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多校的拼接,所以浙金大學并非一處校址而是由多個部落式的校區共同組合成一個名字。也隻是一個名字!
二十幾棟小樓林立在綠樹草地之間,可能這些建築有些年頭的緣故,有的小樓上爬滿了蔓藤,更增加了幾分的古樸!
車子在林間穿繞,停在了一棟小樓之下。‘下車吧!’吳憐拉起了手刹對後面的秦湛面無表情的說道。她不喜歡這個男子,尤其是那雪白細膩的臉蛋。倒不是嫉妒,而是大男人就不應該是白白淨淨的,而是應該猶如神醫大山那般黝黑的滄桑!不知道何時她的審美觀也在悄悄的轉移!
這些小樓本是民國時期仿造歐美洋式建築的,後又多次的加固改建,算得上是半個文物!也是爲浙金大學做出突出貢獻的教授們特别配置的。本校區是浙金大學六大校區内曆史最爲悠久,環境最爲雅緻的泉華校區。小樓就處在泉華校區内精華之地,綠樹環繞,環境清雅!
三層!秦湛在車子的後備箱裏提出他的背包,擡頭瞅了瞅這個爬滿青蔓的小樓。他的身體在迅速的恢複,兩儀之體的塑造已經日臻完美。對那種冥冥之中的牽動,感悟越加的清晰。
‘你以後就住這間屋子!洗手間在對過。’吳憐在爲秦湛安排着房間,她的單身貴族的生活結束了。自己的外公也搬回這小樓,還帶來了一個令人讨厭的家夥!
嚴烜不僅是金牌的考古學家而且還是一個收藏家,他家的藏品多達幾百件,價值幾何沒有人說的清楚!這棟小樓是浙金大學配發給嚴烜的,嚴烜在校外還有多處的房産。他有着很傳統的思想,買房置地的思想!有錢就買房置地!置地現在是不可能了,那就買房!嚴烜不是一個缺錢的人。
這棟小樓吳憐非常喜歡,不是因爲樓内的裝飾豪華,設施齊備。而是因爲環境好,在整個杭木市這樣的環境也是不多。嚴烜回老家養老後,這棟小樓就成了她的天下,時而邀幾個同學朋友吃飯玩樂,時而來幾個閨中密友喝茶聊天。可以一周不疊被子,可以一個月不收拾屋子,自由自在!現在……這生活沒有了!
房間内的裝飾很簡單,古銅色地闆,一件深色的古老大衣櫃,一把圓形藤椅,一張書桌!牆上的小書架上零落着幾本書籍。窗台上有一盆枯死的仙人球。不大的床上扔着一隻小襪子!
吳憐臉色有些發紅的過去,趕忙把那隻襪子撿起塞到口袋裏。‘你看什麽看,自己打掃下!一會下樓吃飯!’跑掉了!
小樓内的配置非常好,嚴烜住在一樓,秦湛二樓。吳憐高高在上的住在三樓,而且在樓梯口貼了一張白紙:男士止步!
寶馬牌汽車!這可不是寶嶺市奧迪自行車廠生産的第四代産品,而是真正寶馬汽車!‘去吃什麽?’吳憐對着副駕駛上座位上的秦湛問道。
嚴烜的歸來浙金大學校方領導大喜,遠接高迎。接風宴會,慰問宴會以及扯淡的宴會。嚴烜也是有所求這些領導,雖然隻是小事,但他的内心不舒服。半推半就接受了這宴請,這讓那些邀請的領導們倍感有面子!
‘真不知道,外公和你爸爸是什麽關系。從不接受吃請的他,今天居然陪着那些人去吃飯了!’吳憐說道。半瘋老人這個綽号的另一層意思是一半是瘋癫,一半是古闆。
吳憐瞥了一眼秦湛,說道:‘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呀!咱們去吃什麽?總不能在馬路上來回轉悠吧!’杭木市的景色再好,也不能當飯吃。
吃什麽?秦湛沒有主意,說道:‘随便吧!’心内有些思念大鬼,這些主意都是她定的。兩年多了,他依然不習慣沒有她的日子。
吳憐白了他一眼,請他吃飯搞得他好像還挺不滿意。
肯德基。一般情況下隻有很老土的人才會把吃次肯德基或麥當勞當作一種炫耀。而吳憐就感覺這個家夥就有一種很濃郁的鄉土氣息,很怪的鄉土氣息!請他吃次這東西他也許會高興,他應該會覺得很有面子!
‘這個來十五個!’秦湛指着一個漢堡包說道。
吳憐趕忙說道:‘等等!你要那麽多幹什麽?’好家夥,十五個?
秦湛說道:‘吃!’
