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被嫉妒了,不是因爲這份看似清閑的工作,而是因爲薛靜以及店裏其他的年輕女子。秦湛到來後,那些年輕的女子店員總是有意無意的湊到這個大個子身邊說上幾句話,雖然這個小子的話不多。私底下,這個黑大個成了女店員的話題。店裏的男店員們,都是嫉妒之,怎麽這小子不說話,那些女子就自動上前?身材高?臉色黑?還是不說話裝深沉?
不過倒是沒有過來找茬的,看到秦湛那大拳頭,以及那修長卻肌肉糾結的胳膊,這些男同事們頭皮發麻。而且似乎這個小子還力大無窮,每次卸貨的時候,輕松的一個人搬兩個人的量。秦湛雖然不太說話,倒是很義氣,不管誰有事都會幫忙,所以這些人雖然嫉妒,但也佩服。一周來,秦湛算是融進了這個團體。
“秦湛呢?”崔梅今天是一身黑色的套裙,夾着皮包在外面進來,見到遊樂場裏是薛靜在忙活,秦湛不知道去哪裏了。
薛靜連忙回答道:“送貨的來了,馮習岚叫他去幫忙了。”每周一的早晨庫房進出貨物較多,也是最忙的一天,所以後勤的馮習岚把秦湛這個老好人叫過去幫忙。力大、人傻,這是他們給秦湛的評語。
“這幫家夥,白拿工資嗎?”崔梅說着奔向後面庫房。
秦湛正在搬扛着兩個大箱子走向冷庫,馮習岚和幾個裝卸工也沒閑着,都是抱着貨物往來于庫房。崔梅站在遠處看着幾人,并沒有走近,笑了笑,這一周來秦湛的表現看在她的眼裏,她是十分的滿意這個黑小子,少言少語卻踏實能幹,覺得自己當時的決定很英明。
“看來你以前确實幹過搬運工,搬了那麽多的貨,衣服還是幹幹淨淨的。而且氣不長出面不更色。”馮習岚坐在庫房門喘着大氣:“你看我這衣服,再看看我喘的跟個狗似的,哎,差距呀!”他的紅色的工作服滿是灰塵,而秦湛的則是清潔如新,不服不行。
秦湛笑了下,起身回大廳。馮習岚驚得拉着旁邊的人,說道:“你們剛才看見了嗎?看見了嗎?石頭剛才笑了!我的天,今天是什麽大喜的日子?這是我二次看見他笑。”旁邊的人也是頻頻點頭。
薛靜是小時工,每天不過是四個小時,但她現在都會早來晚走,因爲要同秦湛一起上下班。反正在家裏也沒有什麽事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些年輕女店員不自主靠近。所以經常可以看到,遊樂場邊上有兩個管理員,其中一個就是義務勞動者薛靜。
中午!“我去上班了。”薛靜開始上工,店裏的客人也開始排隊的洶湧,遊樂場裏的小孩子們也多了起來。秦湛點頭,看着這些哇哇叫的上下翻騰的小孩子們。
“苒姐,那個小子就是嗎?”坐在靠窗位任蘭不時瞟向遊樂場内的秦湛,輕聲的問道。這些日子來,因爲那個問題的緣故她一直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今天是第一次和齊苒一起出來化妝監視,興奮異常。
所謂的化妝監視,就是脫了警服換上常服,這就是化妝了。她們,一人穿着寬松淡藍褲裙,一個是緊身的背心短褲,沉靜與活力相對而坐,這兩人的俊美相貌和那窈窕大腿惹得大廳内諸人偷偷的瞥視。
齊苒點頭,小口的吃着面前的冷食,沒有言語。胡謙的死引起了上面的關注,施加了巨大的壓力,但是她們這七天來并沒有實質的進展。那些奇詭的不可思議,至今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向上索要胡謙真實的詳盡資料的報告,至今沒有批複,也就是說李昭言所說的三個關鍵點,隻有薛靜這點有些進展。
當天薛靜的異常自然是引起了齊苒的注意,派遣組内的幾人輪流監控,果然發現了這個小姑娘和另一男子同居。根據薛靜小區内的監控錄像和錄音設備,她們知曉了這個男子的名字叫做秦湛,也僅僅知道個名字。鄭華明運用了一起的手段,也沒有查出這個小子的資料,就好像公安的戶籍聯網系統裏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她們七天來就這樣二十四小時的監視,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任蘭不明白,爲什麽不把那小子抓回局裏,一頓臭打什麽都說了。這是他爸爸教的三絕招:一打,二吓,三用情,沒有不招的罪犯。但這隻是她心裏想的,沒敢說,她現在在組裏是謹小慎微,生怕惹得那些精英同志們生氣。
“看那身闆兒,倒還真有幾分犯罪分子的模樣。”任蘭瞧着那遊樂場内的秦湛說道,黑臉,高大,健碩。“我錯了,我錯了,不應該随便懷疑人。”任蘭看見齊苒撇他一眼,趕忙的說道。警察不懷疑人,怎麽破案?
咦?“這不是齊警官和任警官嗎?”薛靜托着拖把過來,擡頭看見兩人驚訝的說道:“兩位是來執行任務的?”語氣輕松,她現在可不是當初了,秦湛不是殺手也不是黑社會,救她的時候隻不過是把胡謙打暈而已,沒有了那時的見到警察的驚懼緊張。
齊苒笑了笑:“不是,今天歇班,來這裏吃飯,小靜在這裏工作辛苦嗎?”一個小垃圾桶,一隻大拖把。
薛靜笑了笑,說道:“不辛苦,每天隻上四個小時的班,好了,不聊了,兩位警官再見。”說完提着小垃圾桶去别處打掃了。
“苒姐,這個薛靜表現的不對呀,見到咱們怎麽一點都不緊張?”歡快輕松,完全沒了上次見到兩人的緊張的故作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