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是劉青重新設計的,風格代表着她的心情。谷靈走了,秦湛獨自一人住在酒吧裏。晚上陪着秦湛喝着酒,喝着西鳳酒,白天奔走于青雲鎮之間。她快樂,她喜悅!她迷戀與這個無言的男子在一起的行醫除暴。陪伴他,無言的陪伴他!
陶水德終于見識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屠俠,而不是那個抱着金棍癡傻的有情人!寶嶺市似乎起了某種風暴,聞名的,隐藏的,高位的,民間的……短短半個月内有幾百的痞子混混重傷手腳缺殘,上百人心髒病複發暴斃,幾十人得了不知名的怪病。
這些怪病症狀各不相不同,有的四肢骨骼逐漸的碎裂,不可遏制。有的内髒開始潰爛,有的皮膚逐漸的脫離,露出鮮紅的肌肉。有的……唯一的相同點就是這些病人都嘶嚎不止,痛苦不堪,情形難以言述。寶嶺市的高級病房内猶如人間地獄!
劉青搜集的名單上的名字,一個個被劃去……她喜歡看着秦湛的那種無情無欲高高在上猶如神靈一般的面孔,擡手之間,罪惡灰飛煙滅的高大!每次秦湛滌蕩那些污垢,他身邊的劉青有着無比的暢快,暢快!這才是男人,這才是屠俠!生殺予奪的屠俠!
寶嶺的天空,忽然晴朗。屠俠這個名字在寶嶺内瘋狂了!
劉青也瘋狂了,癫狂了!
羅蘭琳看着這個平時冷靜如冰的女子,頭發散亂,被梅雪還有陶水德抱着,她口裏喊着: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怎麽了這是?’羅蘭琳趕緊的說道。
‘鎮定,鎮定!’陶水德吼道,把拼命想要出去的劉青扔到地上。‘你冷靜下!’他的臉上被劉青抓出了幾道傷痕,說話的時候疼的哆嗦。
可能是被吼的,也可能是被摔的,也可能是清醒了,劉青的吼叫停止了,趴在地上大聲的哭泣!撕心裂肺的哭泣!
羅蘭琳走到陶水德的身邊輕聲的問道:‘劉姐怎麽了?’
陶水德手擦着額頭的汗,傷痕在汗水的刺激下刺痛,指了指地上的一張白紙說道:‘就因爲那個!’光亮的白色地磚上,一張白紙。
彎彎曲曲,兩行字迹,看不懂。‘這上面寫的什麽?羅蘭琳問道。
‘有錢捧個錢場,沒錢爲我揚名!’陶水德唏噓的說道。秦湛走了,走了。
羅蘭琳疑惑的看着陶水德。
‘大山走了!他隻有離開的時候才會說這句話!’梅雪的眼裏也是含着淚,這個男子就這麽走了,留下這麽幾個字就走了!她也有種要奪門而去的沖動。
羅蘭琳呆在那裏,走了?她前些天跟着劉青去過青雲鎮,爲那裏的人們送去一些新鮮的蔬菜,也知道那裏的事情進行的非常順利。那些患有惡疾的病人們也都在康複之中,這個起死人肉白骨的神奇男子,被人們稱呼爲神醫的家夥,走了!
‘你去哪裏找他?’陶水德對地上的劉青吼道:‘你可以找到他?他這樣的人除非他想,否則沒人可以找到他!’魔神般的男子!
劉青喊道:‘他爲什麽要走,爲什麽要走?’歇斯底裏!他隻留下一堆的鈔票,一大堆的花花綠綠的鈔票!還有一張寫着小篆的紙!
‘天明了,黑夜自然要過去!’陶水德說道:‘因爲黑夜還要去迎接另一個天明!’
金棍閃着金光,一身黑衣的秦湛背着大背包,黑奔尼帽壓的很低,一路向南!他知道谷靈在北方,但他現在不能向北!
不知道大鬼怎麽樣了!秦湛眯着眼睛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把手裏的折疊小桌子放下!拿出他們的小銅鑼,咣咣的敲了起來!
‘我們二人……我初來乍到,借貴方這塊寶地,撂個場子,承蒙衆位鄉親捧個場……’秦湛站在路邊喊道!
秦湛輕輕的拉開黑布,原本布下的碗大的石塊化作十六塊碎石整齊的擺放着,擺放成一個‘正’字!
三個魔術完畢。鼓掌,鼓掌!圍在秦湛周圍的人們興奮的鼓着掌,這樣的魔術就是電視上也沒見過啊!雖然這個魔術師木讷少語,穿着身形也是彪悍的像個黑衣保镖,但這魔術确實是神奇。
‘我們……我不是張嘴讨飯的花子。全憑自己的手藝混口飯吃!一分錢不嫌少,二分錢也不嫌多!’秦湛的話沒有表情相配合,手裏拿着的他們的小筐!
