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師!這香隕真的有毒嗎?’楊氏對秦湛問道。人們都傳說這藍屍香隕有劇毒,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毒。
秦湛搖頭道:‘香隕本身無毒,乃是開靈竅、通神明的奇藥。隻有遇千年銅鏽,金星檀香,三者相合便化作毒物。使人沉睡不起。’
哦!‘原來這香隕無毒,也許是其他的采藥人被采走了!’楊氏說道。原來這淡藍色的香隕不僅不是毒藥,還是珍稀的奇藥。‘這裏還會生出香隕嗎?’山洞的東西壁上有兩條蜿蜒的裂縫,吹進一點清風。
‘會!隻要那兩條裂隙還在,就會生出!’秦湛指着側壁的裂縫說道:‘枯木之上留有香隕種子,明年這時還會有香隕生出!三竅洞穴!’枯木的空洞和縫隙之内有香隕掉落的細微種子。
楊氏說道:‘明年就可以來采摘了。采摘這香隕有什麽方法嗎?’她雖然不知道開靈竅,通神明是什麽意思,但知道這香隕珍貴稀少!
秦湛說道:‘用玉刀将朽木之上香隕取下,陰幹即可!不傷根莖可以每年割兩次!收取根莖必要玉匣盛放,并且在六個小時内使用。否則無用!香隕之根唯一的作用就是解香隕毒!’香隕的種子要一年才能長成。
楊氏說道:‘香隕能治療什麽疾病?’她想知道這麽珍貴的藥材能治什麽病!通神明,開靈竅?她不知道!在她的眼裏大塊的鑽石比不上普通的三七。
‘通達百骸,回神歸竅!’秦湛在楊氏疑惑的眼神下再次說道:‘神閉之症!也就是能喚醒植物人!’香隕最大的功效是能夠使得修行之人,竅穴納精,溝通天地,充盈經脈,使得導引之術事半功倍。
哦!楊氏重重的點頭,這樣的藥物才真是奇物!‘西部三百多裏之外的華金山之上還有一個山洞,我在那裏也見過香隕!’楊氏說道。
楊氏隻覺得自己的清風拂面,口鼻之内充斥着清涼之氣。白雲、藍天、飛鳥,腳下的大地上的一切變得真切而渺小,迅速的後退!‘先師,能上到白雲之上嗎?我想看看白雲之上是什麽樣子的!’飛翔是一切人的夢想!
秦湛點頭!他的頭發被高空的如刀罡風吹得背到腦後,西服拉拉作響,他不喜歡束縛,他不喜歡躲在陰陽二氣之後的平靜!他要感受那凜冽風,他要直面自然,他要更自由!
楊氏立身與一朵翻騰雲氣的雲團之上,看着腳下那猶如波濤一般的起伏的白雲,一線夕陽映紅了這漫漫波瀾,她逐漸的迷失了……
化作透明的陰陽二氣籠罩在楊氏的身周,抵擋着那強風極寒。她隻能在陰陽二氣的包圍中,否則她會頃刻之間凝固爲一座冰雕,并且被罡風瓦解消散。
她額頭内秦湛種下的五行光點,在頭部神庭穴透出。任脈之側、督脈之旁,光點化出軌迹,四個未有之穴閃現,光點吸引靈氣運轉不息。她在感知着什麽……良久!呼!‘好美呀!’楊氏在那天地之景中醒轉過來。秦湛對她抱拳躬身,似乎在恭喜着什麽!
楊氏趕緊還禮,問道:‘先師爲什麽施禮?怎麽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天邊的夕陽隻剩下一抹殘紅,一眨眼間就落山了。
秦湛說道:‘恭賀!你開了四天穴!三百六十五正穴齊集,成就真人身!’常人三百六十一正穴,與周天鬥數相差爲四,這缺失隐秘的四穴便是四天穴。故常人之身乃是不全之身,不能對應周天星數,不能合天地數,所以多病多災!打開四天穴,通百脈,明周天山百六十五諸穴,乃是全人之身!稱爲真人!
存良善之心,行仁德之事,參天地之機,乃可通達靈竅,顯現四穴!楊氏有仁善之心,救助孤苦貧難德行,又得了秦湛的五行造化生息,迷于境景,機緣下開了天穴,成就真人!壽元大增!
是嗎?楊氏驚喜,趕忙對秦湛施禮:‘多謝先師成全!’真人!
‘華金山是那座山嗎?’秦湛對楊氏擺了擺手問道。
耳聰、目明、神清、體健!楊氏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的變化,昏暗之下,大地變得清晰。望着那遠處不高的小山說道:‘是!那就是華金山!’楊氏不知道,真人的另一個稱呼叫做先天境!返本歸元的真人先天境!她的體質會逐漸的被天地靈氣錘煉,自行化出先天之息,運轉不休!
三個不是很大的山洞,隧道在入裏十幾米處相連容做一道,洞内寬闊。一根粗大的樹幹橫放在内側石壁。樹幹的腐皮上生長着三株淡藍色的香隕。
在秦湛的光球之下,閃動着幽蘭之色,瑰麗之極!
