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水德坐在深寒酒吧的後院的玻璃建成的辦公區内,一臉的苦笑,小陶雲和梅雪也是坐在一邊。他們兩個現在是大山基金的義工志願者。
‘劉青真的走了,留下這個!’陶水德把手裏的留言紙遞給梅雪。
我不能離開他,我要去找他!紙上寫着這幾個字。
陶水德早上來到酒吧的時候,大山基金的員工就把這張紙給了他。他原以爲已經平靜下來的劉青不會這樣做,可三天之後這個女子就開着她的小307上路了,雖然她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他,但她還是上路了!
‘爸爸,我們也去找他!’陶雲在秦湛走後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如今劉青的出走,讓她又想起了那個男子的一切,她也要去找他!
陶水德看了看自己的女兒,還有滿是贊同表情的梅雪,苦笑道:‘你們去哪裏找?别着急,這樣的人不會隐匿太長時間,因爲他的鋒芒,會讓他周圍的人們見到他的耀眼的光亮!我們到時候隻要循着光亮而去,就可以找到他!’
陶雲有些疑惑,沒有聽明白。‘他的神奇魔術會讓他名聲大噪的,到時候我們還不就一下子找到了嗎?’陶水德對陶雲說道:‘你說,以他的神奇能多久才會出名?’
陶水德心裏還有另一層的意思,那就是當你聽到屠俠的時候,那麽他也就在那裏!
‘對呀,我想很快大山就會出名,估計要一個月吧!’陶雲掐弄着手指算着日子:‘不,我想半個月他就會很出名!到時候咱們一定要去找他!’在陶雲的心裏秦湛已經很出名了。對陶水德肯定的說道。
陶水德笑了,對旁邊的梅雪也是點點頭!
劉青隻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去首都平京,她斷定秦湛是去首都找谷靈去了。她不理會秦湛與谷靈之間的情感,她隻知道她離不開秦湛,她需要秦湛!她要站在他的身邊見證這個好似萬能的神靈!
秦湛在根村住了兩天。确切的說是在小梨家裏住了兩天。
‘神醫,您喝杯水!’小梨乖乖的爲秦湛捧來一杯水,放在孫昆專門爲秦湛弄來的桌子上!神醫這個稱呼是所有來她家治病的人對這個人的稱呼!
秦湛笑了笑撫了撫她的頭,在口袋裏拿出一粒橘紅色的小藥丸給了小梨。說道:‘去玩吧!’這粒小丸是秦湛以前在山裏專門爲谷靈制的小零食,采集五果加蜂蜜制成的,酸酸甜甜,有健胃補氣的功效。
‘謝謝!’小梨煞有介事得對秦湛抱拳。歡歡喜喜的去了,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人的小糖豆了,每次給他送杯水他都會給她一粒小紅糖豆,讓她可以好好的向鄰居的小花炫耀了一番!
小梨家的院子成了秦湛的診所,在那棵梨樹下孫昆爲秦湛弄來一張還算不錯的書桌,當作秦湛的坐台,不。坐堂的診桌。桌子上是孫昆的媳婦給縫制的一個圓滾滾的小枕頭,脈枕!
桌子上還有一個物件,就是秦湛的那個收錢的小筐,來人憑自己随意給些診費。初冬,正是人們忙完大秋的時候。也是人們最清閑的時候。根村雖然不是很窮,但也沒有企業副業,全憑着地裏的莊稼,還有棗子。棗子也是根村最大的經濟來源。
孫昆整天的跟在秦湛的身邊跟着忙前忙後,他把自家的一間屋子騰了出來,想讓秦湛進屋給人瞧病,省的在外面受着這個涼。秦湛隻是笑着搖了搖頭。依然在那棵梨樹下爲人們看病!
秦湛睡覺也不進屋,隻在院子裏盤膝打坐,任誰相勸也不動彈。想爲他添件棉衣棉被也被秦湛拒絕,隻說了兩字:修行!
孫家當晚殺雞宰鵝置辦的所謂的大餐,秦湛沒有吃上一口,隻是要了幾張餅!坐在梨樹下哈着白氣。大口的吃着。小梨會給送來了一杯熱水!
這個老人白發蒼蒼而淩亂,臉上的褶皺堆積,手裏拄着一根木杖,走路顫顫巍巍,邁進孫昆家的大門。‘您老怎麽來了?’孫昆趕忙上前扶着這個老人。
‘二子。聽說你家請來了神醫,我過來瞧瞧!’老婆婆褶皺消瘦的臉笑了笑。
孫昆的臉上頓時有些光彩,笑道:‘哪裏是我家請,是神醫自己來的,爲了我爹的病來的!’很有些自豪。在鄉下,尤其是有着淳樸民風的地方,人們都相信好人好報,隻有積德的好人才會有貴人保佑,才會有好報!缺德的人才會橫死,絕後!
秦湛的手指在老人的腕上擡起,說道:‘氣血不足,舊時老傷不愈,後又失了調養,最近幾年水谷精氣不足!’
