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這東西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麽,到底在哪裏,有人說有一處外天叫他化自在天,天内居住天魔,又有人說天魔就是心魔,非是外求,而是内在,天魔在心裏,還有種種說法,也不外乎這兩類,一個是内在,一個外在。但無論是外在,無論是内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麽過得天魔之劫。
小修小劫,大修大劫,無論是何種修行,無論是何種法門,天魔都是必經之劫,也是修士殒落之要。“老闆,你說咱們這天魔丹有搞頭嗎?”球球雖是問話,但那小臉上的得色是個蛤蟆都看得出來。
秦湛點頭說道:“有搞頭,此處修士不修清明,不修道德,天魔自來,估計生意會不錯。”這種天魔丹還不是賣斷貨?
哇哈哈!球球大笑:“說真的,這天界真是個好地方,人傻錢多,老闆,你說是哪路的高人可以研究出這樣的法門,這樣的訣要,既不悟道修德,也不清明本心,隻是把法則運用到極緻,啧啧,真是好地方,咱發大财了!”
大火汪汪的叫喚了幾聲,那意思以他的手藝得發達了。“無悟哪裏來的訣要?”秦湛笑道:“莫要小瞧了天下人,咱們那是笨法子,總有天才人物開辟捷徑,就如那次第的修行,可以用法決或寶物,一次次壓制心魔甚至利用心魔來修行,那真是了不得。”真是贊歎。
球球撇嘴道:“是啊,技術上咱是佩服的,但‘目的’不對,那其他的有啥意義?”大火哦了一聲表示贊同,秦湛也是點頭。
“真人,可知這枚天魔丹的價值?”赤煙姥姥聽的他們所說後言道。
球球笑道:“不知道,但估計很值錢,某球可是學過經濟學,市場取決價值,這家夥,到處都是市場,可見價值非凡。女子,你不如給個價格?”開玩笑,秦族内誰不會做生意?
赤煙姥姥沉吟道:“真人當知,此物當是無價之寶,尤其與我地仙一流,那更是……莫說我等散修,就是蜀山青城這等大宗門,也是稀世……此物可引邪禍。”這等寶物足可殺人。
咳咳!球球背着手說道:“說真的,你們不應該是上界,不應該是天界,你們應該是下界,而且是很靠下的那種。我說,動不動打打殺殺,動不動就誰比誰厲害,我問問你,修行爲了啥?爲了拳頭大?爲了榮耀光鮮?你們這都是啥呀!修行不是爲了幹架!”
赤煙姥姥說道:“修道爲長生,但修道途漫漫總有艱難險阻,邪魔歪道,武力是必要的。”她不能理解這三位所謂下界人士的念頭。
球球嗤笑:“爲長生?拍拍你那雪白的胸脯,自問一下,是爲了長生嗎?有多少是爲了要做人上人?有多少是爲了欺負人?别說都沒有,我不信,你看看這大地之上,來來往往的爲的都是啥?你這個十大邪教,在我看來,還是太正了。”
秦湛說道:“其實都是沒錯的,欲望無差,要在欲中破欲,才是道理,才是清明,至于道,皆是道,至于德,也許有,也許無!”眼内青光閃爍,似乎洞穿所有。
球球和大火愣了下,半響道:“老闆,咱們自德而生,若是無,那咱們豈不是無?”
秦湛撫了下大火的頭,說道:“虛空生妙有,就似鏡中時,有無有時無,無時有時有。過得九品再談此事吧。”
球球大驚:“老闆,你升級了?”其實話也不是這麽說,老闆到底是幾品沒人說的清,估計就連秦老闆自己也說不清楚,秦族内猜測衆多,有的說八品,有的說九品,更有的說,超越九品,到底幾品沒個定論。
秦湛搖頭說道:“沒有,隻是見到些未見,有些收獲。教主,咱們不妨談談這天魔丹吧。”
赤煙姥姥說道:“我雖爲教主,但乃是一介散修,相比這枚寶丹,我教内所有之物都難以企及,所以無力交易,不過,我有兩位好友,也是地仙一流,雖是散仙,但有一機密涉及甚大,若是真人還有寶丹二枚,我三人可與真人分享此密!”
