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剛才說了,這些貨邪行不要用手直接觸碰!’張三千說道,他見秦湛要直接拿起箱子内的珍玩,趕忙喝止。難道兩位教授來之前沒有囑咐過嗎?看了眼嚴烜。
嚴烜說道:‘不要緊,這位是我二人請來的奇人,不懼這上的地穴晦氣!’他們兩個雖然有秦湛送的木頭珠子,可面對這麽多的古物心裏也是沒底!
張三千說道:‘我該說的話已經跟三位說過了,這批貨内邪行,不要輕易觸碰!我再說最後一次,小兄弟要是執意要直接拿取,有甚的後果,不要說我三千沒提醒不仗義!’該說的話都說了!
秦湛點頭,在箱子内拿出一隻光潤的翠玉碗。那凝重的地穴晦氣夾雜着一絲怨力盤旋在他的指尖,想要透過他的皮膚進入體内,可在皮膚之處被蘊涵的陰陽二氣絞滅化爲無有!
一點陰陽二氣探出,寰轉在玉碗之内。那地穴晦氣以及那絲怨力,在陰陽二氣之下猶如烈日下的冰雪瞬間消融,滌蕩的幹幹淨淨。
原本有些昏暗的玉碗,在陰陽二氣的盤桓下變得琉璃光轉,瑩瑩透透。秦湛收回那點陰陽二氣,玉碗又回歸了顔色,但沒有了昏暗有的是蒼翠!
張三千也是行裏人,也許比一些行裏人還要行裏人。那玉碗忽然之間的璀璨他自然是看在眼裏。這個小子是什麽人?盯着秦湛那沒有表情的臉。
張蘭山笑道:‘這才叫真神通!’
‘張老,看在您和我是本家的份上,透露下這位先生是何方高人?’張三千小聲的問道。盜墓賊都是信鬼神的,不信鬼神的是考古學家!
盜墓賊世家出身的,多少都會遇上一些非科學,或者僞科學的事件。也許很科學,也許有科學理論但是沒有哪個科學家會給一群盜墓賊去解釋,所以這些盜墓賊對于鬼神是深信的。
‘不可說!’張蘭山笑了笑。
張三千點了點頭,有些規矩他是知道的,就好像他的盜墓賊的身份隻有業内人士知道,但即使知道也沒有人會去傳播!想必這位年輕人,也是什麽難以言說的高人吧。
秦湛的眼内彩光閃爍,箱子内的三百五十件文玩落入眼底!秦湛對着嚴烜張蘭山,點了點頭!這些東西沒錯差錯!
嚴烜說道:‘三千,我和你父親有過交往,關系還算不錯!我今天在這裏鄭重的問你兩個問題!’這批貨物已經算是收進了。
張三千說道:‘按輩分說您是我父親的長輩,對于我來說應該是爺輩的。您有什麽話不妨直說!’他父親和嚴烜的關系,算是不錯。這次交易完,他也不計劃做那工作了。找一個山清水秀之地,過過正常的輕松生活!
‘第一個問題是這批文玩之中有沒有剩餘,或者已經流傳出去。這批東西的危險性,你想必知道!’嚴烜嚴肅的問道,他知道早期流出去一些,但那些也已經被他和張蘭山收進了。
張三千說道:‘沒有!這批貨到了我手之後隻出過十一件,那十一件想必您也都知道!在此之前是否有流出我也不知道了!’
張蘭山驚訝道:‘難道這批貨不是你家弄得?’難道張三千這是個過手?挖掘公主墓的人還有他人?要是那樣可就麻煩了,這些東西不知道要流出去多少!
呵!張三千臉色有些垮:‘這批貨确實是我家所得,但我沒有參與,那時我正在南方!這批貨是是我父親帶人得的!’臉上顯出悲傷之色。
嚴烜說道:‘能不能給老尖兒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這可是關系人命!’老尖兒是張三千的父親張望的外号。行内人都稱呼爲老尖兒,意思是什麽樣的地方他都能像針尖一樣鑽進去!
張三千苦笑:‘他那裏恐怕不在服務區!’
‘怎麽了?你爹還在野外?’張蘭山說道,野外的意思就是野外幹活兒,盜墓!也隻有野外偏遠才沒有信号!
張三千搖頭說道:‘地府的電信部門和咱們這裏的系統不兼容!’
