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前去?’秦湛閉目說道。
大火點了點頭,頭蹭着秦湛的臂膀,黑眼珠内現着血光。
秦湛說道:‘那是他們的劫難,是他們的修行!不是你的!’嗚嗚!大火的在他的身邊轉來轉去,它要去,要去将那些人全部的撕碎!
‘小刀和棍王比你要強很多!’秦湛的手撫在大火的頭上:‘安靜!那是他們的所求,你不應該焦躁,你應該爲他們欣喜!他們已經有所得!’
大火眼中的血紅逐漸的消退,趴在秦湛的身旁。
‘你别拉着我!’吳憐闖進秦湛的房間,門外是李玲玲和張小顔。她們聽到了秦湛對大火的言語。
吳憐對着秦湛說道:‘你就是神醫秦湛吧,神靈?你的弟子,你的随從已經被人殺了!你還坐在這裏裝腔作勢?’她們三女心裏早有思索,秦湛的種種的不凡巧合,隻有一個解釋!神醫大山!她們不說,她們不想說,她們怕說破了沒了希望!她們甯願秦湛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被稱呼爲神靈的人,那個似乎是無情無欲的聖賢!
‘你應該起身,去号召你的信徒去殺,去殺掉那些爲非作歹的屠匪!去爲刀行者和木行者報仇!’吳憐喊道。那挺立不倒的無頭屍身,那微笑的頭顱讓她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憤怒,痛恨!她從沒有痛恨過誰,但屠匪讓她痛恨,無比的痛恨。
秦湛沒有睜開眼,也沒有言語!
吳憐對秦湛笑道:‘你呀,還不如一條狗,大火都知道前去報仇!神靈?是嗎?好膽小的神靈,當初你面對死亡的那種坦然呢?是不是死過一次就怕了,怕的要死?哈哈!他們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而你這個被他們奉爲神靈的家夥卻躲在這裏玩弄着小刀雕刻?東方不敗?’
張小顔上前拉住吳憐:‘不要亂說,他應該是有他的難處!’張小顔也覺的秦湛應該站出來,爲死去的刀木兩位行者去讨回公道!
‘狗屁的難處,是個男人就應該去甘肅,去拼命!你不說過,唯戰而已,唯死而已嗎?去戰啊,去死啊!神靈,狗屁,我看你是神棍!’吳憐的小腳重重的踢了下秦湛的腿,甩手上樓去了。
李玲玲和張小顔瞥了一眼秦湛也跟了上去。
叮咚!門鈴聲響起。
‘小蓮來了,小文也來了!快進屋,外面冷,看把小臉凍得!’張蘭山對着門外的崔蓮和小文說道。他們終于知道那日在喜悅樓爲什麽大火會仰天長嘯,也知道了神醫爲什麽會對西方躬身抱拳了。他們當時就知道了那些。
小文對老頭抱拳說道:‘張爺爺好!’小手凍得通紅。
‘好,好!快進來!’張蘭山笑道。他這幾日沒有興趣笑了,刀木行者的隕落讓整個華國蒙上了巨大的陰郁!
崔蓮坐在秦湛的身邊,輕輕的說道:‘你怎麽不去?我知道你行的,你是神靈,你是魔怪!那些人不是你的對手!’她知道秦湛行,她見識過秦湛的神靈的手段。野狐頂塌陷那沖天的煙柱讓她不能忘記!
‘那是他們的劫數!’秦湛說道。
‘他們還會繼續殺害無辜的!’崔蓮說道。
秦湛說道:‘七日,我會奔赴甘肅!去了結這些因果!’他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裏,是因爲靈台彩光的玄妙感應!七日之時,便是那玄妙的感應!睜開眼睛眼内彩光閃過,難道那感應是因爲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小文!
撫摸大火的小文忽然暈倒。
崔蓮驚慌的抱起小文,眼神慌亂的瞅着秦湛。怎麽自己的妹妹又忽然的暈倒了?難道又是那可怕的絕症?
秦湛睜開眼睛,手指點在小文的眉旁,陰陽二氣盤旋而進,将她體内那一絲奇異之物化解無形。但心神已然爲之所傷。
‘需要七日而愈!’秦湛說道。
崔蓮松了口氣,眼前這位是神醫,神靈。有他在一切都可以解決的!‘小文是什麽病?’瞅了一眼這個面無表情的男子,他給人以安心的感覺。依靠!
秦湛說道:‘一種奇異之物,不僅能産生強烈的心誘之症,長久沾染還會損傷心神。李玲玲曾經就是沾染此物!’李玲玲的頭痛就是由此物所緻。
‘難道我妹妹長久得在服食這種東西嗎?’崔蓮驚道。
秦湛搖了搖頭:‘小文是首次服食,雖傷了心神,但心誘之症尚輕!’
這種奇異之物逐漸服食會産生強烈的心誘之症,但對心神的損傷卻是很低。如果一次大量服用,産生的心誘之症很弱,但會對心神有巨大的傷害。小文就是大量服用!
