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搖了搖頭:‘沒事!’
‘看你的樣子,好像對這裏很熟的樣子,你是不是來過?’崔蓮照顧着後面的兩個老頭,起伏的土山上沒有大路都是一些崎岖的小路,甚至根本沒有路。
秦湛在前面帶着路,羊腸小徑,野草之中,不停的向前走着。像是比本地人還熟悉的樣子,有的地方崔蓮都不知道有路,或者說可以通過。秦湛卻可以一馬平川。把本來給自己定位爲導遊的崔蓮,弄得很茫然。
一個不算太大的山包,自半山腰開始,荒草樹木逐漸的稀疏,向上直至山頂逐漸荒蕪。山頂之處已是光秃秃的露着山石黃土沒有半棵草木。就像是人謝了頂,秃頂,顯得比較突兀。
嚴烜拄着手杖喘着粗氣,身體是真的老了,年輕的時候這點路算什麽?‘就是前面的那個山包吧。’山包與周圍起伏的丘陵土山連綿,沒有什麽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那秃頂。真不知道老尖兒那小子怎麽找到這地下的墓穴的。
張蘭山點頭,應該是了。那山頂沒有草木想必也是地穴晦氣嚴重所緻吧。他們站在那土山旁邊的一個山包的頂上。
‘你們要去野狐頂?’崔蓮驚訝的問道,她坐在一塊石頭歇着。
張蘭山問道:‘野狐頂?怎麽了,有什麽不妥嗎?’崔蓮的語氣裏帶着驚訝,極驚訝!
崔蓮瞅了瞅那秃了的野狐頂說道:‘這裏的人世代相傳着一個傳說。說是野狐頂上有狐仙,凡人是不能上去的。誰上去,誰就不得好報!不知道傳了幾代了。’她自小就聽這故事,凡是知道野狐頂這個名字的都知道這個傳說。
‘真的就沒有人敢上去嗎?’張蘭山問道,鄉野之間這樣的傳說很多。
崔蓮說道:‘當然有了,什麽時候都不缺膽子大的人。我記得我小的時候村子裏有幾個人不信邪,四個人結伴爬到野狐頂。回來後大肆炫耀一番,說那傳說都是騙人的。結果一個月後,四個人都是大病一場。當時這事情可是傳了很長時間。’那時村子裏所有的人都在談論這事,說是這四個人沖撞了狐仙。
嚴烜笑了笑:‘也許是巧合呢?’
崔蓮搖頭:‘這樣的例子很多,這些年最有名的例子是在三十年前破四舊的時候。縣裏派下來的人聽說了這傳說,說是封建迷信,是牛鬼蛇神一定要鏟除!在偉大的他老人家的光輝下,一切歪理都會消融在人民正氣之下。’
‘這位領導帶着和他一起來的八個人就住在了野狐頂上,住了十七天。’崔蓮在地上拔起一根枯草編織着什麽。
張蘭山問道:‘後來呢?’
崔蓮笑着說道:‘後來他的人民正氣沒管用,這九個人是被鄉裏的人擡下來。沒多久就都死了!從那以後沒人再提牛鬼蛇神的事了!上山下鄉的時候也有人不信邪,結果也是大病一場。到現在爲止,還沒聽說有人上過野狐頂,沒有出事的!一個都沒聽說!’
嚴烜瞅着那個秃秃的山包,這裏既然如此之邪老尖兒還敢盜掘,不能不說他的大膽。盜墓者都信鬼神,但都不敬鬼神,他們就是和鬼神搶飯吃的人。
‘走吧!’秦湛說道。雖然看着很近,走起了會很遠。
崔蓮站起身急道:‘我說了那麽多你們還要去?别去了,那地方真的很邪!’她自小聽這些故事長大的,對那山頭有着本能的恐懼。雖然她也不太信真的有什麽狐仙。
張蘭山和嚴烜都是笑了笑。不知道是狐仙有派,還是神靈更有料一些。他倆倒是真盼着那山包之上真有狐仙,那樣可以免費的參觀一場神仙大戰!神靈與狐仙巅峰對決?神與仙不得不說的故事?秃頂山上的風情?怎的越來越猥瑣?
‘小蓮,你回去吧!我們轉悠會就回去。’張蘭山笑着說道。這裏離着黃溝子不算太遠就是道路有些不好走。說着兩個老頭相互拉着手,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瞅着在前面引着路的秦湛,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她今天也非要見識見識什麽樣的狐仙。
‘給!拿着!’秦湛在一邊的樹上掰下一小節樹枝遞給崔蓮。小樹枝内蘊含一點造化生機,可以抵抗那深重的地穴晦氣。
崔蓮疑惑的接過小樹枝,瞧了瞧:‘給我這個幹什麽?’手裏的不長的小樹枝暖暖的感覺,給她這個幹什麽?
