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白霧手中的酒杯掉落,摔成粉碎。這張臉又出現了,又出現了。他是怕極了彭家聲,那兩次要不是父親不惜翻臉的力保,早就被這個滿臉笑容的老頭殺了。白霧想起當時彭家聲充滿殺意的眼神和頂着他額頭的槍口後背就會發寒。
‘你,你怎麽來了?’白霧的話顫抖着。
彭家聲笑道:‘小子,這是我家我能不回來嗎?老白咱們又見面了,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面了!’一個多月他又回來了,光明正大的回家了!
白城立面無表情的盯着一身戎裝的彭家聲說道:‘彭主席回來的很快,出乎我的意料!’瞟了一眼彭家聲身旁的兩個人。西裝革履?高大的身形體面的西裝。另一個則是身材不高,一臉稚氣的十五六歲的孩子,端着步槍怒容滿面。
彭家聲說道:‘能這麽快回來,也出我的預料。’如不是神明,也就回不來了,直接玩考古去了。
‘哈哈!請坐,彭主席!’白城立笑道,又對白霧說道:‘長輩來了應該尊敬,看你像什麽樣子!’白霧的雙腿抖成一團。
白城立随意的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香煙,對依然站立在那裏的彭家聲三人笑道:‘三位怎麽不坐?怕什麽!這是您的家!’白霧一屁股坐在他父親的身邊,應該說是癱倒在沙發上。
彭家聲走到牆角搬過一把椅子,放在客廳的正中對着白家父子,中間隔着的是他心愛的那柚木茶幾!‘您請坐!’對秦湛恭敬的說道。
白城立緊盯着這個西服革履的年輕人,他驚訝于彭家聲的态度。這個剛烈的老頭怎麽會對那個年輕人如此的謙恭,或者說謙卑。什麽來曆?
‘難怪彭主席這麽快就回來,原來是歸附華國了。這位先生想必就是華國的代表了?真是幸會!’想要站起來對秦湛拱手,但岩石的槍口讓他又坐了回去。
彭家聲說道:‘我要是投靠華國,早在幾十年前就這麽做了。不會等到現在!’嗒嗒!屋外的槍聲一直在持續着。
‘哦?那麽請問這位是何方的高人,居然讓您這甯折不彎剛烈老頭。如此的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白城立笑道:‘您的這副嘴臉很有幾分奴才相!’
彭家聲笑道:‘收起你的那小伎倆,我對于先師的尊敬是發自内心的,而不是什麽權益之計。我現在隻問你,杜家夫人以及杜家一家在哪裏?’
咔!岩石拉動保險槍口指向在一邊發抖的白霧。就是這個可惡的家夥逼着自己的姐姐嫁給他。而且把媽媽氣病了。
啊,白霧被槍栓的聲音下了一條,畏懼的瞅向這個矮小的滿臉畫滿油彩的士兵。咦?‘你是岩石?’打量之下發現,這個有些面熟的士兵居然是那個曾經用柴刀想要砍他的那個小子,杜玉的弟弟杜岩石!
一次白霧去杜家糾纏杜玉,岩石揮起柴刀想要砍死他,結果被白霧毒打了一頓,沒想到這個被他打得哇哇亂叫的小子居然敢端着槍指着他。
‘你他媽……’白霧張口罵道,他是怕彭家聲,但不怕這個被打得哭的不成樣子的小子!
嘭!不錯的沙發上被子彈打出一個大洞!大洞就在白霧的腦袋旁邊!吓的白霧縮到白城立的身邊。閉上了嘴巴。他看清了眼前的局勢,現在是那小子用槍指着他的頭,而不是當初被他指揮幾個手下毒打的小子。
‘你幹什麽?殺了我們你們也别想出去!不如坐在大家好好談談!’白城立喝道。他手裏還有五千部隊,外面還有幾百的警衛。
彭家聲說道:‘不知道還要談什麽?談你如何出賣特區?談你如何的出賣民族?如何的出賣自己的人民!叛國,叛族的罪人!’
白城立笑道:‘我隻談你們怎麽才能活着出去。剛才的槍聲應該招來了警衛營!談談對大家都有利的事情!’他可不相信彭家聲的幾百人可以突破幾千人的守衛而殺到這裏。他們三人應該是偷偷潛進來,也許這别墅内有密道。
‘報告!’門外進來一個士兵,滿臉的油彩,與岩石打扮相同!
彭家聲的臉上顯出笑意說道:‘說!’
‘報告先師,報告主席!李成在其住所被擊斃,所部一千餘人反正。李文蘭在駐地被擊斃,另擊斃反抗者十數人。部隊已被邵磊接管。新界駐紮的第一團,尉官以上叛軍皆被馬少部和反正的一團士兵擊殺。一團内尚有白城立叛軍分子抵抗!馬少來電詢問如何處置那些抵抗的叛軍!’
