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結束,可以說任強的小算盤沒有打成,他本想讓秦湛在這些頭面人物前有個熟絡,爲以後的可能做個鋪墊,但最後卻是在那樣的氣氛下結束了。他不怪自己的妻子勢力,又有哪家的父母願意自己的女兒找一個,隻會打打殺殺,還處在溫飽之内的男子呢?誰不想自己的兒女,富且貴,過上好日子?“但是,你不清楚秦湛是個怎樣的人,就說出那番話,不妥帖!”任強說道。
“唉!你說薛真人所說的人極是什麽意思?”左美琴沒有理會任強的話,而是問道。
任強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妻子,說道:“人極,我想是人之極位吧!”他也不明白薛士鯉的這番話是什麽意思,但他絲毫不懷疑薛士鯉的話,今日的那紫色天雷,讓所觀的這些人都是虔誠拜服。還有那出言失禮的呂煌,走時是誠惶誠恐,還不忘叮囑他和小蘭,要向薛真人表達他的歉意,改日一定登門緻歉。想來這個老人是怕了,或者是真信了,要有求于薛真人。
左美琴坐起身來,驚訝說道:“人之極位?你的意思是他可以做到主席的位置?”
暫且不說左美琴是如何的理解那人極二字,咱們說一下那位呂煌,呂總理。東湖老幹部療養院裏,一棟棟豪華的别墅矗立在夜色之中,凝望着那東湖中的一彎飄搖的新月。
“爺爺!您今天去任強家做客,見到小蘭了嗎?還有那個傳的神乎其神的薛士鯉?”一個年輕人走到老人的沙發前笑着說道:“不知道菜式的味道怎麽樣,我可聽說那左美琴可是一手的好菜。”
呂煌指了指身邊的沙發,示意他坐下,說道:“小楠,稱呼長輩時,不要直呼其名。你應該叫任伯伯,任嬸嬸。都是公司老總了,怎麽還是如此的不穩重。”雖是責怪,但是語氣和緩。
呂楠坐在爺爺身邊,雙手輕輕的給老人按着肩膀,笑着說道:“這不是沒有外人嗎?隻有咱爺孫兩個,還說那些虛話幹什麽。”
“你呀!太年輕!雖然你現在沒有從政,但也不能這樣的放松無忌,一定要成習慣,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說體面話,即便是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時候,也要心存‘謹慎’,口有‘尊敬’。一個好的政治家,就連做夢說的夢話都是‘爲國爲民’的!”呂煌教訓道:“還有就是要收斂傲氣,在外一定要平易近人,千萬不能憑借權勢面露驕橫,那樣對你以後的仕途影響不好,再者就是女人的問題……”
呂楠一邊給老人揉着肩膀,一邊笑道:“爺爺!您是回來修養的,還是專門回來教訓您唯一的寶貝孫子的?俗話說的好,人不風流枉少年,人不輕狂枉少年。孫子我還年輕,輕狂一點,風流一點,才是年輕人嘛。何況您孫子,既是浙金大學高材生,又是杭木最大房地産公司老總,我可是大學生在校創業的典範!算不上是個奇才,也能算個天才吧!天才有幾個女人,有霸氣一點,才正常!您總不會希望,您孫子就像那郭琏一樣,是個窩窩囊囊的癟三吧!”
呂煌被捏的搖晃,笑道:“恩!我孫子确實是個天才!年少輕狂是應該有,要不怎的有朝氣和闖勁?女人,還是少碰。郭琏?他看似穩重謙和,實則自大嬌妄,年紀也算是不小,學問是有,但其實是個懷抱裏的娃娃,太幼稚,沒有個擔當,被慣壞了!怎麽了?他被欺負了?杭木能欺負他的不多吧!”越是小官僚,官氣越重,也越不知道收斂二字,更不懂得怎樣培養下一代。他們懂的,隻是嬌慣縱容,養出來的都是非典型的敗家子。縣長的公子驕橫,市長的工資謙遜,省長的公子平易,高端的公子和藹!隻有和藹的接班人,才是接班人!那些驕橫的接班人隻是留作殺雞儆猴和适時用來突出‘和藹正确’的反标本罷了,可笑的是那些驕橫之人還自以爲老子天下第一!也可以總結爲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當然,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在作孽,還以爲自己很榮光。
“還是爺爺有一雙火眼金睛,一眼就将那小子内外看個通透,看出個什麽妖魔。”呂楠笑道:“欺負那個公子哥的正是我那任伯伯的千金,小蘭。”語氣笑着的咬了那‘任伯伯’三字。
呂煌問道:“她們兩個怎麽會起沖突?”像任強這樣的角色,杭木還有人上前找不自在嗎?郭琏沒見識,他的父母可不算是小官僚,是見過陣仗的,怎麽會讓郭琏和任強有什麽沖突?