‘一邊去!給我們來五個,再來兩杯可樂,謝謝!’吳憐把秦湛推到一邊。這家夥除了會講一個還算不錯的故事,簡直就是木頭,還是個隻會搞破壞的木頭!她現在可以肯定秦湛不是在模仿神醫的那般無言了。這人真的就是個木讷的木頭!
咣當!一杯漂着冰塊的大杯可樂下肚,冰塊咔嚓咔嚓嚼碎吃了!三口一個漢堡,十六口,五個漢堡下肚!
吳憐隻是要了一杯可樂,她不吃這些高脂的東西,雖然味道還算不錯。身材更重要!‘你飽了嗎?’太快了,眨眼之間幾個漢堡就沒了。吳憐有些呆呆的問道。
‘沒飽!’秦湛說道。
‘再來五個漢堡,一杯可樂,大杯的!’吳憐對着服務生說道……
十五個漢堡,三大杯可樂!‘大哥,您還吃嗎?’小聲的問道。吳憐服了。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已經不在乎周圍人們,看着他們兩個那奇怪的眼神了。有什麽?不就吃了十幾個漢堡?大驚小怪!
秦湛搖頭說道:‘吃飯要有節制!不能吃的太飽!’
吳憐臉上展現出花兒一般的笑容道:‘您說的太好了!吃飯要有節制!您太有節制了!大哥,咱們也吃完了,是不是回家?或者再去吃些小吃?’
秦湛點頭:‘恩!也好!’
吳憐的臉黑風密布,陰沉的可怕,眼睛狠狠的盯着副駕駛還是依然很木讷,很自我的臉。‘你是不是有意的?’小嘴裏牙齒咬的吱吱響。
大街之上,窈窕美女如織如梭。白皙的大腿,晃白的低胸,蛤蟆鏡,各色涼鞋。秦湛看着車窗外的男女老幼或急匆或閑适的腳步。
‘你看着我!’吳憐對秦湛吼道。你小子還在看美女?天下美女出江南,江南美女出蘇杭!你小子的眼珠子還夠用嗎?
秦湛轉過頭來,木讷的臉上沒有甚的表情,還是那般!
‘美女好看嗎?’吳憐氣呼呼的說道,她是真生氣。今天她的上身穿了一件緊身吊帶衫,下身一條牛仔褲,小腳托着一雙藍色高跟涼鞋。身材玲珑凸緻。
大概有十萬多句吧,也許更多!總之她們回到家裏的時候,吳憐的嘴還在一直說着。吳侬軟語,轟炸着秦湛。企圖把這不言語的小子炸的粉身碎骨!
嚴烜還沒有回來,估計這場宴會會持續到很久。
‘你不洗澡?’吳憐喝了一大杯水。罵人罵的口很渴。
秦湛搖了搖頭。先天之境就已經不染塵垢,何況他現在是兩儀之體。
‘趕快去洗,我都聞見你身上的臭味了!’吳憐指着洗手間不耐煩的說道。這個人倒也有幾分本事,被罵半天巋然不動的本事。
嚴烜的頭很疼,手不停的梳着頭皮。昨天晚上他喝醉了,沒怎麽經過‘酒文化’考驗的老頭,沒有堅持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那邊的樓是圖書館!那邊是第一教學樓,是曆史系的。醫學院的教學樓在那邊,第五,第六教學樓是醫學院的。’嚴烜與秦湛走在校區内,爲秦湛介紹着校區的劃分。吳憐則是早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她不想再見到秦湛。秦湛是她的噩夢。
秦湛的手指點在嚴烜的耳畔,一點造化氣盤旋他在腦部竅穴,瞬間達于四肢全身。
嚴烜隻感覺一陣清涼在秦湛的手指傳來,宿醉的頭痛瞬間消失,肢體軀幹在那清涼過後,疲累無力的身體,忽然生機勃發,年邁的身體猶如年輕的十年一般。
‘謝謝神醫!’嚴烜有些手足無措,趕忙說道。神醫的手段,神靈的手段!
秦湛搖了搖頭:‘你的身體不适宜喝酒!’年老氣衰,血脈經不起酒氣的催發。
落神山,落神石!趴在青石邊的大火忽然立身而起,閃着綠光的的眼睛盯着西北方向,似乎聽見了什麽。半響,猛地跑下山去了。
從此落神山周邊的村鎮再也沒有見過那爲病人家送草藥的神犬大火。人們都在傳說,神醫下凡把遺留在人間的神犬大火帶到天上去了!
一座荒山之上盤膝而坐的谷靈睜開了眼睛,笑了笑。‘小鬼,你終于回來了,我感覺到你了!你在哪裏呢!我等你來找我!’
抱着金棍癡傻的劉青,突然站起身向外跑去。王琪曹玲趕忙的上前抱着她,喊道:‘劉姐,你幹什麽去?别急,坐下慢慢說!’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劉青臉上滿是驚喜,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掙脫了兩人,跑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