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男人也是水做的!張蘭山頻繁的去着廁所,平生第一次坐飛機有些緊張,尿的也不少!
‘先生用點什麽嗎?’漂亮的空姐對着秦湛笑道。
秦湛搖了搖頭,轉頭繼續望着外面白蒙蒙的天空。飛!飛機的飛并不是飛翔,因爲飛翔是自由的。他感覺不到自己是在飛翔,飛翔不是坐在狹小鐵罐子裏看着距離的縮短,而是獲得更廣闊的天地!
嚴烜說道:‘我有時候都不知道我們要追求的是什麽。忙忙碌碌的似乎是尋找安甯,當真正的找到安甯的時候,才發現安甯的背後就是死亡!’雲團,碧藍的天空,讓人覺得渺小!也讓人覺得迷茫!
秦湛說道:‘人們所求的是生,但所做的卻是求死!’對就對,錯就錯!對有對的功德,錯有錯的因果!因果也就是對錯!
陳曉曦的兒子陳玉身材高大,比秦湛還要高上一些,膀大腰圓,白白的臉膛上兩撇油亮小胡子,上前說道:‘張叔叔,嚴叔叔!您二老可是來了,我母親的電話一直在打,讓我大早晨快來接機!早來了四個小時!’苦笑道。
張蘭山笑道:‘你小子會那麽聽你媽的話嗎?’陳玉在内地有企業,也可以算是較早來内地投資的台商。他可能是遺傳了他老子的基因對文物異常的愛好,經常收到一些文玩就去拜訪下他爹陳曉曦的兩位朋友,讓二老給掌掌眼,所以大家都熟的很。
‘哈哈!還是您了解我,我其實隻等了三個小時!’陳玉笑道。張蘭山好诙諧,嚴烜爲人叫古闆,他好奇這兩個老對頭怎麽如今焦不離孟了!
張蘭山笑道:‘你呀,估計等了不到一小時。或許這都說多了!’
‘您知道了也别說出來,這樣弄得我多不好意思!’陳玉笑道,他和張蘭山開玩笑是習慣了,要是和張蘭山不開玩笑反而是不正常。‘張叔叔您身邊這位帥哥是您的孫女婿?還是嚴叔叔的孫女婿?’
張蘭山說道:‘我們可沒有這個福氣!給你們介紹下,這位就是我和你母親提到秦先生!這位是陳曉曦的公子陳玉!’
哦?陳玉伸出手說道:‘秦先生,你好!可别怪我剛才說錯話!不過我的那兩位侄女可真是國色天香!’他剛才還在張望兩位老人的身後,怎麽不見那位二老所說的高人,原來這個年輕人就是他們說的高人,爲自己父親治病的高人。
秦湛抱拳對陳玉拱手。
陳玉驚詫了一下,也是抱拳拱手:‘失禮了,華人應該有自己禮節!’果然是高人風範!
豪華座駕上,嚴烜問道:‘陳玉,你爸現在在醫院嗎?’
‘沒有,已經接到家裏,在醫院裏沒有查出有任何的異常。醫生建議回家療養!’陳玉說道。
進到陳家别墅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缭繞,雅而靜!
陳玉的母親陳王氏在家人的攙扶下,起身迎了,說道:‘兩位貴客到來,不能遠接了,失禮了!’對兩位老頭躬身施禮。
‘弟妹,可使不得!’嚴烜趕緊的說道。
張蘭山說道:‘弟妹呀,咱們都是老朋友了,用不着這樣的禮數!’他最讨厭的就是那些虛禮,而陳家雖然禮數不繁瑣但對于張蘭山來說也是難受。
‘母親!這位就是兩位叔叔請來的先生,秦先生!’陳玉扶着自己的母親說道。
‘見過秦先生!家夫的病全仰仗您了!’陳王氏彎身施禮。她不會因爲年齡而小瞧秦湛,張嚴二人請來的先生不會是簡單的人。
秦湛抱拳躬身還禮。
‘别你來我去的行禮了,麻煩不麻煩!’張蘭山笑道:‘陳玉帶路,咱們别在這裏說些無用了。先去看看你父親再說!’這樣的禮數你來我往,還有完嗎?
陳曉曦躺在床上猶如沉睡一般,呼吸均勻,面容祥和,沒有絲毫異樣。
秦湛的手指點在陳曉曦的頸上,眼内閃過彩光。
‘秦先生,他怎麽樣?’陳王氏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問道。雙腿風濕的疼痛,讓她不能很久的站立。
秦湛說道:‘中毒!’
中毒?陳王氏在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邊的陳玉也是瞪大眼睛,有人給他父親下毒嗎?‘請問秦先生是什麽毒?’陳玉問道。在醫院裏化驗血液已經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怎麽會是中毒?