張蘭山說道:‘拿好了,這可是法寶,對付狐仙的法寶!’他估計出了這段樹枝和他們的木頭珠子的功效應該差不多。
法寶?崔蓮不信,但還是捏在手心中,暖的,是他的體溫吧。他可是不輕易送人東西,也是第一次送給她東西雖然隻是一段莫名其妙的枯枝。
越是向上越感覺一絲的陰冷,手裏小樹枝内暖意逐漸遊走在她的周身,驚訝的瞅着手中的樹枝。這是什麽?怎麽會發着熱力?
‘哈哈!知道了吧,這就是法寶!’張蘭山笑道。如今的神醫做事情越發的無所顧忌,他似乎已經不在意他的身份是否暴露了。他隐藏了嗎?
張蘭山和嚴烜談論過神醫所謂隐世的原因,或者說不是隐世。神醫的做派很讓人摸不透,如果想隐世的話他完全可以在深山之中不出來。在嚴烜家老宅,他閉目盤膝一個月不吃飯食而無恙,顯然他已經不在乎人間煙火了。不可能因爲飯食而出山!要是不隐世的話,爲什麽又避諱自己的名号爲外人所知?小憐他們問及時爲何不言?既然避諱在學校裏又如此的高調賣雕刻?
他們兩個有着許多的不解,他們最後歸于神靈的思想不是他們可以測度的。就好像神醫的千萬裏的步行的德行也不是他們可理解的。有的時候理由很簡單,簡單的人們不可理解,秦湛的所有作爲隻爲了心内的一點怕!這點怕就是谷靈!他不怕死亡,他怕死亡後而失去她!他爲她而隐!
秦湛确實不在乎自己的神醫名号爲外人所知了。他的身體雖然還沒有完成兩儀之體,但他已經參悟并可以調用些許陰陽二氣。他的戰鬥力已然超過他先天之境時甚多,甚多!而且他也知曉了他兩儀體之迷,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殺死他!即使是他身體未成的現在!
崔蓮緊緊的捏着手中的枯枝,這節樹枝的神奇已經超出她的思維。她沒有發問,也不用發問,她相信隻要跟着他就會有所答案。
撥開一塊蓋有浮土的石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黑洞,黑洞很黑洞洞!有點意思啊!
張蘭山蹲在到洞口向下看了看,抹了抹不算平整的盜洞口,說道:‘我可能知道了爲什麽老尖兒那個平時單幹的家夥要找六個人一起來掘這個墓了!’
嚴烜問道:‘爲什麽?’看着不平整的盜洞口不像是老尖的手筆。
‘因爲那個傳說,也就是這裏的地穴晦氣。’張蘭山站起身,對崔蓮又問道:‘老尖兒,哦就是張望是不是也是本地人?’
崔蓮一愣:‘張望?省裏地質勘探所的?表伯?他是鄉裏白溝子村的,是本地人!’
張蘭山點頭:‘想必以他的年齡肯定經曆過這野狐頂的邪行,他自己恐怕不敢在這裏一個人挖上幾天!’老尖五十多歲,肯定知曉并經曆那邪行。
崔蓮說道:‘我剛所說的我小時候拿爬野狐頂的的了重病的四人之中,就有張望的兒子,叫做,叫做三千,張三千!因爲是親戚,張三千得那場大病的時候,我還跟着爸爸去看望過!’
嚴烜說道:‘你的意思是老尖兒是怕自己受不了邪行,找了六個人輪流倒班挖這個盜洞,就是怕那邪行?怕一個人在這裏呆的時間太長會喪命?’
張蘭山點頭。
崔蓮則是有些紅着眼睛看着那個黑洞!
‘這個盜洞在山側,肯定不是垂直盜洞!周圍也沒有一棵樹,幸好帶了一根鋼釺來!’張蘭山在大包裏,那出一盤繩子,一根米長的鋼釺,還有一個小箱子裏面是考古工具!
嚴烜拿起這根鋼釺,苦笑道:‘鋼釺是有,沒有錘子,怎麽砸進去?’
秦湛接過鋼釺,咣當,打入不遠處一塊巨石内,隻露出一小截!手掌陰陽二氣閃現,露出石面的一截鋼釺似乎軟化,被他彎成一個圓圈。拾起地上的繩索在那圓環上打了一結扣。
張蘭山輕輕的拍了下腦門笑道:‘跟着您工作就是省心,省力。’什麽都用管,一切辦理!
崔蓮瞪大眼睛,這又是什麽?超人嗎?是自己在做夢,還是提前進入神魔時代?盯着這個木頭般的男子,熟悉嗎,很陌生!
‘來!小蓮,先等會在驚訝,驚訝不着急。拿着這個小攝像機,會用吧!’張蘭山笑着說道,把照相機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把攝像機遞給崔蓮。嚴烜的手裏提着燈,和小工具箱子。
三個人的手上都帶上線手套,每人手裏是胳膊上都挂上一個小手電。木然的崔蓮開始有點興奮,今天是那麽的不可思議,一切都是那麽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