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帽子到處扣人!确實沒有新意,張嘴國家利益,閉嘴人民利益,個人利益要犧牲,集體利益要保存!殊不知這樣的調調已經沒有市場了。’謝蕭鴻笑道:‘個人利益就是國家利益,他們是一緻。公共利益和個人利益也是一緻的。如果公共利益和個人利益不一緻的話,那麽公共這個詞何來?’
陶雲說道:‘犧牲精神的歪曲,讓人們茫然了!
陶水德也是點頭:‘就說雨花區的拆遷吧。拆遷戶有居住的權利,沒有人能剝奪他的權利。他不搬走是他的權利,合法的權利。’他又笑道:‘如果補償談不妥的情況下,那麽就要飛來一定犧牲精神的大帽子。個人利益要服從集體利益!個人要爲集體犧牲!集體又是誰呢?是老百姓!那麽被拆遷的人是不是老百姓?是!既然是,那麽這個理論就是,犧牲老百姓利益成全老百姓?哈哈!’
謝蕭鴻說道:‘這個時候就會出現一個數量問題了,就是少量的老百姓要服從大量的老百姓!可是又一個問題出現了,哪一批老百姓是大量的呢?誰給老百姓的多與少做定義?或者說誰才能代表那大量的老百姓話語?結論很顯然!代表老百姓的不是老百姓!’
谷靈笑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事情。短時間内人們的意識還被困擾在某個遺留的框框之内,難以跳出來。等民智大開的時候事情就會水到渠成了。’
‘呂煌可以說是無派系人物,但真正沒有派系是不存在的。’谷靈說道:‘他身邊的那位年輕人陳岚,身份想必也都知道,元老之後。他們此次來隻不過時試探而已,不代表任何勢力。’
陶水德說道:‘我在他的話裏似乎聽出了派系的味道。難道他們不是來打壓暗示,要使得咱們加入某勢力圈子來得以自保?’他在陳公子的話裏聽出來了有脅迫的意思,有讓大山基金找棵大樹避風的意思。
谷靈笑道:‘他們不會有那個意思的。他們是要試探咱們的态度。什麽态度?咱們是否已經依附了某勢力集團的态度!他們給出了高端壓力,想看看咱們用什麽來對抗壓力!是用高端?還是妥協?或者是強硬!’
‘如果咱們背後有高端力量支撐,那麽很不幸,大山基金的面臨打擊的日子不遠矣!如果是妥協,這是不錯的結果!他們希望妥協!’谷靈說道:‘強硬,甯碎的強硬,對他們來說是最符合标準的态度,是他們最希望的。但強硬的态度幾乎不可能出現!’
陶雲問道:‘爲什麽強硬反而是最符合标準的呢?’難道他們希望大山基金強硬?
谷靈說道:‘甯碎的強硬可以表達出幾個信息,第一個信息就是咱們孤立,咱們沒有任何的政治靠山,隻能用停工停産停學來作爲抵抗。第二個信息就是陶叔性格上的缺陷,以及在大山基金的地位,可以完全制動大山基金運轉的地位!控制了陶叔也就等于控制了大山基金!第三個信息就是大山基金是在規則内遊戲的,隻有規則内的遊戲者才會動用規則内的力量,法律!’
‘第四個信息是咱們的強硬在維護着正常的市場經濟秩序,而這種正常的市場經濟秩序正是他們所期待!’谷靈笑道:‘陳岚是元老之後,畢業于平京大學,後留學于美國耶魯,歸國後踏入政壇。他一直處在中立派位置上,但他的骨子裏可是徹底的改革派。’
谷靈說道:‘也正是這些改革派們才使得華國有了這個根本的轉身,改革派們最想見到的是就是強硬的獨立的經濟秩序的維護者!但能有此強硬态度太難了,那百般不可思議刁難會把強硬化作繞指柔!也隻有大山基金這樣幾百億身家,掌握着上千萬人生計的龐然大物能夠強硬!’
‘大山基金這個有着巨大影響力的龐然大物,如果投靠了某個派系的話,那後果是可以預計的。大山基金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謝蕭鴻說道:‘無論倒向哪一邊,大山基金都是毀滅性的!’大山基金加入政治角逐,沒有輸赢,隻有滅亡。
哦!陶水德明白了,笑道:‘我還以爲又是簡單的吃拿卡要呢!原來這簡單的背後還有這麽一套,眼花缭亂啊!’故意的隐性打壓,可以玩出這麽多的意思!
