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毀頭部的經脈會有什麽結果?”任蘭問道。
劉隊笑道:“那還用問,死呗!”衆人沒有回專案組,而是在法醫檢測中心的一間小會議室内。工作人員給幾人上了好茶!
任蘭說道:“我當然知道是死,我說的意思是,摧毀經脈後,是立即死,還是過一會死!還是可以定時?”她的意思衆人明白了,現場沒有兇手,也許是兇手之前就摧毀了三人的腦袋上的經脈,到了那時時候才死的。
秦湛說道:“可以定時!”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也許就是提前的摧毀了,定時到那時候才發作的,所以沒有目擊者!”任蘭興奮地說道,是她一直堅持要秦湛參與這件案子,不管是以什麽形式,是臨時工也好,還是特邀嘉賓也好,隻要來了就好。果然有了奇效,看似不可能,沒線索的案子,這不就有了些頭緒?驕傲!“不如,把那幾起案件……”任蘭的意思是把胡謙等人的現場,是不是也讓秦湛看看。
任蘭看向劉隊,劉隊可以當專案組的半個家;劉隊看向了王啓和趙安兩個弟子,這兩個弟子可以認定有沒有必要;王啓和趙安看向李昭言,李昭言可以推理下總體環節;李昭言看向鄭華明,鄭華明了解這樣是不是附和政治要求;鄭華明看向齊苒,家有百口一人當家;齊苒看向任強,這才是最後頂缸的家夥。
咳咳!任強咳嗽了聲,攥了下左手,說道:“我也認爲有必要!”他現在慶幸,當初在專案組向秦湛提出單挑而被女兒拉走,和這麽個高手對摟,還不給打死?而且此時他有點把秦湛當做自己人的味道,很奇妙。
爲什麽要秦湛參與這樣重大的案件?不是因爲任強把秦湛當做自己人,而是這個案子太詭異了,他們調查至今沒的一點進展,估計以後如果沒有意外,那麽也很難有什麽進展。實在沒辦法,隻有請秦湛這個武林高手兼醫道高手,也許有什麽突破!任強,還有專案組來自與上面的壓力太大了!任強在這種高壓的情況中,看出了這件案子的不同。
一聲吩咐,檢測中心人仰馬翻,半個小時之内,将那胡謙、李曉函等六具屍體擺開陣勢,等待局長大人的檢閱。不過,這些工作人員眼睛可不僅僅的看着局長和死人,還仔細的觀察着局長帶來的每一個人,心道,這些人就是721案專案組的全體人馬?王啓,經常見、齊苒,女神探……那個黑大個是誰?怎麽沒見過?怎麽看着這些人對他都有些恭敬?就連任局長都……太子黨?欽差?……哇!心裏驚叫,刹那間檢測中心眼光亂飛,傳遞着某些信息。
未等任強吩咐,那些工作人員知趣的退了下去,這停屍間又擺出了六具人體。齊苒、劉隊和任強都沒有看屍體,而是看着秦湛的面部表情。嘩啦,白布拉開,原先套在屍體上的塑料袋已經被剝脫,那黑紅白綠的爛肉出現在衆人的面前。沒有任何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秦湛還是那般的表情。
這人是反映遲鈍,還是定力十足?常人見到這樣的爛肉即使不吐,也吓個半死,即使有膽量裝鎮定也得有個表現,秦湛沒有,剛才如何,現在還如何!佩服!王啓說道:“這些人面部肌肉,我們解剖過,都和那三個道士一樣,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吓的收縮狀态。”屍體上有的面部是被解剖的,有的隻是活活的撕裂皮肉,模糊非常。
任蘭看着這些黑紅爛肉般的屍體,心裏發毛無意的向秦湛靠了靠,瞥了一眼秦湛。秦湛伸出手指點在了胡謙的那兩隻空洞眼眶的中間,一幅幅畫面出現靈台之中,這是胡謙的過往。爲什麽會有這般的效果?以前秦湛沒有思考過,現在思考了,他給出了一個頗科學的答案,那就是每一種物體都有一種場,這種場内會因個體不同而大小強弱不一,這場裏包含有磁力,可以記錄發生在它周圍的時光,就像磁帶一般的記錄聲音和畫面,而不同的是這個場所記錄的是場内立體的圖像。秦湛可以用自己強大的場,來讀取這些物體的場内所記錄的時光。
這就是秦湛爲何可以讀取他人他物的過往,當然,由于場的強度不同,所記錄下來的東西,所能保持的時間長短也不宜,也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一邊記錄一邊消失!比如說有的玉石可以記錄上萬年的時光,有的草木隻能記錄三天過往,當又過了三天,那前三天的記錄消失,被最近三天替換,因爲它的場隻能記錄三天。
當然,不能追溯更早的時光,一是個體的場記錄的時光的長短,二是秦湛如今的場所能讀取的能力,也就是他的境界問題。他曾試過,讀取地球的誕生過往,失敗了!他的場比地球要弱小,隻能讀取片段。這種場,秦湛還不能見,但感應到,被他定義爲,靈生場!萬物皆是生靈,皆有靈生之場!
