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内嚴烜和張蘭山,正在地上不知道忙活着什麽,崔嬸則是一臉小心的站在一邊不時的給他們兩個幫個手,緊張的很。
‘小憐回來了!是不是又買了很多東西?哈哈!不知道什麽樣大财主能養的起你這個小婆娘!’張蘭山轉身對吳憐笑道。嚴烜不窮,不僅有着不菲的薪水,演講的費用,還有文物鑒定,買賣等收入。算的上是個小康家庭吧!
吳憐走了進來撇着嘴說道:‘切!我還需要别人來養嗎?我的志向是要養别人的!你們又拾掇這些破爛幹什麽?’瞅了瞅地上十幾件珍玩。
古董玩的是什麽?玩的當然是那一個‘古’字。因爲對于‘古’不了解,不清楚,不直觀。因爲‘古’是神秘的代名詞,他能滿足人們的窺視欲、所以古物值得把玩!
但是!如今這些東西的過去在那木頭的手中,化作一段段的古代故事的小電影,還是三維立體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都是那麽的直白,沒有什麽可神秘。那麽作爲那些故事的承載,它本身對于谷靈來說就是破爛。
嚴烜說道:‘過完年後正月二十五台灣有一個華寶展覽,我們在爲這個展覽挑選珍寶。’
‘華寶展覽?’吳憐問道。
張蘭山笑道:‘爲展示華國璀璨的幾千年的曆史文明,全球的華人世界組織了三年一次的華國寶物展覽大會,簡稱華寶展覽。今年的華寶展覽在台灣舉行,據說今次的華寶大會可是精品雲集,國寶級的文物不計其數!’
華寶展覽大會,最早發起人是馬來西亞華人大亨左慶陽,在一九七八年同幾個朋友發起的。剛發起時不過是百十來件文玩古物,參與人也就是十幾人,家庭式的小展覽的。三十幾年過去,當年激情飛揚的左慶陽已是老邁,但華寶展覽卻發展成全世界華人的一次尋祖歸宗的曆程。
不僅珍寶數量上由初始的百十件遞增到如今的幾千件精品,與會人員也由十幾個到現今開幕宴會需要接到請柬才能進場,人員限定在三百八十人内。而且最近幾屆華寶展覽都有震撼級的寶物出場。華寶展覽逐漸的成爲華人世界最有影響力的文物盛會之一。
‘沒聽過!估計也就是九流展覽。走,崔嬸咱别和他們瞎摻和了,我們剛才給您和小文買了幾件衣服,咱們去試試!’吳憐拉着崔嬸說道。
嚴烜對崔嬸說道:‘大翠,你去吧,這裏我們兩個能行!’看到崔嬸左右的爲難的站在那裏苦笑着。他知道崔嬸是想幫他們。
‘爹,那我和小憐上去了。您要是要幫忙喊我一聲!’崔嬸在娘家的名字叫做王翠,自從嫁到崔家王翠這個名字少有人提起了。
古溫坐在吉普上嘴裏叼着的煙卷的煙灰散落,一身無銜迷彩,盯着那枯黃的大地。‘将軍,軍隊集合吉爾班特斯,新金斯特,巴彥格勒之處未遇抵抗。基地基本完成!’通訊器裏傳來聲音。
‘聯絡巴特科巴将軍,就說我古溫來了!’古溫笑着手指點在手中的地圖上,蒙古!這塊本就是華國土地的大地!
古溫說道:‘命令!發動召集令,蟄伏的戰士們可以回家了!’第三師複員的老兵每個月都會領到不菲的薪水,這些薪金不是國家的财政,而是來源于劉翠華的花溫集團!
幾乎所有的特種或者軍内優秀士兵退役後,都會進入到花溫集團旗下的刺刀保安公司以及其他不知名小保安公司,而分散到全國各地,拿着高昂的薪金,繼續着他們的訓練。他們的名字叫做蟄伏的刺刀!如今再露鋒芒!
古溫淡淡的笑道:‘老魏,謝謝了!’西北某處大型軍火庫被劫!這所軍火庫内最近新運抵最新型的輕重武器!還有二十餘輛步兵突擊車……刺刀對準了第一塊牛腩!
陶水德眼裏的眼淚轉着圈,對秦湛抱拳笑着。這個神魔人物真的沒有死,真的又回來了!‘你回來了!’這個木讷沒有表情的男子給了無數人依靠,心靈上的依靠!
秦湛抱拳回禮:‘是!’
陶雲則是一直拉着秦湛衣服掉着淚,有千言萬語,也有無可言說!
‘大過年的,不要哭了,應該是喜慶!’劉青笑道。她聯系了陶水德,告送了她現在的所有的一切,她不想讓人們擔心她!
陶水德抹了一把臉笑道:‘是啊,應該喜慶,喜慶!’
