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們去了哪裏?“我不知道。但我能感應他們還在這天地之中,也感應到他們不久後可歸來。”秦湛說道。晉位一炁之體,靈台也随之變化,原本五彩的雲朵之中閃着一點極亮,緩緩運轉,對那冥冥之中的感應更加清晰,靈台感識也随之變化,或者此時的感識不能再稱呼爲感識,應叫做,神識!感識,隻是感和識,沒有驅動之能,全憑自身氣息引動神通。而神識卻能驅動刻畫軌迹,招雷布電,傷人靈台,最重要的一點是可以見得因果怨氣。
“哦!那大姐呢?”遊而成嚴肅的問道。快回來就好,行者之中有不少都與他是好友,十幾年沒見了吧!
“她還在休養!”秦湛說道:“你不必這般嚴正,每個人都是不同,都有着不同的本性,修行非是變得如我以往那般無知無覺。修行是清明本心。你是你!”笑了笑,拍了下遊而成的肩膀。
“我是我?”遊而成不解。
秦湛笑道:“不深奧,隻是該笑就笑而已,就像你以前那般。”他以前的無知無覺給了跟随之人和信仰之人一個誤區,那就是人與人之間應該是嚴肅恭敬,不苟言笑。“真心相待,而不是一本正經!”
秦湛現在有一點明白了那個束着大辮子之人的話了,‘你應該多笑一笑’。他本以爲自己走的不是那些已經‘天人五衰’化作飛灰的前輩們的道路,如今看來,他過去所行,與那清靜無爲的獨之道也是一般無二。要是沒有大鬼的運籌大山基金諸般,估計他也是那化灰的下場。
遊而成撓了撓頭發,嘿嘿笑道:“有一點懂!大哥回來了,是不是再帶領我們……”說到那以後,興奮起來,他們的磨難終于結束,心底所堅持的将再次展現在世人面前。
秦湛沒有回答遊而成的話,而是問出了一個問題:“你說什麽是民族?”
一愣,怎麽忽然問出這麽一個問題?遊而成想了下:“有着相同血統的人?”秦湛搖頭。“有着相同習慣的人?”搖頭。“有着相同信仰的人?”還是搖頭。遊而成問道:“那什麽是民族?”
秦湛說道:“有着傳承血性,且共同曆史的人們,就是民族!我不會帶領你們,也沒有誰會帶領你們,而是我們這些有着共同血性道德的人,共同去創造新的曆史!我不是神,我隻是你們之中的一員!”清明境,他找到了真正的清明!“我們是一個整體!”
啊!遊而成呆立,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們?一個整體……大哥是說,我們要去建立一個新的民族?”
秦湛笑道:“是!跟我來!”
話音未落,還處在那發呆之中遊而成隻感覺眼前一黑,片刻後眼前一片通紅。啊!仔細的分辨這似是流動的紅光,吓得他趕緊的拉着秦湛的衣袖想要藏到身後。但秦湛的身後也是一片紅光,上下左右都是紅光。
“大,大哥,這是哪裏?您可别吓我,您知道我膽小……”遊而成此時吓的已是口齒不清,緊緊抱着秦湛的胳膊,似是要攀上秦湛的身體說道。
秦湛笑了笑,将手伸進在這緩慢流動的紅光,片刻後取出一個閃着紅光,雞蛋大小的東西,說道:“給你!”遞給遊而成,那物件上的紅光斂去。
“這是什麽?透明,份量還不輕……”遊而成接過來,反複的打量,還放在眼前,透過這個玻璃樣的東西觀看着那四周流動的紅光,很通透,似乎還帶有顔色。“大哥,先别說這東西,能不能告送我咱們這是在哪裏?”
秦湛說道:“地底岩漿中!”
啊!這話吓得遊而成一哆嗦:“地,地,底岩漿中?乖乖!這,這東西不會是鑽石吧!”還得是高純度的鑽石。年輕時,作爲杭木有名的不務正業的遊大少爺,眼力是有的,剛才他就看着這塊東西像是鑽石,但這鑽石個頭太大,他猶豫。如今得知這是岩漿中,讓他肯定這是鑽石。
秦湛點頭,又在岩漿中取出幾塊差不大大小的鑽石,給了遊而成,說道:“我的入股資金!”
“入股?入什麽股?”遊而成眼力此時冒的不是那岩漿紅光,而是财迷的金光。
秦湛說道:“重啓大山基金!這是我的股份!”
“重啓大山基金?”遊而成轉頭看向秦湛:“入股?有必要嗎?您可以在這裏取出無數的鑽石。可以制造無數的還天丸,可以.......這些無數的财富,可以買下整個地球。”大山基金不也隻是爲了賺錢行善?既然有這般的手段,爲什麽還要重啓大山基金?
秦湛說道:“我們要去追求玄奧的未知,探索更廣闊的空間,創造一個曆史,建設自己的家園,而不是我去建立一個遊樂場,供養着誰!幹活吃飯,天經地義!我們是一個整體,但不是扯淡的**。”
遊而成啞口無言,神明也會扯淡二字啊!
