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真人要展示神通嗎?”左美琴端着一盤水果在廚房中出來。任強請來的許名堂幾人,都是老熟人,随來的夫人們也都是相熟,所以都是進了廚房一展身手。她們那一代的女子,廚藝還算是個基本技能,也是她們值得炫耀的本事。而不是如今的年輕女子,以寶石,名車,衣裝等等來顯示尊貴。這些經曆過半個世紀風雨的女人們,當然知道什麽才是女人最重要的。
任強笑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九真人薛清一道長。這位是秦湛!”
左美琴對薛士鯉雙手合什施禮道:“見過薛真人,真是沒想到小苒能把您請來。蓬荜生輝!蓬荜生輝!您這是要施展神通嗎?”她沒有理會那個西裝筆挺高大的秦湛,這樣的人不值得她招呼。
薛士鯉還禮,笑道:“貧道正要當一次猴子,耍一個把戲!任夫人如果有興趣可以觀瞧,貧道的跳躍!”說道此處,頓了下,說道:“不知道任夫人可否有什麽不用的杯盤,借與貧道一用!”齊苒對秦湛聳了一下肩,似是表達歉意。
哦?“有!有!”左美琴說着快步進到書房,取來一隻工藝品的晶瑩剔透的水晶杯。“薛真人您看這杯子行嗎?”
薛士鯉笑道:“可以!由于貧道這天皇神雷咒還算頗有些威力,不能在這華美的大廳裏展示,我想還是送與外面的草地之上吧!”說話間将那黃紙符箓卷成一卷,放入水晶杯中,眼神掃過在座幾人。
齊苒說道:“薛叔叔您是貴客,還是我将這杯子拿出去。”
薛士鯉笑着掉頭,說道:“也好!有勞了!”把杯子遞給了齊苒。
齊苒出了别墅,将那杯子放在正對着大廳那落地窗戶的草地上,對已經站到大窗前的幾人擺了擺手,又快速的跑了進來!此時,大廳内的幾人和廚房中忙活的幾位夫人。都是站在了大窗前,靜靜的看着外面那裝有符箓的杯子,心裏猜測這到底是怎樣的神通?薛士鯉也是站在窗邊,瞥了一眼還坐在沙發上秦湛。
齊苒拉了拉秦湛。在他的耳邊說道:“可以挑選顔色嗎?”
秦湛站起身,點頭:“可以!”
“那就,那就來個紫雷,紫色天雷!”齊苒輕聲說道:“來,咱們也靠近,表現的有點欣喜,要不顯得有點假了!”她當然知道薛士鯉所謂的神通,一定是秦湛在施展。隻是不知道這個薛真人要用怎樣的方式來‘顯靈’。
“壽福無量天尊!呂總理,貧道要獻醜了!”薛士鯉打了個稽首笑道,轉瞬閉目收顔。一張笑臉轉化爲平淡,右手捏劍指,輕聲低吟:‘天生雲龍,道本上升。張烈正氣,麗于太清。輔弼正道。行于正平。六甲洞元,九天超形。福祿子孫,先行自真。次及人皇,人敬長生。六丁九炁,秘密真誠。敬之終吉,昊天貴明。久之道妙,身體常充。聞此真句。與道合真。急急如元始天尊律令!雷來!’,低聲至最後,忽而大喝一聲!
衆人被那大喝震得抖擻,向外觀瞧,隻見窗外那萬裏晴空之上,突然一道紫色天雷。開天裂地,直擊而下,正好落入那符文水晶杯之中,頓時紫光炎炎!蜿蜿蜒蜒雷霆,盤盤曲曲閃電。蜿蜿蜒蜒雷霆裂碧天,盤盤曲曲閃電切戊土。這道手臂粗細的雷電閃耀着刺目紫光,猶如紫蟒連接上天,歸于那水晶杯……片刻須臾?還是頓止永遠?
喀嚓!轟隆!巨大的雷鳴之聲在那伴随紫光,随即傳來。大地震動,玻璃窗抖動,大廳内的吊燈和茶幾上的杯盤都是叮當的劇烈晃動……雷神發怒,電母展威,驚得窗前幾人:打了茶盞,掉了煙,目瞪口呆且無言!失了魂,碎了心肝,無神恍惚意難返!好一個天雷降世,好一個破邪莫幹!
“好漂亮!”齊苒偷偷的拉了一下秦湛的手指,小麥黃金般的臉蛋上浮出一片紅雲,踮着腳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這位嚴整的女神探,可能不知到,她此時美态是如此的嬌憨難言。
說來也巧,任蘭正在樓上帶着薛靜四下參觀的,忽而聽聞一聲天雷之聲,急忙的跑了下來,正好看見齊苒拉着秦湛手指在耳邊低語,且面若桃花,眉目有情。任蘭和薛靜相視一眼,心道,好家夥!
