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蓮盯着秦湛問道:‘是真的嗎?’這個木讷的人總是給人值得信賴的情緒,無論是相識,還是陌生。他的話讓人深信不疑!
秦湛點頭,回春丸确實是他親手所制,也确實可以治療小文的疾病!嚴烜說話時一點纰漏也沒有,都是實話!
‘嚴教授,您爲什麽把這麽珍貴的東西送給我的妹妹?’崔蓮說道:‘據我說知,神醫的藥丸都已經高到天價!我不認爲我的妹妹的有什麽地方值得這一粒藥丸!’報刊,網絡,所有的傳媒都宣揚過那些藥丸的不可思意的價格。
嚴烜笑了笑:‘當時我患有骨癌,在路邊等候治療的時候,也沒有認爲我的這條老命有什麽可以值得那三枚還天丸的。估計絕大部分接受神醫診治的人們都不會認爲,自己的命值得那幾枚高昂的藥丸!’
‘但是!在神醫的眼裏,所有的生命都值得珍惜!所有的生命都是一般無二,都是無可比拟的!人,狗,草木一切的生命沒什麽不同!’嚴烜說道。他達不到這個境界,但他知道神醫大山就是這個境界。
小文在一邊低低的問道:‘嚴爺爺,您真的見過神醫嗎?’臉上有些驚喜,但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
嚴烜笑着說道:‘見過!’生前,以及身後都見過!
‘那您見過神醫身邊的那條神犬大火嗎?’看到自己的姐姐沒有什麽表示,欣喜的問道。
‘見過!那是一條很大的大狗哦!很厲害,很忠誠……’說道大火的忠誠,嚴烜想起大火的那仰天嘯聲,凄厲,悲傷!
小文對秦湛不好意思的說道:‘秦哥哥,你見過大火嗎?能不能幫我雕個大火?我很喜歡神犬大火!’她的姐姐經常個給她講神犬大火的故事,雖然那些故事都是讓她掉淚,但她非常喜歡聽!
神犬大火的事迹被廣泛的流傳。在田美的《神醫山水》中,有相當一部分記錄了大火的故事。這些故事也被一些人摘抄,專門的修訂了一本類似童話的《神犬大火》。
神醫大山的三百六十一位行者的第一位就是神犬大火。衆行者們稱呼大火爲大火行者!行者第一!烈火救主,血戰五狼。千裏尋藥,洪水救人……隻有這位第一行者無畏生死的追随着神醫大山,無畏寒熱的守護在神醫大山的身旁!
每位行者都有自己的故事,這些故事也都被人們單獨整理成冊《三百六十一行者》。神醫身隕之後,這些行者的腳步也有人追随記錄!他們不是神的代言人,隻是神的有言使者!
秦湛點了點頭。
‘真的嗎?太好了!我真羨慕嚴爺爺和秦哥哥能親眼見過神犬大火!我好想見見這條大狗呀!’小文滿眼的羨慕。神犬大火已經是華國甚至是世界上的小朋友們心中最理想的夥伴!大火代表着忠誠,勇敢!
秦湛說道:‘我想,你會見到大火的!’他感應到了,感應到大火臨近的腳步以及它的欣喜!它快到了吧!
小文笑了笑說道:‘秦哥哥不用太着急的雕刻,我不急見到大火的!’她以爲秦湛說的是雕刻的大火!
秦湛點頭:‘快把水喝了吧!’
崔蓮沒有阻止。她沒有阻止的理由。嚴烜這位全國金牌教授不會騙人,也沒有騙人的必要。他們沒有騙一個沒錢沒勢的鄉下小姑娘。最重要的是她信秦湛!
‘姐姐,我喝了!’小文小聲的問道。
崔蓮點頭,沒有言語!
‘有紙嗎?’秦湛問道。
小文媽媽趕緊的在小文的那個破舊書包裏拿出一張還算是白淨的紙,遞給秦湛。村裏的娃子。能上學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
秦湛在木頭瓶子裏倒出兩粒綠色的黃豆大小的藥丸,折疊了一個漂亮的小紙包兒。‘放進玻璃瓶内,不要受潮!’
崔蓮将秦湛兩人送到醫院的大門口,複雜的看了一眼,說道:‘你們要是早一些出現那該多好啊!’語氣裏充滿了無奈,憂傷,苦楚。轉身離去了!
看不見海景的教授海景小樓。
張蘭山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在暈倒後的兩日,卧床不起!老人在外地工作的兒子,女兒全都趕回杭木市,守在身邊。
叮鈴!吳憐楞了一下,門外的居然是張小顔。‘嚴爺爺在家嗎?’張小顔的眼睛有些紅腫。
‘在家!不過,我想問下你是來找我外公的。還是找秦湛那小子的?’吳憐問道。這兩天,她的幾個女同學,以及閨中密友找個由頭就往她家跑!美其名曰,各有事物,其實還不是想見見秦湛大雕刻家?
