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她和顧少謙準備去B市的某個旅遊景點去看海。
前天她才開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正在挂水,身旁已經沒有了溫熱,她想他已經起床了。
她轉頭才發現他,落地窗前的他一個人背對着她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着什麽,背影散發出一種沉默冷清的味道。
一件白色的貼身雞心領,一條黑色柔軟面料的長褲,将他的身材完美的顯現,最明顯的是他竟然沒有穿鞋子,直接站在灰色的地毯上。
很久,才反應過來,原來她不是在醫院裏。
窗外的天氣不是很好,淅淅瀝瀝的在下着小雨,看着挂水快呀挂完,就有護士像是計算好時間般,輕輕的推開門進來,把她的針給拔了,然後給她包好手之後又走了出去。
而整個過程顧少謙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他是沒聽見麽?
怎麽會這樣,溫露今天已經感覺好很多了,沒有痛的感覺,随即慢慢的起身,從一旁的挂架上拿下他的灰色長款毛呢大衣,一步一步的像他走去,每走一步,明明是更近了,而她感覺他卻離她越來越遠。
“披上吧!”她走到他身後将衣服披到他身上,“好冷!”
“你不是在挂水嗎?”顧少謙看向她的手。
她擡起手給他看,白皙的手上有着打完挂水後貼的貼布,“已經打完了!”
顧少謙猛的将她抱進自己的懷裏,灰色大衣因爲猛烈的動作而滑落,她不解,“怎麽了?”
“溫露———!”他抱緊她,一隻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着她的頭發,“說你愛我?”
他的聲音近乎哀求。
“你怎麽了?”她沒有說,說了也隻是讓日後的傷感更多。
“說你愛我!”他很偏執,再一次要求,“我要聽————你好像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愛我!”
“顧少謙!”她想推開他,卻被他抱的更緊,“有些時候愛情并不是非要說‘我愛你’愛可以有很多種方式的!”
“可是說一句又算的了什麽?”顧少謙蓦地,忽如其來的怒吼,他主動推開她,“還是說你根本不愛我!”
“你在糾結這些幹什麽?”這是在逼她提前說分手麽?
“隻是因爲我太愛你,太患得患失了!”他的吼聲回蕩在整個房間,“你怎麽就不懂,你一定在謀劃着什麽對不對?”
她跟他在一起就是因爲他的錢對不對?也是!很多女人跟她在一起都是因爲錢,她們都隻是想做S-A财團繼承人的女人,而不是想做他顧少謙的女人。
“你在說些什麽?”是不是她想着要說分手的事,被他知道了,她明明沒表現出什麽的。
她閃爍的表情被顧少謙抓了個正着,他陰冷的問道,“果真是在謀劃着什麽呢!讓我來猜猜你跟我在一起是爲什麽?因爲我是S-A财團的繼承人?還是因爲我有太多錢讓你忍不住貼上來?還是我滿足了你對所有男人的幻想,想憑借我走出你家現在這種貧窮?”