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金大學離着開學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暑假讓學生們心曠神怡之後多是一些無聊!
嚴烜苦苦的相勸并沒有打消秦湛的念頭。‘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開玩笑的,你不要介意!……’吳憐開着車子跟在步行的秦湛的身邊。她真的沒有那種意思。
嚴烜真的生氣了,第一次對她生氣。她在她外公的眼裏看出了嚴厲。雖然她的外公沒有說什麽,但正是什麽也沒說才表示很嚴厲!讓這個小女子感到委屈,似乎萬千的寵愛一下子不在了。她是說錯話了,但她真是無心的。
‘我沒有怪你!’秦湛說道。今天到杭木市火車貨運站,并沒有找到工作。他們哪裏不缺力工,高科技的搬運器械取代了人力!
能做什麽工作呢?行醫?還未到時機!搬運?看到那人頭洶湧的人力市場,不缺力工。魔術?内息不在,而陰陽之氣還未能調用,變不得魔術!他忽然想起了喜悅樓羅蘭琳的一句話:你就是上街刻戳子也能發大财!
一張小桌子,一個大背包,一把小刀!秦湛搬出了嚴烜的那三層小樓,在小樓不遠處的那片小樹林裏安了家!
‘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你才能原諒我!’吳憐哭着對坐在樹下的跺腳喊道!自從她說了那句話後,她的外公就沒有再理她。這個小子莫名其妙的搬出小樓,是不是要以此表示他的不滿?想要自己的外公更加懲罰自己?
秦湛手裏拿着一支拇指粗細的枯枝,對滿臉是淚吳憐說道:‘我一直沒有怪過你!’轉而對嚴烜說道:‘這不管她的事,即使沒有她的話語,我也會如此。與任何人無關。這些你知道的!’
嚴烜知道秦湛的行爲不是他能測度的,但是神靈的德行也不會因爲一句話而生氣離去。他隻是生氣自己孫女說話這般的無所顧忌,他想給她一個教訓!‘下次說話不要這樣的不經大腦!’嚴烜的陰沉的臉緩和下來,他也不想對自己唯一的親人表現嚴厲!
嗯!外公終于緩和了!吳憐嘴唇抖動着,猛點頭!恨恨的看了一眼,用小刀削着木枝的秦湛。他就是故意的。以出走來讓外公懲罰自己!這個小白臉果然不是好東西!
‘您真的不回去了嗎?’嚴烜輕輕的問道,夜深了,秦湛坐在一棵樹下雕刻着手裏的物件。小憐被他打發回家了,今天這個教訓希望她能記住。
秦湛搖了搖頭。說道:‘你等一下!’手裏的小刀在旋轉着,木屑紛紛而下。一小段樹根在秦湛的手中變化着!
‘給你!抵得這些時日飯菜錢!’一個陰刻篆文小木珠子遞到嚴烜的手中!一絲陰陽造化生機在小珠子之内盤旋。
嚴烜雙手接過口裏說道:‘不敢!您的救命大恩尚未……’入手一片清涼,有如那日的神醫爲他解除酒醉頭痛的神異清涼,讓他的身體感到了活力!
輕輕的攥在手裏,那股清涼慢慢的滲透到掌心,流遍全身。精神清明,身體輕健!神物!
秦湛說道:‘當初你已經給了,所有的人都已經給了!’給了他那份感謝,崇敬!‘回去吧!你的身體受不了這地陰之氣!’
嚴烜抱拳躬身!
‘小憐!哎!’嚴烜進門,看到吳憐眼睛紅紅的的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回來。‘我隻能說。以後對待他不要那般的刻薄!’
吳憐點頭,哭道:‘我下次不敢了!他真是您朋友的兒子嗎?’她注意到了自己爺爺對那個小子恭敬。對!就是恭敬。剛才外公稱呼那小子‘您’這個字!
‘也許你以後就知道了!也許你會很後悔說過那一番話!也許……’嚴烜搖着頭,進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早晨的小樹林之間有着淡淡一層薄霧!略顯昏暗之中,一個人影正在動作!
咦?誰還可以比自己更早?張蘭山的練功服随着他的腳步抖着。顯得很飄逸!他不敢說在整個校區内起的最早的,但絕對是起的比較早的。尤其在這片小樹林林内!他被稱爲雞前舞者。就是在雞叫以前舞拳的人!
是他!秦湛閉着眼睛,緩慢的打着他的萬宗拳,這套簡單的拳術!他的身邊放着一個背包,還有一個折疊的小桌子!
張蘭山沒有打擾秦湛,緩慢的起勢,打着他似乎永遠練不熟的太極拳!
油酥燒餅的太陽。露出了它的腦門兒,放出萬道霞光!淡淡的薄霧被驅趕,人影也漸漸的清晰!晨練的人們也開始了他們的勤奮。
‘小夥子!起的真早!’張蘭山見到秦湛收式,上前笑道。看了一眼地上挂着露水小桌子,潮濕的背包。别不是這小子被趕了出來了?不可能!能讓那半瘋拉下臉面的人,怎麽能随便的被趕了出來。
秦湛還是沒有言語。對他點了下頭!
