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警方齊苒極力警告校方不要請所謂‘高人’,并解釋那些人皆是被兇手殺死,但校方會聽嗎?那些詭異是人可以辦到的嗎?且開學在即,新老生即将到校,如果到了開學後在發生這樣的死亡事件,那種巨大的影響和後果,校領導承擔不了。所以,校方一直在請所謂的‘高人’但在請那些‘高人’之前,強調說明校區内發生的一切,沒有一絲的隐瞞。這是告送這些‘高人’,有把握的來,混吃喝的,别來找死。
但校方找的這些‘高人’聽了那些詭異之後都是哈哈大笑,聲稱自己可以消滅一切牛鬼蛇神。結果很喜人,九位高人,死了四對半。但校方還在努力,因爲他們不相信警察能破這個案子,‘警察連人事都不幹,還能破鬼怪的案子?’浙金大學的校長名言。所以錢清同志通過辛蔔衫,找到了名震杭木市的九真人薛士鯉。
薛靜也是問道:“您怎麽接了這個活計?”她多少知道一些浙金大學那些案子的内幕,聽任蘭說那殺人兇手是高手中的高手,也許連秦湛都不一定是對手,怎麽自己的爸爸會接這事情?這可不是那些‘心理問題’,而是真正的殺人案件。
“人有人間,人間有正道天理,那邪魔殺人害命,我等修士本就應該挺身而驅邪滅魔,還人間一個清明,這是修士的本分,也是一分的功德。度人無量天尊!”薛士鯉微笑道。場面話,就是要漂亮,偉大、光榮、正确這就是漂亮話。但說實話,薛士鯉本沒有想參與這個離奇殺人案。
雖然這個案子詭異離奇,而且薛士鯉也是信神的,但他不會認爲這是什麽鬼怪所爲。不單單是在任蘭那裏得來的一些内幕消息,還因爲如今這華國,還談什麽鬼怪和人?誰是人,誰是鬼?又有哪個可以分得清?是人還是禽獸,又有誰分的清?白天是人,夜晚是鬼,是禽獸的大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鬼和禽獸也不會少。鬼怪殺人?比拆遷死的哪個人多?
所以即使真有鬼怪也不可怕,更可怕的是那些晝人夜鬼或是光天化鬼的大人物們。當然了,薛士鯉接這個活,不僅是他不信那是鬼怪所爲,還因爲有秦湛這個高手在一邊,既然是人所謂,那麽就好辦,秦湛可是以一敵十的高手,他不求秦湛立功抓人,他隻需要秦湛護着他一夜無事就好,秦湛值得信賴!最重要的是浙金大學給出的條件讓他心動。
“秦高手,你跟薛伯說說,那樣的高手有多危險……”任蘭急道,也在給薛靜使眼色,那意思是讓薛靜勸勸薛士鯉。他們哪裏知道,殺害那些人的那個高手,到底是個怎樣的高手,是可以正面收拾二十幾個特警的大高手,就連秦湛這樣的高手都沒有把握,你去還不是找死?
薛士鯉笑道:“不用讓他勸我,我畫符施法需要一個幫手,他會和我一起去!”薛士鯉不知道秦湛的身手有多高,但能當街收拾十五個巡警,在警察局辦理七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以及任蘭這些專案組的成員對秦湛的态度,不難有個大至判斷。那就是秦湛是個高手!有這樣一個高手保護,出事的可能性很小,何況那些道士和尚是被吓死的,他薛士鯉會被吓死嗎?那個從來就沒個表情秦高手會被吓死嗎?
啊?任蘭和薛靜一驚,任蘭趕忙說道:“你自己去也就罷了,怎的還帶上他?”自己去送死還要拽上秦湛?如果秦湛不是那人的對手呢?
“把,您是不是考慮下?”薛靜知道自己的爸爸從來都是深思熟慮,不做無用功,但這次她卻是有些擔心,不過她沒有任蘭的那般驚訝。一是信任自己的爸爸,二是信任秦湛的身手,她相信有秦湛在爸爸會沒事。
任蘭是苦口婆心的說着,想要說服薛士鯉放棄這個計劃,也把外間不知道的内部資料透露給了薛士鯉和薛靜。“你說句話,你要是不是那人的對手,怎麽辦?”任蘭見到薛士鯉還是那般微笑的道德高人的模樣,推着秦湛說道。心道,他們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你怎麽不說話?她不想讓秦湛去冒險。
秦湛說道:“去了也好,我也想見見那人!”他也不知道那殺人者,是人或是物,但他想去見識一下。斬妖除魔?在他的心裏沒有妖魔這個概念,什麽是妖?吃人是妖?人也是吃人的!什麽魔?殘殺人類?人類也殘殺人類!而且人對人做出的各種行徑,就是妖魔恐怕也想象不出來吧!什麽是妖魔?
