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認爲揭開黑幕的時候,結果發現黑幕所掩蓋的不是真相,而是另一塊黑幕。李玲玲和李家面臨的就是這樣的一塊塊的黑幕。
李玲玲是信得過秦湛的,秦湛的一切不容懷疑,那麽那種種線索所指的陳道楠就不會是謀害李家兇手,而是他人所設計的一個艱難的圈套。李家費盡心力而艱難所解開的謎底其實是被設計的一個誤區。
‘我們不能不佩服這個謀劃之人。如果沒有先師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就會順順利利的進行,也就是李小姐被人控制,李家二公子,四公子沉睡,也許下一個就會是李小姐的父親李首麟先生!這些昏睡病症和毒瘾會被認爲是上天的懲罰,無因無由。李家就會在各種傳言中斷子絕嗣……’陳道楠說道:‘即使有人識得香隕毒和兩難忘,那麽這些線索也會指向我,陳道楠!’他苦笑着搖頭:‘我還無法辯駁!’
陳道楠無奈的說道:‘我面對這些是無言反駁,因爲所有的所有都是指向我!哎!這個人可真是滴水不漏!’他不得不佩服這個背後策劃之人,也許當再次揭開黑幕的時候又是另一個陷阱。
‘陳先生能不說說剛才那小電影中的老人是誰?或者說不用說出名字隻是簡單的介紹下情況,我也想見識見識這位有可能是真兇的家夥!’李玲玲說道。她把秦湛陰陽二氣幻化的影像稱作小電影,她、吳憐和張小顔一直把那叫做小電影,至于僞科學的學名她們誰也沒問!問了也是白問,反正都是搞不明白!
陳道楠被茶水嗆到了,咳咳的說道:‘小電影?那是小電影嗎?功放設備在哪裏?我也想買一套這樣的電影設備!’小電影?好高級的東西。
‘那東西是僞科學,說也說不明白。陳先生還是講下那個人!’李玲玲說道。僞科學的事情還是少讨論,讨論來去也是沒個結果。
陳道楠說道:‘當初我承諾他,不将他的名字說出去,所以我要信守這個承諾。但我可以将他的情況說一下。這個人出身泰北美斯樂。但并不是李文歡和段希儀的孤軍之後,而是泰國華人。’
‘這個人原籍華國四川,曾是某道觀的道士,後因華國的大運動浩劫攜帶着小師弟而逃亡老撾進去泰國。在我父親和段希儀将軍剿滅泰北遊擊隊時。救了這兩個被泰共遊擊隊抓獲的人。這個人就跟随我父親來到美斯樂,由于精通藥草就被段将軍任命爲軍醫。’陳道楠說道:‘他在軍中工作并且一直沒有還俗,段将軍還爲他在美斯樂建了一所小道觀供其修行。’
李玲玲問道:‘您剛才不是說這個人在新加坡嗎?’怎麽又到了那什麽美斯樂?
‘哎!他和他的師弟在十年前就被趕出美斯樂,我也是前年才有的他們兩人的消息。’陳道楠說道。他曾經和那人的小師弟是非常号的朋友,十多年前斷了聯系,直到前年才在新加坡偶遇,不過這時已不是青春年少,而是半老徐爹了,兩個年輕時的玩伴都變作中年老頭子了。
李玲玲問道:‘他們爲什麽會被趕出美斯樂?’醫生這個角色一般情況是比較受人尊敬的,華國某些人例外。爲什麽會被趕走?而且這兩人還是修行的道士。
陳道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奸淫婦女!也許不能這麽說。叫做通奸更加的得當!這兩人和美斯樂的一些軍屬女人通奸!所以被趕出美斯樂!’
‘哎!我前年遇到他們,那位小師弟說,他們并不是通奸,而是另一種修行。叫做采陰補陽,房中修行術。那些女人都是自願的。他們沒有脅迫過任何女人!他們隻是爲了修行!’陳道楠說道:‘可能也正是這個原因,段将軍才沒有要他們的命,隻是把他們趕走!’這種修行當時在美斯樂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如不是段将軍念及情分,這師兄弟估計會被剮了。修行?拿别人的老婆修行?
李玲玲說道:‘這兩人不就是淫棍嘛!’修行?有這樣的修行嗎?
陳道楠苦笑搖頭,說道:‘後來他們給我看了他們兩人珍藏的鎮觀之寶,一卷古代道家的修煉術。記錄的正是這種房中采陰補陽的修煉術。這些鎮觀之寶的竹簡就是那人在逃亡泰國時從道觀裏裹挾而來的。我送給李英的古丹方就是那些古簡之中的一部分。’
‘真的?真有那樣的修煉方法?’李玲玲驚訝的問道。還有一邊爽,一邊修煉的方法?太奇妙的。
陳道楠說道:‘華國古代道家确實有這樣的修煉方法,也正因此我才與這兩人繼續交往。我是不會與淫賊交往的,他們隻不過是爲了修煉。咱暫且不說這種修煉是否真的有用,隻說他們如此不是爲了淫欲,所以我與他們繼續往來!’
