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拳砸在秦湛的鎖骨之上,巨大的力道,讓秦湛單膝跪在地上。雙拳齊出,左右打在形意高手的兩肋,噗嗤!
秦湛的雙拳把他的肋骨打斷,并且支出體外,白花花的挂着鮮血,胸腔的大動脈斷裂,血液瘋狂的向外湧出,口裏,鼻子,耳朵,還有那支出體外的肋骨都噴着血液!猶如一對爛肉一般,癱倒在地!
三個特種兵盯着這一幕,曾經魔鬼般的訓練讓他們還能保持着僅有的平靜。牢房裏的牆上,地上,頂上,燈上,到處的血迹點點!彌漫着人血特有的腥味。
‘你是個漢子!’爲首的那人說道,他不想和這樣的人發生什麽,但自己的老闆想要這人的性命。這是個不幸,不知道對誰是個不幸!
秦湛的一隻眼睛已經被眼角的破裂的血液模糊不清,一條腿瘸着,剛才那下鎖骨上的重擊,讓他的半邊身子,發麻!有些顫抖的靠在牆角,喘着粗氣!眼睛裏沒有波動的盯着三人,沒有言語!一切的言語都是廢話!
左手的那高個說道:‘是你自己了斷,還是我們動手?’他的母親是自己老闆救得,如果不是老闆給了自己母親開刀治病的錢,他的母親早就去了。他自小喪父,由母親辛苦的一手帶大,母親就是他的一切。老闆要誰死,誰就得死!
搖頭!秦湛搖頭,戰鬥,就是要到最後一口氣!就在這時,秦湛猛地法發力,瞬間前行幾步,傷了的左腿由腰部發力,直擊右手那人的頭部!
右邊的這個臉上帶着幾道傷疤的家夥,雙手封接。左手的高個兒,起腿直取秦湛的左胸,而爲首那人退後一步,手裏的牙刷也是出手!
李天林是首都軍區特戰大隊的少校支隊長,此時正坐在飛往京西市的飛機上,手裏的筆記本電腦開着,頭卻望向機外的藍天,其實飛機上向下看,什麽也看不見,白茫茫!
領導給他的任務是找到古樞靈大小姐,軍長的千金。李天林看着機外雪白的一片,苦笑了聲。這大小姐因爲賭氣出走,在四川遊山玩水,可誰知道那裏發生了百年不遇的大地震。就此失蹤,杳無音信!但,一直被監控的古樞靈大小姐的手機,居然出現在陝西省,信息科的那些戰士還以爲自己眼睛出錯,他們早認爲這位大小姐入土爲安了!
趕忙連接移動的網絡調查,發現了古樞靈的手機在淩晨三點打出的幾通電話,根據衛星定位,追蹤到,使用這部電話的人在陝西省京西市河西縣境内!
所以,他就被派往精細市調查這件事情,身上攜帶的證件,卻是,中央警衛隊特科的證件!這張證件的特權是,可以調用師級以下的任何資源,來配合他的工作。如果有單位不配合甚至阻撓,以叛國罪論處!
李天林右手輕輕拍了下自己軍裝的右上邊的口袋,那裏就是裝着那個帶有指紋虹膜識别的紅本本!有生殺大權的紅本本!
‘請問您要些什麽?’俊美的空姐,招牌的笑容。
李天林笑着說道:‘謝謝,什麽都不要!’英俊白淨的臉上,帶着儒雅!讓年輕的空姐,俏臉一紅!點了下頭,推着小車走了!
秦湛的嘴咬在高個的大腿上,死死的咬着,他的雙腿還有雙臂,都已經血肉模糊,被爲首的那人手中的牙刷刺得是千瘡百孔,軟哒哒的垂着,沒有了絲毫的力道!
啊,高個特種兵,嘶嚎,拳頭猛的砸在秦湛的後腦:‘松開!松開!……’每砸一下,都帶動秦湛嘴裏咬着肉,越是疼痛,越是疼痛越是力大的砸下!二十幾拳後,秦湛掉落下去!
秦湛倒在地上,沒了聲息,嘴裏還有一條子帶着布條兒的鮮血淋漓的鮮肉。
嘶!高個掐着自己的大腿,試圖止住那鮮血崩流的大腿,秦湛的這一口深可及骨,不知道咬斷了那條大動脈,鮮血不住的流着!
三個特種兵,還剩下兩個,那個臉上帶着傷疤的家夥,被秦湛以一條大腿的代價,用頭頂在他的裆部,立斃!本以爲,倒在地上,氣息斷續的秦湛沒有反擊之力的高個特種兵,被猛地竄起的秦湛,咬在大腿上!
爲首的那人,慢慢的走到秦湛的身邊,用手探了探他的頸動脈,沒了跳動!隻有那渾身上下的鮮血,還散發着熱量。他可不認爲,這樣的失血程度,這樣的打擊,還有高個的剛才那對着後腦的二十幾記重拳下,秦湛的還能活着!
爲首的這個特種兵,中等身材,相貌平凡但身上那股氣息,讓人心底發寒。此時的他也是頹然的坐在滿是鮮血的地上,不在乎滑膩,不在乎腥氣。張着嘴,呼呼的穿着粗氣,手裏的牙刷早不知道在哪裏了,也許就在旁邊這小子的身上的不知道那個部位插着呢!秦湛最後的反撲,他被擊中右胸,那力道震傷他的肺髒,讓他噴了一口血!
