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的黑衣疊的方方正正放在一個背包内,這個背包是嚴烜給他買來的。因爲這個與神醫的那個背包相似,也被吳憐數落了一頓。
‘不要見怪呀!她就是這個脾氣!’晚上嚴烜坐在秦湛的身邊尴尬的說道。他對于神醫秦湛是神靈,從不懷疑!沒有人能讓枯萎的小草起死回生,也沒有哪個人,能有那般的德行和作爲!
秦湛說道:‘沒事!’他現在換了一身黑色運動衣褲,坐在石凳上讀着手裏的書!人體解剖學!這是他托嚴烜在城裏買來的。如今正在休養身體,有時間了想了解下西方醫學。想了解一下這個與華國醫學發展方向截然不同的醫學!
人體解剖學!對于他沒有難度,秦家秘術本就可以察視筋肉骨骼,隻不過有些名詞不同罷了!比如說細胞,組織,器官!他現在的秘術已經突破見微,進到入微之境。由于兩儀之體沒有塑造完成,不能運用大量的造化生機催發秘術,即使晉了入微之境,他現在隻能模糊的察覺血脈之内的血細胞!
至于那些什麽再小的東西,他不能達及!秦湛遠轉秘術查探自己内體,發現他體内已經沒有了血脈,也就是書上所說的血管,自然也就沒有了血細胞。他體内的筋骨已經是如玉如金,光華流轉,筋骨之上附着猶如蛛網一般造化生機,造化生機之外包裹着陰陽二氣!兩儀之體乃是天地金玉爲骨,造化生機爲筋,陰陽二氣爲血肉。已經脫得人道!
雖然兩儀之體還未完成呢,但他已經能夠感到自己體内的猶如蛛網般的陰陽造化生機脈絡在牽動着什麽。
‘有些東西我看不懂!你能教我嗎?’秦湛把那本分子生物學拿了出來!嚴烜爲秦湛買來了一套醫學院的教材。很多東西秦湛看不懂,尤其那個化學!他想象不出來那些小塊塊代表什麽,能夠幹什麽!
嚴烜尴尬的笑了笑:‘雖然我的外号叫做教授,但這些我一本都不懂!嘿!’有些不好意思,神醫好不容請教一次問題,他還不會!
‘要不跟我學鑒别古物吧。那東西我在行!’好像爲了表明自己這個教授也不白給,趕忙又跟了一句。說完他自己也呵呵的笑了,怎麽自己和小孩子一樣,獻寶似得。在神靈面前。他的年齡不是什麽優勢。
秦湛點頭!多一項本領也就多有一條飯轍,藝多不壓身。會的技術多就掙的多,掙的多那就吃得多!大鬼的教導!
‘等會兒!’嚴烜興奮的起身,跑進屋子去了。神醫居然跟他學東西,這個神靈居然跟他學習!
精緻盒子内一件赤褐色斑駁的玉鈎,如月如刀。秦湛手心握住這塊玉質駁雜的玉鈎,輕輕的閉上眼睛!
‘五千五百年,此石被開采,斷了地氣!’秦湛閉着眼睛說道。頓了一下!
‘一位女子她穿着虎皮毛,在彎溪邊的青石上磨制着。她要爲一位即将出征戰士。制作帶鈎……’秦湛喃喃的說道,似乎那日的一切又展現他的眼前。
‘戰士佩戴着這塊玉,浴血殺敵,所向睥睨。他的所進,就是敵人的倒下!敵人的鮮血灑在玉鈎上。潔白的玉鈎在鮮血的澆築下彤紅……’
本已睡下的吳憐不知道何時起身,穿着薄衫短褲蹲在門口聽着秦湛講的故事!
秦湛搖了搖頭歎道:‘敵人的首領也是一位勇士,兩人在戰場上厮殺……’
手中的玉鈎放回到小盒子内,歎了一口氣。三色彩光與靈台的那點光亮融合而成的三彩光點,感應到了這塊玉鈎的五千年前的故事。那遠古的場景在他的靈台内閃現。
吳憐急着問道:‘那個戰士回來嗎?那個女子呢?’那個等待戰士出征歸來的女子怎麽樣了。
‘他回來了!戰鬥勝利了,他們部族成功的打退了敵人的進攻!’秦湛說道。他的話讓吳憐松了一口氣,他回來了就好!
秦湛撫摸着那塊斑駁的玉鈎說道:‘他是被族人擡回來了。他戰死了!’
啊!吳憐驚道。‘那個女子呢?’趕忙問道。
‘她自願陪伴這位戰士而去!’秦湛說道:‘抱着這位戰士,與其他戰死的戰士在烈火中升天!’秦湛輕輕的蓋上了小盒子的蓋子。在烈火下鮮血化進了那塊原本的白潤玉鈎,變得斑駁不純!
