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斤牛排?美婦腳下一個趔趄,看着秦湛認真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
‘别鬧了!不好意思,他在開玩笑,來兩份牛排!’小張趕快接過話頭,對秦湛問道:‘喝點什麽?别搞怪!’這個木讷的家夥簡直就是個活寶,看那表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秦湛看了看小張,搞怪?‘來瓶泸州老窖?’小聲的試探性對着小張問了問,看到小張的臉色有些不對,趕忙坐直的身子嚴肅的說:‘那還是來碗稀飯吧!’西餐,就得喝稀飯!
‘來瓶紅酒!謝謝!一般的就好。’小張對旁邊的這個美婦說道,她的臉色有些尴尬,那美婦的臉色也很奇妙。
美婦笑了笑說道:‘請稍等!’轉身去了!
秦湛的目光看着那美婦的背影。‘喂!再看眼珠子就出來了。’小張一邊喝道,看來這個家夥真的不老實,看見美女就死盯不放。
‘她有病。’秦湛說道,這個女人有病。
‘我看你也病的不輕,無論什麽場合都開玩笑!’小張有些發氣,自己确實不如那個女人性感妖娆,這樣的女人就是妖精。
秦湛面前擺着刀叉,還有一份牛排,對美婦說道:‘有筷子嗎?’
‘你還來?沒完了是吧!’小張可不認爲一個千萬富豪沒有吃過西餐,這家夥就是在耍寶,目的可能就是這個性感的女人!
小張一手刀一手叉切着牛排,秦湛也是有樣學樣。端起酒杯咣當幹了!‘你真沒吃過西餐?’小張輕聲的問道,秦湛的表現不像是裝無辜的。
點頭,秦湛放下酒杯,咂麽着紅酒的滋味,勁小。他這是第一次吃西餐,以前見都沒見過,他不理解爲什麽要用刀叉,直接用筷子夾着吃也很方便。
‘一直沒問你,你是幹什麽工作的?’小張問道,她是真好奇,有着不菲身家,還有相當的身手,沒吃過西餐一直在搞行爲藝術的家夥,是什麽職業!
秦湛想了想,說道:‘手藝人!’谷靈說過,魔術師都是靠手吃飯的人,自己稱呼手藝人應該沒錯。醫生?不是!他沒有行過醫,他是在幫忙,是爲人民服務!
‘手藝人?什麽手藝人可以掙幾千萬?’小張不信,正常的手藝人糊口,不正常的手藝人……小偷?能偷幾千萬的那就不是小偷,那是神偷!
‘魔術師,哦,氣功魔術師!’秦湛用小叉子把盤子裏的那塊牛肉挑起來放進嘴裏。跟醬牛肉是兩種不同的風格,一會走的時候帶些給大鬼嘗嘗!‘再來三份!’對着不遠處的美婦喊道。吃不飽,這麽一塊牛肉他吃不飽!
‘你要那麽多幹什麽?’小張聽秦湛還要,問道,這塊牛肉她吃不了。就是吃的了,也得矜持下,剩一些。
美婦笑着點了點頭。
秦湛說道:‘我沒吃飽!要是用大餅夾着吃更好了!’