‘這是你雕的?’張蘭山在小桌子的旁邊發現了幾個木雕的小動物!小兔子,小狗,小松鼠!拇指大小!這隻小兔子正是蹲坐,一隻耳朵豎起,一隻耳朵歪下。似乎是受驚聽着什麽!小狗則是趴在地上,蜷曲酣睡。小松鼠手内捧着一個大大的松果,松果的紋路清晰可見!小老虎……
太逼真了!在小動物身邊還放着一雙筷子!木枝的紋理在與那密布其上的花紋相契合,幹透的枯枝的木料篆刻上古樸的花紋,給人以視覺錯落感!
張蘭山輕輕的拿起這雙筷子,上下仔細的打量着:‘小夥子,這筷子賣嗎?’好手工,最難得是花紋與木質紋路的無可挑剔的融合。
‘賣!’秦湛收拾着地上雕刻的小動物,他一會要出去擺攤!賺錢吃飯。
張蘭山輕輕的摸了下筷子上的花紋,光滑細膩沒有一絲的粗糙,問道:‘多少錢?’回去上幾遍清漆,上好的藝術品!
伸出一個指頭,秦湛的意思是十塊錢!這小東西不費事,雖然沒有内息的雕刻,但用這把小刀也慢不了多少。
好!張蘭山痛快的說道:‘一百,就一百!你等我下,我去取錢!’一百塊錢不少,但也不多。這樣的手藝,一百塊錢很值!
‘慢!’嚴烜快步的走了過來,對張蘭山說道:‘二百我要了!’
張蘭山對着嚴烜說道:‘憑什麽?這筷子我已經買下了!已經是我的了!’
‘給錢了嗎?你給錢了嗎,沒給錢這筷子怎麽就成你的了?你放下!我現錢,誰讓你出門裝什麽大頭蒜!不帶錢!’嚴烜上來就要搶張蘭山手中的筷子。
兩個老頭的争執引來了不少晨練的人,漸漸的圍成了一個小圈子!
‘爺爺,你們争什麽呢?嚴爺爺你先停手!’一個晨練的年輕女子跑過來說道。和她一起跑步的兩個女孩也是上前勸道。
嚴烜,張蘭山兩人不和,全浙金大學都知道。但還沒聽說兩個老頭動過手,打過架。那些都是文人的意氣之争!今天可好,上演真人快打!
‘你個老家夥!講不講理,這東西是我先買的。雖然沒給錢,但我已經定了!’張蘭山與嚴烜撕扭的有些氣喘,對身邊的孫女說道:‘小顔,你來得正好,帶錢了嗎!’
張小顔拉着自己臉紅脖子粗的爺爺說道:‘沒有!’誰會早晨晨練還帶着錢包。小圈子圍了大概十幾個人,也都低低說着什麽!
嚴烜對着周圍的人們說到:‘大家給評評理,一起見到的東西,都想買,你不帶錢那是你的沒運氣,還非要占着不讓别人買!有這樣的道理嗎?你這一把年紀都活到豬身上了!’搶了半天,隻搶到一根筷子。
‘你放屁!明明是我先買下,你跑來搶……’張蘭山罵道。兩人又往一起湊活,看意思還要再來次武鬥!
衆人趕忙上前,把兩個老頭拉開,紛紛的勸解。暑假期間能住在校内一般都是校内的教職員工,或者是沒有回家的學生。對這兩個老頭都是相熟的很。
‘到底什麽東西,值得您兩個大教授争成這樣子?再買一個也就是了!沒必要傷了和氣!’一位中年人說道。心道,真是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的叫道!争得就是這口氣!
‘好了!’吳憐跑了過來。瞥了一眼身材窈窕的張小顔,對兩個老頭說道:‘先别争,一個個的說!怎得就亂成這個樣子!’這個張小顔自小就和她是競争對手,相貌,成績等等幾乎可以比的都在比,不可以比也在比!……
哦!衆人聽完這兩個老頭的話,才明白原來是這麽一件事。是爲了一雙筷子啊,也都瞅着兩人手中各捏着一支的筷子!
‘你再雕一雙筷子!’吳憐對着秦湛說道:‘他們一人一雙不就完了!’她沒發現這雙筷子有什麽過人之處,外面這樣的工藝筷子有的是!
秦湛點了點頭!這時候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的身上。皮膚白皙,相貌倒是平常,一身的黑色運動服!
把小桌子支支開,雕刻好的小狗小貓放在小桌子上!秦湛轉身在小樹林的地上撿起兩根粗細差不多的枯枝,盤坐在小桌子後面用小刀劈削。
哇,好漂亮!一個身穿寬松運動服的女子叫道。蹲在小桌子前,拿起一隻木頭小貓!
(青衫同志大力支持一群号:35381017!注意!不是q号,而是群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