而這個胡謙,别看是個人,還不如蟲蟻,他的場所記錄不過二十餘天,用句環保術語,就是廢物一個。秦湛隻能讀取到他的二十餘天前,其餘的五人,最多的也不過三十餘天。衆人見到秦湛每到一具屍體前,都要輕輕的點一下,然後再到下一具。突然聯想到,某些恐怖電影裏的,神秘儀式……喔!幾人心裏發寒。
“給!”秦湛在最後的屍體上擡起手來,任蘭趕緊的把占有消毒液的毛巾遞了過來,那屍體多髒。
秦湛擦着手,說道:“這些人,死前被定住經脈,不得動彈,然後被撕裂。他們不是被摧毀頭部或其他經絡而死,而是淩遲殺死!但由于定住經脈,經脈生機也就被定住,這些人的死,要在人體死亡之後!”他仍然沒有見到,這些人是怎樣被殺的,在那些記錄的畫面中,他隻見的血肉橫飛,而沒有見到其他物或人。
“死亡在……人體死亡之後?”王啓和趙安,以及在場的人都是一愣,王啓趕忙問道:“秦大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們好像抓住了什麽。
秦湛說道:“人體死亡後,這些人還活着!”
“是不是說,即使這些人失血過多,哪怕身體中已經沒有血液,這些人還活着?”王啓驚問到:“沒了呼吸,沒了心跳,身體支離破碎,本應該死亡了,但他們還活着?”衆人的目光都集中的秦湛的臉上。
秦湛點頭:“是!”
哇!“你太厲害了!”任蘭興奮的蹦了起來,在這陰寒的停屍房大叫道,抱着秦湛蹦跳并在那黑臉上用嘴唇占了次便宜。又在衆人的目光下,紅着小臉撒開了手,不過她在感受那親吻的味道,他的臉是猶如他的手,是滑的,且很溫……
奇詭之一,之二,破解了!爲什麽死者至死都是一副驚恐的表情,而沒痛苦樣,因爲被定住經脈,表情固定!而那爲何死者可以在那樣失血和傷口下,可以存活,是因爲經脈被定生機存留!奇詭破解了!突然間破解了!任蘭興奮的手舞足蹈,專案組的成員,也都是驚喜,困擾在衆人頭上這麽多日子的奇詭終于破解了,疏放壓抑,有一種松心的感覺,哈哈的笑道。也難怪任蘭興奮,這個功勞可以說有她的一半,如果不是她堅持要把秦湛請來,他們一輩子也找不到這樣答案。
齊苒和劉隊等人都是笑了,他們不懷疑秦湛所說的,一是信任,二是誰要懷疑可以找那個大高手演示一下。
王啓問道:“這麽說,如果要是定住經脈,那麽這個人就可以不在乎身體的殘損,而不死了?”這是一個大問題。
秦湛說道:“定住經脈,存留經脈内少許生機,雖然能延生,但不能維持許久!沒有血肉筋骨内的生機支撐,那經脈内的生機也會很快完結!”
哦!“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些人死亡延時,可死亡有兩種可能,一是解除了那定執的經脈,使之死亡。另一種就是因爲他們血肉不足以支持那定住的經脈的生機。”王啓說道。
趙安問道:“那秦大哥,這些傷口上有什麽線索嗎?”衆人都是頻頻點頭,如今秦湛就像是他們的指路明燈,恨不得秦湛把他們心中的疑惑全部破開。“根據物理測試,要想達到這樣的效果需要極大的力氣,而且我們在傷口的起始處,也沒有看到任何人爲迹象,也就是說,撕裂的開端就像自己裂開的一樣……”早知道如此,早就應該聽從任蘭的話,把秦大哥找來。
“而且撕裂下來的皮肉都失蹤了,現場沒有留下一塊。”任蘭補充到:“最詭異的是,現場的血液噴濺沒有遇到任何阻擋,全部散落在地……”
“還有這四個人,被挂在浙金大學的行政樓的大字上,那樣的不可能的位置是怎樣挂上去的?還有就是兇手是如何的掩蓋行迹,使得所有現場都沒有意思痕迹……”任蘭機關炮似得将案件的所有詭異都突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