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在屋子裏搬出一張桌子,放在院子裏!拿了幾個小闆凳,對秦湛還有谷靈說道:‘秦神醫請坐,秦夫人請坐。’他也是跟着自己的二叔叫秦夫人。
‘我們隻是走江湖賣藝的!當不得神醫這個稱呼,還是直接叫我們名字,或者叫我們外号也好!他的外号叫做大山人,我的外号叫做,叫做小山人!’谷靈笑着對他們說道。
大寶娘端出兩隻碗,碗裏盛着清水:‘請神醫喝點水吧!’蒼老的手,骨節有些發白!‘我家老六,什麽時候能醒啊?’站在一邊小心的問道,農民式的恭敬,真心的恭敬!
‘明天一早!’秦湛說道,把谷靈買來的藥材,攤到桌子上。拿起一隻僵蠶輕輕的咬下一小節,慢慢咀嚼。又拿起白附子,全蠍嘗了嘗!藥材還是地道,雖然藥性低!
秦湛對大寶說道:‘你去找個可以封閉小瓶子!’
大寶有些尴尬,他家就那些家當,哪裏有什麽小瓶子?‘去我家吧,我哪裏還有一隻罐頭瓶子!’吳老七說道,窮人家每一樣東西都是寶,都有大用!
‘您進去看看六叔,怕他的途中醒來有什麽需要的!’谷靈站起來對一邊的大寶娘說道。
哦!大寶娘有些不好意思的進屋去了,外面有客人,沒人招待是很缺禮的表現,但大寶跟着老七走了。屋裏的老頭還需要人看着。‘您進去吧,我們在這裏配藥!’
谷靈看出來了,秦湛想支開大寶一家。‘這些藥怎麽用?’看到那白白的僵蠶,還有黑黃色的蠍子,她的小心肝有些發毛。女人或者說女孩都是怕這些,蟲蟲蟻蟻的!尤其是節肢類的小蟲,蜈蚣啦,千足蟲啦,蠍子啦!
‘碾爲粉!’秦湛說道,雙手抓起眼前的僵蠶輕輕的搓弄,片刻化爲一小堆黃色的粉末。全蠍,附子的也被碾成粉末!
‘閉上眼!’秦湛說道。
谷靈閉上了眼睛,嘴裏問道:‘爲什麽?’好好的,怎麽會讓閉上眼睛?
‘家裏的家規,秦家醫術傳男不傳女,即使是老婆也不能傳授!’秦湛說道:‘如果咱們生男孩的話,可以傳給他!’
呸!‘誰跟你生孩子!’谷靈紅着啐道,心裏喜極!女人呐,就是這麽的言不由衷!
‘好了!’秦湛的面前的是一份混合的藥粉,灰色的藥粉!中醫保密的不僅是配方,最重要的是劑量,分毫的劑量!多一分是毒藥,少一分則無效!這才是絕密!普通的牽正散可以化出無數的組合,而剛剛好的卻隻有一副!
秦湛用那兩包的紙張撕成一張張的小方紙,把那些藥粉分成三十份,包了三十個小包。‘咱們今天的收成怎麽樣?’今天魔術可以說很成功!
‘我來數數!’谷靈紅着臉蹦跳着把大包袱旁邊的小筐拿了過來,開張了!
這裏面的錢,除了零得,就是零的。最大的票子是一張紅色的一元大鈔,沒錯就是一元,這種大鈔就兩張。十三塊整。谷靈在自己的背包裏找出一個布袋子,把這小筐裏面的錢裝了進去,看着還很是鼓鼓囊囊,有成就感!
掏出她那記賬的小本本,拿着筆坐在那裏寫寫算算,嘴裏嘟囔着:今天買藥花了十六塊五,哦,那是公費,要從包袱裏拿錢補上,公私要分清。吃飯花了……今天賺了……
秦湛就喜歡谷靈數錢記賬的樣子,很認真,很溫馨!靜靜的瞧着,谷靈在哪裏一分分的計較!
李天林的懷裏是那個飛機上認識的女人,比他大十幾歲的女人。‘小李…..’眼圈紅紅的,雖然上了年歲,但依然妖冶的身體在李天林的懷中扭動着。‘我什麽都沒了!’
女人在編織着老套的情感故事,男人有新歡,抛棄了自己的結發妻子的故事。老套,但遍地都是的事實。永恒的陳世美,永恒的潘金蓮!男女之間的關系,其實并不複雜!