一根香隕在慢慢的扭動飛起,銀色須根猶如蠶絲一般飄動,淡藍搖曳,銀白擺蕩!一團灰白的氣團将之包裹,被秦湛塞入口袋!
嗤!另外兩支香隕在銀根之上被切斷,飄到楊氏的身前。‘你拿去入藥吧!’秦湛說道。不上根須下半年還可以采割一次。
‘先師!我有一請求,請您允許我跟在您的身旁學習醫術!’楊氏沒有拿起半空漂浮的香隕,而是作勢欲拜。她是少數幾個知道先師秦湛就是神醫大山的人,她要跟随這位神明學習醫術,去治療更多的貧苦病疾。
秦湛扶住楊氏,說道:‘我之醫術多是依憑秦家秘術,曾有誓言不得外傳,你學不來的。不過,我有數十藥方,可以與你!’這數十藥方,有的是他步行行醫時由秦家秘方改變而來,有的是他行醫經驗而成,也有是他成就兩儀體之後感悟得來。傳授出去算不得違誓。
經過半個多月的休整小基地内平民們傷病疲勞逐漸的恢複了,也有了一些神采。雖然家園被毀去,親人逝去,但他們很樂觀。因爲他們還有神明先師,因爲他們還有到處跑動玩耍的孩子們,有孩子就有希望!
‘先師!先師!給您,很甜的!’一個大頭娃娃跑過來遞給秦湛一節綠油油細長野草的徑杆。兩隻大眼睛瞪着秦湛的臉,似乎想要在臉上找出什麽來。幾個十來歲稍大些的孩子則是躲在遠處對這邊探着頭。
珠子草,也叫做假甘草,有些甜味!窮孩子們多是由這些珠子草知道了什麽才是甜的。秦湛笑着接過珠子草,咣當!很甜!大手撫着這個六七歲娃娃的頭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旁邊快步走過來一個有些年歲的老婦人,站在不遠處,欲進又止,臉上的表情有些焦急和嗔怪。‘奶奶您來了,我給先師送來珠子草。哦,先師,我叫做商烈!’小娃娃商烈說道,很有禮貌。
‘神明先師恕罪!小孩子不懂事打擾了您休息!小忠,還不和先師道歉,快和我走!不要再打擾神明先師!’老婦人趕緊的說道。商烈的小名叫做小忠!
秦湛笑着擺手說道:‘他沒有打擾我!’
又對着遠處的幾個孩子們招手說道:‘你們幾個也過來,我給你們表演幾個魔術!’秦湛放下手中的筆,不過那隻筆依然的自己寫寫畫畫。魔術!才是他的老本行!
秦湛坐在營地的空地上,身前擺着一個長方形的彈藥箱。剛才在彈藥箱上自己畫寫的圓珠筆已經不動了,但孩子們的目光卻還是不時的瞟向那筆。神筆?
幾十個小娃娃圍坐在秦湛的身邊,小臉在篝火煽動下都是通紅。哇!有的小姑娘被那團霧氣之中的猛然竄出豹子吓得哭了起來。有的則是小手堵住雙眼,但又在指縫裏偷偷的看。有的則是被吓了一跳,然後興奮的鼓着掌。
商烈興奮的瞪着大眼睛,攥着小拳頭,盯着那團霧氣,想要知道下一個在裏面鑽出來的是什麽動物,他不怕……孩子們尖叫、鼓掌、喧鬧……
不隻是孩子們才有着好奇,營地内的人們逐漸的彙集到這裏。邵磊中校派遣到這裏保衛的一百多位士兵,也都被吸引到秦湛的身邊。‘坐下吧,今天沒有戰事!’秦湛對着這些年輕的士兵們說道。
地上的小團霧氣,已經變作很大一團的灰白氣息漂浮在十幾米之上的空中,閃耀着熒光。營地中的一千多人都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那巨大的灰白霧氣。
嗡!一千六百多人的集體驚叫!那團霧氣之中忽然竄出一條水桶粗細斑斓大蛇。巨大的蛇身上,紅綠相間的鱗片清晰可見,翻滾之中似乎還能聽見哧哧的鱗片摩擦的聲音,血盆大口,銀白利牙……
一位小姑娘吓得鑽進秦湛的懷裏,緊緊拉着秦湛的衣服,不過眼睛還是盯着空中的那條大蛇。嗚!小姑娘的趕忙将頭面捂在秦湛的胸口,嗚嗚的悶着出聲,她害怕。空中出現的一條大大的血紅蜈蚣,張牙舞爪,密密麻麻的尖利細腿讓人心頭發麻……她怕,她怕蟲子……
花朵、樹木、動物、人物、飛機、坦克……那團霧氣之中似乎能變化出你能想象到的所有的東西。人們的情緒在陰陽二氣的變幻中起伏跌宕,時而搖搖欲墜,時而渺渺迷失……
‘他們這樣睡在地上沒有事情嗎?’楊氏問道。潮濕、蟲蟻?所有的人們都挂着微笑睡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