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處?應該是筆誤吧!”王劍臣湊到近處看了看那洞壁上繪畫的排列很整齊的十幾個小人,說道:“應該是集體狩獵!”這十幾個小人的爲首的一個,頭上畫着一個向下的小彎曲,似乎像是帝冕一樣。
那位科研員名叫齊路明,征調自山東考古所,聽王劍臣說完後,看了他一眼說道:“王先生的見解倒是挺獨到的,我們都沒有想到過這會是一處筆誤。”轉頭對穆國慶說道:“這一處的人物壁畫,曾經引起過基地内考古人士的争論,但争論的結果隻有兩種。一種說法是,這上面的這個人是另一個部落的首領,之所以這樣的畫,也許是當時這位首領的頭飾就是這樣個子,或者隻是爲了突出這位首領故意這樣話。”
王劍臣插嘴道:“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意外,都有意外。這處壁畫可能就是一個意外,然而咱們卻在這裏牽強附會的想給他找出個理由來。無非都是沒有事實根據的推測罷了。”
穆國慶說道:“有一個符合邏輯的推測,總比簡單的否定要使人信服!齊科長,請您繼續說!”這位齊路明在原單位是個副科長,人們也都是以科長稱呼他。
“争論的另一方則是說,這個頭戴冠冕的人就是曆史上有名的周穆王!“齊路明說道。
哈哈!王劍臣大聲嗤笑:“周穆王?姬滿?你們倒是真敢想,就憑借這麽個筆誤,你們居然可以聯想到周穆王的身上,太可笑了!是不是一會,青鳥和西王母也會出來?”滿臉的譏諷,太扯淡了。
齊路明淡淡的看着這位帥哥,說道:“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有那個必要嗎?考古是科學,可不是講神話,或者想弄個什麽唬人的噱頭。我沒時間聽這些離奇的所謂的‘推測’,趙組長,請你派個人帶我去那大墓看看。”王劍臣倨傲的說道,他要讓這群人見識一下什麽才是專業。
趙千斌說道:“你可以先走,但不能去大墓!”說完又補充道:“如果你擅自去大墓,那麽就地處決!你走吧!”王劍臣看了一眼趙千斌和一旁一臉無謂的安吉麗娜,輕哼了一聲,轉身出洞。
仇剛這時說道:“齊科長不要生氣,這個人還小,還沒成年呢,多多包涵!”
齊路明說道:“沒事!我也在兒童時過來過,可以理解兒童的心思。咱們接着說,這周穆王的争論雖然有些離奇,但也非不可能!你們看,這個人物身後整齊排列的十幾人手中的持的武器,長柄頭彎曲,頗似戈的模樣。”衆人上前觀看,确實如此。
“沒錯!雖然石器時代也有石鐮等器物,但那些石器之物不可能是長柄。”穆國慶點頭道:“而且這壁畫肯定是祭祀或者是巫師爲了某個神聖的儀式所精心畫制,而非随手的塗鴉,出錯的機會微乎其微。”
安吉麗娜見到秦湛伸出手來輕點在這壁畫上輕輕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衫,意思是你不要亂摸。“秦先生想知道這是用什麽畫上去的?”齊路明見到兩人的小動作,問道。
秦湛手指輕點在石壁,片刻後收回,笑了笑沒有言語,他想知道的是當時這個巫師畫這些壁畫時的情形。
“這壁畫是由含氧化鐵的紅土作爲顔料畫上去的。”齊路明的表情有些不悅。剛才王劍臣的那傲慢已是讓他不快,這時秦湛再冒失的觸摸洞壁,讓他對這一行人沒了好感。
穆國慶問道:“我想,這裏應該還出土了一些其他的,這材料上沒有寫的東西吧!”
齊路明伸出拇指,笑道:“穆先生真是厲害!這件東西是我在三天前發現的,就在這個洞裏。請跟我來!”專業人士就是不一樣,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關鍵問題。齊路明帶領在一衆人來到另外一個山洞中,在封存箱裏取出一件物件。
這洞内是一架大型發電機組,不過早就沒了用處。“穆先生請看!”齊路明把一塊細長的白玉遞到了穆國慶的手裏。安吉麗娜和魏明幾個人也是上前觀瞧。
“玉魚!”穆國慶頗爲驚訝:“這就是在剛才那洞裏發現的?好!好!”這玉魚約兩厘米寬,十厘米長,通體白色,略帶有淡黃沁色,線條修長簡潔,雕刻也是精煉,幾刀的勾勒清晰生動,仔細打量,狹長的魚身的尾部有一篆字,‘滿’!
