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的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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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謙一步一步的走着,豆大的雨滴,一滴一滴拍打着他的頭發上,正當他走到轉角口的時候,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似地。
停下了腳步。
該給彼此一個機會,就算是在受傷,也該給彼此一個機會,他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見面了,他也忙了好長一段時間了,而且她剛才是處于做小月子的狀态,他應該大度一點的…………
一秒鍾的遲疑,他蓦地轉過身,立即原路返回。
他要原諒她,無論她做了什麽事情,他都該原諒她的。
他們談了那麽久的戀愛,他該相信她的。
他不相信溫露不愛自己,更不相信她說的她從來沒愛過他。
一輛車與他擦肩而過,這一錯過就是漫長的三年。
正當顧少謙終于氣喘籲籲的跑到原地的時候,公交車站牌還立在那裏,雨依舊是傾盆大雨。
可是剛才站在這裏的人兒,早已經消失不見,冷冷清清,空無一人的大道上,隻有他一個人正在放肆的描寫着自己的憂傷。
他伸手仿佛是想抓住什麽似的!
抓不住!
什麽都抓不住!
無情的雨滴一滴一滴的拍打在他伸出去的手上。
“呵呵———”顧少謙站在原地自嘲的笑了一聲。
他這是做什麽放下自尊來作死麽?
他顧少謙什麽時候這樣子過?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得到的就是這樣子的結果!
溫露根本就不挂念他,心裏就像她說的,她根本就沒有愛過自己,爲什麽自己還要一再的作踐自己,讓自己那麽難過,那麽傷心?
不值得!溫露那樣的女人跟本就不知道,他就是瘋了才會回來自己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痛、痛不欲生。
他仰起頭,閉上眼,長長的睫毛緊緊的将幽深的雙眸徹底掩蓋住,那種從心口發出的悲怆,死了也不會有那麽難受的。
溫露讓他嘗遍了從未體驗過的崩潰旅程,他猛的睜開眼睛,大雨依舊傾盆,他怒吼着“溫露,全世界就沒有人能跟你一樣把我當猴耍,我——恨——你——我——他——媽——真——的——恨——你!”
他從今天起要改變自己,不要這樣子被人一直當猴子耍。
這種傷痛,他絕對不會在承受第二次!
眉頭緊鎖,銳利的黑眸四處掃過,深邃的眼眸裏有着絲絲猩紅。
永遠無法遺忘,自己就是被傷害的人。
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竟然一次就讓他栽了一個那麽的跟頭。
這輩子他在也不想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不想在受到傷害,他所有的耐心,要将自己的心房深深的禁锢起來,讓外來人員再也進不去。
一次就讓他痛徹心扉,他怎麽還有勇氣來次第二次。
怎麽勇氣在愛上一個人!
雨還在下着,刮着微微冷風,下着雨,那微風就好像是一顆一顆細針一樣,一陣又一陣毫不留情的紮進他的心裏。
他恨溫露,這輩子和溫露勢不兩立,老死不相往來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