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突!流血!這片非洲大陸再次卷入了哭号中。貪婪、兇殘、仇恨,結下了一個個血色的果實,他們占領着,争奪着,厮殺着,他們自己摧毀了他們一手建立起來的家園。那個曾經富饒平和的大山第二區,第三區,第四區,第五區再次的回歸了,回歸了貧窮、戰亂、仇恨……十年混亂!
秦湛腳下的雲氣緩慢的前行着,感識散發,知覺着這片大地上的一切。偷盜,搶劫,槍殺,瘟疫,疾病……他沒有停留,他也不會停留。
“陶伯您來了!快坐,快坐,還沒吃飯吧?我給您去盛些飯來。”說話的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一身迷彩軍服,中等身材,手上正端着一隻偌大的飯盆,見到進門的老者起身說道。
老人笑着說道:“你那飯盆可是了得,我可吃不了,想必隻有馬少能和你一較高下了。呵呵!”走到帳篷中間指揮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你不用忙了,我吃過午飯,這是本次的出口貨物的清單,以及采購的貨物和武器,你看一下!另一份我已經交與老付和典學,明天的九部會議研究并總結上半年的報告,并上交大管理團。”
“恩!您先歇一下,喝杯茶!”漢子給老人到了一杯茶,接過報告,臉色轉爲沉靜細細的讀起來。
老人喝着茶,打量眼前這個漢子。感歎了一聲,十五年了!這小子那三十歲的臉上,帶着别樣的滄桑,過去那風起雲湧中的一切他都經曆,正是那些的跌宕蒼茫,使得他由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已經成長爲如今華夏四區的新一代将領,即華夏五虎之後的第一鐵将。自己則是雙鬓斑白了。
“呵呵!陶伯,每次看完這些我都會發笑。”岩石笑呵呵的吧手中的報告放下,說道:“這麽多年來,我一直不理解他們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太難理解了。”
哈哈!帳篷外一聲笑起,一人走進門,笑道:“不理解就對了,因爲根本就沒意義!婊子與牌坊的關系,都是扯臊!哦,水德也在啊,正好,一會咱倆去許顧武那隻老虎那裏,聽說邊境那邊有些小動作。”
大山聯邦解體後,非洲的大山第二區至第五區瞬間的瓦解,原本消解的民族矛爆發。各部族的頭領,迅速的組織起一個個的武裝,對大山神園進行分割、掠奪,都想将那巨量的财富斂爲己下。不僅如此,與大山五區接壤的國家,以及世界上其他的國家利益集團也參與到這場‘分食’的大餐中來。一時間全世界似乎都陷入對大山聯邦的蠶食的風暴中。大山聯邦第一區,華夏四區,也不例外。
大山第一區,也就是華夏四區的區域,由原先的緬甸和孟加拉全境,泰國部分領土的控制區,三年之内迅速萎縮。外國勢力介入,内部矛盾紛争,經濟的打壓等等,使得孟加拉和緬甸以及一些少數民族在一些‘民族英雄’的帶領下重新的獨立,而且進軍瓜分華夏四區中心地帶。
彭家聲、楊氏,死士,行者,以及劉青等高層的失蹤,華夏四區陷入恐慌和無措,而那些打着民族旗号的‘英雄’們迅速的宣布獨立,且組成聯軍進逼華夏四區根本,危機時刻,華夏五虎和馬明舉等年輕将領接管群龍無首的九部,發動緊急征召令,全華夏族人人皆兵,奮起反擊。血戰十數場,傷亡十餘萬,才阻住敵人進攻勢頭。後又經曆大小沖突百餘次,才逐漸的鞏固了如今的邊境。可華夏四區被壓縮到原有的四區之内。
華夏四區的血戰也證實了死士的失蹤,不過華夏的死戰意志和岩石、馬少兩人親率特種三日内阻殺五十六名敵方高官的恐怖戰績,把那些想要繼續吞并華夏四區的各勢力震懾。這種斬首恐怖雖然沒有死士的恐懼,但依然令人膽寒。
平靜後的華夏四區面臨的是聯合制裁,一種默契的制裁,華夏四區的所有鄰國和世界上的其他國家,都對這個小小的地區不宣的制裁。藥品、食品、機械、電子……所有可以制裁的全部制裁
十年!十年制裁!可這可笑的制裁隻堅持了一年多,一年之後,雖然這些國家地區都似乎還在堅持着那制裁,但走私販子卻是一天比一天猖獗,可走私的貨物種類也是越來越多。發展到如今,各個國家都以走私的名義與華夏四區公開的交易,交易所有的一切。世界離不開華夏四區的藥材,離不開那楊氏秘方制作的十幾種藥丸。
公開的走私!這還叫走私嗎?岩石很是不理解,他不能理解華國式的光明正大的‘潛規則’思維方式。大家都知道是扯臊,卻依然去扯臊!這,太高深了!
三人笑着、聊着,半響後歸于沉靜。良久!“不知道媽媽她們還好嗎?”岩石輕聲的說道:“是大哥把他們接走了嗎?”
