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靈有些氣惱的,把枕頭摔倒一邊,心裏念叨,怎麽又睡着了!隻差那麽一絲,就那麽一絲,昨晚當她觸及到那火熱的時候。她感受到了秦湛的顫抖。
‘是不是又是你弄得?’對着給她穿衣服的秦湛問道:‘我就那麽沒有吸引力嗎?’
秦湛的臉膛有些發紅:‘我是,我是忍不住了,才,點了你的睡穴!’
谷靈也是滿面的羞紅:‘你爲什麽要忍着呢?你知道,我是願意的聲音非常的低,但她相信超人是可以聽見的。
‘我,我們那裏隻有新婚才能同房!’秦湛的話說的有些磕巴。
谷靈瞅着這位男子,‘那,你願意娶我嗎?’恩!秦湛堅定的點了點頭。一片的甜蜜!
谷靈已經可以慢慢走動了,不過腰部還有雙腿依然是刺痛。站在高大的秦湛的面前,嬌小玲珑,爲秦湛整理着衣服:‘好好的表現,來個一炮而紅,讓全世界都知道,今天是神醫誕生的日子!’小手在他褶皺的衣領處揉捏,希望弄得平整一些。
他們兩個衣服很少,也就兩三件替換的衣服,這還都是在醫院住院時那些高級人捐助的。唯一的一件新衣物就是,秦湛給谷靈買的那雙鞋。谷靈很難把穿着破舊衣服的秦湛,打扮成那高高在上的大夫!今天不是上山采藥,而是給人看病!
秦湛的行頭很幹淨,平整,破舊的有些複古的味道,還有一點書卷氣。這都是谷靈的功勞,打扮是她的絕活,也是她的特長,可能女子都有打扮的天分和特長。
砰砰!大門被拍響!谷靈的鄭重,讓本無所謂的秦湛有了些緊張。看了一眼谷靈,谷靈點了下頭。秦湛來到木門前,吱呀的打開了!
‘小秦呐,吃飯了嗎?看今天穿的多體面!’劉大娘說道:‘真是大夫的樣子!’門外不僅是劉大娘一人,還有左鄰右居以及村裏的一些看熱鬧。一大群!
‘請進,大家都進來吧!院子裏寬敞的很!’谷靈對着門外的人群說道。
竊竊私語,低低談論。劉大娘帶着她那個牛尾村的本家兄弟先進了門來。人們也都跟着進來,站在牆邊看着,說着。
劉大娘的本家兄弟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個頭不是很高,但很是壯碩,走路有些瘸,不過也不是很嚴重。可能是長期在小煤窯裏工作的關系,臉色有些發灰。
‘小秦,這就是我的本家兄弟,劉力。’劉大娘對秦湛介紹着,轉頭對那劉力說道:‘這位小哥就是小秦,别看年輕,他家的谷靈的雙腿就是他治好的。人家祖上是做過禦醫的嘞!’
院子裏的人群又是一陣竊竊私語,目光又都轉向,站在青石邊上的谷靈。這兩天村子裏的人都在傳說這搬來幾個月的年輕的小兩口。一個殘疾居然可以站起來?那個年輕的小夥子是禦醫的後代!來這裏是因爲山靈水秀,藥材有靈氣,好爲自己的婆娘治腿!要不是姑娘不小心說漏了嘴,别人還都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在一夜之間,猛然的發酵。
‘劉叔,來坐下!’谷靈吃力的挪動着腳步,手裏拿着一個小闆凳。‘不好意思了,家裏的凳子少,各位叔伯大娘沒辦法坐了!’額頭有些細汗!
‘哎呀!這孩子,你腿剛好還來照顧我們。’劉大娘趕忙上前,接過小闆凳。看熱鬧的人們也是紛紛說道,不用,不用!
‘小秦,給你劉叔好好的看看!疼了有半年了,貼了不知道多少膏藥,也吃了不少的藥,怎麽越來越厲害!’劉大娘說道:‘他家裏還有兩個娃娃上學,幹的又是煤窯的力氣活兒,腿腳不行是不行的!’
劉力憨厚的笑了笑,沒有怎麽言語。家裏需要錢,孩子需要上學。不上學能有啥子出息?還不是受大累?一直堅持着上工,疼的厲害了吃些止痛藥,在買些廉價的風濕膏貼貼。
腿越來越疼,隻要一發力使勁兒,他的左腿就像折了一樣鑽心的疼痛。現在他的右腿還有胳膊也開始疼。村子裏的大夫說,是風濕,吃了幾天了,也沒見效果。昨天,本家的大姐來說,她們村來了個年輕的大夫,都把癱瘓的人可以治好。
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臉膛黝黑的年輕人真的可以把自己治好嗎?自己再也不能停工了,孩子們又要交學費,雜費,書費,試卷費,補課費等等,必須自願的費用!他家沒有積蓄!
‘劉叔請坐!’秦湛笑着說道,這時他的心才真正的回複了,那平靜!