齊路明點頭說道:“可惜的是,隻發現了這一件器物,估計這件玉魚應該是作爲某種儀式才被埋在深洞裏的。我想在大墓之中的第三道門口可能還有其他的器物,不可能隻有這一件。”
穆國慶轉頭對都是滿臉疑惑趙千斌等人說道:“這玉魚是典型的西周樣式,而且根據我本人的初步判斷,這玉魚是珍品也是真品,應是西周時期的貴族器物,而且應該是一套。年代應該在公元前一千年左右,如果想知道确切的年代,那還需要做先進碳十四測定。”
“基本上可以判斷,這個三千年前左右的新石器時代的部落文明,與周朝有過某些聯系!”穆國慶說道:“而根據史書上記載,西周時期與這極西之地有過交流的大貴族,隻有周穆王這位旅遊發燒友的天子,姬滿!”
齊路明說道:“雖然當時沒有這玉魚出土,但當時基地内的考古學者們仍然分爲兩派,不僅是因爲那洞内壁畫人物頭上的冠冕,還因爲大墓第三石室内的雕刻。趙組長,現在可以帶着諸位去大墓嗎?”趙千斌點頭。一行人又出了洞,沿着士兵們掃出雪路,走向了那大墓所在。
這大墓的外觀,照實的讓安吉麗娜和仇剛等人有些失望,在他們心裏,這個被稱作大墓且造就出這詭異黑雲的所在,應該是氣勢恢宏,巍巍壯觀的巨大陵墓,即使不是珠光奢華,也得是讓人一看便是心神搖動的大傑作。但他們那裏能想到,這大墓外觀居然是如此的簡陋,甚至是破爛。
“這大墓的門高一米七五,寬是一米二。”齊路明帶領着衆人來到這大墓的門口,指着這甚爲普通的一人高下的沒有任何裝飾的石門說道:“是不是和各位心裏所想象的有些差距?”
安吉麗娜點頭:“是不是裏面金碧輝煌?”
齊路明笑道:“裏面也會讓你們失望!不過,大家應該要清楚,這個部落可還是處在新石器時代,用的都是石斧石刀,能開辟出這樣的石墓,并且可以打磨出這樣的石門,本就是奇迹了。大家請進!”
進到石門内,是一通道,高也是一米七左右,寬度隻能并排兩人,石壁粗糙,也是簡陋。“呵呵!我現在有了些心裏安慰,原來身材高大也不一定是好事!”仇剛笑了笑,回頭看看貓着腰懷裏揣着孩子秦湛。
“要不我抱着小臨淵?”安吉麗娜看到秦湛的姿勢有些别扭。秦湛笑着搖了搖頭,他懷中的小臨淵在冰雪中饑寒多日,後天失養,傷了本源,這幾天來秦湛一直将生機之氣寰轉在小臨淵的體内寰轉,以補足氣筋骨,離不得他分毫。
安吉麗娜說道:“沒想到你還挺喜歡小孩子!”說來也奇怪,這個小娃娃自從被秦湛抱在懷中後,就沒有再哭過,除了大部分時間在睡覺外,醒來後就是咯咯笑幾聲,可愛的很。
一行人在這通道裏并沒有走多遠,就進到一個小石室,這個石室呈不規則型,高約三米,寬五米,他們這十來人站在這石室中顯得很擁擠。“這第一段通道一共隻有是十五米,洞壁粗糙,這間石室也是粗糙,可見當時的工具的落後。”齊路明說道:“可話有說回來,以那樣的文明程度,能開鑿出這樣的石道和石室,不知道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所以,又可以說,這工程是多麽的壯觀浩大。請繼續跟我來,這前面的兩段通道和石室中沒有任何的發現。”
又向石室中的通道行進了十幾米的距離,又進到另一個石室,這通道和石室如前一個一般,粗糙簡陋,沒有任何的壁畫或者裝飾。“這就是第三個石室,也是唯一一處有雕刻地方!大家請注意,不要靠近那第三門,夜就是牆壁上的那道裂縫!”齊路明說道:“進去的人,就沒有出來過!”
這第三石室比前兩間石室隻是稍大一些罷了,不過在石室的一石壁上,有一道一人高下的三角裂縫,内裏漆黑無光,在火把映照下仍是漆黑,就似有一黑膜。“大家請看。”齊路明手中的火把晃在這比前面石室略顯平滑的石壁上。“這就是那個和寶物上相似的花紋!”火把的映照下牆壁上的花紋展現在人們的眼前。“這花紋呈長方形,繁複奇奧,不知其意義,與寶物上花紋似是同出一人的手筆,但這花紋與寶物上花紋有些曲線不同,可能是風化的原因,也可能本就是表達的兩種意義!”齊路明的火把又轉向花紋正對的那邊石壁上,說道:“穆先生,請看這三個模糊的字迹。”
穆國慶仔細的打量這嚴重風化的所謂字迹,說道:“看不太清楚,似乎是篆文,但風化的太嚴重了不好分辨。如果可以的話對它進行量子拍照,再通過專業計算機就可以複原,單憑目視的話,很難判斷。”
“西王母!”秦湛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