“我不是神,隻是先行者,你們修行也可以成爲我這樣一般!”秦湛望着那流動岩漿,說道:“你們所信仰我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德行……這個新的民族不應該有偶像,這個民族所信仰的不是人或者神,我們信仰的應該是德行!”……
“去努力!去拼搏!去獲得,自己應得!公平的去獲得自己應得的!你知道德行之中根本是什麽?仁?義?智?勇?信?不是!德行的根本是公平!”……
“道,天地之則;德,公平正心!尋求天地玄奧之則,探索未知之玄秘,是爲尋道。風是道,雨是道,雷是道,霜是道,草木是道,星辰是道……萬物皆是道,道生則靈生,萬物靈生……”……
地底之下,岩漿之中,秦湛淡淡的講着自己的所悟,所知,也在感悟着自己的所得,所知,閉目本心所言!而那遊而成盤膝而坐。閉目本心聆聽!這一刻天地似乎突然安靜下來,每個人,每棵樹,每一隻動物,甚至每一粒微塵,所有的所有,似乎都聽見了秦湛的那平淡之音。安甯!祥和!
“他們兩個去哪裏了?”任蘭搖晃了一下腦袋,怎的剛才好似有人在耳邊說話。
齊苒和薛士鯉等人再看向秦湛所站之處,已是沒了人。“可能是去了别處吧!來咱們點菜,不用等他,一會也許就回來了!小正,來,我們點菜!”薛士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剛才耳邊聲音響起,這麽一恍惚之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好嘞!不過,爸爸不在,不能炒菜了,隻有燒烤。”天正歡快的答道。
色香味,俱佳!但在座的幾人,多是吃着沒有滋味。齊苒和任蘭在思索着那句‘我有妻子’,她們知道,這是秦湛的拒絕之詞,拒絕所有。薛靜還徘徊在傷心之中。薛士鯉則是無目的的頻頻側目,觀瞧那秦湛失蹤之地,譚瑩和郭琏也是各有心思,譚少雲一口口的吃着手中的串串,沒有言語。她們似乎和這早已熱鬧起來的街道絕緣。
“媽媽,媽媽!劉隊長他們又來了。”小天正一臉驚慌的跑到戴紅的身邊。
戴紅撫了撫他的頭笑道:“别怕!以後咱們再也不用怕他們了!”
“大妹子,你可真不愧是咱們這北城區的燒烤西施,越來越漂亮了。”一聲調笑。不遠處走來六個身穿制服的大漢,臂章上寫着四個大字,‘綜合治理’。
戴紅笑道:“劉隊長又出來檢查了,來,快請坐,今天吃點什麽?”有兩個客人見到這些人來,草草吃了幾口起身,正好來人讓出一個座位。
挺胸疊肚,腦門铮亮的劉大隊長笑道:“吃你!你願意嗎?”眼裏冒着光,嘴裏噴出的話,帶着幾分的酒氣,來人面紅目赤,都是渾身的酒氣。
“吃我?沒想到,劉大隊長還吃人肉呐!”戴紅笑道,把一臉怒容的小天正推到一邊,“小正去給幾位城管大人拿幾瓶啤酒過來。”她不想自己的孩子,看見自己被調笑。
六人中一位年輕人瞅着沉着小臉的天正。笑道:“我說成嫂子,這個小子長得不像是成哥的摸樣,倒有幾分我們隊長的相貌,你和我們隊長是不是……對吧!”大聲的說着,還對同夥挑了幾下眼,引得幾人是哈哈大笑。
“我可沒說,我可沒說!”劉隊長那張肥臉笑的很猥瑣,對着戴紅呲牙。“隊長,你就認了吧!我們不會告送嫂子的……”“嫂子,還不給兄弟們幾個倒酒,都是自家人……”“你們看,你們看生氣了,生氣了,哈哈!小紅啊,你快别跟着遊而成那軟蛋了,還是跟着我們隊長吧!我們隊長可是威猛的很……”“說得好……”
這些人的調笑引得其他幾桌的客人紛紛離開,就連過路的也是躲避。啪!惱的不是戴紅,而是坐在一邊的任蘭!“你們幾個給我閉嘴!”開始時還以爲是熟人開玩笑,可後來才知道這群狗才在占便宜。
“呦!隊長,今兒有打抱不平的……”那個留着平頭的小子說道。劉隊長止住了他,打量着這幾個人,看衣着打扮和那派頭,這幾人明顯不是窮鬼,說道:“你們是幹什麽的,我們這是熟人在開玩笑,沒你們的事!是不是小紅?成子呢?”
“爸爸!你回來了!”小天正突然見到自己的爸爸回來喊道:“他們欺負媽媽!”
遊而成看了一眼妻子戴紅,又看了看劉隊長幾人,對身邊的秦湛說道:“大哥,不好意思,給您丢臉了,我沒有那份大勇,哎!都是我的膽太小,這些年讓小紅和小正受了不少委屈。”
秦湛搖頭:“勇!不隻是不退縮,有時候退一步更是大勇!且每人性格不同,有人剛直,有人迂回,與勇無關。與道德無關!但,擾我婦幼者,無有退卻!”
喀嚓!啊!一聲慘叫,驚得北城側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