薛士鯉打了個稽首,笑道:“貧道的耍猴完畢了,不知呂總理可滿意否?”其實他也吓了一跳,沒想到秦湛弄出這麽一大條紫雷來,如不是他早有準備定會和身邊的幾人一樣驚得目瞪口呆。還好事先有些默契,其實也不是默契,是薛士鯉和秦湛早就商量過,如果在外面需要表演的時候,秦湛就配合他弄點閃電出來。至于用什麽方式,那就看情況了,這次用水晶杯的創意,就是秦湛的創意。他剛才的那一頓,就是聽到了秦湛關于用杯盤的話語。
“大神通!大神通!……”站在窗前的衆人不停的驚呼!夫人們則是手按胸口,平複着氣息,嘴裏不知道念叨着什麽。
秦湛對齊苒說道:“你把杯子取回來!”
恩!齊苒看了一眼被衆人圍住不停贊歎唏噓的薛士鯉,出門去。籲!當齊苒走進那杯子,心内又是驚呼,原本光華通明的水晶杯子,此時已是通體浮現淡紫色,且在杯壁之内印有兩個紫色的篆文,雷霆!瑰麗異常!
“什麽時候也送我一個!”齊苒取了杯子進到廳中,在走到秦湛近前時低聲說道。似乎在這個人面前她可以無壓的抑展示小女兒态。
薛士鯉結接過齊苒遞過來的杯子,笑道:“貧道将那用做禮物的神雷咒用完了,貧道有愧任居士,故此借用杯盤,以那天雷度化。這杯子雖沒有神雷咒那般威勢,但也可驅邪避穢,算是貧道借花獻佛!莫怪!莫怪!”将手中淡紫杯子送與任強的面前,心裏卻是驚異這杯子。
啊?許名堂幾人住了聲,幾位夫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都是注目着任強手中的杯子。淡紫,浮現兩個篆文,晶瑩剔透!剛才這杯子是個什麽樣的模樣大家可都是見過了,這片刻間在那天雷之下,居然變作這般,還神異的浮現出兩個文字……
“這,這叫我怎麽敢當!怎麽敢當!”任強雖是如此說,但那手卻是抓的緊緊的這個杯子。他什麽寶貝沒見過?這才是真寶貝!
薛士鯉笑道:“這杯子本就是任居士之物,何來不敢當?哈哈!任夫人,不置可否給老道一杯清茶,法術耗神,老道有些疲累了!”
“好!好!薛真人趕快請坐,我去給您沏茶去!”左美琴趕忙的進到書房,将那珍藏龍井取出泡茶!
衆人再次落座,眼神都盯着任強手中的杯子,似乎有意拿将過來仔細的打量,但又不好意思開口,這般珍貴之物可是絕無僅有的,哪能随便開口。任強拿着杯子輕輕的摩挲,愛不釋手,似乎将身周好友客人都忘了。
“爸爸!我看看這個杯子!”任蘭在後面上來,把杯子一把拿過去。啊!這個動作不僅吓着任強,也罷在場的客人下了一跳,這個小蘭怎的如此不小心,這可是寶物。比那什麽寺廟‘走光’的佛像什麽的可是珍貴不可以道裏計。
哇哦!“好漂亮!是比原來好看多了,不過裏面這兩個字不好,沒有秦高手雕的好看……”杯子在任蘭的手裏翻來覆去的看着,很随意。人們的心也都随着那動作起伏,這要是一不小心打碎了,哭都來不及!“給!劉伯伯,看你那眼神很猥瑣!”随手扔給紀委副書記,劉安國。
劉安國慌亂的接住,說道:“你這丫頭!吓死我了,這要是打碎了可怎麽辦?”口中說着,手卻是不停輕輕滑動撫着這杯子,啧啧而歎!
風水輪流轉,杯子也輪流轉,客廳中的幾人都是眼内發紅。幾位夫人看過之後,交到了左美琴的手中,左美琴沒有打量而是直接送到卧房的保險櫃裏了。自己東西,有的是時間來看。
“薛真人,請恕老朽剛才的無理……”呂煌說道,剛才他接過杯子的時候收一直在抖,親眼見到了這神通,還有什麽不信的呢?現在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剛才那話惱了這位真人,該怎麽辦?也許得不了什麽長生,但應該可以求得長壽。哎!上位者的脾氣還是少發呀!
人呐!就是這麽奇怪,掌握權力的時候,面對阿谀批評,要假裝大度從容,維持所謂體面!可失去權力後呢?又極力炫耀曾經的權力,無顧忌的撕掉所謂的體面,試圖再獲得所謂尊敬!華國特色尊嚴!有點意思啊!
當然,呂煌不是想要炫耀以前的權力,以他的地位不需要炫耀什麽,他那是‘上位者’的‘xx之氣’不自然流露!(什麽上位者的氣勢?扯淡的人爲的三六九等,自覺高貴,且平時欺負老實人的氣勢就是上位者的氣勢!平等之下,何來上位?)(王霸之氣,就是地痞流氓之氣,一群人欺負另一群人的氣勢)
薛士鯉笑着對呂煌擺手,說道:“呂總理不必多言,人之常情而已!”不再理會呂煌,轉頭與劉安國,陳橋,許名堂聊天。
任蘭拉了拉秦湛說道:“别和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在一起,飯食估計還要一會,我帶你參觀下我家!苒姐也是一起!”
叮鈴!叮鈴!杭木刑警第一組辦公室内電話鈴響起!“喂!是,什麽?好,我知道了!師傅,薛靜家被神秘人搜查了。”趙安放下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