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異力被包裹在那團無形的陰陽二氣之中,雖然不能被磨滅,但也使得這異力動彈不得,也沒了在人體經脈之中的那種蔓延侵染。也就是說,這種異力不能侵染陰陽二氣。
秦湛将這團陰陽二氣收納于體内,定于左手掌心之處。既然陰異力傷不了陰陽二氣,陰陽二氣也傷不了那異力,那秦湛爲何要将這陰異力納于他那陰陽二氣凝化的身體之中?有什麽用?秦湛的身體雖是陰陽二氣凝華,但他體内的金骨卻非是陰陽二氣所化,而他那猶如人體經絡的億萬造化生機脈絡更不是陰陽二氣所化。原先的萬千銀絲,已由那五彩光絡所替代,這金骨中夜閃着五彩流光。金骨和脈絡都是超脫陰陽的存在,而秦湛正是想用他的這超脫陰陽的五彩光絡來試驗這陰異力!
他陰陽二氣所化的諸多氣息,對于這陰異力沒有效用,包括那造化毀滅的陰陽二氣,所以他隻能用超脫陰陽二氣的五彩光絡來驗知這陰異力。如果無用,那他隻能用生機息來鎮壓簡伯體内的陰異力,使之減慢侵染,無有他法了!
譚瑩和薛靜在一旁見到秦湛漸漸的合攏的左手,他的目光看着他的手掌,她們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手部的萬千光絡慢慢包裹上那被定于掌心陰異力,一條極細的光絡探出,靠近……接觸……哧!靈台彩雲驟然大亮,體内密布的五彩光絡閃過一玄奧軌迹,那觸及陰異力的一絲光絡,光芒大勝,一道青色閃電……咔嚓!轟隆!他的手掌處,一聲雷鳴!
這聲雷鳴聲響似在體内而發,雖然微小,但站立在秦湛身邊的譚瑩和崔靜卻清晰聽見,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向外張望,難道變天了。怎的打雷?窗外還是一片炎陽高照,哪裏來的雷聲?但這雷聲又似是在屋内。
“你剛才怎麽了?”薛靜見秦湛有恢複了常态問道:“是不是找到了治療簡伯的方法?”剛才秦湛的表現很像她爹薛士鯉,道骨仙風的裝神弄鬼,但這家夥絕不是那樣人。
秦湛說道:“還沒有。不過有些進展!”剛才發生了什麽?那絲光絡觸及那陰異力之時,靈台運轉五彩脈絡閃動,放出一道青雷,後面……後面就沒了!那團陰異力瞬間消融,化爲無有!
有人說了,這不就找到治療那簡伯的方法了嗎?怎麽說沒有?用那青雷,咔嚓一下,簡伯痊愈,多簡單!是簡單,那樣的話這陰異力定會化爲無有。但那簡伯在這青雷之下也會化作齑粉。所以秦湛隻是說有了進展。人體不可能禁受那大德青雷!
大德青雷,這是秦湛剛剛給那青色閃電起的名字。這青雷與他以往召喚的外在雷電不同,消滅了緬甸兩萬軍士和第三師士兵的雷電,乃是天地之雷,科學點講也就是強電場的放電現象。秦湛成就陰陽兩儀之體。神通自生,操雷控電乃尋常事,但那時的他隻知操控卻不知緣由,那時他也不用去知,知與不知對于那時的他沒有意義,他隻知道能勾畫軌迹招引神通就可。但現在的秦湛不同,高中文化水平的他對于那個‘爲什麽’很好奇。
靈台刻畫那五彩光絡的冥冥軌迹。以陰陽二氣引動天地,正負電荷……造出一個強大的電場,憑借靈台感識操控電場,落下那萬千天雷。這是他現在理解的召喚天雷的全過程,以前是不知道的,他也不想知道。這樣的天雷。是人間雷,稱之爲凡雷!
大德青雷,是由他的大德青光銳變而成,所以叫做大德青雷。秦湛曾經的大德青光,沒有攻擊性。溫和平然,可滌蕩魂靈。可如今這閃着五彩熒光的大德青光幻化出的大德青雷,不僅銳利無匹,且帶着毀滅之性,沒有絲毫原本的滋養平和之性!這已不是人間雷!
秦湛能感覺出這大德青雷,不僅可以直滅人體,還可以絞滅魂靈……叮鈴叮鈴!秦湛的手機響了:“是!可以!恩!”挂了!秦湛走到簡伯的身邊伸出手指在那七十二支銀針上輕彈一下,爲那封于七十二個穴位内的陰性生機,再注入一絲大德青光。但這閃着五彩熒光的的大德青光,卻沒有那大德青雷的銳利之性,隻是溫和的滌蕩着簡伯被侵染的經絡,使陰異力停止侵襲。如今知曉了這大德青光對其有效力,即使找不到治愈之法,也可以保證簡伯不會因這異力侵襲而死。
“你的針到底藏在那裏?”薛靜驚奇的問道,秦湛每當彈完一根銀針後,那這支銀針就消失了,而且找不到去處。這家夥曾經說過,做過魔術師?
三人出了簡伯家,走到那大鐵門前時,秦湛的靈台閃動,感識一發而收,沒有!什麽都沒有!幾次經過這裏,他都感到這裏有些異處,但感識卻一無所覺!
