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凸緻的身體,在太極拳的寰轉之下顯現着柔美。張小顔的太極拳是和他爺爺學的,不過火候要比她的爺爺老道許多。
身上穿着一套緊身運動衣,白皙的大腿在晨光之下,閃着粉紅。跟在張蘭山的身邊,舒展着肢體,輕探,緩收……
秦湛的萬宗拳的速度已然加快,如風如雷,呼呼作響!體内的造化生機在陰陽二氣的包裹内猶如閃電一般閃爍不定。陰陽二氣翻滾,糾結盤旋碰撞造化出萬千奇迹!
天空之上,地底之下,林木草石之間,都嘶嘶作響。光暗晦明閃動!張小顔就感到忽然之間眼前的一切都似乎沒了顔色,隻有黑白變換!片刻之後一切恢複正常,
輕輕的晃了下頭,定睛看了看周圍的草木,花花綠綠。‘爺爺你怎麽了?’張小顔趕忙扶住有些搖晃的張蘭山。
‘剛才突然感覺有些眼花,頭暈!過會就好了,我先坐下歇歇!’張蘭山精神有些恍惚,臉色有些蒼白。老了,身體有些跟不上了,最近他總是有些無力的感覺。
張小顔扶着張蘭山坐到一邊的長椅上,瞥了一眼正在收式的秦湛。她剛才也覺到了眼花,自己爺爺也眼花了,不知道這個男子有沒有眼花!要是都眼花,可就不是巧合了!不是巧合又是什麽?
‘秦湛,你剛才感沒感覺到眼前發花,好像突然沒了色彩一樣?’張小顔走到秦湛的身邊問道。秦湛的皮膚已經是淡麥色,配合那無表情的臉,幾分剛強的。高大的身材,衣服内包裹的那一條條的腱子肉,很是健碩的感覺!
秦湛說道:‘沒有!’但他知道那般景象,是他體内的造化生機脈絡牽動天地陰陽而生。
‘爺爺!’張小顔驚道。坐在長椅上的張蘭山,軟倒滑落長椅。
張蘭山的眉間一點灰黑,暈厥在地!‘爺爺!爺爺!’張小顔的眼淚撲簌簌的掉着,想要把她爺爺在地上抱起來!
‘不要慌張!他沒有事情!’秦湛将張蘭山擡起,放在長椅上。手指點在張蘭山的大椎穴上,造化生機上至巅頂,下至湧泉,瞬間布達諸脈。
張蘭山緩緩的睜開眼睛,喘了幾口粗氣,茫然的瞅着眼前掉淚的孫女:‘小顔,你哭什麽?’他隻感到自己四肢無力,有些困頓,對他的昏厥無知無覺。
‘您剛才暈倒了!’張小顔抓着張蘭山的手哭道。
張蘭山有些茫然的對一邊的秦湛問道:‘是嗎?’
秦湛點頭:‘你沾染了地穴晦氣,閉了清陽。’
‘哈哈!是嚴烜那老家夥讓你這麽說的吧!’張蘭山先是一頓,無力的笑道:‘他想要我的那銀塔,我看他是想瘋了!把你都用上了!這老家夥!’
昨天嚴烜破天荒的來到他家,說是他最近收的的那個銀塔是幾月以前盜墓所出,地穴晦氣深重。誰沾染了誰就生病,接觸長了會喪命!說的很是吓人。要張蘭山把那銀塔讓給他。
張蘭山當時笑着問他:既然這麽危險,那他嚴烜又是靠什麽抵抗那所謂的地穴晦氣?想找便宜,你也不看看皇曆!立馬滾蛋!把嚴烜給罵了一頓。氣的嚴烜當時差點犯了心髒病,吼了幾句,你就死了也别來找我,好心當成驢肝肺之類的話!摔門走了!
現在好了,又搬出這小子組團兒來忽悠人!張蘭山這幾天還在琢磨是不是真的收的這‘鬼貨’有問題,自己有精神總是有些萎靡。如今看來沒什麽問題,就是那嚴烜老小子想要自己的那鎏金銀塔。
‘張爺爺這是怎麽了,您的那太極拳怎麽不練了?’吳憐笑呵呵的跑了過來,剛才他們說的話她聽到一些。
張蘭山對着吳憐笑了笑:‘不會你這丫頭也是那老小子派來的一環吧,嚴烜呐嚴烜,沒想到老了老了,你卻玩起了智慧陰謀!哈哈!’太巧合了,太奇妙了。
吳憐笑道:‘你們的事情,我是一直不理的。爲了那些破爛有什麽好争的。我是來找秦湛,回家吃飯的!還不快走,就等你了!等着看美女呀!’有四五個女孩慢跑着過來,秦湛這個藝術家的聲名已經校内聞名,不少女孩都會早晨來瞧瞧這個雕刻出那般可愛的小動物的人兒。
‘七天!你的身體隻能抵抗七日的地穴晦氣!’秦湛起身對一臉不信張蘭山說道。
吳憐瞥了一眼想要張嘴說話的張小顔,趕忙拉起秦湛:‘你還啰嗦什麽,快走吧!一會早飯就涼了。’張小顔似乎對這家夥有些意思,一個來月了早晨跑到這裏練拳,以前怎的不練?
