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和鄭華明進到薛靜家後又是一呆,看着那花紋密布的地闆和四面牆上那一百零八片刻滿文字青竹片,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呀,太誇張了!小心翼翼的走在地闆上,生怕一不小心弄壞了地上的花紋。
“這,這箱子放在那裏?”鄭華明無措的提着沉重的大箱子,看着地闆上是上花紋密布,那大方桌上也是山川河流……放在哪裏?
薛靜笑道:“放在地上就好,沒事,這地闆結實着了,即使磕壞了也沒事,有他在萬事無憂!”很自豪的指了指秦湛。劉隊見到薛靜的着頗自豪的笑,搖了搖頭,對着任蘭挑了挑眼,那意思是你們都爲這一個人驕傲!這要是在阿拉伯還好,可以娶四個媳婦,哎!
“聽說薛真人有百霜仙酒,嘿!我不太擅長喝茶。”劉隊笑道。衆人圍坐在那張大方桌周圍,薛靜給齊苒等人沏上清茶,也給秦湛端來一大杯白水。
薛士鯉微笑道:“劉隊長真是快人快語!小靜,把那百霜酒拿來,取大杯!”這倒不是薛士鯉大方,而是這百霜酒的有效期快到了。怎的還有有效期?這話薛士鯉也問過秦湛,酒不是越陳越醇嗎?秦湛說,這百霜乃是草木花果所釀,所喝的也是這草木精氣,而不是酒。這草木花果之氣由于輕輕上揚,所以會在很短的時間内消散,所以這百霜酒是有有效期的。明天就是這壇酒的到期的日子。
鄭華明、齊苒和任蘭的身前桌上都是放置了一個三錢白瓷杯,淡綠色的酒液在小杯裏打着旋兒,劉隊咽了一口唾沫,笑道:“恭敬不如從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二話不說又在薛靜手裏拿過小壇給自己滿上。然後,這才穩坐閉目,看意思是在品那滋味了。
鄭華明一臉尴尬,對着薛士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這個不着調的劉隊呀。丢人呐!‘恭敬不如從命?’人家還沒來得及開口恭敬了,你就幹了?幹完還給自己倒了一杯?真有料啊!組裏的幾名男士當然都聽過薛士鯉的大名,而且他們每天早晨過來學拳的時候,也見過幾次。對于這個薛真人的仙酒百霜那更是清楚。外間傳的已經是難以置信了。不說品質,隻說規矩:每人一杯,倒酒即是送客,這仙酒他們可是垂涎很久了。他們甚至撺掇過任蘭在薛靜那裏要一點回來,嘗嘗鮮。
這可好,咱們的劉大隊長二話不說先喝了一杯,再占了一杯,真是個沒六兒卻有大智慧的隊長!
“苒姐,你嘗嘗,很好喝。酸酸甜甜的。”任蘭端起杯清品着。她每天來到這,都會不客氣的自己拿出這酒來喝上幾杯,薛士鯉隻有苦笑。
哈!一聲歎息!劉隊在那溫寒冷熱的草木之香中醒轉,贊道:“好酒!仙酒!開始我還以爲這仙酒不過是傳的邪乎,原來真是神奇。”酒的香醇帶着絲絲的草木之氣。入口即是百轉留香,如喉則是那種瞬間通達頭竅胸腔,奇妙之極!
齊苒和鄭華明目露驚異,這樣的酒還真是第一次喝到,名不虛傳。“秦大哥不來點?”齊苒笑道:“怎的喝白水?”秦湛坐在一邊自顧自的看着手中的書本。
秦湛說道:“人因白水而生,所以最适宜人的是白水。”清水不是沒有味道,而是人們沒有時間和心境去品味。
“看得什麽書?”齊苒問道。看那書的厚度以及那全英文的封面,似乎已是超過了小學五年級水平。
秦湛說道:“《量子力學與粒子物理及相關論》。”
“哦?科普讀物?對了,你讀到幾年級了。”任蘭自斟自飲的喝着百霜,剛才進門前的那急躁,似乎在這淡綠酒水下,安穩下來。也可能是因爲那個家夥讀書的悠閑态度吧。既然他要去。那必定是有把握,何況他們還給他帶來些輔助的設備,。
薛靜說道:“誰知道他讀到幾年級了,反正現在他看的書都是英文原版的,我是看不懂了。也許。也許有大學六年級了吧!”她不肯定現在秦湛到底讀到什麽境界了,他讀的書如今隻能到大圖書館裏才能借到,甚至隻能在國外郵購,還好這個家夥掙錢還有些本事,要不然就他那買書的速度要就窮掉褲子了。
薛靜根據他以往的學習速度,估計了一下,這個小學六年用了六天,中學(初中高中)用了五天,還用了幾天專門讀全球通史和一些文學名著,如果按這樣的速度計算的話,這個家夥的學習不是随着難度的增加而減慢,而是越來越快,如果按時間算這個家夥現在博士後都綽綽有餘了。不過在薛靜看來,他不可能達到大學教授級别,最多了也就是大學二三年級的樣子。一天一年級的速度,對于初高中小學這十二年的學時來說,以前如果有基礎,再有點天分,這不難達到,而大學則不然,那就需要太高的專業知識。大學六年級?