劉力坐在小闆凳上,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來,号脈!院子裏的人這時都屏住呼吸,變得無聲。劉力似乎有些錯覺,他似乎看到秦湛的眼睛一眯,一道精光在眼裏閃過。再自己一起看,秦湛笑着把他的三指,搭在了寸關尺之上!
院子裏有些壓抑,寂靜,因爲秦湛臉上笑容已經消失了,而是一臉的平靜。閉着眼睛,手指在腕部跳動。
秦湛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劉力的背後,伸出食指按在百勞穴上,輕輕的按動。劉力感覺後背似乎有些發涼,随着秦湛的按動那涼絲絲的循着自己的脊柱達于四肢。左腿的疼痛,似乎減輕了,身上的疼痛似乎沒了。劉力感受着那股清涼,許久自己的身體沒有這樣的舒适了!在他看來,不疼不痛,也就是舒适了!
秦湛走到谷靈的身邊,在她的耳邊悄悄的說着,
谷靈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着肯定的秦湛。苦笑!
‘劉大娘,您教我的那個蔬菜湯,還有些不太懂,您過來下我跟您說說。’谷靈對站在劉力身邊的劉大娘說道。
院子裏的人都在低低的說着什麽,劉力還在那裏閉目坐着,享受着那片刻的舒适。
‘不可能!小靈你這樣說話可是不對!’劉大娘喊道,一臉的怒氣:‘我自認爲,平時待你不錯,你怎麽能這樣咒人?’
院子裏的人,都被劉大娘的一聲高喊,把目光拉了過來。沉浸在舒适之中的劉力也是茫然的睜開眼,看着自己大姐一臉怒容的對着谷靈!
谷靈苦笑的說道:‘是與不是,您按照我說的去,自然明了!如果不是……’回頭看了眼一臉平靜的秦湛,說道:‘一切費用我來出!’
‘好!好!好!算我瞎了眼,好心都喂了狗!’說着在地上啐了一口,轉身對劉力說道:‘走,兄弟!’
‘大姐,怎麽了,我現在真的好多了,不疼了!’說着劉力用左腿跺了跺地,真的好了許多,對秦湛笑着點頭,表示感謝。
秦湛也是笑着點了點頭!
‘什麽就好多了?你都讓人說的快死了你不知道?走!’劉大娘氣沖沖撥開人群,人走了!劉力尴尬的對谷靈還有秦湛笑了笑,追自己的大姐去了。
院子裏的人,也都慢慢的散去!不過,看向谷靈還有秦湛的眼神滿是懷疑,還有些說不清的意味。谷靈隻是苦笑!
‘晚了三個月!’秦湛說道。
‘看來咱們得三個月後開張了!’谷靈不懷疑秦湛的診斷,她對秦湛的信心比她自己都足。
秦湛收拾着院子,把院子裏那些突起全部鏟平,還撒上了一些沙土。每隔幾步,就擺了一個石墩。這石墩是秦湛自己做的,在山上弄些石頭,削成小石墩。
這些都是爲了谷靈恢複性訓練弄得,他怕地不平絆倒步履還不是太穩的她,那些石墩石墩是爲了讓谷靈走上幾步,就可以休息用的。
谷靈的小手拉着秦湛的手,慢慢的在院子裏蹒跚的走着,額頭的汗點點滴滴!似乎又回到了,那初學步之時。‘歇會吧!’看着咬着牙的,強忍着痛的谷靈,秦湛心疼的說道。
‘不用!我還可以走幾步!’谷靈笑了笑說道。
坐在涼涼的石墩上,秦湛給她擦着汗。‘今天王奶奶,沒有要我送去的幹柴,村裏其他人也都沒有要。’他不理解!
‘沒關系的!人都是這樣!’谷靈喘着氣說道,看到秦湛沒了興緻,說道:‘他們不明真相,也是難怪的,人與人之間,當不涉及利益的時候都是平和的!如果有利益參與人與人之間,那麽關系就會變的尖銳,而充滿不信任!’
‘我們和他們沒有利益關系呀?’秦湛問道。
‘有!他們在怕,怕咱們侵害他們的利益!’谷靈笑着說道:‘也就是說,他們怕咱兩個騙他們!這就是利益關系!幾個月交往,是頂不住一句流言的!’秦湛有些喪氣!
‘我明天去城裏,前些日子看到火車站的貨場貼的招工啓事,需要搬運工。工錢很豐厚,不知道還招不招人!’秦湛說道,他們的錢隻夠在買一次藥的,現在正是谷靈恢複要緊的時候。藥不能停!
‘那可真是苦了你了!’谷靈愛憐的撫着秦湛黝黑的臉龐,頭輕輕的靠在秦湛的肩膀上。舉起胳膊本想顯示下自己力量的秦湛,把胳膊環在谷靈的腰上,感受着這份幸福的安甯!
村子裏又在流傳,村裏搬來的那兩人根本不是什麽禦醫的後代,而是騙子,那女子的腿根本就不殘疾,裝成殘疾就是爲了騙人!說人家牛尾村的那誰,隻有三個月的壽命了,還不是爲了騙錢?人家那誰,壯的像個牛,這樣的騙術,誰信呐!
人們都在躲閃着兩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