挖撒!球球蹦了起來:“去挖墓還是挖寶?某球最擅長的就是這個。”大火嗚了一聲,表示不服。
秦湛說道:“可!若是有些法門訣要,直通天仙的訣要最好,球球大火,再煉幾枚天魔丹。”
赤煙姥姥無奈說道:“天仙大道何等重要,我等散修哪裏會有天仙的法門,我等散修成就地仙已經是天大機緣,哪裏會有那等秘籍?天仙秘籍,也隻有那些大宗門才有,呵,若是有那等訣要,哪裏有誰會在地界?”天仙大道,這是散修的最高的追求,莫說是天仙大道,就是地仙的秘籍也是散修的夢寐之物。
有幾個散修可以成就地仙?秦湛點頭,心裏有了些明白,這個地界之中雖然修士無數,教派衆多,但也隻有極少數的宗門有那種直通天仙的修行法門,多數的大教大派,地仙大道已經是最高,其實這也是區分旁門和正宗的标準,直通天仙的自然是正宗,不能直通天仙的就叫旁門。
秦湛說道:“旁門訣要和法術也可,至于那個機要之事,教主安排就是。”
接下來的日子球球三人過的可是快活,赤煙姥姥飄然而去應該是尋找那兩個好友去了,但臨走之前吩咐了門下教衆好生招待三人,教主發話生活水平哪裏能差?那可真是要啥有啥,想吃啥吃啥。
說實在的這個南瞻部洲,四大部洲,不要說四大部洲,就是中州,小洲,或者說整個地仙界那是真的地廣人稀,即使在所謂國中,所謂城中,那也是人影寥寥,除了某些大節日基本上滿眼的荒涼,地大物博,地太大了。
三人禦風到得一處山中,景色不多說:山高青松,谷深澗幽,古樹神草,靈獸飛鶴,那真是滿眼的好去處。這好去處,自然是對于球球和大火來說,地廣人稀,故而草木茂盛,那些仙草靈苗不說到處都是,那也絕對是不少,尤其是這漫漫群山之中,莫說是凡人,就是修士,要在這動不動就數萬裏的大山沼澤裏找些藥草,那也是不容易。
“我說大狗,咱倆得商量商量分成的問題了。”球球和大火倆人就如土匪一般,掃蕩式的前進,幾乎是可以挖的都給挖了,可以刨的都給刨了,也沒考慮啥的可繼續發展,因爲所有物種都會有标本,都被栽植在球球的那物的靈田當中,并分門别類記錄在案。
汪!大火自然是同意,兩人開的無限公司,當然得把分成問題說清楚。“九一開,你說咋樣,你說,抛頭露面的事都是我來幹的,多拿一點也是應該的……我去,你還敢往我頭上吐口水?”倆活寶又打鬧起來。
“老闆你看,那裏有一人。”球球腦袋上插着一朵小紅花,遙指遠處山中:“這深山老林的居然有個破廟?”這一指大概有三五十裏。
秦湛看了看,說道:“有些氣韻,也許是某個教派的遺留,咱們過去。”三五十裏也隻是片刻。
“你們是什麽人?”破廟内一聲詢問聲。
秦湛先是笑了笑并未答言,隻是站在廟前打量着這破廟。這廟不大,建在半山,此廟隻有一殿,柱石已經斑駁不清,但影影綽綽的可以看出應是紅牆黃瓦,廟内裏不清,廟前三五十丈的平台,一處石梯攀沿而下,階梯上苔藓青翠。“你又是誰?”球球在廟側面轉了出來。
廟内聲音說道:“我,我是來拜師的。”聲音有些抖。
拜師?球球說道:“我不信,你看這山,你看這谷,再看那離這裏最近的一城也在三千裏外,你一個凡人小女子怎的過來的?靠腿?别逗了。”這是大山,這裏的動物可不都是吃素的,再說了,就是幹糧來這都是用車拉,才夠。
“那,你們又是怎麽來的?”廟内女子說道。
我們?球球說道:“我們是飛來的。”
廟内說道:“我不信!看你也就八九歲,即使學的法術,又有幾年?還飛來的?偌,還有那個大個子,身穿窄衣,短發短靴,雖是整潔,但一看就是江湖人,絕非神仙一流。”估計在她眼裏,神仙一流應該是寬袍大袖,須發長且白。
秦湛打量這女娃後說道:“你到此多久了?”若是按這天界的标準,這個女娃的根骨清奇,天賦異禀,乃是拯救世界的好人選。
女娃左右上下的打量了這一大一小外加一狗的組合,半響,似乎覺得這仨人也沒啥威脅,也可能是骨骼清奇膽大氣壯,慢慢的在破廟門走出來,說道:“我到此已經兩天了。”圍着那火紅色的大狗轉了兩圈。
球球問道:“你吃的啥?”秦族内是沒有啥的根骨秉性一說,因爲那玩意也不抗餓。
女娃撇嘴道:“咋了,你們也餓了?我看你們也是在大山裏迷路了,還說是飛來的,吹牛,偌,我這兩天吃的是那個。”小手指向了廟後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