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在家裏呆了半個月,左右兩邊的臉腫的很喜人兒。期間老萬和遊而成去看望他,遊而成勸慰他,不要生氣,他當時也被抽的一個星期沒出門!哎,頗有幾分同是天涯被輪人的感覺。委屈?憤怒?
開始都有,可一想起秦湛的那眼神,遊而成就軟了。内心裏就怕了他,有多遠躲多遠!
兩千塊錢,六個渴望成爲古惑仔的小朋友。很帥氣的叼着煙,一臉不在乎藐視天下人的表情,接受這份看似簡單的工作!把那個坐在吧台上小子拉出去打一頓,就這麽簡單。這幾個自認爲是大小夥子的人,不在乎屠俠,屠俠不會管小朋友打架。
他們在有的時候是承認自己是小朋友的。
小鳥是底子酒吧的常客,所有的服務生都認識這位大少爺。在這類酒吧裏工作,第一堂課就是要學會認識一些應該認識的人,鳥少爺就是一位應該認識的!杭木市地産業億萬大亨鳥仰的獨生子。鳥仰叱咤杭木甚至浙江省而十幾年年,背景複雜!其實華國有錢人幾乎沒有背景不複雜的,不複雜發不了财!
‘這是怎麽了?鳥大少爺,給點薄面!’酒吧經理趕緊的出來,身後跟着兩位保安。酒吧内這樣的事情不少,看樣子是鳥大少爺想找那人的麻煩。
啪!小鳥沒有來得及回答經理的話,口鼻内一道血線,飛了出去。牙床上新安裝高級烤瓷牙也飛出去幾顆。
啪!啪!……六個古惑仔小朋友也是倒地,臉兒紅的好像那蘋果到秋天……
‘大哥!跟我沒關系,我和他們不認識!真不認識!’遊而成趕緊的說道,膝蓋發軟,兩腿哆嗦。秦湛的眼神在看他,在看他。秦湛轉身又坐上了酒吧椅,端起大杯的伏特加,咣當!
酒吧經理有些茫然,他身後的保安頭皮有些發麻,這大個子身手好快。他倆還沒看清楚七個人就飛出去了。他們可不是農民工的水泥灰保安,而是職業保安。
‘這位,這位先生您把他們打暈了。躺在這裏,我不好交代!您把他們送醫院吧!’酒吧經理對秦湛苦笑道。鳥小誇是有名的大少爺不錯,也是有名的狠人。但人們畏懼的是他爹鳥仰,不是他這個敗家子。而眼前這個沒有表情的家夥似乎也不好惹,讓他們快走!
舞池裏的人,還有坐在酒吧沙發休閑區内的人們都看着這面,看的非常小心。生怕那個黑大個不高興過來給他們來幾下子。
遊而成趕緊上前說道:‘沒事,沒事!不是第一次了,一會就醒,一會就醒!’瞅了瞅地上的小鳥,心道你這不是找倒黴嗎,躲還來不及,你還沖?
地上橫七豎八,口鼻内都流着血。最先醒來的是那六個少年古惑仔,捂着臉畏懼的盯着背對着他們坐在吧椅上秦湛,真是狠人!小鳥也哆嗦着臉的站了起來,遊而成上前拉了一把,被他撥到一邊。沒有說話轉頭就走!
打電話找他爹地?那是小朋友的做法,隻有小朋友受了欺負才找爸爸!
遊而成對秦湛的後背尴尬的笑着點了點頭,也跟着遁走。六個小朋友委屈的委瑣的萎靡跟在兩人的身後屁滾尿流了。
通過關系用警察把秦湛弄了?小鳥想過,但屠俠似乎正在杭木市轉悠。杭木政府的所有部門都正常了,都和藹可親了,辦事效率提高了百分之八百!沒有哪個警察再敢那樣的履行職責,不再敢在大街上随便拉個騎自行車的男子查身份證來顯示權力!
怎麽辦?怎麽辦?小鳥頭疼,臉疼,半邊身子都疼,這個社會怎麽了?有錢的不是大爺嗎?有錢怎麽就不能使鬼推磨了?有錢不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嗎?花錢買權,花錢買女人,花錢買打手,怎麽他媽的他想找那小子麻煩,就那麽難?堂堂一個有錢人居然拿一個窮鬼沒有辦法,這還是華國嗎?沒有潛規則的華國,還是華國嗎?
老百姓的腰闆逐漸的變得筆直,沒了往日的唯唯諾諾,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神醫大山給了他們的仁!面對老弱病殘,他們會伸出援手去幫扶,善!屠俠給了他們膽!面對不公欺辱,他們會攥緊拳頭去鬥争,勇!逐漸的!
酒吧老闆當然是認識遊而成的。他和老萬,鳥大少爺并稱爲杭木三少。遊而成也是有名的不學無術的惡少,今天居然對這個男子唯唯諾諾,聽他話裏的意思,鳥大少爺被打不是第一次了。這個黑大個到底是什麽人?
