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的陰陽二氣引動着天地間的五行真息,帶起漫天的華彩,青木、赤火、黃土、白金,黑水五色光華凝聚而來化作光柱。
刀行者青衫,木行者棍王那如磐石般挺立的無頭身體在那華彩光柱之下分崩離析,埋在身體之前的頭顱也随之化作無有。白金肅殺之光凝成骨骼,青木曲直之光布成經脈,黃土嫁牆之光煉爲筋肉,黑水滋潤之光生做血津,赤火升騰之光聚做髒腑。斑斓五色之光盤繞集合,造就出五行之體。
秦湛體内造化生機脈絡閃動,畫出玄奧軌迹相合靈台彩雲感識,達于天地之細枝,達于天地之末節,達于無所不在……将散于天地之間的欣喜冥靈送歸五行本殼之内……
‘無言神靈再造之恩賜!’刀行者和木行者跪伏在地額頭觸及山石!
秦湛擺手飛天而去,棍王和小刀再次拜伏……
棍王拍打着自身健碩且似蘊含寶光的身體,笑道:‘小刀,你說咱們這五行之體扛得住火箭彈嗎?’體内五髒六腑筋脈血肉都乃是五行之氣所化,已不是凡體!
青衫在地上撿起他的烏黑小刀,輕撫着說道:‘不知道,我隻知道咱們需要找件衣服穿上!’兩個精壯的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光着屁股一絲不挂!站在在荒山野嶺!談理想!
嘭!棍王将他的大棍拔出,帶出紛紛碎石,高聲大笑:‘哈哈哈!這樣比較涼快!這樣也更自由!’乳波臀浪,*……兩個比較涼快的漢子自由的疾馳在甘肅大地之上。
嘩啦!兩件寬大的衣物罩在跪伏在地的石行者雷森,雪行者林小可身上!秦湛吸取刀木二位光屁股裸奔組合的經驗,在一家農戶之處取來兩件衣物,爲新生雪石遮羞。
汪汪!大火的大頭蹭着秦湛的手,嗚嗚的叫着。黑亮的皮毛散發着瑩光,利爪如鋼如鐵,大尾巴不停的搖晃着。
‘我們去哪裏呢?’林小可望着那已經消失在天際的秦湛輕輕的問道。
磊森說道:‘落神山!’神靈給了他們新的生命,他們要用這生命追随神靈!林小可點頭!
大火興奮的喔喔叫着。黑黑的眼珠盯着下面的山川的大地……咣當!大火的大嘴将翻騰的雲氣咬散,咣當……自己和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二郎神下凡!别墅院子内打掃着的傭人的第一反應,瞪大眼睛瞅着這一人一狗從天而降!慌忙的跑進别墅,但跑動的動作腳步極不規範。有些體力不支的感覺,術語就是腿發軟!
陳玉和陳王氏急忙的出屋。剛才傭人慌張的跑進來報告說是二郎神君下凡,從天而降……還帶着哮天犬……
‘見過神醫!’陳王氏和陳玉趕忙的躬身施禮。陳玉在秦湛走後沒有幾天便按耐不住想要收購那香隕之根,張蘭山和嚴烜苦勸之下又堅持了七天。陳玉終于失去了耐心,非要發布收購香隕之根的廣告,并且得到了陳王氏的支持!
張蘭山和嚴烜無奈之下對陳玉母子道出了秦先生就是神醫秦湛,那香隕之根也隻有采集六小時之内方才有效用!陳家母子反複追究後,才相信那個面無表情的年輕人是傳說中身隕而複活的神靈大山,才息了收購香隕根的念頭。安心的等待神醫的回歸!
陳玉此時才明白,爲什麽這個人會爲了救治一個陌生人。遠赴萬裏滇南不辭辛勞的尋找藥草。就因爲這個人是秦湛,神醫秦湛!這就是德行!
‘您請進!’陳玉趕忙閃身的說到!對于這個神靈的抱拳還禮他哪裏敢受。
秦湛點頭踏步而進,大火搖着尾巴跟在他的身邊。
陳王氏和陳玉驚訝,如果給這驚訝加上一個程度的話,那就是一萬分的驚訝!極其的以及非常之驚詫!不能相信。不可思議,難以言說……目不轉睛的盯着秦湛身前飄浮的灰白氣團。
這團氣息逐漸剝離消散,一支淡藍色細長的頂着一個小傘蓋的小蘑菇出現,銀色的根須搖蕩這微光!一節銀白根須斷裂而出,輕輕的飄到沉睡的陳曉曦口鼻之前,由鼻息而進……淡藍的香隕再次被灰白氣息包裹!
片刻之後,陳曉曦喉嚨内一聲長歎:‘哎!好一場睡啊!’朦胧的睜開眼睛。
‘拜謝神醫!拜謝神醫!……’陳玉和陳王氏跪拜在地。感激涕零!
秦湛扶起陳王氏說道:‘不必!’
‘你是誰?你們都怎麽了?’陳曉曦在床上起來問道。眼前的這一幕他看不懂,陳玉和陳王氏給一個年輕人跪在地上。
陳玉趕緊的說道:‘父親!這位是神醫大山!來爲您的治病的!’陳王氏也是點頭。
治病?陳曉曦疑惑的問道:‘我好得很,哪裏來的病!’
