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苦笑着說道:‘十幾個部門的聯合執法啊,不知道他們執得了什麽法。食堂衛生不達标怎麽會和那些稅務、公安什麽的部門有關系。雖然我也不知道咱們的食堂爲什麽不達标。’大山基金食堂的衛生标準比國家标準還要高上兩個檔次。
一位女老師說道:‘官司打了一年多了,還沒有個結果。慶幸的是那些大老爺們發了善心,把那封條撕了,讓咱們的食堂可以正常的給孩子們做飯。不過聽說這些桌椅都被搬到縣裏的實驗小學的食堂裏了,估計是要不回來了。真是氣人!’
方直說道:‘哪裏是他們發善心,他們是承受不了壓力迫不得已才解封的,咱們學校的食堂要是衛生不達标,那麽世界上就沒有達标的食堂!至于官司,我想不會有什麽進展的,拖來拖去不了了之。’他有内幕消息。
女老師問道:‘爲什麽官司會沒進展?咱們的大律師團迄今爲止還沒有輸過。’
‘哎!不輸未必就是赢。咱們告的是縣裏十幾個部門,這些部門爲什麽會來檢查?這些部門組合起來還有一個名字,那就是政府。他們自己會判自己輸嗎?不會!他們會拖着官司,不判不審,就這麽一直拖着。大律師團有不少案件現在都是被這麽拖着。’方直說道:‘那些小桌椅就不要再想要回來了,否則又是一番的糾纏。縣裏實驗小學的食堂是承包給副縣長的外甥女了,這批被繳獲的非法小桌椅當天就以拍賣的形式以五百塊錢賣給她了。’上萬塊的桌椅當天拍賣,拍出五百塊錢也是他娘的特色。
老師們都氣憤的說着這間事情。
校長說道:‘好了,不讨論這件事了。兩位請稍等下,孩子們馬上就打完飯了。’學生們按着班級排着整齊的隊伍打完飯在老師帶領下回自己教室去吃飯了。在學校裏還有比孩子更重要的事情?在哪裏都沒有比孩子更重要的事情!
孩子們的今天的夥食是套餐。主食是米飯和饅頭,有一個主菜和兩個副菜,還有一小碗湯。‘兩位的魔術真是神了,從小到大沒有見識過這樣的魔術。’主廚高驷對秦湛和谷靈挑起大拇指一臉的佩服。
谷靈抱拳笑道:‘多謝誇獎,多謝誇獎。我看看今天都有什麽菜式?’把飯盒放在了台子上。瞅着台子内的六個偌大方形大菜盤。
高驷說道:‘今天的主菜是四喜小丸子和紅燒帶魚,可以任選一樣。副菜有四個,可以任選兩個。主食不限量供應,有饅頭和米飯。湯是排骨海帶湯。兩位嘗嘗我們大山食堂食堂的手藝怎麽樣。’語氣裏滿是自豪。他對這些菜式很自信。
‘主菜我要四喜小丸子,副菜要……’谷靈有種錯覺,那就是回到了她上大學的時候食堂買飯的時候。
秦湛和谷靈沒有接受校長的邀請去校長辦公室去吃飯,也沒有接受老師們的邀請去他們大辦公室去吃飯。‘我去給您去搬兩張椅子來。’老曹見到兩人不進屋吃飯,趕緊說道,總不能讓神仙蹲在地上吃吧。
‘不用,曹叔不用忙,我們自己來。’谷靈笑着說道:‘小鬼,椅子!’
秦湛揮出一團灰白氣息,氣息在空地上凝化出三把紅木椅子。谷靈說道:‘曹叔坐下來吃。小鬼再來張桌子。’再揮手又一張紅木桌子立在了椅子的前方。
所有見到這一幕的老師和學生,張大了嘴、瞪大了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方直也見到了這‘無中生有’,呆傻一陣後,端着他的飯盒在辦公室内走了出來。‘能不能給我也來把椅子?’方直将他的飯盒放在了那紅木桌子上。手撫摸在那光滑的桌面上,輕輕敲了敲,堅硬有聲!這不是人能辦到的?這根本就不是魔術……
秦湛手指一指,紅木桌子邊再次出現一把椅子。
方直沒有打開他的飯盒,而是目不轉睛盯着吃的很是藝術秦湛,屁股感受着紅木椅子的存在,心髒不争氣的跳個不停……
‘我給您去盛飯。’老曹謹小慎微的坐在秦湛的身邊。見到秦湛将飯盒内的吃食三兩口吃玩後,趕忙的說道。老曹的恭敬引來了方直的疑惑目光。
秦湛擺手說道:‘不用了!’如果是放開肚皮吃,這裏的飯不一定夠,吃個味道罷了。
谷靈也放下了筷子,她吃很文雅但速度絕對不慢,清風細雨之中滿滿的飯盒空無一物了。‘好吃!很久沒有吃到這樣有滋味的飯食了。大師傅。好手藝!’高驷和另外兩位廚師則還是在那緊盯着那紅木桌椅,怎的就憑空出現?這也是魔術?