齊苒笑道:“大學有六年級嗎?難道是本碩連讀?秦大哥能把書借我看看嘛?我的英語水平還是很可觀的。”英語六級不是白給,能熟練的與人英文對話和寫作文章。
接過那厚厚的簡裝書本,翻開讀了幾頁,齊苒苦笑道:“看來我是自大了,這估計真是大學六年級的書。”又把書本交換給了秦湛,這不是她謙虛而是真的看不懂,她隻看了那個英文簡介和序,當他翻開第一章時,發現這裏有着大量的物理專業名詞,她讀不懂。
這人真是一天學沒有上過,從一年級開始學起的人嗎?也許是,也許他真的沒有上過學,但不等于人家就沒學過這些知識,也許家裏有一個大學教授級的家教天天教他,沒上過學,不等于沒文化!
秦湛依然看着他的書,齊苒幾人相對無語,劉隊環顧笑道:“幹正事吧!”把已經空了的小酒壇放在一邊,将那黑皮箱子提起放在了大方桌上。“薛真人想必應該知曉我們是爲了,您今晚的斬妖除魔而來吧!”
薛士鯉微笑點頭:“貧道略知!”
“關于浙金大學内的情況您應該在錢清那裏了解到一些,雖然和我們掌握的資料有些出入,但也相去不遠。您應該知道,這次您面對不是什麽妖邪魔鬼,而是有着高明手段的高手。”劉隊說道:“案件具體的細節,由于紀律的關系我們不便相告,但您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喀嚓!鄭華明打開了桌上的大箱子。“這是什麽?”薛靜見到箱子裏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當鄭華明提起這上面的一層,露出下一層後,薛靜驚呼,目不轉睛的盯着裏面那兩把大号的黑色手槍。
薛士鯉問道:“這是……”
齊苒說道:“薛伯父,您可能真的沒有意識到所面對的是什麽樣的對手。這是兩具防彈衣,是由最新的合成材料制成,不僅強度極高,而且輕便穿在内裏不會被發現。這是腕式定位和通話設備,這是……”這些裝備可以說是杭木警隊裏最高級的玩意了,是齊苒給任強打電話,任強親自批準的。
本來任蘭還想申請特種阻擊,但被齊苒給否決了,一是動用的人手多容易被發現,二是兇手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麽派遣阻擊?如果那阻擊遭遇了那兇手,定是死路。至于其他的高科技手段或者人海戰術,也都被齊苒否決,裝備再先進,還是要人來使用,人再多也是死。那個搜查的神秘人就诠釋了這一點。
“您晚上的時候把這防彈衣穿在道服的裏面,這通訊設備您也随身帶好了。”齊苒細緻的将那些裝備的使用方法教給薛士鯉。薛士鯉點頭,認真的學,他沒有裝高人的拒絕,這可是關乎人命,有總比沒有要好!
哈哈!劉隊笑道:“來時我還以爲薛真人會拒絕呢,沒想到薛真人……”話沒有說完,但那意思很明白。那些口念阿彌陀佛的大師,無量天尊的真人,一副滿不在乎前去斬妖除魔的氣派的家夥們現在都躺在停屍間了。
薛士鯉笑道:“如果是邪魔那貧道有符咒,如果真是兇人的話,想必這些東西會救了貧道!修行,不是修的猶如頑石一般無知無覺,而是修養肉身聚斂精神,已達長壽而求天道。如果不辨吉兇,不辨禍福,而莽撞是非,想必那不會是修行之人,那是燕人張飛!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的不叫做堅強,而是愚蠢。貧道蠢嗎?哈哈!”
劉隊點頭:“如今我才有點信服了真人,那些不知進退滿嘴神靈保佑的大師們與薛真人的境界相差大遠!修行的人,講的就是趨吉避禍,既然要避禍那就是懼怕,有懼怕才是人性!那些‘高人’裝的自己沒了人性,結果沒了人命!”可以想象,一個個嘭嘭的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會斬妖除魔,甚至要求簽合同的大師們,是個怎樣的場景?張嘴就佛陀會保佑你,玉皇大帝會賜福……人家佛陀和玉皇大帝是你家養的?想什麽時候用,就什麽時候用,你說給誰用就給誰用?且是給錢越多,越靈驗?就是避孕套也達不到這個境界!
“這一副防彈衣給你!”齊苒把那黑色防彈衣拿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