聽明白了,都聽明白了。移民了!移民地府了!‘你爹什麽時候走的?留下什麽話嗎?’嚴烜問道,這一行的人少有長壽之人。以前認爲是鬼怪報應,如今知曉應該是沾染了太多的地穴晦氣吧。
‘就這批東西出土半個月後!不僅是他,所有參與挖掘的人都在一個月内相繼暴斃!七個人!’張三千眼角有點淚,七條人命換取了這些東西。而且那十六人都是當地老實巴交的苦哈哈的漢子,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着急出手這批貨,也是爲了盡早補償那些人家吧。’
他父親在臨終之時把他招了回來,也沒有說太多,他爹當時也不知道這批貨會有邪氣。隻以爲自己缺陰喪德的報應到了,囑咐他不要虧待那些跟随挖掘的漢子。就說了這麽簡短幾句話,就把戶口遷到地府了,不知道在地府還是不是非農業城鎮戶口。
張三千知道這批珍玩邪行,還是在兩個月前的的那十一件物件的出手後,八人暴斃!要不是他有潔癖一直在用銀筷子,估計也早就翹小辮子了!在那之後他打聽了曾經和父親一起挖掘的六人,結果有五人莫名暴斃。另外一人據說也是得了重病,來到杭木市治病,一直就沒有回去!
他雖然是盜墓者,但還有些良心,自從那八人死後,每個來過這批珍玩的人,他都會把這邪行說完。想買就要有某種覺悟,不買也就算了。‘我不會昧良心隻求錢财!’張三千铿锵的說道。
‘我想應該不會有其他物件外流,這些物件在出土後不久我就回到陝西。沒聽我爹說過有物件出手!’張三千說道。
嚴烜歎了口氣道:‘老尖算是不錯的人,可惜了!’老尖的盜墓的手藝技術可以說得上一流,人品也可以說不錯。平時聽說他多是接濟窮苦,修橋鋪路,他一直堅信盜墓是有損陰德的,也一直在積累着陰德!不爲自己,爲兒孫多積些德。
‘我再問你個問題,你知道你爹這些東西具體的出處嗎?’嚴烜問道。這是有違規矩,很忌諱!但沒辦法他一定要知道,這公主墓一定是大墓。老尖這個盜墓賊不像其他盜墓者一樣,爲了一些珍玩會胡亂的盜掘。他一般隻取金玉,還隻取金玉的一部分,也就是留下陰德!他自己是這麽認爲。
老尖這次既然取出了三百多件,那麽墓中一定還有更多,尤其是那些非金玉類的,估計要數不勝數!這些東西流出,不管怎樣流出,考古也好,盜墓也好,那就是一場災難!
嚴烜盯着張三千,不言語,雖然他的問話是大忌諱,但他不得不問!
‘嚴老您讓我爲難!’張三千苦笑道,他們行業内的規矩,一是要給外人守的,一是要給自己的守的。真正的規矩,是對于自己而言,而不是外人。
嚴烜說道:‘這關系着很多條人命!’
張三千說道:‘您的支票帶了嗎?’沒有搭理嚴烜的問話。
嚴烜點頭,在口袋裏拿出一張寫着很多零的支票遞到張三千的面前。
‘交易完成!那些珍玩是您的了!咦,地上怎麽有一條黃溝子?很奇怪,陝西那邊地上也會有黃溝子,不過是在靠近窗戶的一邊,也不會這麽大!’張三千突然對地上的一條縫感了興趣,蹲在那裏低低的說道。那個地方曾經給他一個噩夢,他不想提及!
張蘭山,嚴烜點了點頭。‘三千,謝謝了!’張蘭山笑道,陝西聲南邊一個叫做黃溝子的地方!每個人的其實都需要一個理由!
‘哈哈!謝我什麽?買賣,買賣!公平交易,哪裏來的謝不謝的!這箱子怎麽運走?我去村裏找幾個人!’張三千笑道。
‘不用!’秦湛說道,這活計是他的老本行!一隻手壓住蓋子,另一隻手攬住一角,輕輕一起,偌大的箱子緩緩而起。動作娴熟,毫不拖沓!
張三千再次的打量秦湛:‘這位先生真乃是高人!大高人!’剛才那般讓玉碗生光的手段已經是神奇之極。這又輕松抱起大箱子,天生神力?天生神力的高人?
回程的旅途總是很高興,這輛依維柯是張蘭山租來的,後面的座位已經拆掉了。他們之前隻知道那些珍玩是裝有一個大箱子,多大的箱子他們不知道,就雇傭這麽一輛依維柯!即使箱子再大一些也無所謂。
汪汪!大火在沙發上跳下來叫了兩聲,它聽到秦湛回來了。
‘他們回來了?’張小顔的頭在廚房裏伸出來,對客廳裏的大火問道。汪!大火搖着尾巴,對張小顔叫道。小跑着來到門前,大爪子搬到門把手上,開門跑了出去。
吳憐正在站在竈火前翻炒着什麽,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他們回來了?’她的廚藝也是了得,跟張小顔一起在廚師培訓班進修過好幾期!隻是平時不做飯罷了!
‘哎呀!這可怎麽辦呀,我的菜還沒有燒好啊!’李玲玲手忙腳亂的在一邊叫道,她以前燒過菜,但隻有一次,還是家裏的大廚在一邊幫忙!
嗚嗚!大火的頭蹭着秦湛的手。秦湛拍了拍它的大頭笑着說道:‘去把門打開!’輕輕的将車廂内的大箱子拖了出來,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