哎!其實也是怪她臭顯擺。把那六朵絢爛的木頭花兒給她的這些朋友看了。惹起了軒然大波,有關系的沒關系都想往她家擠,揣着什麽心思的都有!
張小顔說道:‘我是來找嚴爺爺的!’雖然也很想見見秦湛,站在那個木頭一般男子的身邊她很安心,這種情緒難以言述!
吳憐懷疑的打量下張小顔:‘請進吧!’秦湛那小子,簡直就是招蜂引蝶的貨,她怎麽就沒有看出來這個家夥有什麽魅力?也許有那麽一點。
‘小顔?怎麽了眼睛紅紅的?’嚴烜見到雙眼紅腫的張小顔問道。難道,難道是張蘭山那老小子去……地府終身遊?
嚴烜急道:‘不會是你爺爺出什麽事了嗎?神,呃,不是說還有五天時間嗎?’神醫說張蘭山有七日壽命,那必然還有七日可活。出什麽意外了?他還想在等兩天,等張蘭山要完蛋的時候,他再以大救星的身份出現,一是出口惡氣,那天他被張蘭山罵的實在不輕。二是,隻有那時候張蘭山才回相信地穴晦氣的問題嚴重。
張小顔掉着眼淚點了點頭:‘我爺爺,已經,已經昏迷不醒了!’
心提到嗓子眼的嚴烜出了一口氣,說道:‘隻要沒死就好,沒死就好!’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想要拿些什麽,在原地轉着圈。
‘外公,您找什麽?’吳憐看自己外公慌亂的像是找着什麽。
嚴烜說道:‘回春丸,回春丸!能救張蘭山那老小子!’回春丸,哦!在神醫那裏,在神醫那裏!他自己沒有發現,原來張蘭山這個對頭,在他的心内是如此的重要。
‘小憐上樓把,把,秦湛叫下來!’嚴烜說道。吳憐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外公,轉身上樓去喊秦湛了。她不知道這事情,喊秦湛有什麽用?
對張小顔問道:‘你爺爺在醫院?還是在家裏?’
‘在家裏。醫院說是送來的太晚了,已經沒有了治療的必要。’張小顔的眼淚流下:‘怎麽會這個樣子,前幾天還是好好的!’
嚴烜勸道:‘小顔别哭,别哭!你爺爺還有救,還有救!’有神靈在,即使死了也可以活過來。秦湛那枯草複青的一幕,讓他永遠震撼!
‘真的麽?’她今天來找嚴烜,是她爺爺前天還未昏迷的時候囑咐。如果他真的有什麽意外,那座銀塔就讓給嚴烜,并且寫了一份出讓證明。
家裏人都趕了回來。爺爺的病已經沒有了希望了,接下來的一步就是喪事,以及财産的分割!爺爺之前對與财産的問題,留有遺囑,幾個子女沒有異議。可如今突然多出這麽一件銀塔,以及轉讓聲明!讓這幾個有着體面工作的體面人們很苦惱!銀塔那五十萬的轉讓費用,如何分配,照實的要費一番腦筋!
秦湛還是那一套黑色運動服,在樓上下來。吳憐跟在身後,她就納悶這塊木頭也不洗澡也不洗衣服,怎麽就臭不了?他還是依然那個樣子,衣服也依然是那個樣子,沒什麽變化。
‘您來了,咱們得快一些了。老張那小子恐怕是不行了!’嚴烜在客廳裏等着秦湛下來。他着急,就怕等不到他們把回春丸送到,張蘭山就咽氣兒了!那樣可就是他大大的過錯了,心裏會一輩子愧疚!
秦湛點頭。
校方顧慮到張蘭山與嚴烜平時的惡劣關系,雖然都是在這一片教授小樓居住,但被分别安置在東西兩個邊緣。省的兩人見面不痛快!
‘嚴伯伯來了,請進,快請進!’張小顔的爸爸張冉默對門外的嚴烜說道,趕緊讓到屋裏。
張冉默個頭不高,稍微有些肥胖,一臉的書卷氣,做派很儒雅。身後是他的兩個妹妹,張丹,張彤,也都是笑着客套着。
‘張叔叔好!兩位姑姑好!’吳憐乖巧的喊道。
張丹笑着說道:‘小憐真是越發的漂亮了,這才幾個月不見就大姑娘了!’雖然張蘭山嚴烜兩個老頭不合,但是他們兩家的下一代的交情确是不錯。尤其是張冉默和吳憐的父親吳咎,簡直就是鐵哥們,自小一起玩到大。
至今過年過節,張冉默都會去嚴家拜望嚴烜!
‘别客套了。一會在說這些沒用的,我先去看看老張,這老小子死不了!’嚴烜急道,蹭蹭的幾步到了張蘭山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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