‘這位先生的酒量不錯!哈哈,能把那個嚣張的小子打了,真是痛快。來,給我也來一杯,陪這位先生高興高興!早看他們不順眼了。’酒吧經理笑道,他酒量頗爲不錯!
咣當!咣當!咣當!三杯下肚!酒吧老闆人事不省,他還沒來及問秦湛的名号。大杯,八兩的大杯!
‘走吧!’張小顔說道,她實在不喜歡這裏的氣氛。
秦湛點頭。兩個保安把酒吧經理架走了,走的時候用很佩服的眼光對秦湛表示敬意。好酒量,兩瓶伏特加面不改色心不跳!
嗤!鮮紅的血液噴出,在寒冷中升起一陣白氣!頸總動脈在烏黑的小刀下斷開,瞳孔迅速的擴散,口内輕微的嗚嗚聲音也沒了聲息。
青衫将這個滿身僞裝,頭上插着野草的家夥,真正的安息在這個不大的小洞内。撿起地上的一把ak47,熟練地拆解着,仔細的打量着各個部件的磨損,尤其是槍管内的情況。
‘有什麽發現?’棍王也是提着一把ak47俯身急速的過來。他沒想到這些所謂的屠匪居然有槍械,而且還有手雷,軍匕等等。
青衫說道:‘俄制,出口型,根據槍管以及零件的磨損,這些是新槍!軍匕是巴基斯坦軍工,手雷是M6A1!美國貨!’
棍王問道:‘是不是東突分子?’隻有恐怖組織才能有這樣的裝備,很雜很不專業。
‘你說恐怖分子要催淚彈有用嗎?’青衫把那幾枚M6A1裝在兜裏,這些是美軍軍警用的東西。
青衫遞給棍王一把手槍,說道:‘你還是不用嗎?’他們在甘肅境内十五天,終于找到了屠匪的蹤迹,或者說屠匪故意留下的蹤迹。所有的線索都指示,屠匪的大本營在三十公裏之外的叫做巴裏爾的地區。
棍王搖頭:‘不用!這東西對于我來說是負擔!’他隻是撿起那軍匕,插在腰後。他不習慣槍械!這半個月來他和青衫學到了很多東西。
青衫點頭,每一位戰士都有自己擅長的武器。這次行動他們如果真的用上了槍械,那也就表示他們已經走投無路矣!
‘十六個了!’棍王背起他的大包。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他不忍,但這不忍差一些被那個躲在一棵小灌木的屠匪幹掉。如果不是他蘊涵精氣的筋骨那超人的爆發力,躲開那毫厘的匕首,他完蛋去了。這群屠匪不僅手段高明,而且悍勇非常。
青衫收拾着包裹,腰裏腿上都挂滿了武器。這些東西是他熟悉的,有了它們他心裏有底。‘繼續向南!’既然他們布下個口袋,那麽他們就在口袋外面轉,把袋子捅成網兜。
棍王點頭,青衫的判斷他信得過!要不是青衫的搜索引領,現在估計就是十個木行者,也都會死在這些一動不動僞裝的猶如山石草木一般的屠匪手裏。
‘這些人都受過極爲嚴苛的訓練!’青衫說道。
平京的古家别墅内!
古裕一臉寒霜,腰闆筆直的坐在沙發上,面前是一份報紙!‘這些都是你們幹的?’檀木拐杖點在報紙的圖片上!敲得茶幾咚咚響!
‘那幾十人的死亡都是假的,都是化妝和剪輯……’古溫解釋道。
古裕的拐杖啪的一下打在了古溫的臉上,怒道:‘這十幾孩子的頭顱也是假的嗎?’啪!檀木杖再次打在古溫的頭上!
古溫的嘴裏流着血,臉上高高的腫起,沒有言語,任由嘴裏的血滴落。
‘你爹我征戰一生,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我能分辨不出什麽才是真的死人頭顱?’手中的拐杖一下下重重打在他的身上,頭上。‘你已經喪心病狂了,喪心病狂了!’
咔嚓!紫檀拐杖斷裂,古裕氣喘籲籲!‘老子大小戰百餘場,浴血十年!每當沖鋒号響起來的時候,老子總是第一個跳出戰壕,沖在最前面!槍林彈雨何曾皺過眉頭!’
‘鏖戰東西,征伐南北,幾十次負傷,十餘次曆經生死!你老子任何時候都是站着的,都是站着的!你知道老子爲什麽要站着,你知道嗎?’古裕大聲吼道!
‘老子即使死也要站着,因爲老子身後是生我養我的爹娘鄉親!因爲老子身後是養育我族的華夏大地!要想占領這萬裏河山的一寸土地,傷我手足同胞一根毫毛,就他媽的要幹倒老子!老子是戰士!保家!衛土!’古裕雙眼赤紅!
突然,古裕額頭大汗,臉色蠟黃,委頓在沙發上!
‘爹!爹!’古溫驚慌失措,趕忙扶住倒下的古裕。慌張的在懷裏掏出一個破舊的小木瓶子,倒出一粒黃豆大小的黑色藥丸。‘爹,這是還天丸,還天丸,您會沒事的!’慌亂,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