‘你呀,倒是可愛。魔術師先生能不能露一手?’小張實在看不出來,這個黑小子是什麽氣功魔術師。
秦湛把桌上的餐巾拿起來,蓋在酒杯上,再輕輕的撤下,酒杯裏出現了個一元的硬币。再次用餐巾蓋上,再拿起餐巾,酒杯裏的硬币消失了。
‘哇!你真是個魔術師?太棒了!’小張興奮的拍了拍手。
方良的專案組成立了,組員是他自己的挑選的,六個年輕的小夥子,也都是他的徒弟。有幹勁,有理想,有知識。傳統的辦案經驗方良對他們是傾囊傳授,他也在這些小夥子那裏學到了不少先進的刑偵技術。
‘鄭浩,你手裏的案子交接完了嗎?’鄭浩是方良在下面派出所抽調上來的年輕人,大學生還當過兩年兵。
鄭浩有些黝黑的臉上沒什麽表情,點頭:‘交接的差不多了,不過案件家屬還是不停的給我打電話!’幾乎每天都打,不間斷。他也很是理解這些家屬的心情。
‘什麽案子?’方良問道。
鄭浩說道:‘是一件盜屍案!’很奇怪的案子。
‘盜屍案?你們所兒管的那片兒沒有墳地吧!’旁邊的王猛問道,鄭浩的派出所在市區,那裏根本沒有墳地。沒墳地哪裏來的盜屍?周圍的幾個人也是紛紛點頭,他們這些人都是熟人,都是方良帶過的新人,也都彼此的熟悉。
鄭潔笑了笑:‘誰說隻有墳地有屍體?醫院,醫院那!前幾天人民醫院救治了一個車禍的傷者,經不治身亡,就放進了醫院的停屍房。可當天這個屍體就不見了。後來有人報失蹤,通過描述基本認定這個車禍人就是那失蹤人口,可來到醫院時卻發現屍體早已不見了。’
‘變态!沒想到咱們這個小城也有變态!’王猛打了個寒顫,想到一個極近瘋狂的人,拿着菜刀對着死人開膛破肚,剔骨剝皮,還一邊的哈哈大笑。身子抖了抖,看來是最近的電影看多了!
方良說道:‘那個案子先放一放,這次可是大案,弄不好可就是脫衣裳了。’脫衣裳,說的是脫警服,也就是被開除。
‘弄好了,咱們可以伸張個大大的正義!’方良笑了笑:‘你們轉正的事情估計會很順利!’編内編外,天上地下!轉正是多少人的夢想!
方良能在這個位置上做了二十年,直來直去的做了二十年,也是有些依靠,那就是他的大哥方忠,洛邑市政法委副書記!
‘方隊長,這次是多大的活兒?’瘦小的孟岚嬉皮笑臉的問道,他是電子計算機專業畢業的對于網絡很有一套。上次也是他們幾個合作把東郊菜市場的強買強賣的菜霸給滅的,抓了二十多人,痛快!
方良說道:‘具體多大不好說,但絕對小不了!’
秦湛忽然想起自己來這裏似乎還有些事情,那就是打探消息,光顧着吃了。‘你知道鵲德堂嗎?’三份牛排依然不是很飽。
小張點了點頭:‘知道,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麽就是想打聽一下,你知道鵲德堂的老闆是誰嗎?’秦湛的打探技術很粗糙,幾乎沒什麽技術。
小張看了看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道:‘你呀,要是問别人,可能還真不一定知道,我嘛,剛好知道!’鵲德堂的名氣在行業内很大,但是在南洛市名聲并不是很響亮,人們多是以爲那是一家普通的大藥店。
‘說說!’秦湛問道。
‘你不會是爲了這個鵲德堂才請我吃飯的吧?’小張看到秦湛似乎對這個鵲德堂很感興趣。
秦湛龇牙笑了笑沒有言語。
‘本來我是不應該洩露顧客的資料的,不過看你請我吃一頓的份上告送你!’小張擦了擦嘴說道,她不認爲這個鵲德堂的老闆有保密的必要。
小張清了清嗓子,賣個短暫的關子說道:‘鵲德堂的老闆的名字叫做,夏美。是個很有錢的年輕女人。’小張知道這些,因爲鵲德堂是農行的爲數不多的大客戶,有着大量的資金往來,在某次大家說閑話時,她才知道這個鵲德堂的老闆居然是女的,而且年歲不大。
‘是不是動些什麽壞心思?’小張說道。
‘你知道她住在那裏嗎?’秦湛問道,他是動心思,可能也是壞心思,但不是小張說的那色心思。
‘呵,真的動心了?’小張的說道,白了秦湛一眼:‘我怎麽知道!’
‘你知道鵲德堂的那個高經理住在哪裏嗎?’秦湛有些後悔,後悔怎麽沒問問那兩個被他打暈的鵲德堂的保安。現在那兩個家夥早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