‘此物名爲香隕,本不是毒物!生于滇南,産于高山陰背三竅洞穴内的枯木之上!稀少!功效是開靈巧,通神明!’秦湛說道。香隕的生長條件極爲苛刻,他步行于雲南之時曾想尋找這傳說之物,但一無所獲。
‘香隕之名源于上古帝皇中央氏,南夷之國進一物,就是香隕。’秦湛說道:‘中央氏喜檀香,每日必以檀香凝神靜思。一日服食了南夷進獻的此物,燃香之後便一睡不起!所以此物就有了香隕之名!’
‘古籍上另一出現香隕之毒是在戰國之時,魯國有上古寶鼎,岑鼎!齊國攻魯索要寶鼎,魯國國君百般無奈之下将寶鼎送與齊國!但齊國君得到寶鼎後不久便長眠而亡!’秦湛說道。曆史上香隕之名僅僅隻出現了兩次。
陳王氏問道:‘您是說他是誤食了香隕,然後又聞了檀香之氣才會如此?’她是信佛的,每日都會點一些檀香,那種香氣會讓她安靜。
秦湛搖頭說道:‘香隕之藥,遇二物則爲毒!千年銅鏽,金星檀香!隻有三物相合才爲毒。此毒隻會令人沉睡,沒有其他危害!’上古大帝中央氏想必也是觸碰千年銅鏽才會沉眠的吧!齊國國王也許是魯國有意……
陳玉啪的一聲,猛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說道:‘這金星檀香是我特意買來孝敬母親的,沒想到卻是害了父親了!’
‘小子,你這是幹什麽!’張蘭山拉住陳玉。
陳王氏瞥了一眼陳玉:‘成何體統!下去!’對秦湛問道:‘秦先生,有沒有解毒之法?’不危害身體,也不能就讓他一直睡到死。
陳玉退到一邊對秦湛也是說道:‘對,對!秦先生需要什麽藥材我一定全力采辦!’
‘香隕之根!香隕之根便能解毒!’秦湛說道。香隕之毒是困頓神明,他的陰陽二氣及造化生機對那神明所在,無有用處。大鬼如今還躺在二氣之中,未能醒來,靈台神明秦湛不能及!
‘我去,我馬上去收購!’陳玉慌張的就要往外跑。
陳王氏喝道:‘站住!’年邁的她語氣裏滿是威嚴。‘五十歲了還慌裏慌張!成何體統!長輩還沒說話,你急什麽?’她看的出兒子是緊張父親的病症,但禮數就是禮數!
嚴烜說道:‘弟妹不要發火,陳玉也是孝心,不要責怪他了!’他雖古闆,但在自己兒子吳咎死後對于這些禮數不太在乎,他悟了出來,家裏的規矩多了就會少了一些味道。
張蘭山也是在一邊勸着。他家就沒有那些禮數。可依然是兒女孝順,孫女很乖,一家其樂融融!這樣不是很好嘛!
‘您說那香隕之根易尋嗎?’陳王氏當然在秦湛的剛才得那番話語裏聽出來,這香隕聞之者都甚少,何況尋得?
張蘭山說道:‘我也算博聞了,都沒有聽說過,别說……陳玉小子别着急!不是沒有生命危險嗎,睡覺而已,現在的技術那麽發達,咱們慢慢找!’看了一眼滿是焦急的陳玉說道。
嚴烜對秦湛說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那香隕别說找了,就是找個聽說過的都很難。他這個金牌考古教授就沒有聽過,他相信聽過的絕對不會很多。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傭人,說道:‘老太太,先生,外面一位叫做蕭寒子的先生來拜訪!’
陳玉尴尬的對張蘭山和嚴烜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有病亂投醫!有病亂投醫!’這位蕭寒子本名叫做玉蕭寒,自稱蕭寒子,外人多尊稱爲玉先生。新加坡人,是在東南亞華人界很有名氣的堪輿大師!
此次是玉蕭寒是接到了華寶展覽的邀請來參加大會開幕式的,前兩屆蕭寒子以一柄翠玉拂塵,和八寶羅盤震撼出場,讓與會的人們都知曉了這個玉半仙兒!
陳玉也真是有病亂投醫,昨天親臨這位玉先生下榻的酒店誠懇邀請,而且是邀請再三,蕭寒子在勉爲答應!當然陳玉的支票咱就不說了,小姐出台還要費用了不是!
在陳玉的眼裏自己父親莫名其妙的昏迷,這等怪事隻能求告與神佛!蕭寒子的名氣是極大的,出場費也是極貴的,因此求教于蕭寒子的多是大富大貴之家。有人說他是神棍,不屑一顧。也有說他是半仙,信之不疑。不管如何的稱呼,不管如何的傳聞,求教拜請之人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