“我想,他們一定很好吧……”李英歎了一口氣說道。陶水德則是閉上了眼睛,把眼淚藏了起來,他失去的不僅是劉青和行者這些朋友,他還失去了女兒。陶雲也在那次大失蹤事件中,沒了消息。
岩石望着自己那明晃晃的大飯盆,呆呆的說道:“如果我要修出精氣成爲戰士,是不是就可以見到他們了?是不是就可以見到大哥了!”他們都清楚,失蹤的人都是那些修出内息和精氣的大德行者,也許隻有修出精氣才能見面,可至今無一人能跨越那一步。“你們去了哪裏,我想你們……”他太累了,這十幾年來他經曆了太多,他們經曆了太多。
三人沉默!
這頂帳篷的半空中飄蕩着一朵雲彩,停留了片刻後,緩緩的向北飄去。
落神山!當地政府沒有扯淡的大力開發旅遊資源,因爲早在十年前這裏被高層列爲國家一級礦區而封閉,已經開挖十年了。雖然山上沒有煤礦,沒有鐵礦,沒有銅礦,沒有任何礦,隻是挖出碎石賤賣掉,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裏應該沒人,不應該有人來。
樹木被砍光,道路被挖掘的淩亂,山頂的上的那塊落神石早已被砸碎,這裏沒有了絲毫的博教聖地當年的風光,有的隻是雜亂。
神醫大山!神靈大山!這個名字變得陌生,十年的無言,十年的和諧,十年的遺忘……人們要生活,要仰着一張笑臉假來假去的糊口,要去追逐權錢的‘驕傲’,人們沒有時間想起,那個給了他們短暫清明的名字。
白雲遲遲的飛過落神山向東而去!
浙金大學内的那‘海景’小别墅,還是那樣的幽靜的立于翠綠的小樹林之中。一個黑西裝的高大的年輕人站立在鵝卵石的小路上,定定的望着那邊的别墅。
“你好!請問,那棟别墅是胡教授的家嗎?”清脆的女聲想起,語氣裏帶着三分活潑。一個短發女生轉到男子身前問道,眼睛上下打量着這個男子。西裝!襯衣!皮鞋!推銷員嗎?她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七月的天氣還穿成這個樣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不過,那黝黑的臉膛配上這高大的身材,樣子雖然不帥,可有一種特别的氣質,很特别。
男子搖了搖頭,沒有言語,轉身想要離去,卻頓了下,似乎想到什麽,開口說道:“不知道!”嘴角似乎還翹了翹,好像是在笑。
恩?這個人的表情很奇怪,很奇怪,突然心裏打了一個激靈,不會這個家夥是個壞人吧。女子緊了緊手中的小包,退後了兩步。“你想幹什麽?”神情緊張的脫口而出,趕忙急急的奔向那棟别墅。她現在不在乎那棟别墅裏住的是不是胡教授,她隻想趕快跑掉,越想這個男子越是不對勁,那表情,那裝束,那什麽……太可怕了。
“誰呀!”别墅的門打開。
咚咚!女子咚咚的敲門的小手還在揮着,不停的回頭看向那遠處的黑衣大漢,生怕那人追過來,見到門開一下子沖了進去。沒有理會身邊是誰,咣當的一聲,把大門關上。
“你是誰?”門邊站立着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帶着茶色眼鏡,中等身材,他疑惑的問道。
啊!依着門正在呼呼喘大氣的女子被這話驚得叫了聲,退了幾步,看向這個中年人,急急的說道:“外面有個壞人,有個黑社會,不,是叫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這人的儒雅和書卷氣讓女子感到一些安心,外面那人太吓人了。
哦?中年人皺着眉頭透過貓眼向外看去,接着又輕輕的打開門望去。“外面沒有人!”說着走了出去。
沒人?女子小心的向外張望,果然找不到那人。“你是幹什麽的?”中年人打量着這個年輕的女子。十八九歲,短發大眼,五官精緻,皮膚白皙,上身是一淡黃的吊帶衫包裹窈窕腰肢,下身穿着一條七分褲,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一雙紅色的運動鞋,搭配出活力。簡單的說:年輕!膚白!甚美!中年人的眼神上下瞟動。
“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剛才外面确實又一個壞人!”她認爲那就是一個壞人,還是很壞的那種,對中年人道歉:“打擾了,我是來找胡教授的,胡謙教授。”
中年人再次的打量了這個女子一番,說道:“我就是胡謙,你找我有什麽事?”
“啊!您就是胡謙教授?真是太巧了,終于找到您了!”女子驚喜,打開皮包,在裏面裏出一個小包裹,說道:“是林紅讓我來的,這是她給您的包裹。”
哦?“真是林紅讓你來的?”在得到女子的肯定的答複後,胡謙笑了,笑得很和藹,說道:“那可要謝謝你了。來!快坐,快坐,喝點什麽?可樂好嗎?”快步的走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