人們都紛紛的拿出錢扔在小筐裏,雖然這張酷臉讓人感到真的很酷,但人們還是踴躍。這三個魔術的神奇值得掏這個錢!
秦湛對四周的的觀衆們抱拳,微微的躬身施禮!
‘在下世代行醫,雖然改行,但還有些本領!誰家有病人疾患,我可爲大家診治,診金藥費随便!’秦湛說道。
圍着圈子的人漸漸的散去。變魔術,玩戲法的還會瞧病?江湖醫生還是少看,都是騙子,專家說的。要是真有本事怎得不去醫院上班?或者自己開診所?
‘你說的是真的嗎?’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人群中傳來。
秦湛點了點頭,把小筐裏的零錢放進自己的背包!
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站到秦湛的面前,似乎在人們的眼光下有些不好意思,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四周沒有走散的人們都看着這個小姑娘!
‘我隻有這些錢!’小姑娘伸開小手手裏是兩枚一角的硬币!‘不知道行不行!’小臉有些羞紅,似乎也知道這些錢,少了一些!
秦湛點頭說道:‘行!’
‘真的?’小姑娘喜道,把手裏的兩角錢趕快的放進秦湛的小筐裏,似乎怕秦湛反悔似得。
恩!收起折疊小桌子,大碗!捏着這兩枚硬币,背起大背包對小女孩說道:‘帶路!’
這個小姑娘名叫小梨,因爲她家的院子裏有一棵梨樹,所以她的爸爸就給她起了這個名字!這個村子叫做根村,也不知道這名字是從哪裏來的!
小梨的父母在外地打工,她跟随家裏的爺爺奶奶生活,昨天自己的爺爺突然倒地。二叔找了村子裏的大夫,大夫叫她家趕快送醫院!可家裏的叔叔伯伯們都是唉聲歎氣,爺爺還躺在家裏的炕上。
‘你是誰?’門裏出來一個三十出頭的人,對秦湛問道。
小梨趕緊的說道:‘這是我請來的醫生!二叔,讓他給爺爺看病吧!’上前拉着自己的二叔,她最喜歡的就是二叔,二叔經常抱着她出去玩!看了一眼秦湛,這個人的魔術真的很厲害,小莉心裏想道。
醫生?孫昆打量了下一身黑衣,沒有表情的秦湛。大門外還有幾個看熱鬧的閑人。‘請進吧!’孫昆說道,小梨拉着他向屋裏走去!
老人昏迷之中,仍然皺着眉頭,臉色發黃,額頭上密布着大汗,躺在那裏喉頭裏發出些微的聲音,顯示着他的痛苦。屋子裏的人們看着進門的這個陌生人,他們都在等,都在等着老人的那一刻!
‘這是小梨請來的醫生!’孫昆說道,語氣裏有些無所謂!他不相信這個醫生還能有什麽作爲,村子裏的胡醫生說,這有可能是心肌梗塞,需要到大醫院進行什麽支架。據說那東西好幾萬……
人們沒有理會這個所謂的醫生,又把目光轉到老人的身上。外間的屋子裏,親朋們正在搭着木床。老人過世後躺的木床。
秦湛在懷裏拿出金針,刺入公孫,靈道,昆侖……沒有人阻止他,因爲這個老人馬上也就要走了!
咕噜噜!老人喉間一陣聲響,秦湛手中一支赤銀針刺入人中!一粒綠色的藥丸順着開合的牙關送下!内息猛然爆發,通達經絡!
啊!老人猶如大夢驚醒一般嘴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喊了一聲!睜開了眼睛,秦湛輕用力,老人慢慢的坐了起來!
啊!屋子内的所有的人,都被老人的這聲叫喊吓得站了起來。外間正在忙活的人們看見老人坐了起來,也都啊了一聲!詐屍?
‘疼死我了!’老人的大汗已經斂去,坐在炕上撫着胸口無力的說道。
秦湛背起旁邊的大背包,一張寫着字迹的白紙遞給扶着老人的孫昆,說道:‘每兩日一次,水煎服!忌辛辣!’出門去了!
‘等等,等等!神醫!’孫昆傻愣的接過白紙,忽然清醒趕忙的對秦湛喊道。這樣的起死回生的醫術當得起神醫這個稱呼!将老人交給自己的妻子,匆忙的追了出去!
孫昆将秦湛攔在大門口,這時親屬們也都在屋子裏出來。這條漢子不知道要對秦湛說什麽,他說不出來。‘别,别走!神醫!’
‘是啊!吃完飯再走……’親屬們也都呼應着。
‘對,對!吃完飯再走,不對,吃完飯也不能走!住下,住下。’孫昆的言語有些混亂,他想表達對秦湛的感激,但無所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