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琳在這三個月間,疲憊非常。這是喜悅樓第一次承接如此高規格的宴會式拍賣會,也是喜悅樓的成立以來最大的機遇。要把宴會的方方面面的做到極緻,還要防賊一般的防着那般的記者,太累了!
喜悅樓的住宿是滿的,早就滿了,世界上的富豪住了大半,當然還有不少的記者入住。羅蘭琳對這些記者,不僅要防,還要提供應有的服務,很矛盾!她主要的精力也是放在這些入住記者大人們的身上。如今的高科技設備太多了,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麽稀奇古怪的機器存在。還有就是通風口……電影裏常有人這麽幹。
如果拍賣會的過程被人錄制下來,或者出現什麽纰漏,那就是大問題了,喜悅樓名譽将會掃地。好像現在考驗喜悅樓的不是服務,而是安保!考驗安保的不是安全,而是記者!
喜悅樓如今的安保人員,完全由國家國安人員接手,喜悅樓周圍幾棟大廈的所有制高點上,都分布有必要人員,以防出現刺客記者。街道之上也是密布着便衣,巡邏的非便衣也是增加數倍。再向外便是城管大人安插與各個路口,以防有野狗的襲擊。
羅蘭琳疲累的坐在值班經理的經理室内,眼睛盯在電腦的顯示器上,除了頂樓水晶城以外喜悅樓的所有的公共角落全都在電腦之上。
有些不雅的将腿搭在辦公桌上,放松着她的小腳,早上開始直到現在她才有時間坐下歇息一下。羅蘭琳對于這次的宴會很有信心,即使是所有的小細節也都是她一手打理,力求完美。
端起杯子淺淺的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彌漫在口腔。她這些天是以這種苦味來刺激她的神經來讓自己保持清醒。她被她的爺爺在洛陽總店抽調到杭木分店,來主持這裏的工作,不是因爲别的,就是因爲她的事無巨細,謹慎。三個月的辛苦就是爲了今天!
‘喂!父親,是我,我在經理室!一切都很好,您放心吧!’羅蘭琳放下電話,酒店的安保在昨天起就被國安部門接管,她能做的隻是督導酒店内的服務了。現在的工作是躺在這寬大的老闆椅上,好好的休息一下。
羅蘭琳的嘴角挂着微笑,水晶城的侍者都是在上海喜悅樓調過來了。原先招聘的那些新侍者全部替換到上海。當今天早上她宣布這個消息,并且上海來的侍者開始接理所有事物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瞪大了眼睛,多少人胸膛起伏。呵呵!跟我鬥,你們這群小記者還嫩點!
‘第一件拍品是王希孟的《天涯草圖》,乃是他在宮中學畫之時所作,也是這位天才的流傳在世的僅有的兩幅作品之一!作品之中他的咫尺天涯之技法已然成熟,有專家曾言此乃王希孟的《千裏江山圖》的草稿先作,故被稱爲《天涯草圖》……’拍賣師的臉上的微笑自然,再向在座的人們介紹着這拍賣會的第一件珍玩。
秦湛坐在西面的休閑區,看着大屏幕上展現的畫作,他不懂畫,但他能在這幅山水之中讀出那種磅礴的意味,看似簡練的粗粗的幾筆透着一種豪邁。
凱瑟琳坐在吳憐的身邊,今天吳憐和張小顔都是穿着着旗袍,吳憐的旗袍是紅色的,張小顔的是淡藍的。兩人嬌小玲珑的身材凸顯的完美。‘你的旗袍很漂亮!’凱瑟琳輕輕的說道,她不在乎那什麽珍玩,她不懂,也不用懂!
‘謝謝!你的這件禮服也很漂亮,是不是法國的某大師的傑作!’吳憐笑着說道,她就愛聽好話。這個凱瑟琳算起來還是熟人,她是那和自己外公相熟的霍爾老頭的小女兒,凱瑟琳-霍爾!
凱瑟琳笑道:‘可不隻是法國才有大師的哦!這是在英國訂做的,英國的服裝大師可不比法國人差!’她也是知道這個女孩就是自己父親特别叮囑過要拜訪的嚴烜教授的孫女!
‘這個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嗎?’凱瑟琳在吳憐的耳邊悄悄的說道,看到秦湛帶着兩個漂亮的女士參加宴會,她很驚奇。她聽說過華國曾經是有過三妻四妾的,難道現在還存在嗎?
吳憐聳了下肩膀說道:‘不是,這個家夥似乎對女人不感興趣!’她與李玲玲每天那般的挑逗,也沒見他有過哪怕一點的異樣。
驚訝的問道:‘難道他是,他是同性戀?’凱瑟琳不可思議的瞅了一眼秦湛。這個一直沒有表情的男人居然是個同性戀者?難怪對她這個大美女一點反應沒有,她沒見過那個男人見到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張小顔在秦湛的另一側說道:‘凱瑟琳,不要聽她的,他不是同性戀者。他隻是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她堅決不相信秦湛是什麽同性戀者。
凱瑟琳瞅着吳憐似乎想要她解釋下,同性戀雖然不是犯罪,但畢竟不是主流!吳憐爲什麽說一個正常男子是同性戀者?還帶着不滿的口氣。
‘哎!不要這樣的看着我,我的臉會變成紅蘋果!’吳憐無奈的說道:‘是你理解錯了,我是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并沒有說他是同性戀!不對女人感興趣,也不一定對男人就感興趣!’很簡單的辯證嘛!