哦?高驷還沒回過神來無意識的問道:‘這是怎麽變的?哦!謝謝!二位覺得大山學校的飯食怎麽樣?’提到飯食味道後,懵然的他恢複自豪。
秦湛說道:‘用心二字!’谷靈笑了笑:‘你這小鬼,多說幾個字不要緊的。大師傅,你們的飯菜裏有着對這些孩子的真用心的味道。真是爲了這些孩子的真心!這才是好滋味!’神仙小鬼雖然脫了那困頓大悟。但隊外人的話語還是比較精煉。
‘曹叔,我們要走了。’谷靈起身笑着說道。
老曹驚慌的問道:‘您要去哪裏?’難道神靈又要理他們而去?去天國嗎?他想要拉住秦湛的衣衫,不想讓這個神靈離他、他們而去。他們還要追随神靈的身後,堅持德行。但他伸出手又縮了回來,他的面前是個真神。
谷靈笑着說道:‘您也知道,走方賣藝的就要不停地去走,要不沒飯吃的!前面還有喜歡魔術的人們。您多保重!走吧小鬼,咱也嚣張的威風一次,來朵祥雲。’
一團潔白的雲氣腳下生起,缭繞騰空。‘各位老朋友、大朋友和小朋友們,感謝你們的一餐飯食,很有意思的味道。’谷靈和秦湛踏着白雲立在半空中,笑道:‘堅定、真摯、活潑、慈善……諸般滋味。再見了,希望永遠能品味到這樣的味道!’谷靈和秦湛抱拳對那些沖出教室或堆集在窗戶内學生和老師們抱拳躬身。飄搖而去!‘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爲我揚名!哈哈!’天空之中傳來一句耳熟的清亮之聲。
嘩!大山學校内瘋狂了,所有的人都奔向草場……老曹跪伏在地,淚流滿面嘴裏不停的念叨着那句應該是行者的經文。
‘曹叔,那兩人是誰啊?’方直望着那已經不見蹤影的北方天空,呆愣的喃喃問道。
‘他就是神醫大山,神靈大山!’老曹的額頭觸碰着操場上黃土上,他們兩人就是那慈悲大德救世的神靈大山。
方直跪伏在老曹的身邊,校長跪伏在地,老師們跪伏在地,所有的人都跪伏在地……
全世界不知道自什麽時候開始進入了一個激蕩的時代。一*的風浪席卷而來,将那本就風雲際會的局勢,搖蕩出陣陣的雷霆。而這帶起無數激蕩的源頭就是那個有着特色的那啥主義的華國!
屠俠的碎樓風波和白晝宴會熱情交織的轟轟烈烈之時,華國又一則消息把這糾纏的波瀾推向高峰。什麽消息?五天内數千人親眼目睹已經身隕(行者們認爲早已複活)的神靈大山降世,再次的展現神靈的魔術和醫術……駕雲而來,騰雲而去。
報道上詳盡的叙述了青雲鎮小學全體師生的見聞,以及其他數個邊遠山村村民的親眼所見。數千人言之鑿鑿!無數的充滿懷疑記者奔赴這些神靈降世的地區,想要去揭破這可能是神醫大山博教組織安排的宗教神迹……
有的記者前往大山基金采訪行者,也有的國外記者前往埃塞俄比亞北部去采訪駐足在那裏的七十二行者。‘我們說過,神靈早已複活!’謝蕭鴻笑着答記者。二覺行者黑傑克的回答是:‘神靈不曾複活,因爲神靈未曾死去。神靈永在!’
神醫回歸的消息喚起了人們被壓抑的善,人們回想起了幾年前在神醫感召下内心的清明。因神醫逝去而沉淪的善再次清晰起來。華國内依靠屠俠殺伐所維系的公平規則,與這股德行的回歸逐漸而成的道德自律,呼應着緩慢的糾結爲新的準則!人們心内的準則!
深寒酒吧的老闆是劉青,但她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這個曾經作爲過大山基金總部的酒吧,傳說神醫大山表演過魔術的酒吧,并沒有被大山基金列爲扯臊的‘重點保護建築’而改建做紀念館。雖然深寒酒吧因爲大山基金和神醫大山的傳說喧嚣過一段時間,但喧嚣之後人們又都回到了原先的生活當中。
本已摘下面具的又重新戴上,本已清明的再次被禍亂。神醫的歸去讓他們失去了堅持的理由。人們繼續披上僞裝在虛僞中覓食!幸好還有屠俠的殺伐維持着他們的掩蓋在虛僞之下的尊嚴!
冷清!酒吧内的冷清猶如秦湛第一次踏進時一樣,隻有一個嬌小的酒客背對着他們,坐在高高的吧椅上喝着手裏白酒。吧台内一位清秀的小姑娘擦拭着酒杯,對進門的秦湛和谷靈笑着點頭示意。
‘來兩杯西鳳!’谷靈的聲音讓喝酒的酒客頓了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