‘姐姐,,我覺得好困呐,怎麽就睡着了!’小文朦胧的睜開眼睛說道。她夢見她爸爸了,給她在山裏采來那叫做‘小老頭喝酒’的小花,味道甜甜的小花。
崔蓮捏了捏小文的臉蛋,笑道:‘沒事,困了就睡。’對着秦湛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麽,但沒有說出!
‘每天治療一次嗎?’崔蓮問道,心情似乎有些沉重。
秦湛點頭!
在崔蓮出門的時候,秦湛說道:‘你可以抛棄愧疚!’崔蓮愣了一下,沒有回頭,但是輕輕的點了下頭!帶着小文出門去了。
‘木頭,你真的七日後去甘肅?我剛才隻是随便說說,你不要在意!’吳憐在門外鑽了進來!崔蓮來的時候她們三個就躲在門外偷聽着。她隻是看不慣秦湛對刀木二人之死,那無動于衷的樣子,而不是真的想要秦湛去甘肅送死。在她眼裏秦湛去,就是送死!
張小顔說道:‘是啊,你隻需要站出來号召下,相信很多人會前去的。也許,那些土匪在你的号召下,放下屠刀呢?’她不想讓他去冒險,屠匪已經喪心病狂!這個神醫雖然被稱爲神靈,但隻是被稱爲而已。他也是吃飯喝酒的凡人!飯量大些,酒量大些……
‘就是,就是!你還是不要去了!’李玲玲說道,她認爲秦湛隻是個神醫,隻是個醫生,而不是個戰士!即使他充滿神奇,但對上那些窮兇極惡的屠匪……刀行者和木行者的頭顱懸挂在枯木之上。
秦湛說道:‘那些因果必然是要我去了結的!’
吳憐跑到秦湛的身邊坐下攬着他的胳膊:‘我剛說的話隻是氣話,不要在意,你看你這小身闆兒,去了也是送死!将軍的作用不是沖鋒陷陣,而是決策千裏。你呀,隻要站出來,張張嘴,會有無數的人前去甘肅,将那群癟三屠匪撚成肉餅!’
李玲玲也是摟住秦湛的另一側胳膊說道:‘是啊,你看外面的懸賞,差不多都十億美元了。也許等不到你去,那些屠匪已經被解決了呢?咱先不用去,等等再說,我看就連你站出來也不用!’
張小顔說道:‘玲玲說的對,都不着急。等等再說!’如果秦湛真的站了出來,公布神醫的身份,那麽現在的平靜生活将會化作無有。她們三人也将不會像如今這樣平靜的守在他的身邊。那時估計會風起雲湧,世界也許都會爲他而轉動。
吳憐說道:‘對!對!不着急,也許那些警察會把屠匪抓起來也說不定!’雖然這個理由是荒謬的,是不可理喻的,但總歸是個理由!
山坳裏屠匪的帳篷分散的很開,二十幾頂。
‘把他們綁起來!’魏軍對幾名身穿破爛的屠匪吼道。
這幾名兵士似乎沒有聽到,依然坐在那裏擦着手裏的槍。他們的身後不遠處是兩個盤坐在地上,吃着烤馕的人。
‘你們敢違抗命令?’魏軍把腰裏的手槍掏了出來,指着其中一位兵士,大吼道。這些兵士居然敢違抗他的命令,屢次違反命令。他現在是這支部隊最高指揮官!
矮胖的團長抽着煙說道:‘你要是開槍,你會立馬被打成蜂窩煤!’他現在的職務已經被解除,本來是要随大部隊轉移到最近的軍區内,但被這個年輕的中校留下。似乎要讓他見證中校的領軍作風。
還是四百人,但地形已經換到祁連山脈之中,依然是那樣的布置。最近的軍區内,一千多人整裝待發,幾架大型運輸機随時待命,一個小時之内,會将這些人投送到預定位置,完成包圍!他們隻要能堅持五個小時,大事已定!
魏軍的臉上紅白轉換了下,說道:‘我知道你是瞧不起我,可我現在的軍銜是我實打實的自己掙出來的,和我老爹沒什麽關系!’
團長叼着煙笑了笑:‘你今年二十八歲了吧,中校同志!你知道我升到中校哪一年是多大?三十七歲!憑借的是滿身傷疤!’有個将軍的爹就是好,龍生龍,鳳生鳳嘛,将軍的兒子以後一定也是将軍!真他媽的很科學的遺傳理論!
‘我立了很多戰功……’魏軍的話被團長揮手打斷。
團長指了指外面的那些戰士:‘他們身上的傷,他們立過的功,他們參加過的戰鬥,都比你多!爲什麽你是中校,而他們隻是士官?你的戰功是不是戰鬥得來?’又對急于辯駁的魏軍搖了搖頭:‘你也許說,你的那些寫寫畫畫也是戰功。我跟你說,在這支部隊裏,隻有戰鬥才會有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