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偌大的鑽石在橘紅路燈下放着橙色光輝。王碩踩下刹車,沉着臉盯着梅雪,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梅雪把戒指摘了下來。
‘咱們離婚吧!梅雪笑了笑說道。
‘就因爲那個小子?’王碩的臉色難看,緊緊的抓着方向盤。
梅雪平靜的說道:‘是!也不是!他離去的以後,那時我覺得生活就是找個男人嫁了。讓自己的父母高興,也讓自己的有個歸宿,生個孩子履行女人的生理。好像現實就應該是這樣,女人就應該這樣,大家都歡喜的結局。可我再次見到他以後,發覺現實也許不隻是那樣。’
王碩沒有說話,隻是看着臉上挂着微笑的梅雪。
‘你是個不錯的男人,有錢,有地位,溫柔體貼。’梅雪似乎是放下什麽似地說道:‘我也一直沉浸在你的這種溫柔之中,我一度以爲我愛你,以爲這就是幸福。可愛的孩子,體貼的有着體面工作的愛人,生活無憂受人尊敬,難道這就是幸福嗎?真的是幸福嗎?’梅雪的手指輕輕的摩擦着小望秦的臉蛋。
王碩問道:‘難道這就不是幸福嗎?你看那些人所求的不就是這樣的幸福!’他指了指車外不遠處冒着青煙的燒烤攤子,一個青年正在揮舞着小刷子在煙中塗抹反轉手中的串串。瞧着那那酣睡的小望秦,陰沉的臉緩和了下來。
梅雪說道:‘是啊!他們所求的就是開着好車,住着大房,受人尊敬,有着尊嚴。所以他們在辛勤的工作着,勞作着。爲了那個幸福目标而奮鬥。其實呀,他們的目标并不是幸福的,他們的辛勞的過程才是幸福的。’
‘王碩。這兩年的生活我認爲的幸福,今天突然的變得虛假,突然感覺的心裏不安甯。’梅雪說道:‘人們對你我的曲意逢迎、尊敬稱贊。我曾經真的在虛假裏虛榮。你在利用着權力換取種種,我也在利用你的權力換取種種。把不公平當做正常,當做了現實的必然。我迷失了!’秦湛身隕後,梅雪覺得夢應該醒了。應該回到現實了,這個現實就是曾經的那個虛假的現實。
王碩嗤笑:‘見到那個賣藝的,你就不迷失了,就知道了公平?是不是要與他重溫舊夢,重回那燦爛純真的年代?不要再用那些可笑的理由了,公平?公正?很可笑的理由。不要再說你的是金錢如糞土的假話了。你見到那鑽戒的時候歡喜嗎?這才是虛僞。’他的想法裏世界上沒有不虛榮的女人,沒有不虛榮的人!
梅雪笑着說道:‘是啊!當我沒了堅持後,那些東西變成了幸福的意義,錢和權變成了幸福快樂的意義。沉迷虛幻其中,卻還沾沾自喜。重溫舊夢?我想。我很想!你沒見到田美擁着他哭泣?那不是傷心,而是高興,重回真實的高興。我也想在他的懷裏哭一場!’
‘假正經!你們都是假正經!男盜女娼!男盜女娼!’王碩激動的喊道,他語無倫次的叫喊。這才是侮辱,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妻子當着他的面。想要撲進另一個男子的懷中?
梅雪說道:‘我不否認自己喜歡他,甚至是愛他。不論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如此!我嫁給你不如說是嫁給了我父母的虛榮,嫁給了我的心灰意懶,嫁給了我那可笑的所謂孝心。我現在才清明,我對你的那種愛,對生活的滿足以及對那虛榮的幸福感覺。都是虛假的,都是虛假的!我的心裏隻有他!’
