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大窗之外的燈火點點,映的半天輝煌,大廳也在這輝煌下變得朦胧。秦湛望着那夜色之中的光怪陸離,嬉笑百态。
啪!擊向後頸的手被撥開,沒有停頓,迅速收手後退,站立三米之外,觀望着這個盤膝而坐的背對他的人,面具的眼孔裏顯出凝重。隻見那人緩緩起身,轉身相對,昏暗之下見不得面目!拳松步開,脊背少微彎曲,呼吸減緩,攻擊态!
啪!啪!……神秘人驟然而動,拳腳猶如風暴一般席卷而來,上打劈蓋壓,下撩戳穿紮,左封挂崩點,右虛隐一殺。如風如火,剛勁直往,無擋無遮,有進無退,瞬時間将秦湛籠罩在烈烈拳腳之下。大廳内隻聞的相擊之聲。
乍分!神秘人喘息,三息再次迎上!乍合!拳掌相交,急速舞動!
前所未有之敵!那拳腳再次被格擋開來,神秘人劇烈喘息,眼内瞳孔一縮,雙腿猛然加速,半騰而起,呼嘯之聲頓起,直奔秦湛頭部,啪!啪!啪!連續十三聲封擋輕響後,隻聞一聲細微的的骨骼摩擦之聲,喀嚓!那踢出的第十四腿,突然下擺,借助這慣性瞬然轉身,隐于身後的右拳直擊秦湛左胸。
在那窗外的淡光之下,能清晰看見這拳頭之上,滲出點點的血絲,帶着血紅,且帶起風雷之聲,瞬間到的秦湛胸前,就在擊打的那瞬間,似乎這神秘人猶豫,向左而偏離,擊打在秦湛的左肩之上。
嘭!隻聽得一聲大響!神秘人倒退三步,站立在那裏雙目驚異,不可能!怎的會這般?他的那三疊沖擊力,已是達到六疊之力,開碑裂石不是難事,怎的打在這人身上毫無反應?此時他的右手已是鮮血淋漓,顫抖不已。
“小子。你的那骨骼筋肉承受不住這等的六疊沖擊,血脈斷裂。”秦湛開口說道:“筋肉沒有精氣内息的保護,使出這六疊之力隻會是自傷。不過,能以常身将大勇拳練至這般境界。也是巅峰!小子,你不錯!”臨末還有的一絲仁慈,閃過秦湛的要害。
神秘人訝道:“你是誰?”他怎的知道是大勇拳?還知道精氣内息之事?
呼!昏暗的大廳中忽然出現一隻灰白的大蛇,缭繞盤旋,時而咆哮,時而婉轉……獅子,老虎……那團灰白的氣息不停的變幻着樣貌。“大蠍子!……血紅蜈蚣……珠子草!”神秘人看着這些變幻,喃喃而語!最後那氣息化作了那一株甜草,珠子草!
“先師!您回來了!”神秘人噗通一聲跪伏在地,額頭貼在地闆上。眼淚透過面具滴在地上,渾身顫抖!
嗤!一片青光潑灑,包裹住神秘人,将其緩緩浮起站立,那血流的右手在這青光中霍然而愈!那勞傷。内患,心悴神疲,在這青光的抵擋之中化爲無形!“哭什麽,你不再是那娃娃了!你已經是個戰士!”秦湛笑着說到,不過他是唏噓不已,這個曾經在自己懷中的小娃娃此時已是個男人了!
秦湛走到近前将神秘人那面具取下,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挂着淚的臉龐。“你這小子,小的時候都是不哭的,怎的這長大了反而沒了出息。”伸手把這臉上的淚擦掉,他的靈台顫動,本心搖動,但他不會理會。他享受這份感動。
“我止不住!”商烈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感受那大手給自己擦着淚。這是夢嗎?是夢嗎?這個在他,在他們心中如兄如父的神明先師,回來了嗎?
世界上唯一還在行着神明先師的德行,有着那堅持的地區。隻有那華夏四區。雖然這裏人口不到百萬,土地貧瘠,被封鎖貧苦,甚至是被他人他國恥笑,但這裏的人們都沒有動搖過,從來就沒有動搖過!行着德行,相互幫依!尤其是商烈這一批娃娃,經曆了華夏四區那轉戰颠沛,由戰而合,經曆了該經曆的一切,對待秦湛的感情也是最爲深厚,因爲那時無知無覺的秦湛隻有與這群娃娃們在一起時才有笑容,也常與這群娃娃相伴。這位神明先師,在這一批娃娃的心裏,如兄如父,如神如師,感情十分複雜!
良久!“先師!……”商烈盤膝坐在了秦湛的身旁開口說道:“您不回去嗎?”他的第一想法,就是馬上給岩石大哥等人打電話,把這個天大的喜訊通知他們,他相信岩石大哥估計會瘋了,華夏四區也一定會沸騰或瘋狂!
秦湛笑了笑:“我這不是一直在等你?本想把這件事情完成後,就回去!哪想到,等來的卻是你個小子!”清明境的他,讓他明了了怎樣才是道,才是他的道,他們的道!
嘿嘿!商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慢慢的把事情的過往說來。“您和幕後走後的第三年,行者們和死士們一夜間失蹤,沒多久大山聯邦第二區發動叛亂……解體之後,華夏四區被多方的封鎖,經濟封鎖,軍事封鎖……如不是岩石大哥他們浴血抵抗,華夏四區也許早就不在了……”
“在封鎖期間物資極爲匮乏,尤其是有關實驗室的一些先進的儀器,所以九部高層通過會議,就組織了一些人,出境前往不同的國家,去聯系和進行采購事宜,還有就是與那些走私販子接洽,其實他們多是其他國家政府組織的,他們太需要咱們華夏四區的成藥和藥材……”
秦湛笑着問道:“你小子也是?”
嘿嘿!“我不是,我是自己跑出來。”商烈尴尬的笑了笑,說道:“他們那些人除了商貿之外,另外的任務就是尋找行者們……但是他們一直沒有消息,所以,所以我就跑出來自己去尋找……”
“一年前來到華國後我走了很多地方,都沒有行者們的消息,而且這裏把您和行者們說成那樣……一次我氣憤不過,重傷了一個電視台台長,被追緝,後來巧合之下認識了一個人……我幫她做事,她給我報酬,我再用這些錢去雇傭一些情報組織去查找行者們的下落……”
“我從沒做過違反德行的事情,也沒殺過人,每個任務我都會事先調查好,才決定做不做……這次的任務是尋找一塊青色的石牌!”商烈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