凱瑟琳問道:‘哦,那麽他爲什麽對女人沒興趣?是不是有什麽疾病?生理的或心理的?’不對美女感興趣的男人都是不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都應該喜歡美女。
吳憐對凱瑟琳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在華國古代有個男子名字叫做柳下惠,他一天夜宿城門,将路邊的一個受凍的女子用衣服裹在懷中爲她取暖,而沒有非禮舉動!這是道德操守!’
‘柳下惠我知道,那他就不是不對美女不感興趣,有些拗口!而是他有道德,可以抵擋誘惑!’凱瑟琳說道,她聽過華國那個柳下惠的故事,她不認爲會有那樣的人存在。不是柳下惠有問題,就是那個懷中的女子不是美女!
吳憐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剛才那句,他對女人不感興趣隻是我的玩笑罷了!’跟個外國小妞解釋事情,很費事!
‘這并不幽默!對他也不公平!’凱瑟琳很鄭重的說道。
吳憐說道:‘那好吧,我向他道歉!對不起了木頭!’對着秦湛說了句。
秦湛搖了搖頭,他聽不懂英文,對于這句莫名的道歉他不置可否。
‘他真的那麽有毅力?’凱瑟琳以前真的不信道德之士,即使是神醫大山,即使那個神靈,她隻認爲是神靈沒有找到他的最愛,而不是不去愛!
吳憐點了點頭:‘他很厲害的,任何事情都沒有讓他起過波瀾!自從我認識他後,就是如此!’這樣的定力,泰山崩于前不變色的定力,那是絕大的定力,大毅力!
‘第十五件珍玩,是一件三足戰國鼎,規格高33厘米,直徑33厘米雙耳滿工,一百二十一個銘文……’拍賣師臉色很紅潤,到現在爲止所有拍品無一流拍,全都以起拍價的幾倍以上的價格成交。最後的十枚藥丸還不知道要創造什麽樣的奇迹。
‘二百五十萬!’張天水舉手。這件密布青綠銅鏽的青銅小鼎是張蘭山給他的指點,據說連銅鏽都有千年曆史,這是一件早期流落海外的珍寶!珍貴之處在于那一百二十一個銘文,如此小的鼎上居然有如此多的銘文!這就是寶貝。
凱瑟琳舉手。這件小鼎是她在來之前是霍爾讓她拍的,并不一定非要拍到,她今天沒有拍賣的任務。霍爾讓她來的主要目的是來代替他看望下嚴烜這位中國朋友,還有就是去落神山祭奠神醫大山。對于回春丸,霍爾是沒有心思的,那些藥丸應該給那些需要的人們,而不是被某些有錢人珍藏爲救命靈丹。
‘三百萬!’張天水瞧了一眼舉手的凱瑟琳,以及旁邊一臉倨傲的秦湛。在他的眼裏秦湛的臉就是倨傲。
凱瑟琳再次舉手。這場拍賣會由于珍寶的級别,以及與會的人員,采用的是以美元爲單位。
張天水面無表情的舉起手,在座的人們有些驚訝。都瞧了瞧張天水,有的人則在小聲的詢問他的來曆。當知道是新加坡水紋張天水的時候,都點了點頭。遠洋運輸大王,有這個實力!
凱瑟琳依然舉手!
‘五百萬!’張天水沒有看凱瑟琳,而是望了一眼秦湛。他以爲那位外國美女是秦湛的代理人。
嘩!李建初也是側目,能花五百萬美元購買古玩的在富豪之中也是大手筆了。在場的人都在瞧着張天水,以及凱瑟琳!其他的競争者早就退出了遊戲,他們看得出這兩位都有心思将那個滿是銅鏽厚重的小鼎拿下,參與這樣有必勝之心的拍賣沒意義。
沒想到還沒有到壓軸的神醫藥丸,就會出現這樣激烈的争鋒!人們都在低低的談論着這兩個人的身份背景,相信今天的一鳴驚人的張天水,他的名字會更加有名氣。
‘六百萬!’吳憐興奮的舉手喊道,她第一次參加拍賣會,第一次舉手競拍,太興奮了!凱瑟琳給了她一次叫價的機會,就這麽一張嘴六百萬就沒了,還是美元!真爽快!
張天水繼續舉手。
拍賣師的嗓音有些高,紅着臉說道:‘先生們女士們,這位先生已經出價到八百萬美元,哪一位還有出價的嗎?這件戰國時的小鼎,刻有一百二十一個銘文稀世珍寶。據兩位教授鑒定,這上面的銅鏽,都有上千年的曆史!稀世珍寶!’即使以前不是,那麽以後肯定是了,千萬美元的都是稀世珍寶!
吳憐興奮的問道:‘凱瑟琳姐姐,咱們還喊嗎?’太過瘾了,太過瘾了!
‘再喊一次!’凱瑟琳笑笑,他父親霍爾的底價是六百萬,沒想到那人如此的執着!
吳憐站起身喊道:‘一千萬美元!’小臉激動地發紅,一千萬美元就這麽花出去了!
張天水瞥了一眼吳憐身邊的秦湛,笑道:‘一千二百萬!’他今天一定要給這個小子點教訓,不管他是誰家的公子。讓他知道下天外有天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