吳憐眼圈通紅癟着小嘴對秦湛說道:‘你就會編這些傷心的故事騙人,不理你了!’說着跑進屋裏去了!
‘這些都是真的?’嚴烜瞪大了眼睛問道,又連忙說:‘我不是質疑您,我隻是。隻是……’他忽然想起這事一位神靈,能人之所不能。
秦湛說道:‘應該是吧!’這些是這塊玉鈎想要告送他的。
‘好吧!我覺得咱們沒有必要學習考古了!’嚴烜有些喪氣的說道,怎麽教?人家把古物的根兒都給你的說出來了,枝枝葉葉詳詳細細的解說。他剛才居然内心還欣喜,爲自己可以教導神靈欣喜。太無知了!
秦湛問道:‘爲什麽?’怎麽不教了?還沒開始呢。怎麽就不教了?
嚴烜苦笑:‘您都知道了,我還教什麽?考古的根本就是價值,曆史價值,人文價值!尤其是曆史考古學,曆史價值總的來說就是推定曆史。人文價值,藝術價值是什麽?說到底就是經濟價值,錢!’
‘您把這件史前的東西的曆史說的一清二楚!知其所來,知其所去。’嚴烜說道,他無奈,神靈的覺知不是凡人能理解的。‘我再問您,您在乎錢嗎?您在乎自己掙多少錢嘛?’
秦湛點頭,他在乎掙多少錢。掙一塊錢和掙十塊錢很不一樣,掙一塊隻能吃大餅,掙十塊可以吃大餅夾牛肉!明顯的不同!
嚴烜一個趔趄,你會在乎錢?神靈會在乎錢?‘您爲那麽多的窮人治療,不收分文,您會在乎錢?并且爲什麽要把人們的給的診治費都救濟了窮苦?’
‘那是我的德行!’秦湛說道。
‘那就是不在乎錢!’嚴烜有點着急!
秦湛說道:‘德行與獲得報酬是兩回事!我幹了多少活,就要掙多少錢,這是天理!我搬運了十噸的水泥,你不能隻給我九噸的錢!所以說我在乎錢!’
嚴烜喊道:‘你那是在乎公平,而不是在乎錢!’怎麽跟他就說不清?‘咱們先不說這個!咱們在讨論考古!’他平靜了下心情!
‘您知道了古物的曆史,這是曆史價值!而這件文物,能賣多少錢?未來能賣多少錢,爲什麽能賣那麽多錢?這些錢,您不在乎!’嚴烜說道。看秦湛想要張嘴,連忙說道:‘您别說您在乎,您要是在乎錢,全世界的錢都會圍繞着您。我所說的在乎,與您的那種在乎不同!很不同!大大的不同!’老頭感覺很累!
秦湛閉上了嘴,沒有言語!
嚴烜進屋又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秦湛:‘這裏面是一塊田白,價值百萬!’打開盒子。
雞蛋大小圓潤豐膩,顔色淡黃其間紋路清晰,一塊田白原石。并非雕刻後的藝術品!‘送給您!’
秦湛搖頭:‘不要!’
‘您看,您不要吧!爲什麽?因爲這些所謂的古物文物在您的眼裏根本沒有一絲的價值!’嚴烜笑着說。他就知道秦湛不會要。神靈的思想與人不同,神靈的在乎與不在乎,與凡人也是不同!
秦湛點頭,那些珠寶文物在他的眼裏确與路邊的頑石沒什麽不同!
嚴烜說道:‘所以您還是别學考古了,對于您來說沒有意義!’
秦湛又在書包裏拿出一本書來,他依然看不懂!
‘您要真是想要學這些東西,我想我能有些辦法!’嚴烜說道,他是浙金大學的金字招牌,在大學内的醫學院弄一張旁聽證應該沒有問題。
早晨!秦湛站在院子裏感受着天地陰陽相交的造化。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吸納那先天真火了,他已超脫了五行。
吳憐瞪着大眼睛對着收拾東西的嚴烜說道:‘什麽?您讓那個小子去浙金大學聽課?您今天非要跟我說說,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麽來曆!’她的聲音傳得很遠。
嚴烜一邊收拾着行李一邊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嗎,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您什麽時候有的這個朋友,我怎麽不知道?這個蹩腳的神醫模仿者?’吳憐問道。她對秦湛沒有好印象,一副小白臉的樣子還敢模仿大仁神靈?聽說神靈大山已經複活了!
嚴烜無奈的說道:‘好吧好吧!他是我多年前一位朋友的兒子!’他的這個外孫女你要是不給她一個理由,她會無休止的糾纏下去!’
‘您不是有原則嗎?怎麽也走這種門路?’吳憐問道,他外公是個有原則的人,從沒有爲什麽事情走過所謂的門路!
‘他隻是去那裏旁邊聽,不是去拿畢業證!’嚴烜被吳憐糾纏的有些頭疼。神靈需要畢業證嗎?即使需要那也是天庭學院的畢業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