李玲玲問道:‘是那個人拿來古丹方讓您制作?’
‘對!是那人找到我。說是要煉制那古丹方的藥材,并且大量的收購。而且聽他所說這種藥可以控制一個人的心神……我一時貪心!哎!’陳道楠說道:‘他找到我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将古丹方交與李英,并讓李英去制造,因爲那古丹方的藥材有許多是産于佤邦的珍惜藥材,而且有的藥材要即采即用。’那古丹方上的藥材也隻有号稱毒王的李英能夠收集齊備制造出來。
李玲玲說道:‘那麽說。謀害李家的人就是這個人?’
‘也不一定!李英根據古丹方制出了的兩難忘,我送給了那人一些。可以說兩難忘除了李英、白霧和我以外隻有那人有。可是他與香港李家并沒有半點瓜葛,沒有深仇大恨,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陳道楠說道。
李玲玲說道:‘您的意思是他也不過是一個過場?背後還另有其人?’
當一件物體速度突破音障時會有音爆,産生雷鳴般的聲音。但此時秦湛在高空之上速度不知凡幾,卻依然風輕雲淡沒有一絲一毫的風雷之聲,很惬意逍遙,似乎那極速的飛行并沒有與空氣産生摩擦共振。似乎那天地間的規則制約不了這個人,似乎這個人已經淩駕于規則之上……
秦湛體内脈絡閃動劃過軌迹,身體以七十碼(某些人認爲是七十碼)的速度急速飛行着,此時若是有一人擋在他的面前必然被這速度撞起五米高、二十多米遠……(有罪、有罪。說這番話不識大體,不顧大局,從思想上和覺悟上沒有達到某些境界。打死也不能說躲貓貓、七十碼、丹鳳……閉眼睛、閉嘴,那就顧大局識大體,那樣就和諧了!)
陰陽二氣密布身周,隐去身形,立于新加坡的森巴旺空中,靈台彩雲光彩閃耀感識布達,籠罩在這個城市,辨識着那個老人樣貌……形形色色,蠅營狗苟,苟苟且且……萬樣的人生出現在感識之内……
地毯式的搜尋,不放過每一寸土地,秦湛在這個小國的上空快速的行進着……
定立在五吉知馬市的上空,秦湛眼内彩光流離,望着身下半山上的别墅區内一棟别墅。那個道裝老人就在那裏。
‘你是誰?’老人的抓髻顫動,慌張的站立起身,驚恐的盯着這個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高大黝黑的年輕人。身後青銅香爐内缭繞直上的香煙,被他的驚慌打亂。
秦湛說道:‘秦湛!’這棟别墅之所以稱爲别墅,不如叫做道觀。大廳内豎立着着一尊元始天尊銅像,三個青銅小鼎置于銅像前的紅木條案上,左右各挂着七尺黃绫,牆壁之上繪畫着衆仙朝元圖,真是:居處一仙觀,内裏是仙山。
老道說道:‘你!你想幹什麽?’話語顫抖,這個西裝大漢突然出現讓他害怕。
‘兩難忘!’秦湛說道。
啊!‘貧道不知,貧道不……啊!’先是驚訝,後是慘叫……老道滾在地上,四肢反方向扭曲。很簡單的刑罰,但至今爲止沒有一個人英雄人物能夠挺過三分鍾。五行真息在老道的骨髓血肉之中糾結啃噬,痛癢極處……
秦湛說道:‘說!’
老道汗出如油,浸透了他的青布道袍,有氣無力的躺在地闆上喘着粗氣,那種如千刀萬剮的疼痛,那種如萬蟻噬心癢……讓他想死,一秒鍾他都不想存留。‘兩難忘是我,是我,根據觀内典籍所記載請人制成,用來,用來治療疾病……啊!’再次的慘嚎……
假話對于秦湛來說沒有意義,對于這個老道來說有意義,那意義就是無盡的折磨。‘我說……’老道虛弱的說道。
老道名叫做金竹子,因爲戰亂自幼喪父喪母,被一小道觀的道士收養撫養成人,并出家成爲了那個小道觀的二當家。大當家就是收養他的師父,三當家是後來師父撿來師弟。小道觀内就師徒三人。
大運動時代禍亂的到來,以無神論之名,以狂躁混亂之名……華國大地沉浸在一種破壞毀滅的情緒之中。這些代表着封建迷信的宗教人士被列爲了将要毀滅的腐朽……驅散、打罵、追趕……觀宇被焚燒,石碑被搗碎。凡是可以被破壞都将被破壞,包括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