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名遠吹了蛋糕一邊的燭火後,說是還要吹另一邊便道:“這要再吹,蛋糕上可都是我的唾沫星子了哈,吃的時候别嫌棄。”
“别,”聽他這麽一說懶貓立刻将他攔住:“你這口氣分明是底氣不足了,換人。”
“換誰?”衆人聞言一緻同意地齊聲問。
“那還用問,當然是我們的歌星重生妹妹啦,對吧?”編輯帥哥道。
“對。”異口同聲。
李重生聽了不好意思地朝路名遠望着。“吹吧。”壽星老向她擠了下眼晴,以鼓勵的口氣說道。
于是乎,我們的重生妹妹便在衆人的簇擁下,以她那底氣十足的歌唱内力,一鼓作氣地把兩層上的燭火全部吹滅。
“......”集體石化,這,這也忒巾帼不讓須眉了。
正當衆人驚訝無比之時,以路母爲首,端着長生面、後面跟着粑粑餅、各色菜一齊浩浩蕩蕩地從廚房裏開将過來。
“這麽多好吃的東西,哪能一下吃的過來呀,這蛋糕還切嗎?”童真樂得都合不攏嘴了。
“你就知道吃,趕明兒胖得跟我一樣,成合肥了。”被懶貓說了一句。
“去,誰會象你。”童真嬌嗔地頂回去。
“哈哈,切!一起吃才熱鬧、喜慶呐。”月月把手裏端着的兩碗長壽面放到他倆面前,看一眼貓兒又瞧一眼童真,頑皮地沖他倆笑道:“吃了我們主編大人的長壽面,會長命百歲,長生不老。”
“哈哈......”頓時笑聲滿堂。
“我看這裏面啊,就數月月最漂亮最能幹又最會說,以後誰要娶了她呀,真正好福氣。”餘莉萍說着有意無意地看了兒子一眼,把他切下的蛋糕第一塊送到美女采編面前:“我家名遠這第一塊生日蛋糕歸你。”笑眯眯地望着對方。
路母突如其來的這份火辣的熱情,不僅使衆人感到意外,也令秦月月一樣的受寵若驚:“謝謝餘阿姨,這怎麽敢當呢,這第一塊蛋糕還是您來享用吧,母生兒,兒敬母,這才合情合理呀。”月月不愧是皇牌采編,應變能力超級快。
“這孩子,客氣啥,都有呢,來,每人一份,我沾點蛋糕星就行了,上面的奶油我吃不慣。”餘莉萍一邊說着,一邊将兒子切下來的蛋糕一份一份送到衆人的面前:“吃吧吃吧,孩子們,多着呢,偶爾敞個懷,别擔心,吃不胖。”她的話又把衆人給逗樂了。
而席間,路母更是坐在秦月月的身邊,跟她東家長李家短地唠着嗑,聊生活談人生,還互加了微信,那叫個投緣啊,親熱得似母女倆一樣,連坐在對面的阿美都妒忌地悄悄對身旁她哥道:“餘阿姨好象是在給路大哥相親呐。”
“别瞎說,餘阿姨就是那麽個熱心腸,取蛋糕那回兒,挑的還不是李重生啊,那又怎麽說?”高山不滿地斜楞了妹妹一眼。不過,他也覺得奇怪,好象這位阿姨對人忽冷忽熱的吔。
其實他兄妹倆的這種敏感,在其它人,也覺出其中的一點味來。别的不說,單就李重生,明顯的感到自跟路母取蛋糕回來,她就對自己好象不大理睬了似的。唉!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吧,這麽多的人,她要每個人都那麽熱情周到起來,豈不是要累死?這樣一想,她又釋懷了。
她的這一心理上的困惑,自是從神态中些微帶了出來,如何能逃出路名遠那銳利的眼晴?況,他也覺出老媽奇怪的變化,這目标轉移得也太明顯了。于是,對重生就更加的照應起來,不讓她被冷落。
這一場生日宴席,于是便在熱烈有餘,感慨頗多的氣氛中,歡快地結束了,當衆人離去時,已然是紅霞滿天,餘輝鍍日了。
“阿姨再見,謝謝你的美食,辛苦你了。”臨别時,大家都對餘莉萍紛紛緻以禮貌地道謝。
“哎喲,你們能來,都是好孩子,都别客氣哈,讓名遠送送你們。”餘莉萍更是笑臉相送,幸福滿滿:“月月啊,有空常來家裏玩,在工作上多幫助我家名遠啊。”最後又向采編美女特别囑咐。好嘛,明顯是對此女表示出好感呀。
“喂,你媽,好象對月月有意思哈。”在送走衆人,與路名遠一起回小區的路上,高山這樣向對方說道。
“有啥意思?”路名遠瞥了對方一眼,明知故問道。其實,他也早覺出來了。
“你别說你沒一點感覺哈。”高山也斜楞了對方一眼:“就不說别的,臨出門,你媽單單讓月月常來你家玩,這意思還不夠意思?”
“你想說什麽?”路名遠盯住對方的臉,直接問道。
“你别這麽看着我,”高山被其盯得有點難堪,他最怕路名遠這招了:“我是在爲那誰,重生妹妹擔心,我就想不明白,你媽開始明顯對她很欣賞,但後來好象,好象......”
“好象什麽?你隻管把自己的心上人看好喽,否則要被我媽搶走我可幫不上忙。”說完,路名遠不再理對方,甩下他加快腳步,自顧自地朝前走了。
高山見此,跟在後面好笑道:“你媽搶她有什麽用?”悶聲地笑。
“怎麽沒用?搶來做兒媳,用處大了。”這時,他們已然進了三号樓裏,走在前面的路名遠說着一步跨進停在那兒的電梯裏,同時摁鈕、關門,電梯倏自向頂層而去。
“哎,還有我呢,”隻差兩步之遙的高山,沖到電梯跟前,拍着電梯門,望着快速跳升中的樓層數字:“路名遠,有種跟你媽鬥!”他怒氣沖天,也隻能對着上升中的電梯大吼。
即而,他背轉身,靠在電梯門旁,低着頭肩膀一聳一聳地哼哧起來。這是什麽節奏?郁悶的哭了?n,悶聲在笑呐。他覺得路母太有意思了,簡直就是一個戲劇性的人物。
唉!有其母必有其子啊,餘阿姨這麽能耐,路大作家有如此才情也就不奇怪了。這樣想着,他也不立刻回樓上去,又走出樓洞,朝小區外散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