‘離婚吧!我嫁給你的時候,本以爲是心無所想。現在我的心已經亂了,明白了心裏的那人一直是他。我們再在一起,對你對我都是一種負擔!’梅雪說道。
王碩說道:‘你對得起孩子嗎?你對得起我嗎?老情人一來就棄夫棄子,奔向那人的懷抱?你是賤人!賤人!’眼睛通紅。頸子上的血管繃起。
‘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如果說有對不起的人,那麽隻有一個,那就是我自己。我一直在爲别人活着,爲父母,爲丈夫。爲孩子。呼!跟在他身邊得到那點心靈的清明,又被掩蓋禍亂。幹多少活吃多少飯啊!哈哈,我迷失了多久了?’梅雪笑着走出了這輛豪華轎車。她的心也走出了那虛妄污穢,她不會再去顧及任何人的任何想法,她要做回自己。小望秦在她的懷裏努着嘴,睡着。
‘慢點!慢點!再慢點!’田美緊緊的抱着秦湛的胳膊,眯着眼睛望着腳下的萬家燈火,驚惶的喊着。她在那高空的尖叫停止了,接受了這飛天的夢幻現實,新奇、驚訝、興奮、夢幻…..之後,她實在是受不了那樣的高速。
谷靈笑道:‘田大姐,咱們要是這樣慢悠悠的飛,什麽時候才能飛到印度洋?’秦湛的雲彩的速度由超級跑車,變成了待修的拖拉機。晃晃悠悠,飄飄搖搖的在天上龜速前進。
寶石号遊輪的七日之旅是由香港出發,進太平洋經北馬裏亞納群島轉而向西,通過馬六甲海峽進入印度洋,目的地是非洲東南的海島留尼汪。白晝宴會将會在這個法屬小島結束,賓客們可以乘坐寶石号繼續前行至歐洲,也可以在留尼汪乘坐飛機各回各家。
‘我,我受不了那樣的速度。’田美的小臉有些發白,她沒有恐高症,但這也太高了,太快了。小心的往着下面的漆黑中放射着燦爛的的城鎮。摟着秦湛的胳膊,體味着那份依靠的安全。這個木讷的男子真的成就了神靈……胸中五味,多是那幸福之感。有這樣的神仙男人依靠,那是幸福。
谷靈苦笑的搖了搖頭,望着下面的那一棟棟的燦爛,說道:‘咱們可以先娛樂娛樂。先調整一下狀态,既然到了這裏停下那便是有緣,就順便下去坐坐。’其實三人離開寶嶺沒有太遠,并沒有飛出河南大地。他們腳下的縣城名叫南生縣,正是青雲鎮的上級行政單位。
‘小鬼,你真是好福氣,無論到了哪裏都是左擁右抱的,豔福不淺。’谷靈挽着秦湛的胳膊說道。另一邊的胳膊被田美占領,這些經曆了秦湛生死痛苦的女子們都抛棄了那些所謂捆綁,她們知道了什麽才是她們所最珍惜的,她們不想再爲了那世俗虛僞而失去本心的所愛!她們沒了顧忌的愛這個男子!
田美說道:‘你說要是那些女子們都到來了,他會怎麽抱呢?哦,這個家夥是神仙,會不會來個千手觀音?把我們這些女子都抱在懷裏?他這個神仙,我想應該是天上的紅鸾星下凡吧。桃花紅運!’她和劉青是一個想法,不理會外在而一心一意的站在他身邊。她們都清楚秦湛的心裏隻有小山一人,但有關系嗎?沒有!
‘桃花運?我看是桃花劫吧!他要是個花花大少就是桃花運,如今卻是投胎了一個木頭,劫數啊!’谷靈笑道:‘以我行走江湖多年的看相經驗來說,這張臉是典型的光棍兒臉。如今卻引得如此多女子而來,搞得我很迷茫!’
皇帝娛樂城!三人走到大門口,侍者趕緊的躬身拉開門,獻上微笑。能這樣大膽的抱着兩個漂亮女人來這裏玩的都是大人物。或者說來這裏的人就沒有小人物。
‘請問三位有什麽需要嗎?’一位漂亮的侍者小姐走了過來,微笑的問道。打量着這位攜着美女而來的高大男子。
田美打量了着這個大廳,似是巨大的酒吧,但又似咖啡屋,或者是餐廳?俗氣的不倫不類。長長的吧台前坐着七八位衣着性感的女子,有的喝着手裏的酒水,有的吸着手裏的煙卷,不過目光都是瞧着進門的秦湛,其中有兩個女子對秦湛端起酒杯,抛了個大大的眉眼。
鄉下娛樂城有什麽設施?ktv,桑拿,保齡球,按摩足療,女人等,沒什麽新意,老一套。黃賭毒而已。
‘來一間大包,再把那兩位小姐請過來,人多熱鬧一些。’谷靈笑着說道,對那兩位低胸絲襪的女士擺了擺手。
侍者小姐微笑着說道:‘好的,請跟我來!’
‘來一打百威,再來一打路易十三。’谷靈說道。這間大包還算不錯,最起碼的隔音還算不錯。粉紅的壁燈閃爍着暧昧暖光。
侍者愣了下問道:‘請問您要多少路易十三?’一打?人頭馬也論一打一打的買嗎?
谷靈說道:‘十二瓶!一打是十二瓶!有問題嗎?’這有什麽難理解的?
‘請稍等!’侍者的額頭有點冒汗,不知道這三位是真的财大氣粗還是存心來這裏的找麻煩。
超短裙内的黑色絲襪包裹着白皙的大腿,小巧的皮鞋更顯得那秀腿的修長玲珑,低胸的小衫透露着白膩。淡紅嘴唇内皓白的牙齒整齊排列,棕色波浪頭發下是一張濃妝妖媚的臉。手指中夾着一支半截女士香煙。‘三位好!我叫做小六,她叫做小紅。’小六帶着一陣香風,走到田美的身邊坐下。
‘這位大哥第一次來吧!’小紅坐在了谷靈的身邊。紅色雙肩緊身背心,淡黃色的短裙下白色的褲襪挑逗的性感,一雙透明的水晶鞋拖,呼應小腳上五色指甲。‘兩位女士也沒有見過!’染成紅色的短發甩了甩。
這男人身邊的女子絕非是風塵中人,小六和小紅能夠看出來,谷靈和田美的身上沒有那種味道。什麽味道?一種很奇妙的風塵味道。但如果不是的話,怎麽會如此明目張膽二女同侍……這個高大的男子是個大人物,是個變态的大人物。
不變态的話,怎麽會帶着兩個良家婦女來這裏找她們兩個風塵女子?大家一起玩?五p?(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