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市公安局。‘說,你們爲什麽去銀行搶劫?’刑警大隊副大隊長方良旁邊坐着的馮國棟對着匪首問道。
‘我們隻是拍電影,沒有搶銀行!’匪首仰着腦袋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方良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董刀疤,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的手裏可還有記錄,你拍電影?說,是誰指使的?’他是氣急了,這個打架鬥毆欺壓良善的街頭混混,拍個狗屁的電影!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馮國棟!
‘拍電影是誰指使的?當然是導演指使的!’董刀疤滿咧咧的說道。
方良喝道:‘你給我老實點!排電影?你們家拍電影用他媽的真槍?’
‘方隊長,注意下形象,不要講粗話!咱們是警察,不是流氓!’馮國棟點了一支煙說道:‘審案要講究科學,不要一味的蠻幹!你呀這脾氣得改,幹了二十多年了還是個副隊長,跟你的辦案作風有一定的關系!’
方良點頭笑道:‘是啊,我蠻幹了二十多年了,馮書記才知道啊!也是,馮書記剛在教育部門調來不久!’
‘你呀你呀,你看我這還沒說什麽,就鬧情緒!好,我來審審,你先消消氣!’馮國棟笑道,對一邊的書記員說道:‘準備記錄!’
馮國棟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董平,我問你,爲什麽搶銀行?’
方良在一旁笑了,還問這句,爲什麽搶銀行?廢話,當然是爲了錢!不過他沒有言語,畢竟馮國棟是他的領導。
‘領導啊,真是拍電影!’董刀疤說道。
‘你們五個人都不認識吧?’馮國棟問道,手裏的煙卷冒着青煙。
董刀疤點頭道:‘我們真的不認識,那些槍都是劇組發的,您也知道我沒個正經的職業,好不容易碰上這活兒,還……’說着歎了口氣。
‘你們是不是在南馬路遇到了一群自稱是拍電影的人,然後給了你們幾把道具槍,讓你們去搶銀行?說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馮國棟說道。
‘等等,馮書記,您這樣審訊有問題!’方良開口說道。
馮國棟瞅了瞅方良:‘哦?方隊長我的詢問有什麽問題?難道要嚴刑逼供才算是沒問題?你先别說話!’看着方良要張口辯解,立刻制止!
‘方隊長,咱們是人民的隊伍,是要爲人民服務的。不要動不動就拍桌子瞪眼,你的那一詐二唬三暴打的審訊方式是違法的,你知道嗎!’說道後來馮國棟厲聲說道:‘你就不要接這個案子了,去辦那幾個拐賣婦女的案子吧!’
方良被馮國棟說的是啞口無言,手指抖着,指了指馮國棟,好口才,好一個官大一級壓死人!
‘怎麽着?你還不服?還想打我不成!’馮國棟拍着桌子站了起來。
啪!方良手裏的檔案夾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文件散了一地,咣的一聲摔門出去了!
馮國棟一臉平靜的慢慢的坐下,抽了口手裏的煙,對董平說道:‘不要害怕,我們警察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是,是!’董平趕忙賠笑到。
馮國棟看着手裏的份筆錄對着幾個幹警說道:‘事情的經過都搞清楚了,這五個人之前根本不認識。是被一夥化裝成劇組的真正的劫匪利用,來實施搶劫的。都是受騙群衆,沒什麽事情就放了吧!’
下面的幾個警察也是點頭附和:‘恩,馮書記說的不錯,人證物證俱在,都顯示和這個五個受蒙蔽的群衆無關。可那個真正的劫匪團夥卻逃脫了,這個情況咱們得重視!’
馮國棟沉吟道:‘恩,成立個專案組,專門查找這個團夥,專案組的組長,就有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方良擔任!市委市局的領導對這件高科技犯罪案件,都很重視,要限期破案!三個星期,不,兩個星期必須破案!破不了案,自己就引咎辭職吧!公安隊伍裏不養閑人!’
說完轉身出去!幾個警官對視苦笑,老方要吃苦頭喽!
