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曹玲忙問道:‘是不是你媽媽的病有了反複?錢不夠用了?沒關系,有什麽難處和我說。一切有我。’怎麽幹的好好的就要辭職?
谷靈看到信童扭捏着不好意思說出口,笑道:‘不是什麽壞事,是因爲梅雪的愛人給小童在檢察院找了一份工作。很體面的工作,據說可以轉正。’
哦!曹玲點頭說道:‘原來是這麽回事。’瞧了一眼笑呵呵的谷靈,頓了下說道:‘你真的下決心去檢察院工作了?不再考慮下?’她下班之前剛接到一則消息,本想拿來讓信童等幾個在酒吧工作的女孩高興一下的。
信童肯定的說道:‘恩,決定了。我要去檢察院工作,我覺得在那裏工作會有一個好前程。’剛才田美所說的那話就是内心所想的。進入到公職部門工作,哪怕薪水很少,但可以結識很多人,也許就可以由此找到一個有體面工作的老公……她認爲她的想法沒有錯,她不想再讓人們看不起,她不想再受别人的白眼,她也不想再受窮。
曹玲再次的問道:‘你真的不在考慮一下了?’她想讓信童留下來。
田美笑道:‘體面的工作!呵呵!’沒有繼續說下去,說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了!曹姐,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實在覺得酒吧侍者沒有什麽前途。你也知道,我家隻有我和媽媽,雖然我需要錢但我更需要一份體面的工作,來保證我們不受欺負。我要是在政府内上班就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信童說道。她的父親早死,母親賣菜維持生計。她是在鄰裏的欺負和白眼中長大的。媽媽唯唯諾諾,不敢得罪任何人,整天忍氣吞聲。就因爲她媽是個寡婦,而她還不是個兒子。如果她是個兒子的話誰敢欺負她和媽媽?她要有出息,她要有本事。也許真的是窮人家孩子早當家,早早的她就明白要想不受氣就得有錢當官……處女膜就是她最大的砝碼了。
曹玲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堅持那就這樣吧。你有你的選擇。王碩,我的這個小妹妹可是教給你了,她要是有什麽事情,小心我找你麻煩。’梅雪和王碩經常到深寒酒吧坐坐。所以王碩和曹玲十分的熟。
王碩說道:‘你就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她。再說了她去檢察院工作也有個好前程。别舍不得了。總不能像社會上一些人遊遊蕩蕩的,每沒個正經工作。’在這群公職人員的眼裏大山基金不算什麽,充其量一個比較大的公司而已。與掌握公權力的他們有着本質的區别,再小的公務員也是大人,再大的公司(國企除外)也是小民。錢多不如權大!别看現在大山基金紅火,誰知道明天得罪人後就會不被幹掉?吃國家飯的人隻要國家在他們就是鐵飯碗!但……真的是嗎?
王碩對上這些企業人士有着十分的優越感。大山基金怎麽了?随便找點事情照樣辦他。這也隻是王碩心裏想想罷了,他知道大山基金與其他企業公司不同,一個敢和最高層打官司的基金不是誰都惹得起的。大山律師團很有威懾性。
田美譏笑道:‘檢察院上班能有什麽前程?錢多還是權大?王大科長,别忘了你們頭上還有屠俠。也别忘了。這個寶嶺市屠俠曾經血洗過。’
這話把王碩說的臉色發白,他不怕法律,他不怕上級,因爲那些可以花錢擺平。屠俠!沾之即死。‘我又沒犯什麽法,屠俠和我有什麽關系。’語氣裏有些勉強。。最近的屠俠碎樓的那些辦公樓内的工作人員似乎也沒有犯法還不是照樣……後背有些發涼。
梅雪起身說道:‘很晚了我們還要回去呢,小山和……你們兩個不要走了,明天我請你們吃飯,還去那個中學對過的石子馍小店。王碩咱們走吧。’她見到自己的丈夫在聽到屠俠後的慌張個剛才的那番作爲,還是快走吧。坐在那個人對面,她的心平靜不下來,她想趕快走。但還想看着他……自己不是從前的她了,哎!
王碩臨上車的時候說道:‘小童别忘了明天去檢察院報道。’開着他的豪華别克去了。
咣當!一大杯酒水幹掉。‘這家夥還是沒變。’田美笑道:‘小童檢查員給咱們大山同志再倒一杯。’她有一種做夢的感覺,那般的不真實。
‘你就不要總是調侃小童了。’谷靈說道:‘那份工作确實很體面。’
曹玲看着被說得不好意思的信童,說道:‘哎,其實今天有個好消息要告送你的,看來沒必要了。’深寒酒吧一直有着一個傳統。那就是請的酒吧招待都是有難處的女孩,現在酒吧内除了信童外還有四個女孩,都是有着不同苦楚的女孩。
信童低聲說道:‘曹姐有什麽話你就說吧,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田美撇了撇嘴,這信童不去北影可惜了。
曹玲說道:‘剛接到劉姐的通知。劉姐就是大山基金七部之一的博部部長劉青,将深寒酒吧并入大山信報,其中所有員工被招聘爲大山員工,後天去洛陽培訓。本來是想讓你高興高興的。哎!’即使現在信童返回說要留下來,也不可能了,幕後就在這裏。反複無常?!