嚴烜笑道:‘看你們哭的哭,笑的笑!過來,看看我們兩個老家夥寫的春聯怎麽樣!丫頭們一會出去貼春聯!’兩張大大的紅紙在張蘭山和嚴烜的手裏,倆老頭比劃半天了才寫出那麽幾個字:占天時地利人和,行九州四海德性。
陶水德笑道:‘二老可是好書法,好!雖然我根本不懂!……’和兩個老頭開着玩笑。客廳内的人們也是哈哈大笑。包着餃子的幾個人笑起一陣白面。
羅蘭琳說道:‘木頭的書法也是好的,好得很!要不咱們也讓木頭給咱們表演一下!大家鼓掌!’笑着鼓動着。秦湛身邊的陶雲紅着眼圈笑着拍着小手。‘小雲,别跟着他了,又跑不了!大家一起包餃子。’
崔嬸王翠和吳憐張小顔都在哪裏忙活着,小文的臉上幾道白面粉彩,也是坐在那裏煞有介事的擀着餃子皮兒。
小篆!‘紮根農村幹革命,志在全球一片紅!’
好字!好聯!這春聯是陶水德先生提供,是他下鄉時最火的春聯的一副。
春晚……咱就不說了,我怕把持不住!
陶雲和陶水德看望了小山,看望了那個缭繞在灰氣内的小山。陶水德知道這一年來的屠俠就是這個女子,因爲沒有人能有大山那般的手段,隻有小山!
大年三十的素餃子!也許敬天齋戒的,也許隻是個風俗習慣,也許又是窮人爲吃不起肉的自我安慰!總之嚴家今天的餃子是素餡的,但花樣很繁多,韭菜雞蛋,芹菜雞蛋……
‘幹杯!新的一年要有新的一年的氣象!’張冉墨舉杯說道。他和夫人是今天回來了的,過年了,要回家陪着老父親過年。不過此時他喝得雙顴粉紅,眼睛迷離。
咣當!一大杯西鳳下肚!出溜兒,張冉墨鑽到桌子底下。秦湛的風格他實在是跟不上,三杯下肚,隻說了那一句場面話。深受酒精考驗的他,沒有堅持到第四杯。
‘爸!咱回房間再睡。’張小顔和她的母親鄭麗,把張冉墨費力的在桌子底下拖了出來。和秦湛拼酒那是自己找倒黴。
陶水德慢慢的喝着酒,他不傻,那樣喝酒會死人滴。
鄭麗把張冉墨安排好,又回到座位上坐下,打量着面不改色的秦湛。‘秦先生,好酒量!不僅雕刻的技藝精湛,喝酒的技藝也是不賴!’張小顔對秦湛的心思都知道,她這個做母親自然也是知曉。
‘不知道秦先生是靠雕刻創業呢,還是靠喝酒?創業了嗎?’鄭麗和張冉墨都是在安林市政府工作。張冉墨是市教育局内一位處長,鄭麗在組織部工作!她不滿秦湛的這種幾乎是被女人包養的狀态,住在嚴家白吃白喝,吳憐和她家小顔在一邊伺候着。雖然賣些雕刻賺些小錢,但那是小商小販的出息。
張蘭山的臉色有些不好。他這個兒媳婦什麽都好,可能是在政府工作久的緣故,總是帶着一種高高的驕傲。在她的觀念裏除了體制内的體面工作,其他的所有活計都是‘無正當職業’,這些從事‘無正當的職業’的人也可以叫做‘無業人員’。
秦湛這個被她父親稱呼爲先生的年輕人,鄭麗實在看不出有什麽非凡,更像是那些所謂的欺騙無知少女的前衛‘藝術家’!性,性欲便是‘藝術’的‘藝術家’。
‘魔術!’秦湛說道。他隻是個普通的走江湖的手藝人,魔術是他的本職工作。陰陽二氣能夠創造出更不可思議的魔術,賺大錢的魔術。
魔術?鄭麗不解瞅着這個她有些厭惡的年輕人:‘你是魔術師?’山人組合帶起了華國甚至世界的魔術熱,一夜之間魔術風靡全球。無數的魔術學校,無數的魔術大師,三年之中幾乎無數的魔術師出師。眼前這個人也是魔術師大軍之中的一個?
張蘭山笑了笑,坐在大桌子邊上的所有人都笑了。神靈去搞魔術?那就不如叫做仙術,或者神術。那陰陽二氣小電影還能叫做魔術麽?神靈在凡間最适宜的工作就是魔術,随便搞搞你就弄不明白,就會目瞪口呆。
秦湛将手邊的一張餐巾蓋在空空的酒杯上,輕輕的拉開。一朵燃燒的紅色蓮花在杯子内閃動……顔色逐漸的變化,青赤黃白黑,五顔六色。再次把塊餐巾蓋在被子上,拉起,還是那個空空的酒杯。
鄭麗意料之中的目瞪口呆,意料之中的瞠目結舌,意料之中的難以置信,這還是魔術嗎?
小酒,餃子,春晚,吐!鄭麗回屋打理那個已經吐得稀裏糊塗的張冉墨去了,不過對于秦湛的态度變了很多。
劉青說道:‘過完年,我就要回洛陽,要去打理大山基金了。那是我的責任!’她清醒了!她對秦湛執着,永遠執着,但這種執着并不是要時刻的陪在他的身邊。距離對于她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她的心永遠在他的身邊。還有很多人需要她的幫助,打理好大山基金也是對他的執着!
秦湛點頭:‘那是你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