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事情是不是象月月所想的那樣,高山與路名遠先通電話,即而得到對方應準的消息後又打電話相約呢?
果不其然。而高山的這回“投石問路”業已不是第一次了,還有哪次?當然是那次托路名遠贈書給月月,還以同心結相送,可一直沒見美女有動靜,之後答應幫他打聽的路名遠也不見給個回複。
于是,此君決定再“投石問路”一回,卻底氣不足,才要路大作家先打電話探詢口谕。而這等待美女示下的“口谕”真叫是午朝門外等候皇上的谕旨一般,讓他内心忐忑呀。
正當他如坐針氈之時,電話鈴響了起來。“喂,”誠惶誠恐地一聲。
“高山啊,你打給她吧。”電話那頭路名遠傳來了美女的“口谕”。
“她答應赴約了?!”高山激動得隻想哭,隻想哭......
“還問啥呀,打了不就知道了,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哈。”還沒等高山再說什麽,那邊已然收線了。
吔!于是,月月便接到了高山的來電。“好的,月月,六點,不是,五點半下班時間,我準時在好享來餐廳恭候,二樓哈,不見不散。”
兩個多小時轉眼即逝,當月月走進好享來餐廳,來到二樓的客座時,高山果然已經在此等候了。“月月,在這呢。”他一如上次那樣站在座位旁朝美女招手。
“不好意思,讓你久候了。”秦月月面帶抱歉的神色來到跟前。
“哪裏,我也是剛到。”高山讪讪地回答,其實他五點鍾就來了,都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爲什麽請我吃飯啊?”一坐下,月月便開門見山的單刀直入。
“先點菜,等一會兒菜都上齊了咱一邊吃一邊聊好吧,我已經餓得說不動話了。”高山說着把一張點菜單遞給對方:“我已經點了喜歡吃的,你也來點。”巧妙地轉換話題,心的話,爲什麽請?請美女吃飯還需要理由嗎?
月月見對方不正面回答自己,隻好笑了一下,再找機會吧。于是,在菜單上也構畫了幾樣愛吃的菜。“好了。”重新遞給對方。
“好嘞。”高山拿起菜單起身便向服務台買單去了。
望着高山那高大的背影,坐在那兒的秦月月手托着下巴心裏在想,怎麽把話跟他說開呢?弄不好可是要傷人家自尊心的呀,唉,頭疼。
她那兒正考慮着這個問題,隻見高山已然回到座位前坐下:“搞定了,今天咱倆可不能再象上次那樣受旁人的幹擾,要把點的菜全部烤完涮完吃光。”一副樂呵呵的樣子看着沉思中的美女。
“上次?受誰的幹擾?”由于在想事情,因此月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忘了?上次我請你來這兒吃燒烤,因爲聊路作家和李重生他們兩個的事,不是都沒吃好嘛。”高山提醒道。
“哦。”月月這才完全回過神來,記起那天的事,于是脫口而出:“李重生回來了,你知道吧。”因爲高山與路名遠住在同一個單元,而且也知道李重生的真實情況,所以她以爲高山可能也知道李重生回省城這事。
“李重生回來了?”高山聽了不禁瞪大眼晴,一副好奇的樣子:“回來幹什麽?”其實他是想說:是不是回來做變性手術,但不知怎的卻沒問出口。
“你不知道呀,路名遠沒告訴你嗎?”月月覺得有點失口,但話即然已經說出了,也就大大方方的講明白吧,反正高山也知道真相,于是聳了一下美肩:“回來做女人呗。”诙諧了一句,反逗得自個咯咯地笑了起來。
“呵呵。”高山聽了不盡也跟着幹笑了兩聲:“我也是這麽想來着,隻是沒好意思說。”抓抓頭。
這時,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把手裏端着的一個湯鍋放在了桌子的竈台上,且啪嗒一聲又把竈台的火給打着,接着另一個服務生也走到桌前,把他倆點的菜一盤一盤的都擺到了桌上。
“菜都上齊了,請二位核對一下菜單是否正确。”那個上菜的服務生問道。
“好,我來看下哈。”高山聽了拿着菜單瞅了一遍,又數了一下桌上擺的菜盤:“嗯,沒錯。”在菜單上打了一個構。
“好的,二位請慢用。”那服務生說完便轉身忙其它客人去了。
“開動吧。”高山說了聲,便用筷子夾起一些生魚片放進還未開鍋的湯裏。
“高山,你一個月掙多少工資?”月月隻是在一旁看着,卻并沒有動手,而是這樣問道。
高山一聽,心的話,喲嗬,美女探問男方的收入,這是不是就意味着要談婚論嫁了呀?嗯,未來娘子查帳,得實話實說,不可有半點隐瞞啊,于是很快回答道:“本人月工資五千,外加夜班費、獎金,每月能有七、八千吧。”
“你還真說實話。”月月含笑着也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藕片放進了湯鍋裏煮。
“呵,全是實話。”高山立馬點頭,臉上的表情全然一副:那就是你美女大采編啊,一般人我不告訴。
月月見此撇了一下嘴,知道對方是誤解了她的意思,于是便道:“保安拿多少錢我還不知道啊,我的意思是說,你一個月的工資要繳房租、要自己開銷,還要供你妹子上學讀書和生活,哪還有幾個多餘的錢,今天請這個,明天請那個的呀。”又夾了一塊土豆放進湯鍋裏。
聽了月月如此這一番話,高山的心頭不禁一熱。哎呀,要說這對象還真沒看走眼,沒談就知疼知熱的了。感動的他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才好,憋了有兩分鍾的光景,這才說道:“月月,你看我這人吧沒啥大文化,說話也不會讨人喜歡,但我的心是實實在在的,我,我......”他一激動就磕巴。
月月見他這樣,便停下手裏的筷子,兩眼不措地看着對方,心裏想,嗯,該是把話挑明的時候了,于是道:“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月月,我,我這個人,你覺得咋樣?”高山吞吞吐吐地又道。低垂着兩眼,用筷子隻在湯鍋裏找,也不知要找什麽?
“不錯啊,講義氣,很好客。”月月點着頭由衷地誇贊道。
“不是,我是想問。”高山擡起頭,好象是鼓足了平生的勇氣:“我送你的同心結,你覺得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