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見路名遠不讓他進屋,便笑嘻嘻地和顔悅色道:“當然要把話講清楚啦,不然我也開脫不了這‘拐帶’婦女的罪名是不是?但這事跟你有關,你要不介意,我就在門外說了,讓人聽去笑話我可不管啊。”說着,就要開講。
“好好好,算我服了你了,請進。”路名遠放下攔着的手讓對方進屋。其實,他倒不怕高山的“威脅”,但感覺秦月月喝醉,跟他路名遠多少沾着點關系。
二男進屋,路名遠随手關好房門,就身靠住門臉,看着自顧自倒水喝的高山,也不說話,隻等他開腔。而高山咕咚咕咚把滿滿一大杯涼白開喝進肚裏之後,放下杯子也看着對方,忽然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說不說,不說就出去,我可沒時間跟你鬧騰,明天還要出差呢。”路名遠盯着他,終于有點按捺不住道。
“你要去信香山。”高山卻是這麽肯定的說道,也盯住對方。
“沒錯,是月月告訴你的。”路名遠道:“你爲什麽讓她喝那麽多的酒?”心中多少有點不滿。
“我讓她喝?是她自己非要去喝酒的好不好?”高山立馬叫屈:“她打電話給我,說她心煩讓我去陪她聊聊,我就去了,然後她就要去喝酒,我也隻好從命,怎麽怪到我身上來了。”翻眼望着天花闆。
聽對方這麽一說,路名遠心裏基本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又見高山那神态,便笑道:“那你也該攔着點啊,喝醉了不好受的。”
路名遠的話使得高山不禁轉臉又看定他,盯得路作家不禁有點發白毛汗。“你老看着我幹嗎?”
“看你,真想揍你。”高山的話說得路名遠不覺想大笑,但考慮到夜深人靜,照顧左鄰右舍的安寝,便竭力隐忍住:“想讓我成爲第二個李重生,打進醫院再上法庭是不?”讪讪地牽動着嘴角,嘲弄的口氣問對方。
“哎,問題就出在這個李重生身上。”高山可沒笑,而是正二八經道:“你跟月月究竟是怎麽回事?能不能對哥哥說實話,她擔心你去找李兄弟,不是,那個僞娘,是不是你真的愛上人家了?”
“你怎麽也扯蛋。”路名遠收起笑意狠狠地瞪着對方:“我告你啊,我,跟秦月月除了同事沒任何關系,李重生的事,算我沒找過你們倆,愛怎麽想怎麽想去。”路名遠說着離開房門,走到床前,上床睡覺去了。
見對方生氣不理自己了,高山有點讷讷地,半晌才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這人挺開明的,我覺的,隻要兩個人心心相映,即便是象李兄弟那樣的特殊人種也沒什麽不可以愛的,現在不少做了變性手術變成女人的男人,他們都生活得很幸福。”然後,他又列舉了一、二、三的成功實例。
躺在那兒的路名遠被他的話說得又是想笑,忽然覺得這個高山之前還真沒把他看對眼,于是問道:“月月爲什麽喝酒?”轉移話題,他不想與人多談李重生,雖然高山能接受他令人意外又感動。
“唉,兄弟,這就要問你喽。”高山也挨身睡到床上,拍了下對方的肩膀。
“問我?”路名遠不自覺得挪動了一下身子,避開對方臭汗加酒氣的一身濃重的體味。
“是啊,就因爲你,人家才難過傷心去喝酒,說是對你說了重話,把你給開罪了,心裏過意不去。就這樣,一連喝了三大杯,喝高了。”高山道,即而又轉臉看着對方,很認真地問道:“我可看出來了,那妞,對你有意思,今天送上門來你還不接受,傻啊你,你要是不要,我可就要了哈。”
“你有病啊,她又不是件商品,任人要來要去的,真是的,睡覺。”路名遠說着一伸手,把燈拉滅,不再理睬對方,合眼就寝了。
二男這屋一宿無事,再說秦月月,當她一覺醒來時,已然是天光大亮,她睜開眼,見自己全然躺在一個陌身的房間裏,驚訝得趕忙坐起身,揉了下眼晴再仔細看,可不是嘛,而且可以斷定,還是個男人的房間哩。
這一驚非同小可,她急忙低頭看身上,還好,是合衣而卧,除身上的大挎包被拿下來擱在一旁的桌子上,身上仍穿得整整齊齊,連腳上那雙漂亮的水晶涼鞋也還套着呢。
她這才一顆心放回肚子裏。又不禁奇怪地打量着屋子,這是誰的房間呀?努力回憶昨晚的情景,終于想起來了,昨晚自己喝多了,高山要送自己回家,但好象沒告訴他地址。那,這裏一定是高山的家了,那他去哪兒了?
想着的同時,她已下了床,原想開門出去看看,但又一想,要是讓人碰見誤會了可不好,還是打個電話吧。于是,便撥通了高山的手機。
“喂,月月,你醒了,好,我這就過來。”那邊的高山說完,月月便聽到外面拉門關門有人出來的聲音。即而,那人朝自己這屋的門口走來:“月月,能進來嗎?”高山在門外問。
“進來吧。”随着月月的應答聲,隻見高山推門走了進來。
“早晨好!”高山進屋,首先向美女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高山,這是你的房間?”見高山站那點點頭,月月又道:“那你昨晚去哪兒睡的?”有點小小的歉意。
“哦,沒事,我睡路作家那屋呢。”高山走去到水喝。
“這是名佳花園啊,那,路名遠......”秦月月說了一半,又停住,不覺朝開着的門外盯了一眼。
見月月有點不自然的樣子,高山心知肚明的大大咧咧道:“他啊,一大早就走了,去你說的那個信香山找人去了,我見你還沒起來,就沒過來,要不要洗個臉?我請你去吃早點啊。”
月月聞聽,心裏算是松了一口氣,不知昨晚實況的她心想,要是在這碰到路名遠,還真不知道怎麽跟他打招呼呢。于是抓起桌上的大挎包背好,一邊笑道:“不用了,謝謝你昨晚把我送到這兒來,改天我請你吃飯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