“你!”任蘭指了指秦湛,說道:“不行,你們不能去,我去組裏,你們别去,等我的消息……”急急忙忙的放下碗筷跑掉了。她說服不了這秦湛和薛士鯉,怎麽辦?回到組裏找齊苒來阻止,實在不行給來行政命令?但,但那人根本就不會在乎。
薛靜說道:“爸,你爲什麽要去?”現在任蘭不在了,沒必要再裝高人。
薛士鯉哈哈笑道:“貧道……哎,我好好說話,就是了。浙金大學給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還有就是咱們不是秦大高手嘛,沒有什麽危險。秦高手,你說,如果你和那兇手相遇,誰赢的希望更大?”說不害怕那是瞎話,不過有秦湛在,心裏還是有些穩當。
秦湛說道:“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何樣的存在,如果猶如他一般的存在,即使赢了也殺滅不了那人,即使輸了也不會如何,因爲隻要靈台不滅,他們這樣的存在彼此是殺不了對方的,而他們都沒有消滅靈台的手段。如果那人是那梳着大辮子那人的境界,那就是死,不是人家死,而是他秦湛死,揮手間就滅了。想起那大辮子,秦湛苦笑,如果世間真有神的話,那人才是。
薛士鯉笑道:“女兒你看,最多也就是平手,沒有什麽。”有了秦湛這話,他心安定了大半,他如今算是有些了解秦湛,其他的不好說,但薛士鯉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黑大個從不說假話。秦湛說不知道,那就說明五五開,不分勝負。如果真是打不過那人,他肯定會承認。
薛靜點頭,說道:“那就好,不過還是小心一些,你要不要帶一些武器?比如說牛耳尖刀,鐵棍之類的。有武器總比空手要好。”一邊說着一邊給秦湛的碗裏添飯,她可沒有想過哭着喊着要跟去,這樣的狗血橋段她可不想上演。她爸爸都是個累贅,她要是再去不就再添一個累贅?凡是有點智商的都不會這麽幹。
秦湛搖頭。
白色轎車,銀色奇奧花紋,在陽光下流轉疾馳,任蘭沒時間欣賞了,她隻想趕快趕回組裏,讓齊苒或劉隊想想辦法怎樣阻止秦湛。如果實在不行,就讓他老爸出面封鎖了浙金大學,來制止這場‘抓鬼’。
一路行來,惹得無數路人觀望,寶馬見過,但這樣的銀光閃爍的沒見過,交警也是注目觀看。吱!車子駛進刑警大隊,停在停車場上,再次引來了一群警察的圍觀。
“苒姐,不好了,不好了……”任蘭急沖沖的進門對着齊苒喊道,辦公室内隻有三人齊苒,劉隊和鄭華明,三人正忙活着。
劉隊笑道:“怎麽了,這麽着急忙慌的,是不是那浙金大學裏又死人了?死就死了吧,多大個事,不至于急成這個樣子。”去浙金大學降妖除魔的‘大師’們,可能是低估了那‘魔頭’的實力,去一個死一個,去幾個死幾個!又想掙錢,又不想擔風險,哪裏有這樣的好事,既然想掙這錢,就要有這個準備!選擇了,就要承擔!
“不是,不是那裏又死人。”任蘭跑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她着急,因爲薛士鯉的抓鬼驅邪就在今夜。
“慢慢說!”齊苒給任蘭倒了一杯水說道。
任蘭把水杯推到一邊,喘了幾口大氣說道:“薛士鯉,薛士鯉要抓鬼,去浙金大學裏抓鬼!”說完這話端起杯喝了一大口水。
正在分析文件的鄭華明問道:“薛士鯉?是不是薛靜的父親,那個号稱九真人的半仙?”薛士鯉的名号從高層上流迅速向各階層擴散,現在杭木小民們也多是知道這個不計名利,有求必應的且有着起死回生仙酒的半仙般的真人。隻是礙于排隊的号碼被某些高級人霸占了,少有平民能見到這個傳說中的九真人。
齊苒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秦湛也要跟着去?”
任蘭搖頭說道:“不是秦湛要跟着,而是薛士鯉非要拉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