首都的知名會所,天上陰間!李天林聽着女人的哭訴。這個女人叫做晁美華,是個台商,今年四十歲,來大陸投資辦廠許多年了。她的公司也是辦的紅紅火火,可奧運後的金融危機,讓她是損失慘重。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昨天她的老公跟一個二十歲的小女子攜款跑了,她的所有的家當!房産被抵押套現,銀行已經來了消息,如果再不還款将進行拍賣!
一夜之間,由一個富婆變成了窮鬼!‘姐姐可怎麽活呀!’趴在李天的懷裏哭着,滿嘴的酒氣。她用最後的錢來到這個曾經經常的光顧高級會所,買醉!然後去死!卻忽然想起這個飛機上的年輕軍官!
‘華姐,别哭,别哭!大不了從頭再來,沒什麽大不了的!’李天林有些手忙腳亂說道,晁美華那成熟的身體,對他是個考驗!
‘沒有房子,沒有錢,沒有…..我什麽都沒有了!’晁美華緊緊的抱着李天林,有些迷醉的臉湊到他的頸項邊,喃喃自語。呼出的氣息,刺激李天的皮膚,攪動着他的心神。二十九歲的他,深谙官場的學問,可對這女人的學問……
秦湛把三十包藥粉放進那個大罐頭瓶子裏,說道:‘明天病人醒來,吃一包。每天一包,連續服三十天,不要間斷。’大寶家裏潮氣太重了,如果不用瓶子密封,這裏面的藥粉估計會壞掉!‘注意這瓶子的密封!不要受潮!’
‘這裏的藥丸是給你娘的,每到陰天氣候的時候服用,可以緩解疼痛!’秦湛又在木盒子裏拿出二十粒壯骨丸,用紙包上,也放進大罐頭瓶子裏,把蓋子擰緊。大寶娘的關節有些變形,風濕症,除非長時間的内氣治療還要用一些名貴的藥材,才能完全的治愈。這些粒壯骨丸不僅可以祛風除濕,活血壯骨,最重要的是有很強的鎮痛作用!雖然不能治愈風濕症,但有很強的療效!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秦湛起身說道。
走?‘您上哪裏去?’大寶上前問道,太陽已經西下,隻餘了紅霞還在天際挂着。
‘我們前行,走江湖的不到處走,哪裏能有飯吃?’谷靈把的賬本放進她的包包裏塞進大背包,笑着說道。
‘我,我……’大寶焦急的我了半天,也沒有蹦出一個字,他想留下秦湛夫婦哪怕是吃上一餐飯,或者住上一宿,也算是他的報答!可,他家的飯菜,怎麽能招待恩人?
秦湛笑了笑,拍了拍大寶的肩膀,‘人幫人而已!’背起大包袱,提着折疊小桌子,走了!
大寶看着有說有笑,背着大包的遠去兩人,跪在地上給他們兩個磕了三個頭。
‘有錢捧個錢場,沒錢爲我們揚名!’傳來秦湛的聲音!
荒郊野外,沒有燈火,沒有月光,隻有漫天的星鬥,還有那喃喃低吟。谷靈潮紅的臉蛋輕輕的蹭在秦湛的臉頰,私密處那冷熱内息糾纏的讓她的yu望難以抑制,她也不想抑制。嬌小的身體在秦湛的懷裏,妖娆的扭動。
秦湛的額頭滲着細汗,他的堅硬被谷靈握在手裏,不停撫弄。内息猶如奔騰大江,飛速的運轉,化作冷熱兩道氣流,進入懷裏這具香香的身體,陰陽相合去蕪存菁,再回寰到體内。
内息的咆哮漸漸的平息,在奇經八脈内緩緩的運行,那陰陽相合的精氣斂入上丹田的紫府之内。抱着沉睡的谷靈,秦湛輕輕的搖着。這樣的修煉是個考驗是對精神的考驗。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把持不住,苦笑,谷靈就希望他把持不住!
夜裏風夾雜着潮氣的陰冷,被秦湛外放的内氣驅散,在這荒野裏隻有風聲!還有秦湛輕輕的搖動時衣服的聲音!
一點先天的真火被秦湛吸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那大大的太陽。‘醒了?又是一天!’秦湛的對懷裏的谷靈說道。
‘是啊,又是一天!’谷靈依偎在他的懷裏,看着日出。
‘我們要去哪裏呢?’秦湛輕輕的問道,他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幹什麽,外面的這個世界讓他茫然!行醫嗎?非法行醫嗎?
谷靈的小手摩挲着秦湛的臉說道:‘咱們兩個是行者,就要不停的走,不停的去尋找,尋找一個咱們的安息之地!’
恩!秦湛點頭,尋找一個幹淨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