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人死亡,兩千多人受傷,失蹤五十一人,死亡人裏多是孩子和女人……巴基斯坦國内沸騰,無數人走上街頭焚燒印度國旗,抗議遊行……克什米爾地區,印控地區的印度駐軍受到一群武裝分子的突擊,造成三百人死亡。這些武裝分子将印度士兵的頭顱割下挂在高高的杆子上,用鮮血寫出了複仇……
印巴關系驟然緊張,兩國國内民衆走上街頭要求開戰……聯合國趕緊的派出代表……華國、美國、俄羅斯等大國總統和領導人紛紛緻電兩國的領袖要保持克制……兩個有着宗教沖突,民族仇恨,領土争議還擁有着核彈的大國,戰争就等于毀滅。
擁擠的火車上三個年輕人說笑着,三人身穿淡綠色的野外旅行服裝,三個不大的迷彩背包背在身後,典型的東亞的遊客。‘請問你們是華國人還是日本人?’一位小姑娘擠在三人的身邊輕聲的問道。她聽不懂這三個人對話,但他們的樣子應該是華國人或者是日本人。小姑娘的手中提着一個大大的籃子,籃子裏是紅紅的荔枝。
三人中唯一的一位年輕女子笑着:‘我們是日本人!小妹妹去哪裏?是去馬杜賴嗎?’這火車是去印度南部最大的城市馬杜賴的。
小姑的大眼很漂亮,點點頭說道:‘我是去馬杜賴,去那裏的集市把這些荔枝賣掉!馬杜賴是大城市。’年輕女子瞧着小姑娘手裏的大籃子,她很難想象這麽個十幾歲的瘦弱的小姑娘能拎起這麽重的東西。
‘你爸爸媽媽呢?’女子問道。她的父母怎麽會讓這麽小的孩子去幾十公裏以外的城市中賣東西呢?籃子的内荔枝帶着枝葉很鮮嫩。
小姑娘說道:‘他們帶着弟弟們去坦賈武爾了,哪裏的朱羅神廟遊客很多,荔枝好賣一些。’荔枝成熟的季節是高興的,也是憂愁的。高興的是終于收獲了,憂愁的是收獲賣不出去。
年輕女子轉頭對兩位同伴說了幾句話,其中一個年輕人點了頭,對小姑娘笑了笑。年輕女子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我們三個人想要把你的荔枝都買下來。’他們的對話用的是孟加拉語。
‘真的嗎?我叫做吉安娜。’小姑娘驚喜,費力的将大籃子提上了桌子,說道:‘我的荔枝都是新采摘的,用的是韋德河水清洗的,很幹淨!’這個小姑娘顯然沒有做生意的天分,廣告應該在貨物賣出前做。而不是賣出去後還在做。
一張十美元的綠色鈔票被小姑娘貼身藏得秘密的,臉上很緊張。這些錢在這個季節可以買一小車荔枝。‘别那麽緊張,否則會被壞人看出來的。’年輕女子小聲笑着說道:‘把這些荔枝給車上的乘客們分分吧,我們請客。’
一大籃子的荔枝在車廂内的人們傳遞,人們對這三位陽光的年輕旅客報以和善的目光,他們很感謝能分享這鮮美的荔枝。
‘再見姐姐!請問你們叫什麽名字!我回去和爸爸媽媽說。’小姑娘在這個小車站下車了,對着窗口揮着手。她不用去馬杜賴了,她的荔枝賣完了。
年輕女子笑着說道:‘我們叫做榮耀!永遠的榮耀!’火車緩慢的開動了,離開這個破落的小站台,再次踏上了旅程。
濃煙滾滾,人群慌亂,号呼奔走……古溫小酒杯内二鍋頭散發着濃烈的酒氣,瞧着電視上巴基斯坦伊斯蘭堡街頭的混亂。巴特科巴坐在古溫的身邊,緊緊的攥着拳頭,眼睛通紅。
‘其他的刺刀歸鞘了嗎?’古溫一口将酒杯内烈酒倒進嘴裏,品味着辛辣。
巴特科巴說道:‘戰死四人,其餘全部歸鞘!’但!但那三十柄刺刀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古溫閉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水珠,說道:‘這酒真辣呀,嗆到眼了,是不是老了?他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淚珠流進他的嘴裏。
半響無言!