‘老劉,來幫幫我!’高個特種兵掐着他的大腿,可那血依舊汩汩的流着,嘴唇有些發白!
咳咳!爲首的那位老劉,咳嗽着起身,又在嘴裏吐出了不少的鮮血。在自己被扯的條狀的囚衣上,撕下幾條,纏做一股布繩。蹒跚的走到,高個的身邊,搬起他的腿,用繩子緊緊的紮在他的大腿根。
傷口上的血,漸漸的減少,老劉又撕了幾塊布條,其中一條緊緊的卷成一團,按在少了一塊肉的巨大的創口上。巨大的痛楚,讓高個的牙咬着吱吱響,額頭的汗水,連成了線。老劉有用布條将那布團緊緊的勒在傷口上!
老劉坐在地上倚着牆,喘着粗氣,不停地咳嗽。高個堆偎在他的旁邊,身子有些發抖的,傷口的血雖然是止住,但先前的那大量的失血,讓他感到疲累寒冷!
‘老劉,你說咱們是不是報應?’有些慘白的臉上,笑了笑,不過劇痛讓他的笑容,有些富有藝術氣質!很矛盾的藝術氣質!
老劉咳嗽的臉色有些潮紅,喘息的說道:‘報應啊,應該不是吧!’眼神盯在倒在血泊裏的刀疤男,眼裏的淚點點而下!他們才做了幾件壞事?比起那些大人物,他們算是五好少年了
他們三人不是一年的兵,但卻是一年進的特種部隊,藍劍部隊。訓練,作戰,生死,他們一起走過五年。八哥,如今卻是,無聲無息了!
藍劍部隊,這支隻有三百人的特種部隊,常年遊弋于西北邊疆,打擊那些分裂國家的叛國者,恐怖分子,也常常深入到别國境内,刺殺他國官員或者軍隊将領。這支部隊的每年的戰亡率高達三成,可他們的戰績确是輝煌無匹,但無人知曉!因爲那些都是國家機密!
一封電報,讓三人退役!高個特種兵,周同,家裏的電報讓三人堅定的退役!周同的母親患上了肝硬化,已經是晚期,這封電報卻是鄰居發來的。由于周同常年執行任務在外,已經一年多沒有回家,看望母親,隻是平時打電話問候下他的母親。他母親哪裏會把自己患病的消息告送兒子?
慢慢的拖下了來,一天的早上出門,暈倒在大門口,這才被鄰居發現送往醫院,可他的母親哪裏肯在醫院裏住,兒子是特種兵不假,但特種兵還是兵,而不是官,他的那微薄的薪水津貼能付得起高達幾十萬的醫藥費嗎?她的病,她問過大夫,大夫說隻有進行肝移植才有生的希望!肝移植需要幾十萬!幾十萬呐!她想死!她不想拖累兒子,自己兒子寄回來的工資她都沒有花,攢着,想給兒子娶個媳婦!
周同與新來鍍金的長官發生沖突,那位當了一年兵就升到中校的年輕公子,居然一臉驕傲的指使他去報複情敵?他那裏會肯,結果被中校公子利用職權教訓了幾次。就連同他要好的老劉,八哥也遭到了那小子的報複排擠!本就有心退役的他,接到電報後,毅然退役!八哥,老劉也随他退役!
自己跪在地上給大夫磕頭的時候,吳大龍送來了手術費,要不是那幾十萬,他的母親早就沒了。那幾十萬,不僅救了他的母親,也将他的命賣給了吳大龍!還拉來了,同是農村人,同是窮苦的老劉,八哥!本想着三人一起富貴!
周同身子越來越冷,困倦襲來!他們沒有叫警衛,因爲今天晚上沒有警衛,嘴唇顫抖着對一邊不斷咳嗽的老劉,虛弱的說道:‘老劉,是我,害了你和八哥!’
老劉慘笑:‘不是你,害了我們,是那些人害了我們!’掙紮在死亡的邊境線上,付出的不僅是,青春,血汗,還有生命!得到的卻僅僅是,那些喝着茶水,看着報紙,喊着口号的高等人的所得的微末,微末呀!
天明!進到這間牢房的所有的獄警,法醫,還有領導們,都吐了!這裏不再是牢房,而是一所屠場,滿地血液,夾雜着幾個黑白的眼珠,面目扭曲,肢體殘破的*個屍體倒在地上!牆上,房頂,甚至那昏暗的燈上,也滿是血污,血淋淋!濃重血氣,腥味傳遍了不大的看守所!
老劉臉色慘白的躺在擔架上,無力的咳嗽着,隻有他躺在擔架上,因爲其他的那些人都不需要這玩意了。周同,也因失血過多在淩晨沒了呼吸!十個人,隻剩下他還有三十七度的體溫!
‘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監獄長,擦着嘴對躺在擔架上老劉吼道,這樣的地獄場面,還有那腥氣的血氣讓他偉大的久經酒精考驗的胃,受不了!
老劉咳嗽了幾聲,蒼白的臉上擠出一些笑容:‘我們十個人,玩兒了一個遊戲,叫,叫,躲貓貓!’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