進門前,吳憐對秦湛問道:‘你不會真的在和我外公一起合夥兒騙張老頭吧!你們兩個這兩天神神秘秘的!’秦湛沒有言語。
按時出攤兒!小桌子上擺着七十個各種造型的龍鳳。叽叽喳喳,說說笑笑二十幾個男男女女的排着隊等着秦湛擺好小動物。應該是七十二個的,但他要留着兩個給小文。
‘多少錢一個!’一個帶着廣東口音的女孩問道。
‘十塊!’簡單的回答,秦湛回答道。來買他雕刻的小動物的多是女子,而且每一個人都會問多少錢。即使知道也要問。
女孩又問道:‘兩個多少錢?’聲音不高,卻很好聽。
她後面的一位男生無奈的說道:‘這位大姐,咱快點好嗎?我爲了排隊站了兩個小時了!一個十塊錢!兩個自然是三十塊錢,這麽簡單的算術。這位雕刻大哥不會算錯!’這位是數學系的高材生!一個雞蛋五毛,兩雞蛋一塊五的高材生!
‘您要是有别的想法,等買完了,過會兒收攤的時候找這位大哥來段表白。不是很簡單!’高材生在他的女朋友的強逼之下來排隊買這個小木雕,早早的趕來排隊站的很久了!兩字:累!
前面這位一身名牌的女孩被說得臉色有點發紅,抓起小桌子上的一對龍鳳閃開了位置!還真的沒走,就站在秦湛的旁邊,後面排隊的女子們都瞪呼着這個有些不要臉的女子。
很快,小桌子上的木雕都賣完了,每天都是這麽快。不過很多女子都沒走,都在秦湛的兩邊,和同伴聊着天。這裏就好像是公共汽車站一樣,站着不少的人,大多數是女子。或言或語,風頭都是那位時尚女孩!
名牌女孩哼了一聲,提着她的LV小包瞥了一眼秦湛,轉身走了。
女孩子漸漸的散了,好比秦湛就是個可遠觀不可亵玩之物,把一切想亵玩的人齊心合力趕跑!吃不到,那麽大家就都不要吃了!
柏油路面似乎要被天上的油酥太陽燒化一般,落在上面的樹葉被烤的蜷曲。
‘還在等小文?今天也許不會來吧!’嚴烜戴着太陽帽,大背心的前後有些汗濕!坐在一臉無謂的秦湛的身旁。心道,神靈就是好,不懼冷熱!這麽大太陽他的額頭身上沒有一絲的汗水,這就是神靈的本事。
秦湛點頭:‘也許她今天來不了了!但她今天的藥還沒有吃!’小文的病還需要再吃三粒回春丸,才能從新建立機體内的生機!
嚴烜問道:‘那怎麽辦?’他明白神醫的意思,他當時吃還天丸吃了三顆,每一顆都必須按時吃下。隻有按時吃下才會接續上一粒藥丸的功力,達到生生不息,祛病生機。當然了,這是二覺行者對他的解釋。
嚴烜當時問過這個問題,如果這藥丸晚吃一天會是什麽後果?神醫當時沒有回答,是那個黑人傑克給他那般解答的!想到那個瘦小的黑人,嚴烜内心唏噓。那個傑克如今已經是聞名世界的二覺行者。在非洲大陸猶如神靈樣的存在!看了一眼沒有表情的秦湛,是這個真正神靈的使者!
‘我想起來了,她的病服上寫着的是浙金二附院!咱們去二附院去找!’嚴烜忽然想起來,一次見到小文穿着病服出來,上面印着醫院的名字。
秦湛提着小桌子,走在去浙金二附院的路上。嚴烜跟在一旁:‘聽小憐說張蘭山暈倒了。您還說他隻有七天的時間!’
點頭!張蘭山的身體還是由于常年的鍛煉,才能在那沉重的地穴晦氣之支持這麽久,否則他的生機早就斷絕。
‘您也送他一粒小珠子吧!’雖然兩人争了一輩子,但那都是意氣之争,總的來說張蘭山那老小子人品還算不錯。
秦湛說道:‘他的機體及生機已被晦氣破壞糾纏,造化生機不能驅除晦氣也隻是能延長他的生命!’張蘭山的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這些珍玩上帶有的地穴晦氣的侵襲力,超過了一般的地穴晦氣太多。不僅百日凝而不散,還帶有絲絲的怨力!
嚴烜急道:‘難道那老小子就這麽完了?’
‘回春丸!’秦湛說道
嚴烜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有的救就好!您不是制了百多顆回春丸嗎。給他幾顆就是了!’這些回春丸的基本藥材他花了一百多萬!隻算成本的話,這些藥丸也超過了一萬元一粒!
‘治愈以後呢?還有那些流失在别人手裏的珍玩呢?’秦湛說道。
嚴烜愣了下,是啊!張蘭山那老小子會相信他嗎?當然不會,他隻會想自己是想要他的那銀塔。不會吃他送的藥丸。即使吃了,他要是還抱着那銀塔不放還會被晦氣沾染。
張蘭山的事情還是小事,大不了武力讓那老小子屈服!他認爲自己絕對幹的過張蘭山那小子。可是那批流落在外的珍寶,怎麽辦?張蘭山不過是接觸銀塔月餘,身體就已破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