古溫睜開眼睛:‘明日!明日!榮耀啊!’一切的一切謀劃開始拉開序幕了,他一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明日。明日是榮耀的明日!‘你回去吧!我自己坐會!’再次的閉上了眼睛,淚水滾落。
巴特科巴出門前,聽到閉目的古溫輕聲的念道:魂兮歸來!去君之恒幹,何爲四方些?舍君之樂處,而離彼不祥些。魂兮歸來!東方不可以托些,長人千仞,惟魂是索……魂兮歸來!魂兮歸來……
查戈斯群島!‘小梨,小梨,你看那小島多漂亮。’小三站在寶石号的頂層甲闆上扶着欄杆指着遠處綠色的小島叫喊道。這五天以來他們幾個窮名流娃娃見識了許多,比如說大海,島嶼……還有什麽叫做比基尼!二層的甲闆左右兩側是露天的遊泳池,不少的女子身穿比基尼正在遊泳池内遊泳,或者躺在旁邊的沙灘椅曬着太陽。
小梨和小四走了過來,原本平整的粗布小西服早被脫掉了,這樣熱的氣候不适合穿的那樣規規矩矩的體面。三個小娃娃都是穿着背心短褲,腳上一雙彩色卡通拖鞋,每人戴着一副黑墨鏡,很有派頭。黝黑的他們幾天内被曬得更黑。
他們從沒有這樣的玩耍過,八層的超級豪華遊輪似乎每個角落都值得玩耍一番,這五天的時間裏,這艘大船的邊邊角角被他們轉悠了一個遍。小梨最喜歡遊樂場内的那個旋轉木馬,她每天都會去那裏坐上一番。
‘你們慢點跑,累死我了!’孫昆喘着粗氣跟了過來。乖巧的小梨這幾天被小三小四帶的滿世界亂跑。他這個監護人就跟在後面到處跑。
小梨對孫昆招手,說道:‘二叔,二叔快來看那邊有幾個小島!’蔚藍的大海中出現幾點綠色,讓小梨非常的興奮。
孫昆走到一個椅子上坐下,手搭涼棚望了望那遠處的小島,說道:‘真是小島啊!小島就小島吧,你們三個别到處跑了,過來坐下歇一會!你看人家阿麗娜公主和菲琳公主多文靜,誰跟你們似得整天的瘋跑。’他這五天也長見識了,知道什麽才是世界頂級的奢華,什麽才是頂級名流。在這裏公主王子不算是稀罕物,國王酋長也是尋常,總統總理很多,寡頭大亨泛濫。昨天孫昆和一個親王喝酒,把那黑臉阿拉伯親王灌的一塌糊塗。
海風的味道很難描述,絕對不是腥味,而是一種柔和的鹹味,很暖的味道。‘二叔,雷大叔說孩子就要有孩子天性。孩子的天性就是到處跑!懂事和本性不沖突!’小三說道。小三的頭型是個标準的流氓頭型,光頭!
‘雷大叔?雷行者?他叫做西賢,你們要叫西大叔。什麽雷大叔!’孫昆身上是一件花格半袖襯衫,下身是一條藍色的大褲衩子。寶石号遊輪上的保衛工作是雷嘯二位行者和五十名博部精英負責。
小四說道:‘嘯叔叔也這麽說過。’孫昆想要糾正小四的話語,嘯叔叔?應該叫做段叔叔,嘯行者名叫段展。不遠處上來幾個人,正是剛才說的阿麗娜和菲琳兩位公主,還有英國大皇集團的凱瑟琳與何佩心、李玲玲。
‘兩位公主好,凱瑟琳女士、何小姐、李小姐好!’孫昆起身抱拳說道,左右看了下,有些想躲的意思。寶石号上這些世界上名流無論民族、國家、宗教自從登上這巨輪後,都開始執抱拳禮!這些名流不知道是在家裏特意的練過還是怎的,一個比一個标準。
小梨跑了過來用英語把孫昆的話翻譯給走過來的幾位女士聽。小梨被稱爲神童不是意外,本就英文不錯的她,在何佩心和凱瑟琳幾個女子的教導下突飛猛進,一口标準的倫敦腔。這種進度讓何佩心目瞪口呆,直呼小梨是個怪物。
小三小四站在那裏瞅着對面這兩位文靜的十四歲的小公主,他們就不明白她們爲什麽那麽安靜,不難受嗎?小三小四有兩件事情或三個人他們很羨慕,一是羨慕小梨的聰明,小梨太聰明了,幾天的學習能夠給二叔當翻譯!二是羨慕這兩個小公主的文靜,媽媽說她們很有教養。兩個小子也試着假摸假樣的坐在那裏不動彈裝深沉,一分二十秒是他們記錄。然後就跑的無影無蹤了。所以他們很佩服能坐着不動的兩個公主。
‘孫大哥好惬意啊!’何佩心笑着說道:‘怎麽沒去遊泳?’
孫昆被說的有些臉紅,尴尬的說道:‘嘿嘿,我聽說那邊的那誰找我有些事情,你們坐,你們坐。我過去下,小梨你們幾個不要到處跑。麻煩李小姐幫忙照看下!’說完一溜煙的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