孫昆還有老人都看着秦湛,不明白什麽意思。
‘也就是吃的不好,營養,營養不良!餓的!’秦湛說道,他對一些的新名詞還是不太習慣。
這個老婆婆是村子裏的五保戶,年輕時參加過民兵,受過傷一直沒有生育。老伴死的早,也就隻剩下這麽個孤老婆子。
孫昆說道:‘您一個月不是有一百二的補助錢嗎?怎得還會挨餓?’五保戶每年都會有一千多塊的補助,這些大家都知道,靠這個老人,能吃下去多少錢?
是啊,不是說一個月一發的嗎!滿院子的病人或者來這裏說話的人們也都是說道。縣裏電視台上天天的講,五保戶的保障政策,以及五保戶的專項資金的已經全部到位……某領導親自把一千多元的保障金交到某人手裏,某人感動的熱淚盈眶……的新聞。
孫昆家的院子内這兩天一直都是滿員,他弄了幾條闆凳放在院子裏,以便來看病的病人還有那些過來串門說話的人坐。村子裏誰家串門的人多,那也是一種自豪!
‘前些年每月給十幾塊的時候,村子裏會派人把錢送到每家五保戶的手裏。可,現在每次去鄉裏去領錢的時候,總是說上面就撥下這些款子,說下個月補足!而每次的給的錢,也隻是原先的十五塊。配給的油,面等也是大大的減少!’一個中年人歎了口氣說道:‘不知道爲什麽保障金漲了,卻拿不到錢了,聽說全鄉十六個村都差不多!’
‘還有這事?’有人問道:‘村長,你們怎麽也不向上反映?’
村長苦笑道:‘反映了,縣裏每次都說縣裏财政也是吃緊,如果有資金下發,一定要優先配給各鄉鎮的保障專用資金,足額發放!每次都是這麽說!’
‘狗屁的财政緊張,我上次去城裏送我兒子去坐火車上大學的時候,看見那二十層的縣政府快蓋好了。聽說花了兩個億,好家夥,那大樓蓋的真是氣派,月牙形的……沒錢能蓋那樣的大樓?’一個村民說道。他說着自己兒子上大學的時候眼眉毛都是笑的,這個村子裏考上大學的不多,他驕傲!
村長說道:‘這些都知道,縣裏撥下來的錢也不可能隻是每人十五塊。咱們也就是在自家的院子裏說,出去可不能亂說。’他低聲的說道:‘縣裏吃一部分,鄉裏在吃一部分。爲什麽這幾年的所有的補助少了,各項補助?因爲縣裏來了個新縣長……’
院子裏的人都聽着村長帶來的衆所周知的‘絕密消息’,不時的配合下情緒!
秦湛對着聽的入神的孫昆說道:‘取一碗溫水!’
啊?哦!孫昆趕忙進屋去找碗倒水去了。村裏最大的娛樂活動,不是看電視,不是打麻将,而是幾個人坐在一起閑聊,閑扯淡。每個人都講着自己的最離奇的見聞,像是炫耀,像是吹牛,其實大家就是圖個熱鬧,圖個親近。
‘給您!’孫昆端來一碗熱水。
秦湛在懷裏的小木瓶子裏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放進水裏。本是黑色的藥丸在水碗裏漸漸的化開,神奇的是這個黑色藥丸消失了,可這碗清水還是清水,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飄散着一股淡淡清香。‘把這碗水喝下去!’把水放在對面坐着的吳奶奶的身前。
在他的大背包裏掏出一沓票子,有整的,也有零的,這是他這幾天的收成。對站在一邊的孫昆說道:‘孫大哥,買些米糧,給村子裏的那些老人吧!’
孫昆推讓,咬牙說道:‘神醫,您這就是瞧不起我孫二了。雖然我孫二窮,但還可以養活幾個人,不至于餓着!’轉頭對院子裏的人們說到:‘今天我孫二在這說了,以後村裏的五保戶的口糧我孫二包了!有我一口吃的,就有這些老人一口吃的!’他家不富裕,也是靠着田裏的幾畝地或者,還要供養老人以及孩子讀書,難!他要咬牙才能完成這事。
‘那是你的德行!而不是我的!’秦湛把錢塞到孫昆的手裏,又把小筐裏人們給的診費,拿出來遞到喝完水的吳奶奶的手裏,沒有言語!
院子裏的人們又再次見證這個神醫的神奇,吳奶奶喝完水後片刻便能站起身來,不依靠手杖就能利落的慢行,而且那種灰暗的氣色被紅潤代替。都感歎,都……
聊天的閑人病人們都起身,又到了中午了,又到了神奇魔術的時候了。秦湛沒有敲他們的小銅鑼,人們都自覺的來到路邊的平地上,這裏是秦湛表演魔術的地方。每天的中午秦湛都會表演一場魔術,來掙些糊口之錢。
秦湛背起大包,對人們抱拳躬身,轉身而走。
‘神醫您要去哪裏?’孫昆上前問道,他手裏提着家裏媳婦烙的大餅,神醫的午飯。
秦湛說道:‘下一個村子!’
小梨哭着,看着那個吃着大餅背着大包的人,他走了!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爲我揚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