以她老爸在家等他們做飯爲名,薛靜替秦湛謝絕了譚瑩的宴請,對着開走的譚瑩的大滴滴(汽車外号)擺了擺手。“咱們的大滴滴也要發動了,離合器,挂一檔,加油門,let’go!”呼!蹿了出去!
風馳電掣!薛靜在後面,抓着秦湛的衣服,嗷嗷的大叫,太刺激了!路上的行人驚呼,交警扭頭,無視!上頭有命令,見到這自行車,就當沒看見!特權車!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特權自行車!
吱!~~~一道長長的黑線,滑行三十餘米!停在了金典小區的門口一輛白色寶馬旁。
“好帥啊!秦大哥下次一定要帶着我兜兜風,剛才那一下太酷了!”任蘭站立在車邊目睹了秦湛那超級的車技,她現在真是羨慕那後面坐着的薛靜了。
薛靜瞅着任蘭說道:“不好意思啊,蘭姐,我們這還要回去做飯,不能應邀……”又來請客?這任蘭又穿成這樣,白色短裙露着白膩大腿,圓領小衫露着那溝壑,光着小腳踏着一雙運動鞋,高馬尾,蛤蟆鏡……什麽意思?你想冒充蒼蠅啊!
任蘭笑道:“你看。我就知道你們還沒吃飯,我都帶來了。喜悅樓訂的餐,小水席!”指了指車裏,一個大大的保溫箱。就薛靜小妮子的心思。她還不能完勝?
薛靜二話沒說,對任蘭跳了大拇指,說道:“秦大同學,回家吃飯了!”
秦湛和薛靜在門口保安人員的微笑下,進了小區,所碰到的人都是微笑相對。“剛才蘭姐給你打的電話?”一邊應付小區裏的熟人,對秦湛說道。當才隻顧在那速度下,尖叫了,沒來得及問他。這個電話,是薛靜知道的。第一個除她之外的電話,平時也就她給秦湛打電話。
秦湛點頭,把車子推進了車庫,檢查着車胎,說道:“又該換胎了!”
“蘭姐和你說的什麽?”薛靜不關心輪胎。她隻關心任蘭。
任蘭這時笑着進來,說道:“不能告送你,那可是機密,關乎案件的!”這就叫氣死人不償命。薛靜當然不能示弱,也是反唇相對,看這架勢,有把那暗戰升級到明奪的趨勢。
鬥嘴!其樂無窮。尤其是女子鬥嘴,那真是花樣百出,嬌柔中帶着犀利寒鋒,笑裏藏着小刀。一路行來,樓道裏都是莺歌燕語的鬥法!咔嚓!開門之後,薛靜和任蘭都是愣了下。怎的今天這裏這麽多人?客廳之中的沙發上,和那四個小竹凳,都是坐着人!
“回來了!女兒,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民政局陳局長。這位是……”薛士鯉起身對薛靜幾人介紹到:“這位就不用介紹了吧!哈哈!辛居士與貧道之家有大機緣!”最後指着大律師辛蔔衫笑道。
兩個局長,兩個處長,外加一個金牌大律師,這個組合很強大。“哪裏,哪裏。退休喽,已經不在位置上了,那裏還是什麽局長處長的。”那位陳局長起身笑道,不過看那派頭很是自豪!“薛道長真是天生真人,女兒都是這般靈秀……”一番的,三分客套,七分虛講!
“任大小姐也來了,真是有緣,又在這裏見面了。看來真如薛真人所說:寶芝引得鳳凰來呀。薛真人在此,就引得如任大小姐這般的窈窕鳳凰來了!哈哈!諸位領導還不知道吧,這位任小姐的父親就是杭木警界的一号人物,任強局長!”辛蔔衫笑道,此時的辛蔔衫很具喜感,兩隻潔白的門牙,下崗了一個!很喜感!也很漏風!
哦?“是任局長的千金?要不說進門時,就看着不凡……”“英姿飒爽,真是有乃父之風……”“……”他們這些人有的是見過任強,有的是在任強來杭木前就退休,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六年前無論在職或退休,都在任強掀起的那場風暴下瑟瑟發抖!對任強是怕了!還好的是,他們幸存了!
薛靜笑着說道:“幾位叔叔伯伯坐着,我給幾位沏杯茶來!”任蘭和幾人客套了幾句,對秦湛說道:“我和你去廚房,咱們收拾下飯食。”說完進了廚房,她讨厭和這些人假模假似!
薛靜沏了一壺茶來,說了聲也進到廚房忙乎去了。這四位領導都是相視一眼,心道,這個薛真人真是了不得,連任強那般權勢的人物都有交往,看來真是個不凡了。心裏打定主意,趁薛真人還在此處居住,那就常來求教,求點平安符箓。他們雖也是局長處長,但充其量也就是個地方土官,而任強不同,據說那可是直通天聽的大人物。
辛蔔衫則是在考慮秦湛這個黑臉的小子,看任蘭的那神态,應該對這小子有意思,而且,他這些天一直在分析,爲什麽秦湛打了任強不僅沒事,而且看秦湛那天出刑警隊的場面,還對秦湛頗爲客氣。這時,這個任大小姐,又經常出現在這個人的身邊,是不是說明這個秦湛有着什麽背景?看來要改變對這個小子的态度了,如何拉近關系?
“諸位坐了這許久了,談道論佛,可想聽聽辛居士的功德?”薛士鯉微笑道:“無量天尊,貧道見辛居士眉間有三分喜氣,可是有了那功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