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是自我的修行,積累功行也是自我的修行,不是做買賣!……’‘你可知我們爲何要拜神?不是乞求平安,也不是尋得心裏安慰,而是我們尊敬那些先輩……那些神仙曾經是人,他們通過修行成仙了,我們這些後人跪拜他們,隻是尊敬這些修行的前輩,他們是值得尊敬的先行者……’……
辛蔔衫一邊回想着那薛真人的字字珠玑,句句良言,一邊小心的打量着四周。爲什麽要小心?因爲他出門之時,薛真人警告他,由于他欺言蒙騙,那五行劫難發作加速,水、火、木三災已過,那土災也許随時來臨,而且可能出現血光,恐怕是等不到他去積累那‘小兒功德’了。雖然薛真人說他那裏有符咒可以暫時鎮壓那災劫,可是今日的三張符咒早已被人取走,隻能等到明天再取。所以他就要小心了,小心謹慎到明天取符之時。
四下打量,環顧,心道:幸虧今日沒有開車來,否則不是更加危險?噗!啊!隻顧着四下打量,卻沒有注意腳下一個淺坑,帥氣的來了個武林失蹤已久的絕學‘狗啃屎’。咳咳!“這就是土災嗎?呸!果真是血光,神人呐……”他的臉與大地親密接觸,爬起來,将嘴裏的土吐了出來,吐出來的還有血和一顆牙。
“不許動!”病房的被撞開,沖進來十幾個人,爲首的正是那帥哥郭琏,喊話的也是郭琏。站在左右的是八個身穿藍衣的保安,中間是五個白襯衣黑褲子的中年人和兩個身穿制服的年輕人。這制服看樣子應該是衛生局的吧。在華國除了賤農民,其他的各‘爲人民服務’的單位,似乎都要弄一套似模似樣的制服大蓋帽戴戴,公安、檢查、法院、鐵路、電力、郵政、衛生、藥監、稅務、工商、城管等等,好像連華國的蛤蟆也是戴大蓋帽的,腦門上也是挂國徽的。
陳坤抱着肚子在病床上大叫,他的妻子則是在一邊安慰,眼神卻是看向秦湛和沖進門這一彪人馬。“你怎麽了?”譚瑩顧不得來人,趕忙跑到陳坤的床邊想要爲他檢查,卻被陳坤的妻子擋在一邊。
“來人,趕快把這個病人送到急診搶救,我懷疑是針灸緻使的外傷性氣胸。”郭琏對着外面喊道。屋内的保安和那幾位體面的中年人,讓開一條道路,迅速的進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把陳坤擡上平車,推了出去。從郭琏叫喊到陳坤被推出病房,不過一二分鍾的時間,那速度和流暢就似排練好的一樣。譚瑩站在那裏發愣,進來的幾個醫生護士她認識,是急診科,他們一直守在外面?臨出門時,痛叫的陳坤和一邊妻子都是瞥了一眼秦湛。
郭琏對着譚瑩笑道:“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市衛生局張局長,旁邊這位是醫政科的吳科長……這幾位都是衛生局的領導。這兩位是省衛生廳的巡查員。”指了指那兩位身穿制服的年輕人。
譚瑩面無表情的看着郭琏,說道:“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沒什麽意思,今天張局長和幾位領導莅臨本院指導工作,無意間卻發現一位号稱‘神醫’的人在此爲人治療,這不來這裏看看這位創造‘奇迹’的‘神醫’嗎?”郭琏的目光對上了秦湛,不過很快就移開了,這個黑大個還是那般的表情,看到這個侮辱了他的表情,他很受傷。
譚瑩看了一眼那幾位一本正經的中年人和那兩位所謂的巡查員,說道:“這裏沒有創造奇迹的神醫,請諸位先出去,我正在查房!”
郭琏得意的笑道:“沒有嘛?你看那邊,再看那邊,哦,還有上面。”指着房屋的左右,和房頂上,他慢走幾步在床邊一處隐蔽處拿出一件物事!“忘了告送你了,這間病房将要改作二十四小時監控的高危病室,前天夜裏安裝了監控設備,沒想到今天調試設備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位神醫!”
“你!”譚瑩喝道。
“我?我相信譚醫生與此事無關。以譚醫生覺悟和資曆,當然知道這種騙取錢财的非法行醫的罪大惡極,也當然知道如果是本院醫生與這類人相互勾結的話,那必然會被開除解聘,甚至是吊銷醫師資格的,譚醫生不會犯這樣的錯的!”郭琏笑道:“譚醫生剛才是不是想制止這位‘神醫’?”
醫政科的吳科長此時說話:“你!有醫師資格證和執業證嗎?你是二附院的醫生嗎?有人舉報你非法行醫,且使人重傷!”指着秦湛問道。那重傷的人很明顯,就是那個被擡走的陳坤。
“沒有!”秦湛說道。
“那好!我們有理由和證據證明你在非法行醫,而且造成了嚴重的後果。”吳科長義正言辭的說道:“請先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慢!請問你們要帶去什麽地方?”任蘭說道。此時的譚瑩已經氣得身子發抖,說不出話來,面對那一臉笑容的郭琏,她恨不得上前給他一個千樹萬樹梨花開。這一切明顯都是這個家夥布置的,衛生局的人,衛生廳的人都是他一手安排的,還有那攝像頭,那陳坤夫婦……
郭琏和屋子内的所有巴目光都投向這個說話的女子,吳科長上下打量着任蘭,啧啧,這女子真白,那身材……說道:“你是誰?”郭琏和局長大人直呆呆的看着任蘭的大腿,衆人眼神也都是在任蘭的窈窕之上遊弋。
“我問你,你們想要把他帶到哪裏去?”任蘭不理會那些目光,對着吳科長擡了下頭,問道。言語做派之中有着她爹任強的風範,盛氣淩人!她從沒如此頤指過,但她從骨子裏不缺少這種盛氣,她自小到大潛移默化養成的傲慢,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