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娜小公主一身奶白的長裙被海風吹得左右,文靜淡雅的拉着菲琳公主的小手站在那裏看着那遠處的小島。猶如一幅畫卷一般。小三小四就像打坐的孫猴子一般,在她們旁邊欲靜還動,抓耳撓腮。兩個小子的心思是想顯得沉穩一些,但又憋的難受……
‘别愁眉苦臉的了,你看他們,這麽小就知道在女孩子面前裝紳士了。男子就應該在女士面前顯擺,來引起女士的目光,這是天性的。不管這個男子是男人,還是男孩。這和情愛沒關系,而隻是生物的本能。’何佩心說道:‘你的那個木頭不要去想了,完全違背生物基本本能的一個家夥。憑什麽女子都要圍着他轉?反常必爲妖,那家夥是個妖人!’秦大俠就是妖人,在他的眼裏女子和大米飯似乎沒區别,至少她何大小姐沒有看出來他有什麽雄性的本能。
李玲玲瞧着在兩個小公主邊上轉悠的小三小四,說道:‘我多麽的希望他是個普通的人呐!’她上船後的這幾天由開始的左右忐忑,逐漸的轉化爲絕望了。這個本是爲了他而舉辦的宴會,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他的身影,他沒有來嗎?
李玲玲曾數次的‘偶遇’雷嘯二位行者,又數次的‘偶遇’小英小勇,想要通過他們想要知曉他在哪裏。但她得到的答案都是那人根本就不在這艘巨大的大船上。他根本就沒有來,這個爲他而舉行的宴會,他卻不在。她恍惚中有種知覺,那就是她是不是永遠也見不到那個人了……這種恍惚讓她害怕,也讓她傷心。木頭?木頭這個名字她都不敢提及,她認爲她現在沒有資格再稱呼他爲木頭了。
她陷入了初戀的患得患失之中,雖然這個初戀也可能隻是她的一個人的戀愛。她渴望着見到秦湛,但又怕,又怕秦湛對她不理睬……患得患失。患得患失……
凱瑟琳問道:‘你們在談論誰?’她的父親霍爾接到了請柬,父女兩人一起到來,上船的第一天就見到了四處逛蕩的老熟人李玲玲。
何佩心說道:‘我們在讨論一個負心人,一個感情騙子。騙的我們的李大小姐好苦。整天的爲那個人怅然若失的,時不時的還哭一場,真是爲他消得人憔悴。’這幾天李玲玲真的消瘦憔悴了許多。
感情騙子?‘是秦湛嗎?’凱瑟琳問道。她記得第一次和李玲玲、吳憐相識的時候,好像李玲玲是對那個面無表情的家夥有好感吧。當時李玲玲那樣*裸的愛意流露瘸子也看的出來,難道真是那個人?
何佩心驚訝的問道:‘沒想到你也知道他,看來那小子真是交友廣闊啊。’她很驚訝這個英國大皇集團的女繼承人居然也知道秦大俠。
凱瑟琳說道:‘他不像是個感情騙子!’那樣木讷的一個人會是感情騙子?
何佩心撇着嘴說道:‘感情騙子分好多類型的,最高深的一種就是不言不語讓你主動上套,當你愛上他後,發現這個人根本就不喜歡女的!或者說根本就不喜歡人!也許什麽都不喜歡!這還不是欺騙嗎?’你沒感情就不要再出來禍害人,搞得許多女子迷戀不可自拔。高級的感情騙子。
李玲玲說道:‘佩心不要亂說,他不是沒有感情,隻不過是不說而已。你要是見過他斷臂折骨的話,就知道他是一個至情的人。愛上這樣的人,和被這樣的人愛。都是一種幸福!’雖然如此說,但她還是渴望着被他愛。
‘斷臂折骨?什麽斷臂折骨?快說說!’何佩心眼前一亮,八卦永久遠,有她就流傳。她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幕大哥是何方神聖。凱瑟琳在一邊也是忽閃着她那漂亮藍色大眼睛期待着李玲玲的下文。
李玲玲瞅着那西下的帶起滿眼通紅的夕陽,說道:‘他爲了救治他心愛的女人,将自己的胳膊砍了下來,将自己的肋骨折斷。我想。要是那女子需要他的性命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取出自己的性命來救治她!這樣的一個男人呐……不會無情的!’每當她想起秦湛斷臂折骨的情景,她就在幻想自己就是那個包裹在灰白氣息内女子,體味那份想象的幸福。
‘你确認你說的是那個幕大俠?原來那家夥有一隻胳膊是假肢?’何佩心故作驚訝的說道:‘請問李玲玲大小姐,救治一個人和砍斷胳膊、折斷肋骨有什麽必然的因果聯系嗎?’