鵲德堂的大火經過一晚上的撲救,算是基本沒有明火了,大火熏烤的漆黑的樓房,還冒着青煙。消防隊員,還在拿着水槍對着那冒煙的地方噴着水。
不遠處的路邊停着一輛黑色的奔馳,s600新款。内裏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帶着咖啡色的大眼鏡,盯着那冒煙烏黑的鵲德堂!
‘老闆,我每天下班都會檢查一遍安全措施,絕對不可能發生火災!’高經理坐在副駕駛上對美婦急急的說道。
美婦面無表情瞅着那樓說道:‘裏面的兩個保安呢?’
‘剛才我去和消防隊的人詢問,他們說火災現場沒有發現屍體。我打了他們的手機,也是沒人接!’高經理說道。
美婦低頭不語半晌,擡頭問道:‘最近店裏有沒有來什麽特别的人,或者送貨的那些人在外面得罪了人?’鵲德堂有四輛貨車,兩輛負責給各醫院診所送貨,另外兩輛是負責進貨。美婦知道,這些送貨的司機在外面嚣張的很!
她不擔心高經理店面的事情,這高經理是她高薪請來的管理方面的人才,這三年全靠這個高經理的把原本混亂的藥材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蒸蒸日上,一個以微笑才能賺錢,爲座右銘的人,是不太可能得罪人的!
‘沒聽那幫小子回來說些什麽,不過老闆,您真得管理管理這些人了!這樣的人對企業隻能是禍害。’高經理說道,這些司機送貨員,一個個痞氣十足,不僅嚣張跋扈惹是生非,手腳還不幹淨,運送的貨物每次都對不上帳!
美婦點了點:‘這些我會注意,真的沒什麽奇怪的人嗎?’她也想整治手下的這些人,可她不能,自己就是靠這些人起的家,而且如今南洛市還有她的一席之地,也都靠着這些人。她離不開這些人!沒有這些人,她會立馬被人吃掉,粉身碎骨!
哎!高經理歎了一口,他來這個小城市打工不僅是爲了錢,還是爲了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一個辛辛苦苦打拼起來的女人。每次他都勸美婦趕快清理這些打手,把那些見不得光的産業洗白,但她每次也都是不聽!
‘奇怪的人嗎?倒是有一個!’高經理看着美婦那光滑的臉頰說道,十幾年了她隻是變得成熟!
恩?美婦說道:‘你說說,怎麽奇怪法?’她剛才也考慮一遍南洛市自己的競争對手,還有以往的那些對頭,都不大可能做這事。她在南洛市不說是一手遮天,但也是跺一腳南洛晃三晃的人物,敢和自己結下這種仇的還沒有!何況她做事曆來小心,做事都留三分量,不把事情做絕,即使是對頭對她也是敬重三分!
‘昨天來了個黑小子,大約二十來歲身材一米八左右,頭發不長一身粗布衣裳褲子上還打了兩個補丁!說話不多,沒什麽表情,有些木讷。’高經理回想着秦湛。
美婦墨鏡後的眼睛眯着:‘這人有什麽奇怪?’
‘他昨天來買中藥材,結果他一眼認出了,那些藥材裏的假貨!’高經理說道:‘他想退貨,當時店裏有幾個顧客,我就給石科長打電話,過來證明了這些藥材的真僞!也好讓這些顧客爲咱的鵲德堂的宣傳!’
美婦點頭,意思是讓他繼續說。
高經理繼續說道:‘這個穿着的破舊,貌似窮人的黑小子,在得到了石科長的鑒定後還堅持要退貨!我沒有答應!這小子沒有言語,就這麽走了,那五千多塊的藥材,也沒有帶走!’
‘最奇怪的是,他走的時候很平靜,沒有任何怨言,辯駁,氣憤等等情緒,就這麽平靜的走了!’高經理說道,秦湛當時就這麽走了,平靜得很!
‘一個不在乎五千塊錢的窮小子……’美婦嘴裏念叨着,發動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