看了一眼秦湛又對陳王氏說道:‘幾點了,我還要去華寶大會。後天就要開展了,還有很多工作的!’病?自己不過是睡着了,哪裏有病!神醫大山?神醫大山早就被炸死了!
陳王氏的眼淚在眼眶裏轉悠。卻笑道:‘華寶大會過去快三個月了,還工作什麽!你呀确實病了,在兩個多月以前……’陳王氏對陳曉曦講述着他的病症,以及神醫大山萬裏尋藥,今日才回來将他救治而醒。
陳曉曦的表情越來越詫異最後甚至驚惶。目光緊緊的盯着無有表情的秦湛,在他确定現在确實已經是四月的時候,連忙俯身要下拜。這位真的是那複活的神醫大山,真的是神靈。
秦湛托起陳曉曦,搖頭。
‘準備飯!快去準備飯!’陳曉曦喊道,緊緊的拉住秦湛的大手。華國,或者說華夏人感謝人的方式第一意識是什麽?請吃飯!請吃飯好似刻在華夏人骨頭裏的禮節。
陳玉趕忙應承,跑下樓去!
不知是怕秦湛突然騰空而去,還是想沾沾神靈的仙氣。陳曉曦抓住秦湛的手不放松,一邊寒暄着,一邊一起下樓。‘您是怎麽來?’但陳曉曦的寒暄混亂不堪,言語也是混亂不堪!
‘飛來的!’秦湛說道。
陳曉曦說道:‘哦!如今的地鐵确實很方便!’頭腦裏的思維一塌糊塗,他隻知道他的手抓住的是那個行萬裏德行的神醫大山,神靈大山。
陳王氏說道:‘請神醫贖罪!請神醫贖罪!他糊塗了。’她不知道怎麽稱呼秦湛。繼續稱呼秦先生?太不敬了!稱呼神靈?不倫不類!隻有以神醫相稱。
秦湛笑了笑,一點清靈氣透入陳曉曦的手掌内,直達五官靈竅。
陳曉曦的恍惚在這清靈氣下清醒,趕忙的松開抓的緊緊的手,口内說道:‘失禮失禮!請您贖罪!’常人見到神明的反應就是緊緊的抓住,抓住不放手!因爲神明就是希望。
見到秦湛下樓,那名見到秦湛騰空而來的傭人,趕忙的跪伏在地上!隻有神仙會飛!一團無形氣息将傭人托起,吓得她慌亂的掙紮,但被那氣息束縛動彈不得。淩空而起緩緩的站立起身!等那氣息消失後,她站立的肢體恢複自由,但膝蓋依然想要跪下!秦湛對她笑了笑。
場面比較冷清!秦湛坐在客廳内的沙發上不言語,他本不善言語!陳玉張羅飯食去了,隻有陳曉曦和陳王氏陪同秦湛。
陳王氏說道:‘神醫!您一直在滇南大山之中不知道知曉大山基金已經關停了嗎?’大山基金的風波早已席卷全球,所有的人都在關注着這個被華國政府某些貪官逼停的慈善基金。尤其是因爲大山基金的關停,引起了世界範圍的經濟衰退,更加刺激了人們神經。
秦湛搖頭說道:‘不知道!大山基金不是我的!是所有人的!’他說的實話,雖然這話說的很像某些人的口号!但區别在于給與和索取!某些人會把所有人的東西變作自己的,秦湛會把所有人的東西歸還所有人!
陳王氏點頭:‘聽說大山基金是迫于某些壓力才關停的……’秦湛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改變,似乎真的大山基金與他沒有關系。陳王氏是想找些緣由不至于冷場,隻有大山基金與他有些關系!
秦湛聽着陳王氏講述着大山基金的新聞,陳曉曦也在仔細的聽着,他也不知道這些事情。大山基金發布的公告,企業的逐漸停産,經濟的滑坡……陳王氏的講說很平實,但主次分明,條例清晰,把因大山基金關停引起的原因,以及造成的巨大的後果緩慢講來。
打開電視,打開報紙,打開網絡!映入眼簾隻會是三條新聞!
第一條是大山基金的被迫關停!第二條是華國西北的滿天彩光,沖天彩柱!第三條就是緬甸境内的武裝沖突!緬甸的武裝沖突也是在華國邊境!華國最近的風頭正勁,似乎所有的頭條都與華國有關系。
大山基金的被迫關停事件,華國總理史修召開新聞發布會,承認某些部門的某些官員的嚴重失職,嚴重違紀!中紀委立案展開偵查,并有十幾位省部級官員已經停職接受調查!調查過程将全程透明!新聞發布會的最後,總理史修鄭重的對大山基金全體人員鞠躬緻歉!并請求大山基金的高層接受道歉,盡快的恢複大山基金的運轉,華國經濟經不起這樣的沖擊!
總理史修的平等的懇切,獲得了掌聲!獲得了全世界的掌聲!
這區别于盛氣淩人的平等懇切也獲得了沉默已久的大山基金高層的回複,外事部長燭行者謝蕭鴻召開記者招待會,接受道歉。但表示大山基金會走司法程序!
司法程序?一石又蕩起疊疊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