“這裏面的不可能都是壞人……”任蘭看着秦湛說道。今天所見的一切颠覆了她的認知水平，摧毀了從小建立起來的所謂共産無神論。鬼？女鬼？樓内傳來的那聲聲慘叫，就是這些女鬼的所爲。驚詫？還是麻木？她很難訴說現在的心情，甚至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也許這隻是個夢。但很遺憾，這不是！
秦湛說道：“水兮可以分辨出誰該死！”衛水兮跟着那個冤魂女子去收割了，收割性命。
“她怎麽知道誰該死？”任蘭問道。她和齊苒的眼前突然浮現一個藍光符咒，二人一愣，還未有的反應便印入她二人的額頭。
秦湛說道：“因果有善惡，種善因者有善果，也可得功德！種惡因者得惡果，也有怨力纏身！你們看他！”指了指身邊的商烈。
任蘭隻覺得眼前一清，随着秦湛的手指看向商烈。“他的腦後怎麽有一個淡淡的白色光圈？”任蘭驚訝，揉了揉眼睛在觀瞧還是那樣。再轉頭看向齊苒，“苒姐腦後怎麽沒有，好像還有點淡灰色。苒姐，你看我的腦後有嗎？”
“你的腦後也是一片灰色。”齊苒說道：“秦大哥，這是什麽？”剛才那藍光符文是什麽法術嗎？
秦湛說道：“有功德之人，魂靈生力，此力爲功德力道，現于腦後爲功德光環，是爲功德輪。非是功德者不能有。哈哈！你小子啊，要淡定！淡定！哈哈！”聽聞這話商烈瞪起大眼，一臉的激動，自己是有功德的怎能不大喜？秦湛笑道：“功德輪分爲七色，白，紅，黃，藍，銀，金，紫，由低而高！大德行者功德顯明。你們來！”說着帶着三人出門慢步下樓。
數十人在樓下狂奔而上，擁擠在十五樓的大廳内，每個人臉上都是驚恐萬分，瑟瑟發抖！衛水兮她們是從地下那安樂窩開殺，将這些人逐漸的驅趕上來！
衆人見到秦湛四人進門先是吓得驚叫，然後定睛一看才知道是人。秦湛說道：“你們看那些人？”任蘭三人定睛觀瞧。
“他們的腦後怎麽漆黑一片，而且有的帶有紅絲……白，紅？難道他是一個有着紅色功德輪的德行者？”任蘭望向那一群男女，其間有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腦後黑氣缭繞且盤繞着幾絲紅線。
秦湛笑道：“功德者？殺了他卻是可以得功德！腦後黑氣缭繞者，都是惡怨纏身之人，種下惡因越多，怨氣越重，那黑氣也就越濃厚。那血絲乃是他的怨力凝集，這人乃是三惡之徒，萬死難恕之輩！殺了他，可得一份功德！你殺嗎？”笑着問任蘭。
任蘭趕忙的搖頭，哪裏能憑借這個來定人生死？“要是這個錯了呢？豈不是冤殺好認？再者說定人生死是需要法律的……”
秦湛說道：“這功德怨氣是玄黃法則，做不得假。不似華國的律法，先分遠近親疏，再分三六九等，最後分貧富貴賤，最後之後才是可憐的不公之公平！玄黃法則是天律，若是有一次不公，那這玄黃必然破碎不存！”什麽法律？維護公平！法律，一次的不公，那就是律法所有的崩壞。公平在，律法在！
齊苒和商烈也是仔細的打量着這十五層大廳内的衆人。沒有一個不是腦後黑氣濃重的，而且那帶有血絲黑氣的就有五位。“他們都該死？”齊苒問道。
秦湛點頭，說道：“是他們自己種下了那必死的惡因。”
“這樣不經審問就殺死他們，是不是太草率……”任蘭不能接受這單憑腦後黑氣來殺人的評斷标準。
“我有我的法律！”秦湛說道。
啊！突然間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臉上一條皮肉連帶着眼皮被撕掉，慘叫！啊！那五個黑氣之中帶有紅絲的人，被淩空定住。一時間血肉紛飛，嚎叫響徹！衛水兮和另外兩個女子将那些想要再次逃跑的人，圍在當中。或斬首，或腰解，或開膛，或剖腹……一塊塊，一片片。一塊塊紅白筋肉骨；一片片綠黑膽肝心。
修羅屠場！嘶嚎！血肉！
嘔！任蘭再也忍不住，扶着門邊吐了起來！齊苒則是閉上了眼睛！
安靜！不知過的多久，這奢華的大樓中嘶嚎停息，恢複了沉寂！任蘭和齊苒爲了躲避那些山血海登上了樓頂，她們實在無法忍受那些血液和碎屍！
“三百四十九人，隻有四人未死！”衛水兮出現秦湛的身旁。那七個血衣冤魂女子，也站立在樓頂。她們的出現，吓得任蘭一顫，這些女子剛才就如惡魔一般虐殺着那些人，無所不用其極。
秦湛轉身望着那七名紅衣女子，對衛水兮說道：“我要回去了，你去嗎？”
衛水兮笑道：“咱們不是說好，你們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我要去見識見識那大秦的根基！再說了，我還要跟着秦大哥學神通哩！你說是吧，商烈！”商烈點頭，他很歡迎這個女子去華夏四區做客。
“衛姐姐！我們，我們怎麽辦？”那七名女子其中一人問道，她們身上的那陰異力逐漸的消退，那血衣也在黯淡。
衛水兮看了看秦湛，說道：“你們仇怨都消了嗎？”七名女子點頭，她們内心的怨煞都在那些人的血流之中消散了。“既然你的仇怨都消散了，那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她的話音未落，隻見那些陰異力消散的女子們，身形漸漸的華爲無形，片刻間無影無蹤！
“秦大哥！她們去了哪裏？”衛水兮慌忙的問道，這些女子在她的靈珠感識内消失了，就這樣憑空消失。就像那些剛死去的人一樣，靈魂脫體而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湛說道：“也許她們去了該去的地方！”他剛才那一刻将神識展至極緻，隻是模模糊糊的感應到那些女子的魂靈進了一處冥冥所在，這個所在他感應不到。
衛水兮點頭：“她們完成了心願，也許去輪回了吧！希望她們下輩子能找一個好人家……”她之所以沒有這般的消失，想必是因爲這個石牌緣故！她當時殺完胡謙時就是這樣飄搖，如果沒有這石牌，估計她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