谷靈笑道:‘那些低級玩意他們是玩不出來的,特悶也不屑于玩!不過這樣的手段也是老套,太小看人民智慧了。’
陶雲問道:‘咱們的下一步怎麽辦?是不是取消記者發布會?他們隻是想要試探咱們,咱們還要強硬嗎?’她的頭有點疼。
‘不用!他們需要咱們的繼續表演!’谷靈搖頭道:‘他們會在記者發布會後的一段時間之後,再發布一些聲明。故意做出一副找替罪羔羊的窘境!來讓咱們誤以爲強硬态度的大勝!’
陶雲疑惑的瞅着谷靈,她不明白!
谷靈說道:‘他們需要大山基金停止運轉,而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但這種負面影響多是地方性的負面影響。也就是說矛頭指不到高層。等把這種負面影響推到可控的最高峰的時候,再突然的快刀斬亂麻似找出幾個替罪羔羊,故意顯得有些狼狽不堪!在極大的争議下,讓咱們勝利!’
‘咱們會認爲這是咱們不懈努力的艱難的勝利!一箭三雕,一石三包!既樹立了正義終将勝利的平等,又合理的犧牲掉了某些大員,再讓咱們堅定了強硬,堅定不倒向任何勢力的強硬!’谷靈起身給三位每人一杯茶,微笑着說道。
謝蕭鴻趕緊的起身,抱拳施禮:‘不敢,不敢!’
谷靈笑道:‘你們跟随大山的時候,也是這麽的客套嗎?沒有那麽多虛禮,真心假意,都能分辨的,執着這些沒有意思!’
謝蕭鴻嚴肅的說道:‘虛禮?這是我們必要的恭敬,我們内心恭敬的外在表現!幕後,請容許我們的執着!’
谷靈點頭道:‘他是不是對于你們的這些禮節坦然受之?呵呵!我以前認爲他是視你們如山川草木,如風雨雪霜,如萬物,如無物!原來不是啊,他是把你們視如己,視如我,視作本自不同而相同!坦然!小鬼的境界要比我高很多!’呵呵的笑道。心道,境界再高也是小鬼!
謝蕭鴻躬身稱是,行者們對秦湛的恭敬,秦湛是坦然受之!
咚咚!‘請進!’谷靈說道。
劉青在門外進來,手裏捧着一沓文件,坐定後說道:‘這是大山制藥廠的所有的相關人的資料!還有那些藥商!’呂煌的視察并沒有推遲屠俠的腳步,他們在收集着各樣的證據資料。
屠俠組織内博戰士七十餘人,旁支機構在劉青的努力下也有了很大的發展。如今的屠俠已是不同,不同于秦湛和谷靈的單打獨鬥的行俠仗義。而成爲一個分工明确,枝桠蔓延的嚴密組織,有着科學配置的殺伐機構!
‘現在就開始……?’劉青問道。一聲令下,将有幾百人殒命!
谷靈給劉青倒了一杯茶,說道:‘不着急!再等幾天,咱們的屠俠要好好的配合下他們,配合他們那精湛的表演。讓那驚慌失措宰掉替罪羔羊的好戲,多加上點逼真效果!’哈哈的笑道:‘迫于輿論的壓力,迫于屠俠的壓力,不得已之下才……’各個派系都不會有什麽聲音。
謝蕭鴻說道:‘既然要停工,是不是全部停工?海外農墾和公司建設怎麽辦?’
‘埃塞俄比亞的農場建設不能停止,澳洲的鋼鐵公司不能停産!其他的全部停工!’谷靈說道。
陶水德笑道:‘那樣正在翹首以盼的世界各國的愛美人士,可就要再翹首一陣子了!’
海外二百八十個水靈店,已有一百八十個可以投入使用,原定于三日後的海外首批發售。全世界高端人士們的眼光都緊緊的盯着這次發售,那神奇的效果有目共睹。
陶雲深深的出了一口氣,有些疲累的說道:‘事情怎麽那麽的複雜的,本就合理合法的正正常常的事情,忽然之間變得陰雲密布詭異非常!好累呀!’她非常佩服小山姐,複雜的事情在她的手裏可以變得極簡單,極簡單的事情又變得極複雜!
‘心累了吧!’谷靈對陶雲說道:‘是不是再想,跟在大山的身邊的時候心裏總是空靈而快樂的!雖然很苦,但也很樂!’
陶雲點了點頭,她确實感到心很疲累。以前她認爲事情都應該很簡單,隻要在規矩内正常的運作就會很簡單。可是權和錢的扭和,讓本是簡單的事物變得不簡單!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人們似乎都在用正大光明的規則來掩護那無所不在的潛規則,真的是無處不在!
‘又在想規則内外的問題吧!’谷靈笑道。
陶雲苦笑着點頭,小山姐真像行者們所說的一樣,也是一位神靈。能夠看透你心思的神靈!
谷靈說道:‘黃河九曲,早先是形容黃河的十幾道彎曲。後來是形容黃河下遊的幾經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