啊!信童失聲。普通人眼裏的大山基金是高不可攀的,比着那所謂的公務官員有着吸引力,高薪水,高福利,受人尊敬……是人們夢寐以求的工作。
信童失魂落魄的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可能是在盤算着到底是那個臨時工上算,還是那個大山員工上算。
‘她其實是個不錯的姑娘,有孝心,心底善良。哎!’曹玲說道。
田美說道:‘被逼的?被肮髒污穢逼得?你怎麽沒有那樣?你的經曆比她還要悲憐許多,還不是保守着幹淨堅持。那些是理由,但不是絕對的理由。’幾人站在酒吧的門口。
谷靈笑道:‘她有她的選擇,那是她的事情,不用咱們來操心。也許那份檢察院的體面工作正是她想要的呢?好了,該說說正事了。田大記者,我們萬裏而來就是爲的請你出山,大山傳媒的位置還爲你保留着呢。’
田美看了眼秦湛,笑道:‘就是不請我,我也不會走。曾經風霜雨雪的跟了他兩年,我得要個說法。趕我,我都不會走,我賴上他了!哈哈。’
‘賴上他的可不止一個,你可要有心理準備。’谷靈苦笑道。她的智慧解決不了這些女子的問題,無能爲力。‘走吧小鬼,咱們得去參加宴會了!田大記者,讓你體會下飛翔的感覺。go!go!go!’
啊!尖叫在高空中進行!曹玲則是長大了嘴仰頭望着那漆黑的星空。
豪華别克轎車内。小望秦趴在梅雪的懷中睡着了,這個年齡的小孩子睡覺才是大事。當然了,這睡覺也有可能是某個度劫失敗的神仙人物借助睡覺來易經換脈,或者靈魂穿越的古代大俠正在修煉先天真氣,或者是洪荒大神投胎正在感悟法則……反正是睡着了,睡着的時間很多。
‘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梅雪把呱噪的外文歌曲關掉。
王碩聳了下肩膀,說道:‘我難道不該得意嗎?’他今天很生氣,也很出氣。生氣的是老婆遇上她的前男友,出氣的是他用他的高傲把那人無能體現的很完美。一個掌權*,一個無能走江湖的賣藝人,這難道不是一種羞辱嗎?
梅雪嗤笑道:‘你的那些表演隻能說明你的無知。難怪田美說你們這種人除了媚上欺下的蠅營狗苟以外什麽都不會。’他還是一副得勝的自大表情。
‘我無知?那你說我哪裏無知?’王碩将車子減速緩慢的行駛在馬路上。
梅雪說道:‘你的無知在于你所謂的高傲。你有什麽可高傲的呢?幹活吃飯而已。你上班賺錢養家,那些小攤販也是賺錢養家,有什麽不同嗎?沒有!收起你那高傲,那種高人一等心理優越不過是個無知的笑話。沒有人比你低賤,你不比别人高貴。’
王碩譏諷道:‘是不是我給小童找工作顯露出那人的無能了?顯示出那個人卑微了?怎麽心疼了?農民就是農民,幹部就是幹部。現在想起來人人平等來了,你要是覺得人人平等,怎麽會找我?去找個農民工不是更好!别假正經了!我要不是市長的兒子,要不是檢察院科長,你會找我嗎?估計早就被我那可愛嶽父嶽母給扔到爪哇國去了!可笑!’
梅雪笑了笑:‘自以爲是!你根本就不能了解幹多少活吃多少飯的公平的道理。不要提我爸我媽,要是沒他們我絕對不會找你的。’幹多少活吃多少飯,這是秦湛口中的天理。
‘幹多少活吃多少飯?沒有我你可以有那大鑽戒?沒有我你家可以住上一百二平米的房子?沒有我你爸可以開上克萊斯勒?沒有我你現在可以是十五中的副校長?難道幹的活少嗎?看見老情人想起來這些不公平了,你早幹什麽去了!你坐在這豪華轎車上我看你還是美的很!不公平?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社會,根本就不存在公平!有權有錢就是高等,沒權沒錢就是低等!’王碩的臉扭曲着喊道。他見不得梅雪一臉不屑的表情,他感覺自己很渺小,很微不足道,很自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