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因這樣的憐憫而失去了一起長大的朋友!”白銀面具之上花紋密布,在燈光下閃耀着光輝。“而且這種憐憫也不是憐憫!”
劉芳看着這個跪在她的身前哭号的中年女子,心内不忍,她的手伸出去又縮了回來,良久:“我不是戰士……我下不去手!”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閉上眼睛,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珠光寶氣的女人該死,但她下不去手。有些失神。
嘭!一聲槍響!劉芳趕緊的睜眼,見到的是身邊的帶着面具的夏武手臂攔在她的身前,其上一個血洞,正在噴着血液。而那名剛才跪地求饒的女子,手中握着一把手槍,槍口指着她,恐懼中帶着瘋狂!“當年,打向我的那枚子彈,是被同伴的胸膛擋住的,我活了下來。”夏武說道:“那一年我十四歲,也不是戰士,但從那一刻之後,我成爲了戰士!”
嘭!女人手中的槍再次開火,噗,濺出血花,噴灑在劉芳的臉上,是熱的!“當年,我們發誓,不讓族人受到任何傷害,除非我們死!”指向劉芳子彈,在夏武的臂膀上又打開一個血洞。
嘭!嘭!嘭!“一個戰士的存在,在于守護!守護,家園,和家園裏的人!”夏武的右臂鮮血淋漓,但仍紋絲不動擋在劉芳的身前。
劉芳透過這血一般的臂膀,看向那個瘋狂的女人,臉上的血液散發着血腥。“殺人?”喃喃的言道:“殺人!那就殺吧!我這可憐的憐憫,換來的是血,是自己的血,還有的就是對她和她們罪惡的放縱的不公!殺!”
喀嚓!身形急速而進……劉芳背對着夏武和那沒了氣息的女人,說道:“憐憫不應該成爲一種罪惡!謝謝你了!”
夏武笑了笑:“心生憐憫本就是德行!但憐憫與殺人,沒有關系!我們所憐憫的是生命的奇迹,我們憐憫尊重任何存在,但絕不是憐憫的這生命所造就的污穢罪孽!先師說過,憐憫是一種心障!您的慈愛。不應該成爲心障!”
劉芳點頭,這個慈和母親,此時沒了表情,說道:“憐憫不能混淆本心清明!”
“恭喜您!”夏武抱拳躬身。他透過那面具看到劉芳腦後白光功德輪閃現出淡淡的紅色,七色功德之二品紅色功德輪,她破了那憐憫的心障!
雲天舞彩大廈!雲舞這個杭木黑道的魁首,早已有了清白的外衣,六年的時間以一個街頭幫派成就了如今的雲舞娛樂集團。旗下有兩家著名影視公司,連鎖大型夜總會二十餘家,以及分布在在杭木浙江等地的數十家ktv娛樂場所,身價十億!這雲天舞彩大廈正是雲舞的老巢之地!
“你叫什麽名字?”小姑娘阿彩輕聲的問身邊的那個男孩。
小男孩說道:“我叫遊天正,小丫頭,你叫什麽?”
“不要叫我小丫頭。”阿彩氣鼓鼓的看着小天正。她很讨厭小丫頭三個字,六歲了,似乎她很小似得。她比較喜歡大姑娘這個名諱,顯得比較成熟。
小天正聳了下肩膀,說道:“女人呐。總是很煩,當她們老的時候,總希望别人叫他們小姐;而她們小的時候的呢,總是盼着别人叫她大姐。這是我爸爸說的,我很以爲然!”搖頭晃腦的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摸胡子。
“切!某些男人呐!更煩!明明是個無知小鬼頭,卻總裝什麽智慧老頭子。切!切!切!”阿彩不屑的撇嘴。欠了欠身子想要拿那大茶幾上的爆米花。
“别吃!也許那裏面下毒了。”小天正說道。
啊!吓得阿彩趕緊的向後縮了縮,緊緊的靠在這長長的沙發上,害怕的說道:“不,不會吧!我看着那爆米花,不像是有毒的樣子!”仔細的打量着大茶幾上的爆米花以及水果,想要找出什麽不同。這是一間大的ktv包房。燈光全開,很明亮,那壁挂的電視上,正播放着動畫片。
小天正說道:“你沒見過電視上的那些下毒的人,都是用無色無味的毒藥嗎?七步斷腸散。一瞬登天丸……誰知道這些東西有沒有下毒,要不你先嘗嘗?如果沒毒,我再吃!”
餓!阿彩的小腦袋搖的給你撥浪鼓似得,過了一會說道:“你也是被抓來的嗎?”