呂楠說道:“起因也不是什麽大事,爲了一個女子罷了。郭琏有一個女朋友,在浙金大學二附院做醫生,後來和一個叫秦,秦什麽的小子好上了。郭琏用了點小手段,想整整那個小子,結果小蘭和那個姓秦的是好友,就把這個事給擋了回去。這不,郭琏氣的不行,這些日子一直念叨怎麽收拾收拾那姓秦的小子。”
“是叫秦湛嗎?”呂煌問道。
“對!就是叫秦湛,您怎麽知道?”呂楠說道。
呂煌說道:“今天去任家做客,我見到了這個人。對了,你和小蘭的關系怎麽樣了?”突然問道。
呂楠說道:“我和她什麽關系?車友的關系!我經常和她一起賽車,她的車技倒是一流。”
“别打馬虎眼,我不是和你說了,要和她走的近一些嗎?”呂煌說道。
呂楠笑道:“這感情的事情,您領先我五十多年,應該知道,這是勉強不來的。且不說我對她有沒有感覺,就是我對她有感覺,人家看不上咱,又有什麽用?”呂楠,二十三歲,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雖不是帥氣非常,但也是英氣勃發,自信陽光!年少多金,名牌大學,且名下有一大型房産公司,父輩皆是政界高官,祖輩乃是高層。這樣的條件使得他,成爲杭木年少一輩的出名的鑽石王老五,多少女子期待着攀上金枝,在學校内外,無數的美女環繞,自動獻身的有的是。
呂煌笑道:“我孫子這般的一表人才她都會看不上?是你沒看上人家吧。”
呂楠說道:“說實話,我還真沒看上她。美貌?像她那樣美貌的有的是,不說是滿大街都是,但絕對不少。她除了美貌還有什麽?氣質?内涵?還是什麽?她都沒有。小丫頭一個,實在對她沒興趣。當然了,她對我估計也沒興趣。”
呂煌說道:“她有什麽?她有一個當公安局長的爹,這就足夠了。”
“您還在乎這個小小的公安局長?”呂楠說道。
呂煌說道:“不在乎!即使他是公安部直轄的,我也不在乎,他隻是一個站在前排的!但我在乎的是他背後的人,背後的一群人。算了,即使跟任家沒有關系,也沒什麽,不參與到那些人之間也許還是個好事。不過,你要和任家多走動,保持好的關系,很有必要。”他看得出來任蘭對那個秦湛,似乎有些意思,但左美琴不同意,而任強卻是支持,很奇怪。這個秦湛是什麽來曆?人極?人極是什麽?在場的人都聽到而來那‘人極’!
呂楠在一旁點頭稱是。“你對那個秦湛有什麽認知?”呂煌問道。
“我隻是聽公安内部人傳說,他可能是上面派下來的,而且是個高手,當街收拾了十五個巡警。您以前見過這個人嗎?”呂楠問道。
呂煌搖頭說道:“沒有!從來沒有聽說過,我一直在打量他,就他那見到我好和那些大員的表現,以及任強對他的态度來判斷,都顯示了這個年輕人的不凡。有這般寵辱不驚的氣度的絕不是尋常人。也許真的是中央内派下來。”他雖曾經是副總理,也算是中央大員,但他未進那最高決策中樞,且隻是負責經濟,對于中央的絕密部門事件鮮爲所知。
哦!呂楠點頭,說道:“看來郭琏這下子有麻煩了。”
“怎麽了?”呂楠問道。
呂楠說道:“不知道郭琏在哪裏打聽到,這個秦湛以前隻是個走江湖憑借雕刻小玩意生活的人,他想報複,而且找到了我,想讓我給他幫忙。”
“你答應他了?”呂煌問道。
“沒有!倒不是我有您的這雙神眼,能一眼看出人的氣度,而是我一直在想,一個敢當衆打任強一個嘴巴,且沒有任何事的家夥,是什麽來曆!”呂楠說道。
呂煌驚訝:“他還打過任強?”呂楠點頭,将秦湛如何被抓,如何把任強打了,對呂煌講了,他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隻當做一個笑話,但後來才知道真有這麽一回事。
一番講述後,呂煌沉吟片刻,說道:“這個秦湛來曆神秘,你最好不要與他有什麽沖突,至于那個郭琏,随他去吧!讓他去試試那個秦湛也好,看結果,在決定以什麽樣的态度對待他!先不說這些了,你給我講一下這個薛士鯉!”
“薛士鯉,這個人以前是律師,因爲經濟問題做了五年牢,出來後就拜了清一派上一代傳人爲師……”呂楠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