凱瑟琳贊同何佩心的說法,救人和肋骨有什麽關系?不過她很向往那種爲了心愛的女人獻出生命的偉大愛情。這樣的偉大愛情一般隻是說說而已,誰肯爲了自己愛人而去死?她不相信這種偉大愛情的存在。殉情?那是一時沖動!
咚咚!咚咚!不知道小三在那裏找來一支黑色的水筆在光滑的甲闆上畫出了一個個的方格子。此時文靜的阿麗娜小公主沒了那份穩重,緊張攥着小拳頭的在小梨的解釋下,在格子裏蹦跳着,生怕跳錯了方向。菲琳公主在一邊興奮的鼓着掌爲她加油……被小三小四帶壞了。
小四仰着小臉一副很驕傲的樣子。确實很驕傲,他剛才行雲流水一般的在格子内穿行而過,引來的兩個小公主的羨慕的眼光。小三也是不示弱的在格子裏穿梭……‘當四個人長大後,在巴黎的街頭小三與阿麗娜的一次偶然的相遇,一對兒時的好朋友相遇……十年後的彼此長大而英俊美麗,可他們不再是無邪的孩童了,他們一個是高貴的公主,一個是沒落的畫家……相愛的浪漫受到無窮的指責和阻礙,巨大的地位差距,讓他們的浪漫搖搖欲墜,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阿麗娜公主發覺兒時内心記憶的愛慕,不是眼前這個才華橫溢的畫家小三,而是那個憨厚勤奮的弟弟管道工小四……她在兒時記憶的情感和現實愛戀糾纏中難言,使得她徘徊在兩個社會底層男人之間,浪漫和痛苦……又一個公主走了進來,那就是菲琳公主,她愛上了那個頹廢的畫家……感情糾葛,哎!這是言情版!’李玲玲淡淡的說道,愛情就是這樣,讓你高興,又總是讓你難過。
‘玲玲,你的想象很豐富,這個纏綿悱恻的小三小四和公主的故事很有點意思。但爲什麽就非要把他們說的那麽的分分合合的糾纏難過,順順利利不好嗎?小三喜歡阿麗娜,結果長大後偶遇一見鍾情,結婚生孩子,恩恩愛愛的白頭到老。這樣多好!非要弄得*折折的。’何佩心說道:‘還有,你不要轉移話題,爲什麽救人要砍胳膊?你還沒說呢?’
凱瑟琳說道:‘我很喜歡這個故事,愛情就是要波瀾起伏的,讓人快樂,讓人悲傷,讓人憂愁,讓人念思……這樣的愛情才是愛情。’瞧着那幾個蹦蹦跳跳的孩子,她真期望他們能演繹一段的傷心的戀情。
不知道是小三小四的野孩子頑皮的功勞,還是真的那些貴族禮儀是反人道的枷鎖,兩個小公主沒了往日的含蓄,五個孩子在那裏大喊大叫着,笑着跳着。這才是孩子!
李玲玲對何佩心的那個問題笑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即使說了她們也不會相信的。
切!何佩心白了李玲玲一眼,說道:‘你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說出來?他是什麽人,什麽身份,我還不是早晚都會知道的。總是躲躲藏藏的還虧得咱們是好姐妹,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她好奇極了秦湛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呢?用她自己的話說,早晚被這個問題好奇的死掉。
‘他們玩的是什麽?’凱瑟琳問道。她沒有見過這樣的遊戲,這麽簡簡單單的遊戲,卻能讓孩子們這樣的高興。
李玲玲說道:‘跳房子!我以前也是不知道的,後來去浙金大學上學才知道。華國的小孩子們都會玩的。現在也許隻有鄉下才會有這遊戲了吧。’
窮人有窮人的娛樂。花草樹木,磚頭瓦塊,都是窮人的玩具,甚至什麽也沒有的情況下都可以玩的很高興!跳房子這個遊戲就是窮人的遊戲,也是驗證世界上的國家地區富裕程度的一個簡單的指标。當這個地區玩跳房子的孩子們比例越大,那麽說明這個地區越貧窮,反之越富裕,精神文明建設就越高級,洗頭房就越多。
‘咱們也去玩玩吧!’凱瑟琳來了興趣,千金大小姐的她哪裏見過這樣的遊戲。
小三小四畫的格子被三個大美女占領,并開始了分隊對抗。一方是小三、小四、阿麗娜、菲琳。另一方是李玲玲、凱瑟琳、何佩心。小梨出任雙方教練和裁判。
何佩心穿着一件淡黃的吊帶小背心,一條小短褲,腳上的鞋子已經被她扔在一邊,光着小腳在格子裏跳來跳去。胸前的白膩随着跳動,上下的晃蕩。凱瑟琳的額頭的汗水淋漓,完全的沉浸在這簡單但使人快樂的遊戲之中。李玲玲的傷感被這份疲累掩蓋,歡快的蹦跳。
夕陽照耀着甲闆上這些歡騰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