小天正嚴肅的說道:“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爲什麽要告送你?”雙眼盯着那電視,似是在看動畫片。
“我叫阿彩!”阿彩向小天正靠了靠,遠離那桌上食物。
哦!小天正輕應了一聲,說道:“這是什麽爛動畫片,隻适合一歲以下的嬰兒看,常看這種東西我的智商會下降的。”在一邊找到一個遙控器模樣的東西對着電視一陣搗鼓,但屏幕上還是那嬰兒動畫片。
阿彩小聲的提醒道:“這裏是ktv包房,那電視不是這樣操控的。”
小天正看了一眼阿彩,說道:“你很懂?該怎麽樣弄?”把手裏的遙控器給了阿彩。阿彩接過後跑到按點歌機旁,幾下的功夫那嬰兒動畫換做了另一部動畫片。“你也是被抓來的嗎?”阿彩跑回小天正的身邊問道。
小天正點頭說道:“恩!你也是?”阿彩癟着嘴點了點頭,又向小天正靠了靠,緊挨在他的身上,眼圈發紅:“你不害怕嗎?”
咚!這時門突然被打開,吓得阿彩趕緊的抓住小天正的胳膊,驚惶的看向門口。小天正說道:“别怕!”說完站起身來把阿彩掩在身後。
“姐夫,您看這小兔崽子,才這麽大居然就他媽的懂得泡妞了!哈哈!”身高馬大的白猛見到這一幕哈哈的笑道:“小子,你有前途,以後跟着我混吧!保準讓你日日有妞泡!哈哈!”他身邊的那被他稱爲姐夫的人,大約四十歲左右,一身西裝,面貌端正,白白淨淨,留着分頭,帶着一副金絲眼鏡,嘴角挂微笑,貌似很文雅的一個人。這人就是雲舞的老闆,袁雲舞。
“你叫天正?”袁雲舞笑着問道。
“是!”小天正說道,阿彩畏縮的躲在小天正的身後探頭看着進門這一行兇惡的大漢。
袁雲舞點頭,很是贊許這個沒有顯露絲毫害怕的小娃娃,又對阿彩笑道:“你就是阿彩吧!呵呵!真的很漂亮,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和藹可親的就像偉大的領導。
阿彩見他和善,開口問道:“叔叔,你能放我們出去嗎?阿彩想媽媽了,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小天正說道:“幼稚!這個人一看就是個壞蛋,别求他!等我爸爸來,把他們的骨頭全部砸斷……”
啪!白猛快步上前給了小天正一個嘴巴打倒在地:“去你媽的,還敢用你爹來吓唬我,老子現在就可以宰了你!小王八羔子,你爸爸都他媽的下大牢了,還敢在這耍橫。”遊而成是個高手袁雲舞是知道的,那視頻上都是看的明白,但此時的遊而成恐怕自身難保了。
小天正站起裏瞪着白猛:“你不敢!你要是敢殺我,我爸爸一定宰了你。”
“我操!”白猛還想上前給這小子一巴掌,被袁雲舞攔住,笑道:“天正,我知道你爸爸會功夫,但會功夫的可不隻有你爸爸一個人,我這裏也有很多會功夫的,而且我還有槍,你看!”說着掏出一支手槍來。“你爸爸能打得過手槍嗎?呵呵!”
“我,我爸爸可以。”小天正說着有點猶豫,槍在他的意識裏是很厲害的東西,可以打死人的,但他似乎又想到什麽,大聲說道:“即使我爸爸不可以,商烈大哥一定可以,他是我們秦族刺殺營的,他一定可以,殷秀大哥,周文大哥,夏武大哥都可以,他們都是刺殺營……”這四人最近正在教導天正。
啊!商烈?刺殺營?袁雲舞臉上和藹可親的笑容突然凝固了,驚問道:“你,你說商烈?那個秦族刺殺營的商烈?秦族?你爸爸是秦族人?”刺殺營這個名字,在前些時日被披露,那是個殺人機器的集合地,每個刺殺營士兵都是百戰死士……而商烈,正是那刺殺營中顯露在外的一個。
“是!我爸爸是秦族人,我媽媽也是,我也是!”小天正大聲說道。
啪!袁雲舞轉身給了白猛一個嘴巴,喝道:“誰他媽的把讓你把他抓來的?”
白猛被打的一楞,捂着臉說道:“不是您收了人家錢,才抓來的嗎?而且還派人去殺戴紅……”
啪!又一個嘴巴!“閉嘴,我不是讓你調查遊而成的背景嗎?你他媽的調查完說他隻是個小商販……趕快把他給我送回去,立即給大秦糖果打電話賠禮道歉……不,我自己打這個電話。”袁雲舞有些驚慌,不得不驚惶,秦族刺殺營可與他們這些烏合之衆的所謂的黑社會幫派不同,他們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正規軍,且是精銳中的精銳,極端死士……最重要的是他先前與泰國毒枭會面時,那泰國毒枭說起過這個秦族或者叫華夏四區,說是那裏面的人不分老幼男女皆是兇悍異常,且報複性極強,殺秦族一人,秦族必然出動刺殺營,以十人頭報複……
“老闆,老闆,大廈内的所有通訊全部中斷,而且,而且一樓報告,下面來了一個黑小子,已經殺了十幾個兄弟了……”驚惶的跑過來一人喊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