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名遠聽了懶貓的話,不覺撇了一下嘴,那意思:你能把啥脈,出啥主意?
懶貓一見其神态,就明了對方的想法,于是把手一拍:“别小看我啊,我們真真說了,我開點子公司戳戳有餘。”
他這話一下把路名遠給逗樂了。“你啥點子?叟點子,除了你們真真,沒人信。”一仰頭,哈,哈,哈地假笑了三聲。
“瞧你這話說的,太傷人自尊了。”懶貓狠狠盯了一眼對方那張假笑的臉,當即縮回脖子,不答理對面的人了。
見他這樣,反而招得路名遠不由得性起:“好,那你說,我手機落在家裏,萬一有人打電話找我,我媽會替我處理嗎?”委婉地道出了自己的擔心。
“你的意思,我的明白,你是怕你媽知道你的小秘密對不?”聽了對方的話,懶貓又忍不住從寫字台上伸出脖子,歪着頭想了一想,又詭秘地一笑:“好辦,你打個電話給你媽,讓她替你關機不就行了。”
“唔,這到是個權宜之計。”路名遠沖他笑了笑:“不過,萬一我媽嘴上答應而非實際行動呢?”通過餘莉萍同志借調光盤搞調查一事被暴光後,他這做兒子的,可是真有點心有餘悸啊。
但,懶貓并不知道這一内情啊,一聽之下皺眉道:“連自己媽都不相信啊,得,就算這點子我沒出好了。”又縮頭回去戳字了。
這回,路名遠坐那沒有再搭腔,他是在認真地考慮,要不要采用貓兒君的這個點子。最後,兩手一拍站起身,果斷走到電話機旁拿起了聽筒,同時朝再一次伸長脖子看他的懶貓眨了一下眼晴。
“喂,媽,......對,我就爲這事打電話給你,把我手機關了吧......什麽?李重生打電話來,她說什麽?”一聽那邊老媽這麽說,路名遠想,果然不出咱之所料啊:“喂,啊,什麽......”
“她說,本來周日跟你約好的,去參加聚會,現在對方通知她改時間了,改成周六了。”那邊傳來餘莉萍的回答。
“是嘛,你怎麽說的?”路名遠立刻緊張起來。
“我給推了,我告訴她你不能去,要陪父母看戲。”那邊路母的聲音變得有些霸道。
“......”
“名遠,你聽見我說話了嗎?”估計是不見對方回應,餘莉萍又問了一句。
“哦,媽,我知道了,就這樣,把我手機關了就好了。”這邊,路名遠說完,也不等那邊的老媽再說什麽,便收了線。
即而,他又拿起聽筒,快速地撥動起一個号碼來。“喂,是我重生,嗯,給我打電話了?......哦,我手機落家裏了,沒事,我媽她不了解情況,她跟我說了,聚會改爲明天了是吧......行,明天我去接你吧,然後再一起去......嗯嗯,好,挂了。”
路名遠整個通話的過程,都是在貓兒君晶晶亮的眼光注視下。“怎麽樣?我這個點子沒錯吧,你要不打這個電話叫關機,估計要出大事。”聳了一下鼻子,得意地笑。
“謝謝!”路名遠走回座位前,雙手合掌,朝着懶貓來回倒拜了幾下。這時,馮老編輯和月月也陸續到崗來上班。
“月月,”路名遠見到月月走進門,便對她道:“‘愛心家園’周日的聚會改在明天周六進行,你上午九點到就可以了。”
“沒問題。”月月答應着簽了到,打了考勤招呼一聲,即而又出去跑采訪去了。
這一天,路名遠覺着過的是無比的緩慢,心裏想着早上發生的事情,又惦記着晚上老爸要從老家來。雖然心緒煩雜,但手頭的工作卻是絲毫地沒含糊,保質保量地提前完成。
“主編,明天那個愛心家園聚會活動,我,可不可以也參加。”臨下班時,懶貓這樣請求道,眼巴巴期待的眼神望着對方。
其實這一整天,路名遠也在想着有關這方面的問題。早上老媽電話裏就已經說了,她回絕了李重生這次的邀請,說要自己陪他老倆口去看戲。唔,這下班回去,不定又是一場口水戰呢。如果萬一明天去不成的話,隻月月一人沒有搭把手的攝像、拍照可不行啊。
恰懶貓這時候問他,于是便道:“行,你配合着月月,搞好現場的錄制工作。”
“k,”貓兒君聞聽高興地眯起一隻晶晶亮貓兒眼,又用手指圈了個狀:“我可不可以帶童真去?”開始得寸進尺。
“不可以。”路名遠絕決地朝他一搖頭,收拾辦公桌,結束一周的工作,關電腦準備走人。
“好吧。”
雖然主編沒答應自己最後的要求,懶貓還是興奮非常,可最令他激動萬分的,是馮老編輯的一句話:“名遠啊,我能不能也參加啊?”
這,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呀,馮老主動要求參加年輕人的聚會。“馮老,愛心家園搞的這個活動你感興趣?”路名遠問。他意思,那是第三性别的聚會,我們去可是爲工作的需要哇。
對方的話外音,馮老編輯可是全然聽懂了。“感興趣啊,你出那本書的時候,我就說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第三性别,這不正好,他們有個這樣的聚會,我做爲社會動态欄目組的一分子也理應加入你們的工作啊,這樣觀摩、采訪的好機會怎能不把握呀。”微笑着幽默道。
“行,歡迎馮老加入我們三人組,你跟月月聯合搭檔,搞好這次的采訪工作。我想,有您的這次參與,這期雜志,我們社會動态欄目獻愛心版塊又可以上頭版頭條了。”路名遠說着不盡有點興奮起來,幾乎把之前的家事、私事全都抛到了腦後。
“承蒙高擡。”這一襲話,把馮老編輯說得心兒樂開了花,也學着懶貓的樣兒問:“我可不可以帶老伴去?”
“不可以。”這回是路名遠加上貓兒,異口同聲地回絕。
呵呵,沒想到,這個周末的下班時刻,是在這樣活躍的氣氛中結束。由于工作安排得出人意料的滿意,緻使路名遠的心情無比高漲起來,在回家的路上,他就想好,回去要以怎樣的辦法來對待今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