對于侵略而來緬甸政府軍可以毫不猶豫的幹掉,可那些死忠白城立的叛軍也是果敢人,現在叫做華夏人!都是華夏人,讓馬少拿不定主意。
彭家聲沉吟了片刻對秦湛問道:‘先師您看?’畢竟都是華夏兒郎……
‘殺!’秦湛說道。叛族者殺,都已經是恩賜!
彭家聲命令道:‘命令馬少所部加速剿滅叛軍。按照計劃加速合圍!命令!邵磊所部,牛廣義所部,完成對新界地區緬甸軍隊合圍。消滅一切抵抗!’
‘是!’士兵轉身要走!
彭家聲猶豫着說道:‘等等!叛軍投降者免死吧!’
士兵沒有接受命令,而是等待秦湛的命令。當上級命令與先師命令沖突的時候,以先師的命令爲命令!彭家聲也是看着秦湛。小聲說道:‘先師……’他真的不希望本就人數稀少的華夏人自相殘殺。
秦湛點了點頭!‘是!’士兵得到秦湛的命令,軍禮而退!眼神裏充滿了敬仰,對神的敬仰!外面那些倒地的警衛營,讓他敬畏!
‘老白!你還有什麽依靠!’彭家聲說道。
白霧驚慌的瞅着自己的父親,他們的軍隊全部被接管了,他們沒有依靠了。
白城立又點燃一支香煙,面無表情的說道:‘我還有我的警衛營!’隻有這個警衛營是他的依靠了,雖然很渺茫!彭家聲這個打了一輩子仗的人,不會漏掉他的警衛營的。而且還有眼前這個坐在椅子上的高大的神秘年輕人。
‘你的警衛營被我大哥全部解決了!不要等了!’岩石說道。
彭家聲點頭,他們這個計劃能夠成型,完全依賴于無聲無息的解決白城立的精銳警衛營,控制白城立。怎麽解決?神明自然會有辦法!
秦湛之所以出手消滅這個警衛營不僅是因爲這個計劃,還是因爲這個警衛營與緬甸軍隊合夥搶劫新界内的店鋪,殺人,強奸!這隻軍隊已經不是華夏的軍隊而淪爲一群畜生,欺辱本族人的畜生。
‘說,我爸爸媽媽在哪裏?’岩石在搜索了别墅後沒有見到他的家人,紅着眼睛對白霧父子說道。槍口指着白霧,手指緊緊的扣在扳機上,顫抖着。
秦湛說道:‘戰士在戰鬥時不會被情緒所左右!’
喘着粗氣的岩石,呼呼的。片刻,逐漸的恢複了平靜,眼裏憤怒焦急漸漸的淡去。發抖的手也穩定下來。
秦湛點了點頭!岩石就像是天生的戰士,任何關于戰鬥類的知識一點就透,在馬少的嚴厲的訓練下。一個月的時間,除了力量上不足以外,岩石已經是個合格的戰士了。
‘放了我們!我就會告送你杜家的人在哪裏!否則,否則你們就給他們收屍吧!’白霧吼道,他發現他的手裏還有一張牌,那就是杜家的三口人。
白城立抽着煙,不發一言,瞅着坐在椅子上的秦湛,說道:‘請問這位先生能否告知是何方神聖?’沒有理會自己兒子瘋狂猥瑣的表演。那樣的要挾根本沒有用的。
‘秦湛!’秦湛說道。
秦湛?‘華國内曾經出現一個神醫,神醫大山,他的名字就叫做秦湛。神醫秦湛!’白城立說道:‘先生也稱呼秦湛,想必也有神醫那翻雲覆雨的手段吧。要不然怎麽會在一個多月間又打回果敢?’秦湛這個名字響徹全球,這個名字已經被稱呼爲神靈!
白城立說道:‘秦先生,我們不妨做一番交易。當然不是犬子所說的杜家一家人,杜夫人曾經救過我的性命,我斷不會以杜夫人作爲要挾。我的這個交易對您和彭主席有大好處,兩位放心,對于這次的軍事政變我會給出一個結果!’
‘彭主席,念在我追随您二十幾年的份上請讓我說完。’白城立對想要說話的彭家聲說道:‘我白城立是依靠毒品起家,風雨幾十年,也積攢了些浮财。我沒有彭主席那般魄力,把自己的錢财全部捐出來搞建設,隻依靠那工資過活。’
‘一億美元!換取我兒子白霧的性命!’白城立說道:‘一個秘密軍火庫,還有的毒品!這次反叛行動的罪魁禍首白城立,我!接受死刑!’他們白家隻有這麽一根獨苗,依靠白霧來傳宗接代!他已經老了,可以去死了。
白城立盯着坐的筆直的秦湛說道:‘希望秦湛先生也有神醫秦湛的仁慈!’語氣裏充滿了哀求!神醫秦湛的德行被傳誦,傳誦在世界的每個角落!
‘仁慈是對生命的尊重,而不是對罪孽的寬恕!’秦湛說道:‘錯了,就要接受懲罰!這是天理!懲惡!揚善!這就是我的仁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